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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乐观,但是在下属面前他仍然装得很有信心,作为一名老赤军,他始终相信,军队的士气与军官的信心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然后我们的舰队就会来猛揍他们,这就是说,我们在这里的作用是大规模的牵制行动。”听到元帅提到舰队时,田村的眉头忍不住轻轻一扬,虽然来到大岛不过两个星期,他就发现大岛和日本任何一个地方完全一样,但凡有陆军和海军的地方,驻军就是分裂的。
多年来,革命基础的人民军陆军和帝国余孽海军,这两个军种之间的不和,在日本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以去年上原元帅的背叛为界,清反纠叛运动的风浪在整个日本如旋风般的卷起。
一直被视为避风港的海军同样无法幸免,战争中的无能表现,多次海战的战败,令一直被视为国家保障的海军,置身于风浪的前沿,损失大量主力战舰后,曾经保持独立的海军,只能向首相臣服。即便是面对天皇被批斗,自许忠君体皇的海军仍然保持沉默,这种沉默的回报是绝大多数海军将领在清反纠叛运动中未受冲击。
尽管在国号更迭,人民民主共和国建立时,海军第一个站出身来欢呼“伟大领袖福主席万岁”,但陆海军的分裂,却并未因海军的臣服而改变,毕竟分裂是多年来事实。
“元帅,”作为一名政工人员,田村次郎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海军,至少他这么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舰队了,只剩一些零星分散的海军力量,但他们没有攻击力。你没有听说A号作战的结果吗?”A号作战!
小林怎么可能会不了解,那是去年那场旨在挽救夏维夷日军的一次战役,海战的结果是日本海军惨败,海军损失了六艘战列舰、四艘航空母舰,海军因而彻底失去了保持独立的资本,从珊瑚海为起点,接连的失败使得日本海军远没有了当年,亚洲第二,世界第四的资本,而现在的海军早已明存实亡了。
“九月十三日标志了联合舰队和日本的末日,”田村次郎说时脸上带着浓重的无奈。他清了清嗓子,“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希望或许在于……如果我们每个人在死前都能杀敌十人,那末,全世界就会了解,真正打羸这场战争的是我们!”
杀敌十人!这是主席喊出的玉碎口号,日本有六千万人。人人杀敌十人,那么就可以杀死六亿敌人,尽管明知这不过是痴人说梦,但在这个时候,除去将希望寄托于此,田村还真不知道希望究竟在什么地方。
“哎!”田村的悲观让小林长叹了一口气。“我个人到死而无怨,但是我们的信仰,还有我们的主义!”说到这里,两个忠诚的社工党员便面色忧郁默默无语地坐着,对于他们两人而言,他们保卫的不仅仅只是日本,而是他们为之奋斗一生的信仰与主义。
“这场战争,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突然,过去从未批评过首相,现在更从未指责过主席的小林打破了有些压抑的气氛。“现在回过头来,我们能看到,其实从战争的一开始,我们就一头跳进了中国人苦心经营的陷阱中!”
“陷阱?”田村的诧异让小林点了点头,从去年中国突然对日宣战,尤其是在上原投降之后,他就一直在反思这场战争中,日本究竟犯了什么军事上的错误,结果却惊他出了一身冷汗,从一开始,首相就带着日本跳入了必死的陷阱。
“当年,遭遇了大陆的惨败后,日本向大陆扩张的梦想也彻底的破灭了!大陆梦!千百年来的梦想,随着帝国时代的结束而破灭,但是千年来的梦想,想要消除他的影响谈何容易?”面对元帅的反问,田村同样一惊,在他的心中,即便是直到现在仍然心存着此许大陆梦,偶尔在噩梦中,身为东京人的他,还记得年少时所经历的关东大地震和那地狱般的景相。
“当年的关东大地震,改变了日本!”小林意有所指的说道。“不仅是促成了革命的成功,而是大地震后,对……”“心态的影响!地震后,反而让我们更梦想得到一块稳定的大陆!”接过元帅的话语的田村知道真正的改变是什么,真正改变的是日本人的对大陆的渴望,大地震的记忆改变着每一个日本人的心态。
“是啊!可惜,地震之前,我们的向中国大陆扩张的梦想就破灭了。”“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方向………南方!”“革命的成功,令日本得取集中社会财富,迅速工业化,再然后,我们从革命中学会了一种新的扩张,革命的输出!革命者是无国界的,工人是无祖国的!”
提到这一切时,田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无论是苏俄修正主义或是日本的福井主义,他们在一点上都是共通的,工人没有祖国,俄国革命的炮响,令苏俄成为了世界无产阶级的祖国,日本革命成功后亦同样是世界工人的祖国。
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输出革命是为了实现世界革命,实现世界无产阶级的大解放。无论是对于日本或是已经灭亡的苏俄,在对外关系方面,革命的道义原则与目的都是注定被抛弃,阶级的和国际的退缩为民族的和国家的。结果是日本或者苏俄的利益就成了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利益。
而无论是苏俄或是日本的扩张,都是建立在这种革命输出上的,当年在南方的爪哇、苏门答腊、苏拉威西、巴布亚新几内亚那些人民共和国,日本在那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际社式大家庭”,而实际上却是为了日本。
扩张也好,殖民也罢,都被披上了一层“国际的社工大家庭”的伪装,这种革命式的扩张是的成功的,至少在那个时候的确如此,那时日本的行动甚至得到欧美许多国家社工党的支持,只可惜,到头来终究还是南柯一梦。日本并没能建立那个领袖口中提到的“世界人民团结于赤旗之下的新世界。”
“是啊,新的方向,在地震让我们对大陆是如此的渴望,甚至达到了不惜一切的地步,新的理论,让我们看到了成功的可能,毕竟我们是解放者不是吗?而且,那时中国人为了和美国人对抗,甚至不得不寻求我们的理念,我们变得的忘乎所以了,我们真的以为,我们就是世界上最红、最正、最伟大的国家了,南下、南下,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去挑战美国!”
提到挑战美国时,小林的语中带着一丝愤怒,当年他曾反对过进攻美国的计划,日本根本没有挑战美国的能力,但是当整个国家陷入疯狂的时候,谁能够听得到他的声音。
“中国人打败了美国的海军,他们自己遭受了重创,我们以为,这下好了,太平洋是我们的了。结果呢?我们看似成功了,占领了夏维夷,占领了荷属东印,一直打到了澳大利亚,几乎,我是说差一点,我们的世界革命就要完成了,可是最后,中国人却出卖了我们!”说到这里,小林猛的一抬头,直视着眼前的田村。
“或许,中国人从一开始,就挖好了一个陷阱,诱骗我们跳进去,结果我们竟然像一群白痴一样跳了下去,然后他们悄悄的和美国签署了停战条约,中美之间的没有仇恨,只是利益上的冲突,而夏维夷之后,我们……日本却成了美国的仇人,愚蠢!那些该死的旧军官的愚蠢彻底的毁灭了日本!”就在这时,小林通红的双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异色,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恐意,“也……也许……”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看似恢复冷静的小林若有所思地,给田村斟了一杯威士忌酒,这是他的一位学生,从夏维夷带回的战利品,而他的那个学生,早已经在夏维夷阵亡了,在夏维夷美国人不要战俘。“日本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
“元帅,我想……”田村的声音一沉,“我们更应该考虑近在咫尺的美国人!”“没关系,我……我守得住!”又喝了一杯威士忌酒的小林在说出这句话时,显得有些自信。从50天前,抵达大岛后,他一方面下令疏散平民、征召岛上所有14至64岁成年男人组成民兵外,还集中力量完善过去几十年间,驻岛部队在岛上坚固的花岗岩中构建的地下防御工事。
“我们的炮没有美国人的多,而且也没有空中支持,根本不可能集中力量在海滩消灭敌人,在数以百计的军舰大炮轰击下和飞机轰炸下作正面防守是徒劳无益的,那么做只会让我们损失更多的人。在这座岛上,到处都是森林,所在纵深地区坚守,依靠岛上的森林和纵横交错地道,我们至少能守住这里三个月!”
“元帅,那么三个月以后呢?”田村的反问让小林一愣,看着沉默的元帅,田村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元帅已经做到了最好,他甚至不惜开罪海军,以敌人军舰的大口径炮可以摧毁任何碉堡为由,把海军的机枪和大炮加强汤湾山地区的防御。
“我们……我们只要努力做到最好就行了!”喝着酒,小林语中带着一丝不定,做到最好,或许吧!坚持吧!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的,就像革命战争时期一样,坚持到最后的一定会是赢家!
谁也睡不着!这一夜!对于每一艘登陆舰或运兵船上的美国陆军或海军陆战队员而言,这一夜无疑是人生之中最难以煎熬的时光,或许他们明白,自己的职责,同样也对进攻日本本土充满了渴望,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坦然面对。准确的来说,是坦然面对………二十天!
支援登陆战的数百艘驱逐舰、巡洋舰以及战舰,此时万炮齐放,震得夜幕晃晃摇摇,犹如颠簸在滔天大浪中的一根巨木。每打一炮战舰上就是轰然一声,引起船身一阵动荡,四下浪立涛涌。狂抖乱颤的夜幕也就给撕裂了那么短短的一刹那,露出了漫无际涯的一片茫茫。隆隆的炮声,传入舰队中登陆部队搭乘的舰上,只是如集结号一般,声声憾于心间。
此时的载兵舱里的种种声音可就低沉多了,也刻板多了,没有人安然入睡,他们谈了一夜,听到外间传来炮声之后,他们的脸上多少露出些苦笑,但更多的人却是咆哮着,叫喊着:“杀死日本鬼子!”“强奸日本女人!”种种喧嚷声,令载兵舱里显得有些混乱,但在这种混乱中,还可以听到士兵们的祈祷声,他们在为自己作着祈祷,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终于,舱里的电灯打开了,惨黄的灯光,昏昏然若明若暗,把许多阴影投在那一个个舱口和一层层吊床上,可也照亮了士兵们的脸。钢盔夹于腋下,杰克逊沿扶梯走进了载兵舱,跟在他身后的法尔斯军士长,还有一名二等兵,士兵们看到他们进来后,便各自通传着着,并开始自觉得的集合着。
不悄一会,士兵们有的集合在过道里,有的簇拥在通往舱面甲板的梯子周围。根本没等法尔斯军士长对他们吼叫着集合令,而且最令人惊奇的是法尔斯军士并没有像往昔一样,因为他们缓慢的动作,在那里叫喊着着,“你们这群该死的狗杂种!”“那怕就是狗杂种也比你们快!”曾经军士长言语上的羞辱,在今天,在这个夜晚消失了,一些士兵甚至觉察到,法尔斯军士长的脸上和其它人一样都带着凝重。
“先生们!”载兵舱里响起了杰克逊少校那有些尖利的声音。士兵们看到杰克逊少校那张丑脸上这会露出了更丑的笑容,“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杰克逊的声音稍顿,看着挤在过道和梯子周围的士兵们,“为什么,我们要进攻日本本土!”
他的话声未从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