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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咒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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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智能,哪分得出满是阴气的人和被狗血削弱过的鬼之间的区别?

所以,林晴也被言先生给“画地为牢”了。

只要不继续使用阴阳眼,阴气就会自然消失,“圆”也就对他不再有效;但只要他现在一断绝阴气的供应,林龙立刻就会被黑狗血给化得烟消云散,没有了地鬼的保护,林晴即使能走到圈外,还要面对如狼似虎的言先生。

继续开眼,就继续被困;选择闭眼,那就失去了最后一把保护伞。

那本是林晴最后杀招的“死循环”,现在却将他自己困得毫无出路。

在言先生的连环计面前,林晴输得体无完肤。

但到了这时,林晴反而变得轻松了。他淡淡笑道:“你说你知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陷阱,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真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无妨。”知道林晴父子在“圆”之牢中不会再有任何威胁性的言先生,大大方方地盘腿坐在了圈外。

看到言先生的举动,林晴也笑着盘腿坐了下来。

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就这样隔着透明的空气之墙,面对面对坐着。

隔着黄色的光墙,胜者和败者,开始了平静的交谈。

“其实一开始,我几乎就要相信了你的故事,毕竟能看见的鬼的小鬼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但从第一次跨进你家的大门,我就觉着这件事有问题。”

“为什么?”林晴忍不住插嘴问道。

言先生抬手指向窗户的方向:“因为窗帘。”

“作为一个从小就看得见鬼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鬼畏光’这件事?又怎么会在自己住的地方,加上这么厚重不透光的窗帘?”

“这个屋子的环境,也未免实在是太过阴湿了,几乎完全不透光的房屋布局,腐朽木质的梁柱……住人?这里恐怕只能用来住鬼!”

“所以,我就有了个想法。该不会那些所谓想杀你的鬼,其实是反过来被你‘饲养’的吧?”

“你的反应也很快,知道我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破绽,就编了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

“一个所谓‘怨亲寻替’的故事。”

“你的故事编得很不错,感情充沛,假中带真,就连我都差点快相信了——如果我不是言先生的话。”

“你的故事存在一个最大的死穴,你发现了没有?”

“你的家里人都是中年丧命,然后成了鬼魂,接着做鬼的便开始折磨他的下一代,直到他也走上和自己相同的道路……然后故事便演到了你这一代,是这样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在你父亲林龙死后,已经找到替身的林腾,却还留在了这个屋子里?”

“一个新缚灵的诞生,必定伴随着一个旧缚灵的超脱,这是‘替身’的平衡。否则‘寻替’这件事,不变得完全没有了意义?”

“而且,如果真的是找替身,林龙就不会真的动手杀你。他只会折磨你的精神,因为如果你不是和他一样上吊而死,那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所以,怨亲寻替是假的,父索子命是假的,那整件事就都是假的。”

“所以我就不禁要想,事实会不会刚好相反?”

“你说你的阴阳眼只能看见鬼怪,你却对他们无能为力,会不会事实上你完全可以有能力操纵它们的行动?”

“你说你们家的人,都是父亲死了,变成鬼来折磨儿子。但事实会不会是做儿子的将父亲给杀死,然后将他们的缚灵当初某种宠物,或是某种武器给‘饲养’了起来?”

“很荒诞吧?我刚有这个想法时也这么觉得。但这却是唯一可以解释这一切的假想。”

“事实的真相,往往就是这么荒诞离奇。”

“阴阳眼可以用来见鬼,也可以用来释放阴气。如果学会控制阴气的释放,操纵一个生前本就与自己熟识的鬼魂,也没有那么困难。如果那些缚灵濒临崩溃和转变的边缘,你还可以用足够的阴气让他们保持形态和意志,就像你现在做的一样。”

“听说过这个故事吧?以前有些山村的人,会将上了年纪老人扔到荒郊野外喂狼,就因为这样可以保证村庄不被狼群围攻,还能顺便清除没有劳动力价值的多余人口,好让其他人更好地生活下去。”

“残忍,却有效的生存方式。”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过你们林家的奇怪习俗,也和这个差不太多吧?”

“你杀死了你的父亲,在将你父亲的缚灵‘养’起来的同时,再顺手接过了你那个倒霉的长命爷爷的灵。”

“为了让你的两位长辈不因为长时间的折磨让变成‘怪’,所以你就将自己的房子摆置成了这样幽暗的空间,让他们可以长时间地不受到太阳的照射,安然地‘生存’下来。”言先生还刻意在“生存”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所以,当言先生的脚一迈进林晴的老屋,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已经不存在了。

林晴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已经不能算是棋差一招了,林晴所下的子,就从来没有落到过言先生的棋盘之上。

“既然我可以控制鬼怪,那我为什么要找上你?为什么还要用自己的命,来换你打倒我‘饲养’的鬼魂?”林晴故作平静道:“你的假想,也一样有说不通的地方。”

林晴不是想狡辩,也不是想挣扎。现在的林晴,已经不在乎棋局的输赢,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只想死个清楚明白。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说完。”言先生淡淡一笑道:“我还没有说到三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那件让你离开这栋老屋,之后又遇上我的事。”

“就是你姐姐,林雨的死。”

第十章:真实与事实(二)——言先生的真实

最令人害怕的,不是永远得不到,而是得到了之后又要面对失去。

“有件事你并没有说谎,那就是三个月前,你姐姐的死讯传到了你家,让你的父亲产生了变化。”

言先生说着瞥了一眼林龙,那血做的身躯不知是因为黑狗血带来的痛苦,还是被言先生的话刺激,正不停地颤抖着。

看来自己并没有猜错,得到了肯定回复的言先生,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你的父亲受到女儿死讯的刺激,从一个只会鬼哭和折腾灰尘粉末的缚灵,变成了一个可以隔空移物,甚至还能耍两把‘小李飞刮胡刀’的招数的地鬼,这也是确实发生过的事。”

“一个一辈子只和两个鬼蹲在老房子里的小孩儿,忽然得到了一个可以站在阳光下的‘宠物’,他会做些什么呢?”

“当一个一生害怕鬼怪的孩子,忽然得到了普通的鬼怪决计敌不过的强大地鬼,他又会做什么?”

“你胡说什么呢?”林晴冷笑道:“如果我真的可以操纵鬼魂,我为什么还会怕鬼?”

“能操纵就不怕了?”言先生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能看见你不也一样怕么?”

而当林晴和言先生说起他的“故事”时,说起他的父亲时,他所表现的恐惧并不真实。

但当他说起那句“我害怕”,他的恐惧却可以传达到言先生的心底。

当言先生说自己理解林晴的痛苦时,小男孩儿的不屑与愤怒,同样也是发自内心的。

——人可以伪装自己的表情,娇柔于每一个举止,却无法彻底掩盖自己感情的变化。

而言先生的眼睛,从不会漏掉这样的变化。

林晴只是一个孩子,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孩子。

即使他能操纵一个,甚至两个缚灵,并不表示他就不会害怕,不会去害怕那些他不知道,不认识,却清晰鲜活在他眼前的东西。

“没错,你害怕那些你不懂得的东西,就像你现在害怕我一样。”言先生缓缓道:“但当时的你,是一只刚出笼的小鸟,是刚丰满了羽翼的雏鹰,那时的你,不懂害怕。”

“当然,你也不需要害怕,有这么强劲的地鬼作伴,普通的缚灵也变得不再那么可怕,大部分的怪在你的父亲面前也是不值一提。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到你当时开怀的笑。”

“你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不必害怕,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强大。”

“相信我,忽然获得强大力量所带来的喜悦和自我膨胀,没有人比我更理解了。”言先生带着自嘲的意味说道:“所以我也比谁都清楚,当人自我膨胀到一定的程度,他一定会碰上一个更为强大的人或物,然后自己便会败得体无完肤。”

“而你碰到的,就是你姐姐的好友,我的远房亲戚,操纵鬼魂的宗师级怪物,”言先生一字一顿地报出了那个名字:“谕,天,明。”

一直以来,林晴只是静静地听着,虽然言先生的推测细节上有对有错,但总体却是正确的,不过林晴一直控制着自己表情,不让言先生从他脸上看出个对错所以然。

直到言先生报出了这个名字,这个让林龙浑“身”发颤,一下爆发出高声“鬼哭”的名字,他的脸色才彻底地铁青了。

“……你……你怎么可能这都知道?”林晴的舌头都有些打结:“昨晚之前,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这座城市!”

难道这个言先生,当真是个能未卜先知的怪物?

言先生当然不是未卜先知,虽然他经常这么糊弄人,但并没有什么可以预测未来,或是看透别人过去的言咒。

言先生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猜测,只是因为他了解。

他了解这个谕天明。

谕天明是个超级的大烂好人,林雨如果真是他的朋友,他肯定知道林家的这点子破事,他也一定会去探查个究竟。

这也是言先生怀疑林晴的又一个原因——如果真的只是两只无主的索替鬼,谕天明早就将他们给“送灵”了,那也就不会有言先生的事了。

“一个带着地鬼宠物的小男孩儿,就这样碰到了探望好友遗弟来的驭鬼者。”

“那时的男孩意气风发,自然不会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有多可怕。”

“于是,你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如果换作平时,老谕即使不将你打个半残,也至少会把你的父亲给超度了。”

“谕家的人不会去超度的鬼魂,只有两种:一种是他们认为没有必要渡的,一种是自己不愿意被渡的。”

“当时你的父亲,一定也和现在一样,不顾自己,拼命保护你的周全,哪怕自己被如熔岩一般滚烫的黑狗血所包裹,又或者要面对谕家操纵的强力鬼怪。”

“而失去了一个女儿的他,比起解脱,他更情愿在你身旁一直守着那仅剩的儿子吧?”

“或许多少也是带了点林雨的情面,或许也是被你父亲的护子情所感动,所以他并没有超度你的父亲。”

“不过他也不会一点教训都不给你,按他那种拖拖拉拉不干脆的处事方式,说不定最后就只是将你的父亲给限制在了这个破房子里,也就了事了。”

“你还记得吧?第一次地鬼偷袭我的时候,就是站在这门口,站在阳光下将手从背后插进了我的脊背。当时我就在在想,既然你父亲不怕阳光,为什么不在外面就对我进行攻击?这样不是来得更加突然么?”

“还有,为什么在你的故事中,你在外面流浪了三个月之久,你的父亲却从未离开过那个房子?作为一个杀子心切的‘寻替鬼’,这也未免有些奇怪,不是么?”

“和你那错漏百出的谎言相比,我的这个假设,也未见得毫无道理吧?如果你不反对,那我就继续这个推想了。”

“所以,不管老谕用了什么办法,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你又只剩下了一个人,你又只能一个人活在这个天空下。”

“不同的是,这时的你已经体验过了力量。”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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