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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跟过那家伙的女人,确实很有胆色。”文雅两眼一眯道:“没错,我暂时还不会杀你。我会把你带走,让你的这些手下将消息带给顾仲,然后让他为了救你而自投罗网。你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绑架公主,伏击王子的戏码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姜夜莺自嘲似的说道:“你觉得一个连自己的未婚夫换了人都不知道的女人,会值得男人来送死么?”
“会,我觉得会。”文雅笑着应和着姜夜莺,然后抬眼冲谕天明问道:“我现在要带着姜大小姐离开,把这些顾仲的帮凶全都留给你教训,等我杀了顾仲,他的灵魂也可以留给你的鬼兄弟,你觉得如何?”
“……”一阵沉默,谕天明的脸上毫无表情变化。
——可文雅却很清楚谕天明在权衡着什么。
自己刚和言先生干了一仗,还有多少余力可以对付另外一个言咒师?即使对付得了,万一身旁的这个道士趁机捞便宜又是如何?
言咒师们都是精于计算的生物,即使是如谕天明之流的烂好人,也决计不会干出“牺牲自己,拯救苍生”的事。
“请。”在思量过后,谕天明做了一个送行的手势,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回到了阿梅和清虚的身边。
“鹬蚌相争,得利的总是渔夫啊!”文雅就这样笑着,架着姜夜莺缓缓离开了大堂,没有人去阻拦,也没有人有能力阻拦。
——这场言谕之争,以文雅的胜出画上了句点。
——真的,是这样的嘛?
文雅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可场内的对峙局势并没有因此缓解。
谕天明走到了阿梅和清虚之间,用身体隔开二人,然后说道:“如果你不是外表的你,那你也就不是为了杀顾仲而来。那我们的关系就不再是伙伴了,是不是?”
“是,却也不是。”清虚丝毫不紧张地笑道:“我是顾氏驱魔团一组的成员,也是笑面虎许井高的杀手。我的道号确实是清虚,这一点我并没有骗你们——这年头经济不好,一个人打两份工的事不也是常有的么?至于这张脸……我干的活儿可是会要人命的,万一要跑路起来,把原来的脸撕了,总比去韩国动刀子来得方便吧?你放心,即使我拉下了这张人皮面具,底下这张脸你也不认得。”
“也就是说,你是顾仲安排到别人手底下的棋子?”不安分的白色烟雾又带着笑意插话道:“有机会真得见见这个姓顾的,居然让自己人混进杀手群来杀自己,实在是非常有想法的家伙。”
“要见他也好,要吃他也罢,总之得先找到他的人。”谕天明说着用手将白雾按了回去,转头对着阿梅问道:“你觉得文蛊生的方法如何?那个姓顾的会不会为了救他的未婚妻现身?”
——这就是这几个月来谕天明养成的习惯,碰上有关“人”的问题,他已经习惯于咨询阿梅的意见了。
“啊?你问我?”阿梅才刚刚从断手的死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反应显然有些慢。她撑着自己的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有些犹豫地说道:“我觉得应该会吧……至少比从他们嘴里打探到的可能性大。”
“是么……”谕天明一脸木然地思考了一会儿,头一歪道:“那就把那个女人从文蛊生的手里抢回来,然后等着他自己找上门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和我的目的暂时又是一样的了呢!”清虚嬉笑道:“看来我们两人的伙伴生涯还得再继续一会儿。”
“两人?你少算了一个人。”谕天明说着,转过头冲着躺在地上的言先生说道:“你可以起来了吧?你装死也装得太敬业了!”
“如果装得不像,怎么骗过那个黑寡妇?”
说着,那个浑身满是文字刺青的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言先生,真的败了?
第十章:鹬蚌相争(下)——同路人
貌似同路,各怀鬼胎——现代人的生活方式。
让我们把镜头推回到几个小时之前,推回到护卫团在和魔法师们大战的那个时候,看看被关在蒋老先生造出的水泥石包内的言先生和姜夜莺,都说了些什么。
“我想问的是,你愿不愿意为了你的未婚夫冒个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言先生如是问道。
“冒什么险?”姜夜莺反问。
“冒一个被文蛊生抓走的险。”言先生的声音中似是带着一丝笑意。
——尽管外面打得热火朝天,但言先生却和姜夜莺有着同样一个共识:他们最危险的敌人,始终还是文雅。
她的可怕之处在于,无论你将她击败多少次,她赔上的也不过就是百分之一的灵魂,在休息几个小时之后,她又可以生龙活虎地操纵着更多的傀儡再次攻过来。
只打倒她所操纵的分身一点用处都没有,言先生也不想再陪着文雅虚耗自己的言咒,所以他决定不再等她攻过来,而是自己反攻回去。
——要打倒文蛊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她的真身,将之击倒,使她失去意识,或者直接杀掉她。
要完成这样一个目标的前提,就是首先要找到她真身所处的位置。
文雅不是笨蛋,她知道自己唯一的弱点在哪里,自然不会随便就着真身跑出来给你抓。不过她的傀儡术也有施术的范围,所以必然不会是一个离得很远的地方。
文雅当然不可能亲自领着言先生去找自己,可她如果手上握有人质的话,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文雅会把人质藏在最安全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往往就是她自己的藏身之处。
当然了,也不排除文雅会用人质做饵,自己则躲在另外一个地方的可能性。
言先生要找到文雅,就要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他要让她抓住一个她非亲自见一面不可的人,会激起她的求胜欲,让她产生“就让你看看我是否真的长得比你漂亮又如何”的想法的人。
这样的话,似乎除了姜夜莺也别无第二人选了。
感情,永远是最容易让人头脑发昏的东西。
当你无意间撞见自己的前男(女)友挽着另外一个人,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注意你的ex,而是这位接手你旧情人的同性。
当你觉得自己比这位“新人”的条件优越时,你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欣慰感。
我才是她(他)最好的伴侣——不管是否曾真心相爱,也不管是谁伤害了谁,人们都喜欢得到这样的答案。
相反的,当你看到这位“新人”的条件全方位超越自己的时候,即使是你先甩了对方,你也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就好像是自己被击败了一样。
这叫求偶时的斗争心,是任何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
虽然言咒师这种“生物”和常人不能等量化,但说到底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七情六欲。言先生斤斤计较的好色贪“命”,谕天明的推己及人的救世情怀,还有文雅的仇富和善妒,都是人才拥有的感情。
文雅是一个很自傲的人,她不喜欢任何人比她强,她总是对那些她不能操纵的人有着极大的竞争心和控制欲,这也和她天生就能控制绝大多数的人有关。
文雅初见姜夜莺时的妒意十足虽然有七成是装出来的,但在伪装的妒意之下,却仍有着隐隐的不平衡。之后她控制了姜夜莺的身体,多半也是一种不满的发泄。
如果姜夜莺生得普通倒也罢了。只是这姜家的大小姐非但漂亮,而且聪明,说句实话,她在性格上甚至和文雅有些神似。
越是相似的人,越能激发一个人的好胜心。言先生很肯定,现在的文雅除了顾仲之外,一定也很想要姜夜莺的命。
如果她抓到了姜夜莺,姜夜莺再在言语上激一激她,说她“一定是本人生得非常丑见不得人,所以才只好操纵别人”之类的,斗心强如文雅,即使知道中了激将法,还是会带着姜夜莺去见上她“本人”一面的。
“你想用我做鱼饵,来钓文雅这尾大鱼?”姜夜莺讥讽道:“连爱过的人的心思都要玩弄,你还真是十足十的恶魔啊!”
把自己的前女人作为诱饵,把自己的前前女人引出来做掉,这种绝对可以冠上“禽兽不如”帽子的招数,也只有言先生才想得出。
“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这么做?”言先生的声音是那样轻松,那样冰冷:“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就帮不了你了。”
“即使我答应,你要怎么保证她在抓了我之后不杀了我?”姜夜莺反问道:“你又怎么保证她在抓住我的同时,却动不了阿仲呢?”
“这是我考虑的问题。”言先生淡淡道:“不过如果你不加入,我就帮不了你什么忙。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一点都不着急。”
……
这就是在黑暗之中,姜夜莺与言先生的对话。
而当谕天明出现,并击退了护卫团的成员时,姜夜莺终于点头答应了言先生的建议,言先生这才走入了战局。
在来到这儿之前,言先生还在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究竟如何才能在保护住顾仲这条大鱼的同时,让文雅绑走姜夜莺呢?
当言先生看到顾仲的时候,他忽然不担心这个问题了。
——因为这个看似聪慧的姜夜莺的未婚夫,根本就不是顾仲。
言先生不像文雅可以看到别人灵魂的外貌,他的视力也没强悍到可以看穿人皮面具的地步。
但言先生却感觉得出,这个人的“味道”有些不对。
这是多年与人斗所培养出的特殊嗅觉,也可以称作是言先生的“第七感”。
而且,在之后言先生也曾用言咒眼看过这个“顾仲”的阳寿,他的寿命还长得很,至少比真正的顾仲长了七年以上。
一个人不可能有两个阳寿,所以这个人必然不是顾仲。
顾家少爷的影替之计,倒是替言先生省了不少的事——只要顾仲不和姜夜莺在一起,只要顾仲的下落不被文雅得知,那这出戏还有的唱。
文雅自以为她附身在女忍者身上的事言先生并没有发现,文雅本以为自己这三年的进步已经足以瞒过言先生的眼睛,可她错了。
言先生早就嗅出了小舞身上的“怪味”,他甚至还知道文雅本来还未必控制得住意志坚定的忍者,要不是谕天明将小舞击昏的话,她可能还没有机会掌握住这具躯体的主导权。
——言先生对于文雅的了解,比文雅所要知道的还多得多。
正是因此,言先生才在谕天明使出“巨灵神”时,故意将昏迷的小舞和蒋老先生送到姜夜莺的身旁,就是为了给文雅创造一个可以控制住局面的机会。
再然后,他和谕天明便开始了一场双簧之戏。
嗯?这位看官你说什么?你想知道言谕二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这怎么说话的?怎么能用“勾搭”这个词呢?
好吧,虽然这位看官的说话方式很粗鲁,不过我还是应要求,将这场在大堂正中央,一直被团团的尘雾所笼罩的战斗重现一下吧。
在外面看来,这场尘土四起的战斗非常之激烈,可事实上跃动的黑影,巨大的身姿,还有三个人互相讥讽的声音,全是阿暗一个人的杰作。
当阿暗制造着战斗的试听效果时,谕天明却和言先生坐在石堆之中悠然地谈着天。
“几年不见,面瘫明越变越聪明了。”言先生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并没有真的和你开打的意思?”
“从你提到文蛊生的那一刻起。”谕天明面无表情道:“如果那家伙也在城里,你绝对不会随便叫嚣着就和我开战,你会想尽办法让我和她拼个两败俱伤,你再出来捡便宜。还说什么‘赚得久了总得花花’,我当初和你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