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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来的旅程之中,有一个熟人相陪的事情更让人高兴的。
这条搭载着希望的驳船,将会把这些学生送到数公里外的长江口,在那里他们将改乘 “祖国号”邮轮,如果不是因为吃水的原因,恐怕也不至于费如此这般周折,从渤海湾一路南下的 “祖国号”接下来还会停泊福建、广东两省,以接受东南以及西南各省的学生,在上海接的不过是沿江省份的学生,现在的 “祖国号”最大地用途就是如此,把这些中国最出色的年青人送到欧洲学习。
“天!这就是传说中的那条世界第一大船! “祖国号”!我们就是乘它去欧洲吗?”几十分钟之后当搭载着上千名学子的驳船驶进长江的时候,一条身躯庞大的邮轮静静的停在那里,这就是祖国号,现在世界第一大船!现在中国公司的 “祖国号”。第一次看到如此庞然大物的学子们都惊骇的看着眼前这条钢铁巨船,即便是驳船上的那些见惯了万吨大船的水手也看呆了。近万名来自上海、武汉的学生,都惊骇于眼前世界第一大船的庞大,看着这条船,他们知道这就他们要搭乘的邮船。
当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照进这座灰白色欧式大型别墅的时候,看着眼前提着行李箱走出房间的石灵,杨成江示意一边的仆人接过石灵手中的行李箱,然后亲自打开了厚实的夹钢木门,别墅里的仆人都知道今天石灵要离开这里,大家都站在门旁给石灵送行。
“杨伯伯,以后您多保重身体。”石灵和几个相好的姐妹告别之后,看着一边站着的杨成江便开口说道,在这里近一年之中石灵很感激眼前杨管家对自己的照顾。
“哥!我们走吧!”在石灵上车的时候,石灵忍不住抬头朝二楼一扇窗户望了一眼,然后开口对坐在车上的大哥说道,石灵知道也许自己离开之后,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尽管心里充满不舍但是石灵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
“灵儿,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到上海之后进法租界的圣功学校读书,还有这位是李子兰,她陪你一起去上海,到上海后由她照顾你的生活。子兰,灵儿以后就交给你了!”看着有些失神的妹妹石磊开口说道。所有一切石磊早已安排妥当,把妹妹送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那里毕竟不是西北,所以石磊只得派出人手保护好妹妹,在话说完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年近四十看起来像是个仆妇的李子兰。
“请先生放心!小姐在上海绝对不会发生什么问题。”一直打量着眼前这位石小姐的李子兰在部长提到自己后连忙开口说道,作为调查部行动特工李子兰,当然明白自己任务的重要性。
“哎!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吧!”站在书房窗后的司马看着那辆黑色0A…100轿车驶离了门庭之后,司马放下挑着窗帘的手指轻叹了一声,她还是选择离开了自己而不是留在西北,此时司马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中的空落感。想到昨天在健身房中那旖旎的片刻,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但是司马还可以忆起自己拥她入怀时的感觉,脑中还清楚的浮现出和她接吻时那种燃起的冲动,那时司马才发现苦苦压抑了数月的情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看来要抓紧时间解决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想到昨天差点爆发的激情司马轻声自语道,如果不是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司马知道也许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当时的冲动。现在想来司马更多是感觉到一丝庆幸,毕竟如果昨天在健身房中真的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对陈婉云还是石灵司马都需要给出一个交待,幸好当时南宫的敲门声足够及时,否则司马恐怕会为如何善后而烦心了。
“咚、咚”就在这时书房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听着敲门的力度,司马知道是自己的侍从官南宫,于是便收敛了一下心情,然后坐在了书桌后的椅子上。
“主任,这是从上海来的电报,上海、江苏、安徽、湖北、四川、湖南、江西、浙江等省的一千二百六十名学生于今晨七点四十分登上祖国号,目前祖国号正按原定计划向福建驶去。”刚刚收到从祖国号上发来的关于留学生登船的电报后南宫一就立即跑来向主任汇报,对于这一批留学生主任可谓是关注至极。甚至于还要求祖国号每天都至少发出三封电报汇报船上的事宜,以确保一切都平安无事。
“回电给雷曼船长,让他注意学生们的安全,嗯!除了正常的德语学习之外,可以把清洗船甲板之类的事情交给学生们,另外让季伏森注意举行一些活动调整一下学生们的情绪,可以组织他们和我们选派的学生举行联谊会之类的活动。”看着手中电报沉思了几秒钟后司马开口对南宫说道。
之所以对这批留学生如此关心,除了那三千名留学生是全国各省通过考试筛选出的精英之外,在船上还有八百名西北选派的留学生,其中半数是去德国学习军工,半数将进入军事院校学习,如果幸运的话一年之后他们中的一部分甚至于有可能加入德军以见习军官的身份参加欧战,把三千八百名最优秀的年青人集中到一条船上,司马怎么可能会不关心,他们的离开带去的是希望,未来的希望。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松门岭
位于小凌河河叉岸边的松门岭,正好地处热河和辽宁交界,这个拥有千户人家的镇子,在关外之地无疑是个大镇,更何况是位于山区之中。几百年以来,自打松门岭成了一个集以来,这里的人一直都过着日复一日没有什么波浪的生活,对于松门岭的人来说,往来的商旅和地里的庄家才是他们所在乎地,可是随着几个月前的一次意外,松门岭的人第一次体会到了变化。
在共和之前,热河特别区还末成立的时候,松门岭是归属奉天省,可是随着热河特别区的划出,当时的中央政府只不过是随意拿出几个府县旗罢了,而位于热辽二省交界的松门岭,这会就发生了一个问题,谁也说不清楚这松门岭是属于那个省或是那个区。
这几年松门岭即在这方面得利,也因此受到了一些不可避免的敲诈,但总体还是得利居多,可是当年前距离松门岭不过只有十多里地的二十家子,突然驻进了一个排西北军后,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另一边的班吉塔驻进了奉军二十八师一个连。随着两家各向松门岭派出了一个班之后,原本安定了上百年的松门岭失去了那份安定,原因很简单,西北军和二十八师部队之间敲定,顺着松门岭中央南北大街,把松门岭一分为二,东边的归奉天省,西边的归热河区,两家各安其事各自管好自己的地盘就行了。
开始还好,毕竟虽说这松门岭子被他们那些当兵的划成了两半,但是松门岭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至于那些当兵的,西北军一个班在镇子里租了一个独院,而奉军则占了一个独院,双方各安其事并没有什么,甚至于有时候在饭馆里头,那些穿着呢子大衣的西北军士兵还会和穿着破棉袄的奉军一起把酒言欢。
有时候看着那镇子西边那些当兵的成天督促检查各家卫生、堆肥是否合格之类的,尤其是看到那些店铺被责令把门前地扫的一尘不染的时候,镇子东边的商家和住家都觉得自己很幸运,不用搞什么爱国卫生之类的活动。除了随着镇子西边街道和人们的家里变得越来越卫生之外,再就是镇子西边多了一个洗澡堂,似乎是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当然路过的行商们更喜欢在西边的店里住,毕竟相比东镇,西镇的店里要干净不少。
可是两个多月前春节刚过,西北军的士兵在松门岭西镇那个公示栏里张贴了一个免税告示之后,那份免除全部苛捐杂税的告示,就像是一碗水一样倒入了松门岭这个大油锅之中,整个油锅立即炸翻了锅,东镇的人看着西镇人的时候,眼睛里总是透着一种羡慕,还带着些许嫉妒。
之前在他们看来诸如严厉的卫生规章 等等,西北军在镇子上执行的不便之举反倒不值得一提了,人们看到的更多是那个免除全部苛捐杂税告示中给西镇人带来的好处。东镇的人暗自算了一下,照告示上说的那样,一家一年光交税就要少交几块钱。可是这样的好事,恐怕轮不到东镇的人,毕竟东镇的人可都是奉天省人,热河不收苛捐杂税对东镇人可是没有一丁点儿好处,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
“啪、啪、啪、”在松门岭王家大院里头,已经年过六十的王建吉紧皱着眉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王家是松门岭的大户两百多年前就闯过柳条关,在松门岭定居了下来,虽然这松门岭分着几十个姓,可是松门岭的上万亩地里头差不多有一半都是属于王家主系旁支所有。两个月多月前,当看到街上贴的那个告示的时候,因为有一半田都在西镇,当时王建吉还觉得今年是交了好运,能省下百十块大洋的税款,这可是等于平白多了几十亩地才能带来地好处。
“爹!刘二今天又让人来催税了,说若是再不交足税,他们税务所可就叫警察来强征税了,到时还得算上罚款!”看着眼前一脸愁容的父亲王凌于开口说到。这几天城里税务所来的人可都催了好几次了,再不交税到时可别真出了什么事情。
“交……交!交他大爷的交!姥姥的!咱们家有一半地都在热河,凭什么让咱们按亩册定额交税,这帮子吃骨头不吐渣子的王八蛋!”一旁早已气的是火冒三丈的王建昌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叫骂着,王建昌的地有七成都在西城,当时一听说免了苛捐杂税,年龄还不到五十的王建昌还想着是不是应该纳一房妾,结果没曾想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锦州城税务所的人可不管你的地现在是在热河或是奉天,这帮掉进了钱眼里头的税务官他们只知道你家住在东镇,就得交税,反正就是按你有多少地,就收多少税,那里管你有多少地在东镇,多少地在西镇,反正他们只认一个字!钱!
“老爷,我算了一下,若是咱们松门岭东镇的人按照税务所说的人在那,税在那的法子,咱们东镇的人得比往年多交200多块,这些税是交给热河的,毕竟咱们的地是在那,种地交税天经地义,若是只交这一年大家还受得了,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可就没有了办法了,咱们大门大户还撑得住,只是这住在东镇的小户人家,恐怕根本就撑不下去,听说有几户人都跑到西镇去住了,他们家业小,说走就走了,咱们可没办法啊!”
一旁站在那里拿着账本算盘算了半天的王家账房先生弯着腰开口说到,这几天因为这个锦州税务所的人在东镇收双税的事,已经让东镇人哀声冤道,有几户人家为了避税都逃到了半街之隔的西镇,可是王家显然不可能像他们这般轻松逃到西镇去。
“王老爷,我听人们说西北军说过,西北军奉养来自民众税赋,因而民众之利即为西北军之利,任何在西北纳税之人均受西北军保护,不若我们看看能不能让人把事情和西北军说一下,王家可是有向西北交税,想来西北军也无从推却不是。”一直作为旁听者的武安臣恰到好处的开口说道。
武安臣知道王家绝对不会接受交双税的事实,王家绝对不会放弃任何可以拒交双税的机会,现在就看他们的选择了。 “西北军!嗯!这个主意好,武先生果然不愧是大城市洋学堂里出来的,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原本是满面愁容的王建吉听到武安臣的提议之后心下立即活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