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下来,大家开始商量去留问题。
这一夜,他们基本没睡,一直争论到天亮。
总共11个人,分成了两派,队长艾尼江、电视台制片人逗豆、记者小A等5个人坚持留下来继续等待那些失踪者的消息。摄像竹子、那个黑黑的向导等5个人建议立即撤离。
只剩下最后一票了。
她是个女性志愿者,残疾人,她的两只手是硅胶做的,大家都看她。
她举起了一只假手,说:“我同意继续。”
营救人员那里的天一点点亮了,我们这里的天却快黑了。
我和季风、浆汁儿正在沙漠上苦苦寻觅他们的踪影。
浆汁儿说:“周老大,你打的真过瘾。”
我说:“有活血药吗?”
浆汁儿说:“有。怎么了?”
我说:“我大脚趾戳了。”
浆汁儿突然哈哈大笑。
我说:“你笑什么!”
她说:“对了,你不是钢铁侠。”
我说:“要是钢铁侠受损了,那更麻烦,我们有活血药,但是没有电焊工。”
我们三个人正在说着话,突然,手机的拍摄框闪了一下,接着就出现了画面!一顶深蓝色帐篷就立在手机前!
浆汁儿叫起来:“看到他们了!”
我的心“哐哐哐”地跳起来,在心里急切地祈祷着:上帝保佑!佛祖保佑!真主保佑!此时此刻,他们一定要有人盯着摄像机!
我屏住呼吸,慢慢移动手机。
手机里的那个空间,好像是大清早,没人走出帐篷!我发现了一条黑色的电线,它从其中一顶帐篷里伸出来,在沙子上一直伸向我们的营地。我赶紧顺藤摸瓜朝前走,最后,我看到了那个摄像机,它的镜头正对着我们的帐篷!
我立刻站到了镜头前,对他们喊道:“嗨嗨嗨!你们在吗!”
几秒钟之后,一个红脸汉子冲出了帐篷,他来到摄像机前,大声说:“我们在!”
我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赶快!赶快告诉我们你们现在的时间!”
红脸汉子愣了愣,立刻掏出手机,说:“2013年7月10号早上9点零7分!”
季风和浆汁儿手忙脚乱地调整手机时间,我转过头,紧紧盯着她们。
如果真像季风判断的那样,那么,她们把时间调整到对方的时间之后,会在我旁边立马消失,然后出现在我的手机画面中。
季风抬起头来,说:“我调过来了……”
浆汁儿说:“我也调过来了……”
她们依然在我身边,并没有进入另一个空间!
我的心里一阵沮丧。
这时候,我发现很多营救人员都从帐篷里跑出来,来到了摄像机跟前。
我大声说:“你手机上的时间对吗!”
红脸汉子也大声说:“你要告诉我,你们问时间干什么!”
我说:“我们的时间不一样,所以互相才看不见!上次,我们看到了那个志愿者安春红,她把手机调到了我们的时间,然后就到了我们这儿!”
红脸汉子说:“安春红在你们那儿?”
我说:“她在!”
红脸汉子又问:“小杜呢?”
我说:“什么小杜?”
红脸汉子说:“医生小杜啊!”
我说:“不知道!”
红脸汉子说:“你们还剩下多少人?”
我说:“我叫周德东,旁边这两个是季风和浆汁儿!我们还遇到了一个人,叫白沙,从吴城来的!还有一个安春红!总共5个人!”
红脸汉子说:“你们还剩下多少吃的?”
我说:“够吃十几天!快点核对下你们的时间!”
红脸汉子急躁地对旁边的人喊道:“赶快看看你们手机上的时间!”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时间基本一致:2013年7月10日9点零9分。
季风和浆汁儿再次调整手机时间。
她们始终没有消失!
我听见对面有人喊:“你们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啊!”
季风说:“2013年5月17号下午7点零3分!”
手机画面突然闪起了雪花,我知道,对话又要结束了。
红脸汉子喊起来:“坚持!我们不会抛弃你们!……”
我绝望地喊道:“我们很危险!我们这个地方出现了飞行人!……”
浆汁儿“哇”一声哭出来。
就在画面消失的一刹那,突然有个女孩在手机前现身了。
我放下手机,面对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孩,呆住了。
浆汁儿抹了把眼泪,和季风一起看着这个女孩,也呆住了。
毫无疑问,她来自救援团队。
毫无疑问,她把时间调到了我们的时间。
白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身后,他说话了,声音在剧烈颤抖:“微微?……”
第42章 武术PK巫术
第一季里讲过,我们有个队友叫黄夕,25岁,山东菏泽人,身高1。82米,体重85公斤,曾获全国散打亚军,工作是体育老师。
我们团队原定所有人必须在4月19日赶到库尔勒,结果,每个人都迟到了一天。
黄夕是因为什么呢?
他弟弟也练散打,不过,那家伙好勇斗狠,总惹事儿。黄夕出发那天,他跟人发生群殴,被派出所抓了。幸好后果不是很严重,黄夕把他保释出来,天已经快黑了,只好推迟一天再走……
还没等进入罗布泊,黄夕突然提出他决定退出。
离开的时候,他告诫我说,他预感这次穿越罗布泊,大家会遇难,最后只有一个人能走出来……
没想到,他在返回的半路上,遇到一个小美女的车抛锚,向他求援,他赶紧停车帮忙,他拖着小美女的车,开了整整一天,才找到最近的维修站,第二天下午才修好。那个小美女就是郭美,她也是来穿越罗布泊的,黄夕劝她劝不住,又陪她进来了……
结果,黄夕死了,郭美下落不明。
菏泽有个酒吧,晚上10点多钟,几个小哥们带着一个美女,正在喝酒。
黄夕在门口出现了,他穿着一件蓝色白条纹运动衫,显得有点怪兮兮的。他走到那几个小哥们的桌子前,双手支在桌边上,说:“我能和你们一起喝喝酒吗?”
一个金链男很敌意地看了看他,问:“大哥,你是谁啊?”
黄夕说:“你们不认识我。”
金链男说:“那你来起什么哄?”
黄夕说:“你们认识我弟弟,4月份的时候,你们不是交过手吗?后来一起进了派出所。”
金链男想了想,说:“我知道,你是散打冠军,你是不是想给你弟弟报仇啊?”
黄夕说:“是亚军。我没想给他报仇,那天,你们打了他们,他们也打了你们,谁都没占着便宜。我只想跟你们一起喝喝酒,渴。”
一个棕发男很社会,他赶紧说:“大哥,我们已经和你弟弟讲和了,过去了。”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沓人民币,递给了黄夕:“拿去,就当我们请您喝杯酒了。”
黄夕把那沓钱推开了,靠着那个美女一屁股坐下来,说:“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我只想跟你们一起喝喝酒而已。”
美女立刻朝旁边挪了挪,靠在了金链男身上。
金链男站起来,说:“我数三个数,你马上滚开。”
黄夕说:“你怎么这么不友好啊?”
金链男说:“一!”
其他几个小哥们纷纷站起来。
黄夕看着他,没动。
金链男说:“二!”
黄夕还是看着他,没动。
那个美女惊慌地离开了桌子,站到了很远的地方。
金链男突然抄起一个很重的啤酒杯,砸在了黄夕的头上。另外几个小哥们都跟着动手了。酒吧里的人仓皇四散。
黄夕竟然没有还手,很快他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几个小哥们拳打脚踢,揍了他大概七八分钟,然后都跑掉了。他们没有给酒吧结账。
黄夕爬起来,摇摇晃晃去了酒吧厕所,照了照镜子。那是个单人厕所,很小,洗手池上有个很小的镜子,灯也不怎么亮,镜子中的黄夕,脸色苍白,双眼血红,他的脑袋上被啤酒杯砸了一个大口子,肉朝外翻着,却没有流血。
他走出厕所,酒吧服务生小心地问了句:“先生,你要不要报警?”
他说:“不用。”
接着,他很难过地说:“我被困在罗布泊刚出来,那些日子,天天望眼欲穿,盼着能见着同类……现在,终于见着了同类,他们却对我拳打脚踢!”
服务生又说:“需要我们给您叫救护车吗?”
黄夕摸了摸头上的伤口,说:“我没事儿。添麻烦了。”
然后,他就走出了酒吧,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那几个小哥们离开酒吧之后,就分开了,各自跑回了家。
棕发男家住得最远,他打车回到他家小区大门口的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下了出租车,走进了小区。
出租车掉个头,开走了。
棕发男走在水泥道上,心依然“怦怦”狂跳,他不知道那个散打亚军是不是被他们打死了。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人躺在地上,基本不怎么动了。如果他死了,警察很快就会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路灯昏暗,有风,两旁的草丛慌乱地摆动着,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条虫子。
“啪啦啦!”头上有什么东西在飞。
他仰起脑袋看了看,是几只蝙蝠。
他拖下一只皮鞋,朝它们扔上去,皮鞋垂直掉下来,那几只蝙蝠追着皮鞋,垂直冲向了地面,快撞在水泥道上的时候,它们又灵敏地飞起来。
这是棕发男小时候他爸爸教给他的玩法。
玩了一会儿,他不那么害怕了,穿上皮鞋,继续朝家走。
走着走着,后面来了一辆车,车灯很亮。
他紧张地回头看了看,不是警车,只是一辆白色私家车。棕发男站在了水泥道边上,它开过去了。
这辆车拐个弯儿,尾灯消失了。
“啪啦啦!”头上又有什么东西在飞。
他仰起脑袋看,突然停住了脚,他没看到蝙蝠,有个很大的黑影,悬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那是什么?看了一会儿,他差点瘫在地上——那是个人!风刮着他的衣服“噼里啪啦”响,他直挺挺地飘在棕发男头上,正在看着棕发男!
棕发男双腿发软,就那么看着那个半空中的人,大脑似乎死机了。
那个人缓缓下降,棕发男看清了,他就是那个散打亚军。
棕发男说话了,声音在哆嗦,他竟然问了一句:“你是……空军?”
黄夕说:“你上来吗?”
棕发男后退了几步,快哭了:“大哥!你该去找那个戴金链子的人啊!当时我还给你钱了,是你不要,你忘了吗!”
黄夕说:“那个戴金链子的已经到家了,明天我再找他玩儿。”
棕发男说:“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行吗?”
黄夕说:“你只想带你飞,你紧张什么!”
棕发男撒腿就跑。
没跑出几步,黄夕已经俯冲下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了。
几只蝙蝠追着他们飞,他们越来越高,那些蝙蝠终于放弃了。
济南。
一名健壮男子和女朋友约会之后,把她送回了家,然后,他一个人回住处。
女朋友住得很近,步行,一路健步如飞。
他很幸福,因为他觉得他的女朋友全济南最漂亮,其实不是这个样子。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这时候已经快午夜了。
健壮男曾获全国散打冠军,一个人可以对付两个半人,因此,他不怕有人劫他。即使不知道他的根底,那身腱子肉,一般人也不太敢靠近。
他走着走着,听见背后有脚步声。
艺高人胆大,他都没有回头。
那双脚步越来越近了。
他走得挺快,这说明对方比他走得更快。
终于,他回头看了一眼。
背后有个男人,同样很结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