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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咒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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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没和父亲怎么聊过这个话题,但我从第一次学会‘开眼’的时候开始,我就在害怕,不停地害怕。”

“你说什么?闭上眼,当作看不到他们不就得了?”

“我不知道您是怎样做到的,但明知道它们的存在,明知道它们随时可能危害到自己,甚至让自己丧命,你怎么会忍得住不去看?”

“我只是一个孩子,我害怕看到它们,但我更害怕看不到它们,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所以,当两年前我回到家,看到我父亲吊死在房梁上时,我并不惊讶。”

“我不惊讶,不害怕,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看着他吊在那里,心里看见的却不是死尸,而是自己的未来。”

“一个平静的未来,不用再去害怕和担心的未来。”

“但当我第二天早上再看见‘他’时,我却怕了。”

“因为‘他’要杀我。”

第六章:晴雨的故事(二)——鬼替身

仇转世来索人财,亲成鬼来寻人替。

“怨亲寻替。”言先生听到这儿,忽然插口说了这四个字。

阳寿未尽便遭遇意外身亡的人,会成为缚灵直到阳寿终结,这个我们在之前就已经提过了。

但我们没提过的是,其实缚灵也有他们的方法,来缩短“阴渡阳寿”这个痛苦的过程。

找替身。

如果缚灵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倒霉蛋,让他和自己因遭遇同样的意外而身亡,那新逝者的阳寿,便会抵去缚灵的未尽阳寿,如若是正好或是富有盈余,那缚灵便可以解除这份“牢狱”之苦,去往没人知道的另一个世界。

至于那个新成缚灵的倒霉蛋,就要为自己重新找一个替身,或是独自在世间熬完这数十年的时光。

或许作为观者的您会问,大部分的缚灵不是不能对生者造成伤害么?即使是缚灵中阴气极重,或许真的可以取人性命的地鬼,但又要如何保证让人死于与自己同样的意外呢?

没错,这确实是一个技术活。能真正为自己找到“替身”的缚灵不足总数的千分之一,这可不比通过高考或公务员考试轻松多少。

事实上,最后能真正解脱的缚灵,必然是一些生前智勇兼备的能人——有的时候想彻彻底底地死干净,对于普通人而言也只是奢求。

并不是所有的缚灵都会想去寻找替身——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替死鬼”,可能是因为不敢尝试,或是因为强烈的是非观,又或是因为那残存的一点点人性。所以他们中的大多数要么就这样几近崩溃地耗完阳寿,要么就因承受不住转变成了非人非鬼的“怪”。

不过一旦那一小部分的缚灵动了这个念头,那总是有活人要遭殃了。

首当其冲的“候选替死鬼”,就是这些“寻替鬼”的亲人。

仇转世来索人财,亲成鬼来寻人替。

当一切都被无尽的孤独所扭曲之后,仇恨往往会被遗忘,而爱却会变成愤怒。很多记忆都被时光的流水所带走,留在缚灵们脑中的,只是有关他们曾深爱过的人和事的片段——一些被扭曲的片段。

所以在我们常听到的鬼故事里,第一批倒霉的,永远是“鬼”的亲人。

这就是所谓的“怨亲寻替”。

“哦,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你继续说。”看着因为自己的忽然插话而愣住的林晴,言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抓起了一个汉堡塞住了自己的嘴。

林晴叹了一口气,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我原来一直以为,我们这一家的可怜虫,都是因为不堪压力而卒,或是积郁成疾才会早死的。直到那天我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个笑话。”

“我的父亲——或许现在应该称呼他的名字更合适——林龙那天在我耳边和我说着,说着我的祖父当初对他说的话,还有我曾祖父对我爷爷说的话……”

“‘来陪我们吧!’他日日夜夜地在我耳边低语着这句话,从不间断,从不停止。”

“林龙当初也是这样日夜被我的爷爷林腾围绕其身旁,最终才几近崩溃,上吊自杀的;而现在,他却说他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什么才是他该做的,所以他要……要我也去陪他。”

“那时的林龙还不能像现在一样隔空移物,或是用水做墙。但只要我在家里,他就会一直在我身边吓我,烦我,闹得我吃不安稳睡不安身。不过如果只是这样,我恐怕还得花几十年才会被搞得精神崩溃,也不至于会找上你。”

“就在三个月前,我的父亲,林龙他忽然不再只是吓唬人和托梦了,他开始可以将屋子里的东西移动位置,开始在大白天出现,他好像一下子变成了非人非鬼的怪物。”

“从那一刻开始,他也不再诱我自尽,他开始自己动手,真真实实地杀我来了。”

“你父亲是三个月前才从缚灵变成地鬼的?”言先生若有所思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才会刺激他的转变。”

“事实上,我刚想说到这件事。”林晴道:“我想这件事可能和我的姐姐有关。”

“嗯?姐姐?”一直有些死气沉沉的言先生,忽然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还有个姐姐?”

“是……是啊,不过她……”言先生眼中忽然闪动出的异样光芒将林晴吓了一跳,小男孩的舌头一下子都被吓得不顺溜了。

言先生定了定神,问道:“她多大年纪?”

林晴托着腮帮子回忆道:“啊?她,比我大十岁,今年十九吧?她很早就离开家了,我也记不太得了。不过她……”

“看你这长相,你姐姐一定很漂亮吧?”看着林晴的小脸蛋,那漂亮的小酒窝,言先生使劲一吸,才让口水没有从嘴角流出来。

“是长得不错,不过我姐姐她已经……”

“嗯,这件事肯定和你的姐姐有莫大的关系。我们得去找到你姐姐,和她确认一下。”言先生一脸正色道。

“啊?你确定?可是我姐姐她……”林晴面露难色。

“她什么她,这件事关系到你的生死,有任何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言先生“正气凛然”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她,这件事可不能等!”

言先生说着,也不管林晴有没有吃好饭,从背后抓着林晴的领子,拎着就往外走。

“对了,你晓得你姐姐的三围是多少不?”

“……”

“哦,差点忘了,你的姐姐叫什么?”

“……林雨。”

折腾了整整一天,如果能折腾出一个大美人来,倒也不亏。两个月前的那一晚,让言先生到现在都食髓知味,而且言先生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开过“荤”了。如果是这个小可人儿林晴的姐姐,那长相肯定不比姜夜莺差到哪儿去。哎呀妈的,光想想就有些口水了,淡定,要淡定。

林雨,林雨……名字真好听。

“言……言先生,你,你的口水滴到我身上了……”

“……”

第六章:晴雨的故事(三)——汉纸钱

现在这个繁忙的年代,人们应付自己还来不及,又有多少人会恭敬地对待逝者?

呼,呼,太阳一下山,这风就不见个停。

但眼前的一切,却比屋外的风更让言先生的心“哇凉哇凉”。

“我一直想和你说的,但你一直没给我机会。”林晴虽然装作一脸的无奈,但语调中却还是难掩幸灾乐祸之情。

“什么机会?你有机会把你姐姐的鸡毛蒜皮全都和我介绍清楚,却没有时间和我说‘我姐姐已经死翘翘了’这几个字?”

言先生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披着男孩外皮的小狐狸,绝对是在耍自己玩。

驱车近两个小时,费了不小的力撬开了公寓的房门后,第一个映入言先生眼帘的,就是一张16寸的黑白肖像照,还有照片旁边的一束花。

林雨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小美人。即使照片被蒙上了黑白色的灰暗,照片上的她依然笑得很灿烂,她脸颊上那深深的两个酒窝依然是那么清晰,那么漂亮。

不过,即使是再漂亮的死人,也不会引起言先生一点点的兴趣。

——林晴的姐姐林雨,早在三个月之前,就已经因为意外事故身亡了。

“看眼前这个情况,我猜三个月刺激你到你父亲的事,就是你姐姐的死吧?”白忙一场的言先生,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了沙发上:“就当我之前没给你机会,现在我听你来说。这个林雨是怎么死的?自杀,还是他杀?沉船,还是撞车?”

“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林晴无奈地双手一摊:“我姐姐在十二岁的时候就搬出了家,我最后一次见她还是两岁的时候。如果不是三个月前收到她朋友寄来的讣告,我根本就不会想得起我还有这么一位姐姐。”

“父亲想杀儿子,弟弟不知道姐姐的死活,你这到底是怎样的家庭啊?”言先生看了看林雨的遗照,苦笑道:“还害得我白高兴了半天。”

“是啊,她当初因为受不了这个疯狂的家,受不了我那个神神叨叨的父亲,就自己偷溜出了家。她走了也就算了,可现在又……”林晴看着照片中那陌生的姐姐,又开始了他大段大段的抱怨。这个有些病态的家庭虽然还没有将林晴弄疯,却已经把他折腾成了一个中年的长舌怨妇。

不过言先生这次没有再去听林晴的“凄惨童年”,因为他忽然看见了另一个东西,一个一下子便吸走他全部注意力的东西。

林晴也是第一次来他这个陌生姐姐的住处,看这蜡烛香案的摆设,这白花的祭奠,这高竖的白幡横挂的灵布,看来这位替林雨处理后事的朋友,对她算是够仗义的了。

可这又有什么用?死人又看不见。即使能看见,他们也不会在乎,这一点林晴再清楚不过了。

刚逝去的缚灵只在乎生者不要将他们忘记,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只想生者快些将他们忘记,好继续自己的人生。

当过去了太长的时间,缚灵就不会再去在意与生者之间的关联了。他们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孤独和痛苦,再也顾不及其他了。

正当林晴又开始胡思乱想时,小男孩忽然看到言先生走到了林雨的遗像前,伸手抓起了照片前的一张黄纸。

林晴疑惑地走到言先生面前,凑过头去看那张黄纸。

这应该是纸钱,一张近圆形的黄纸中间,被镂空出了一个正方形的空,就像是铜板似的。上面有两个字,字看上去很眼熟,但写法却很奇怪,歪歪扭扭不伦不类,看得林晴一头雾水。

林晴不认得,言先生却认得——事实上言先生不认得的中国字,还真没几个。

这是小篆体的“建武”,这是模仿汉代古币的纸钱。

这纸质,加上这写法,如果言先生没有看错,这是中国最老的纸钱:蔡莫烧慧娘用的汉纸钱——俗语中常提到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中的“钱”,指的也就是这种纸钱。

看这字的笔迹,这纸钱不像是工厂出品的,倒像是人手书写的。

现在这个繁忙的年代,人们应付自己还来不及,又有多少人会这么兢兢业业地自己动手做纸钱来凭吊逝者?即使有人会,其中又有多少人知道这种最古老纸钱的制作方法?

凑巧的是,言先生就认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食古不化的家伙。

虽说无巧不成书,不过也不能这么巧吧?

言先生非常不愿意相信自己想到的事,但他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想法。

这样想着,言先生忽然伸手抓起林雨的照片,用力摔在了地上。

“啊!”伴随着林晴惊讶的尖叫,相框的木架和玻璃立刻在地上变成了无数的碎片。

“你做什么?”林晴瞪大了疑惑的双眼:“她都已经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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