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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和单纯程度来看,我更愿意相信庞萌萌并不了解事情的全部,她只是白秀清手中的最微不足道的棋子,并且白秀清只能通过白莲才能遥控庞萌萌。也许白秀清迟迟不与白莲离婚的理由,就是由于庞萌萌的存在,她还有足够的利用价值。”
简总说:“我听明白了,王会计和庞萌萌协作取走了标书价格,不过她俩也许并不知道互相的关系,白秀清怕你看出其中的破绽,所以他一定会单独下达指令。”
“应该是这样,白秀清做事很小心,王会计和庞萌萌平时确实很少交流。”
简总说:“现在事情全清楚了,两位女士很优雅地取走了你的资料。”
柳飞云说:“最终取走资料的不是她们,最后的一击白秀清是不会让她俩完成的。”
简总一副意外的表情,问道:“有点意思,说说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高宇。”柳飞云依然平静地说,“其实我有些怀疑韩子路,因为他是庞萌萌的男朋友,而且他俩的关系我之前并不知晓,所以韩子路的动机似乎要更明显些。”
简总问:“为什么是高宇而不是韩子路呢?”
柳飞云一笑,说:“如果一个人心中有事,那么他的言谈举止一定会与众不同,高宇在无意中露出了破绽。今天凌晨我去了摄影棚,韩子路和高宇在拍一组片子,完事之后我和韩子路聊了一会,我向他提了很多问题,试图找到他的破绽,但韩子路的回答无懈可击。之后我想和高宇谈一谈,令人意外的是,高宇竟然毫无征兆地不辞而别,要知道,这可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柳飞云顿了顿,接着说:“李晓峰给他拨过电话,高宇说他去医院看病了。毫无疑问这是个借口,高宇在拍片的时候并没有说过要去医院,他显然是在躲避,为什么呢?我和李晓峰找到顾朝阳,问清高宇的住址后,我们立即去了他家。”
简总举着茶杯聚精会神地听着柳飞云的诉说,他此刻微微地感到柳飞云的睿智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柳飞云继续说道:“刚一进屋我就发现了三个疑点,其一,高宇对我们的深夜来访并不意外,他好像一直在等我们;其二,他说去医院开了些药,但他在厨房里煎的却是中药;其三,他在家里看着影碟,从读盘时间上看,大约是一部故事片的时间。”
简总说出了不同看法:“高宇虽然有些反常之举,但这些好像并不能说明什么。比如,高宇不意外你们的深夜造访,那是他不喜形于色;他在厨房里煎中药,也许那些中药是他几天前到医院开的;他在家里看着影碟就更平常了,或许这是他的生活习惯,你总不能限制别人的爱好吧。”
柳飞云说:“我同意你的说法,以上三点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过还有另外的一处很难说通。”
“噢?”
柳飞云说:“我临出高宇家时,故意询问他家木地板耐磨数是多少,高宇不知所云。”
“这能说明什么?”简总不解地问。
柳飞云回答:“顾朝阳曾告诉我,高宇上大学学的是木材加工专业,因此,强化木地板的基本参数对于他而言不应该陌生,我从高宇的表情上看出来,他完全听不懂这个简单的问题。”
简总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我越听越糊涂,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飞云说:“顾朝阳是高宇的发小儿,记得他对我说过一句,‘高宇自从上了大学后性格变得有些孤僻,每次同学聚会他都不去’。顾朝阳这种奇怪的印象再和木地板这件事联系到一起,使我越来越对高宇产生了兴趣。我今早在公司登录了高宇那所大学的网站,找到了校方的联系电话,随后我就拨了过去,向对方询问高宇上学时的资料,对方让我换了几个校务部门后,我终于知道了高宇在校的状况,那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简总有些动容地说:“是什么?”
柳飞云一字一句地说:“高宇在毕业前夕和两个同学结伴攀岩,被困山中数日,不幸身亡。”
简总紧锁眉头说:“什么!居然有这种事!会不会是学校搞错了吧?”
柳飞云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确有其事,校方可以提供死亡证明。另外我在网上也查到了相关纪录,死亡的学生确实出自高宇那所学校,出事的时间也和校方的说法相吻合。”
简总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如果你的说法成立,那么现在这个高宇是谁?”
“是高宇的弟弟。”柳飞云胸有成竹地回答,“顾朝阳说高宇还有个弟弟,不过顾朝阳并没有见过,高宇的父母离异后,他的弟弟判给了他的母亲,据说高宇的弟弟在一家餐厅做厨师长,而白秀清恰好有一家法式餐厅。”
简总摇着头说:“这纯属巧合,是没有根据的推断。”
“没有根据我是不会乱说的。”柳飞云自信地说,“段伟今早给我打来电话,他进入白秀清的房间不仅看到了王会计的工资纪录,还看到了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是白秀清那家法式餐厅的集体合影,照片上有一个人的服饰明显与众不同,他的厨师帽很高,胸前的纽扣是黑色的,一副厨师长的装扮。段伟说,这个人长得很像现在的高宇。”
简总沉默无语,良久,他说:“高宇的弟弟在白秀清的餐厅里做厨师长,在获悉高宇遇难身亡的消息后,白秀清便知道了这对兄弟俩的身世,尤其是了解到高宇的发小儿是简森公司的顾朝阳时,白秀清突发奇想,他让高宇的弟弟冒充高宇进入简森公司。由于顾朝阳的关系和照应,这位‘高宇’很快地进入了核心团队,并取得了你们的绝对信任,而后跟着你柳飞云一起到了嘉琳公司,在一个最恰当的时候,取走了你电脑里的资料。”
简总又一次用手指敲打着桌子,说:“高宇弟弟的面孔本身就很像他哥哥,再加上顾朝阳很长时间未见到高宇了,所以他并没有辨认出来。至于他每次同学聚会都不去,是‘高宇’根本就没和他们上过学,校园的回忆更无从谈起,同学聚会他当然不能去了,恐怕说不过五句话,‘高宇’就得穿帮。”
柳飞云点头说:“正是。”
“真相大白!”简总从转椅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到窗边,他用赞赏的眼神看着柳飞云说:“白秀清煞费苦心的计划终归逃不脱你的眼睛,他和他的东方捷成即将成为历史,白秀清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柳飞云含蓄地一笑,回应道:“这一切主要得益于简总周密的安排。”
简总笑而不答,他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深深地享受着那种特有的芳香。片刻后,他慢慢地将茶杯放回原位,然后抬起头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柳飞云,似乎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话。
柳飞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托了托蓝边眼镜,用同样的目光看着简总,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屋内寂静无声,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
简总率先打破了沉默:“飞云,我们共事多年了,你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吗?”没等柳飞云回答,简总就自顾自地说出了答案:“你柳飞云在圈内的口碑很好,你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好,而且你几乎信任所有的人。交朋友,你是最佳选择,做生意,这是一个巨大的缺点。”
柳飞云没有回应,依旧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简总继续说:“坦率地讲,要不是东方捷成的突然崛起,我是不会让你组建公司的,更不会出资。制定这个计划实属无奈,如果不分散白秀清的注意力,那么简森公司很可能会全面溃败。今天终于击败了白秀清,但我也许扶植了一家更厉害的对手——嘉琳公司。我不想让历史重演,所以我现在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的攻守联盟到今天为止正式结束。我未能遵守当初的君子协定,很抱歉,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柳飞云面无表情地看着简总,平静异常地等待着下面的话。
简总看柳飞云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他接着说:“你后面的路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其一,你可以继续经营嘉琳公司,我对公司的投入算是送给你的,作为你在简森公司工作的回报,工商局备案中也没有我的名字,所以我们不需要办理什么手续。”
简总顿了一下,阴森地说:“当然,我们都很清楚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全市大部分有质量的客户很快就会和简森公司全面合作,嘉琳公司明年的经营状况恐怕不会比东方捷成强多少。所以,你只能选择第二种方式,我收购你的股份,你可以潇洒而去,但代价是:你三年内不能以任何形式涉足此行业。意下如何?是今天答复还是过了元旦?”
简总得意扬扬地拿起茶杯,这一次他没有沉醉于杯中的清香,而是直接将琥珀色的茶水送入喉中。
柳飞云沉默无语,他微微低下头,像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面部表情有些复杂地对简总说:“这一天终究会来,但它真的来到眼前的时候,我却不敢相信。其实在我组建嘉琳公司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会在暗中窥探我的一举一动。”
简总猛然眉毛一挑,饶有兴趣地听着柳飞云的诉说。
“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更确切地说,你不信任任何人。我也知道你让我组建嘉琳公司是迫于白秀清的压力,但你不想打垮一个对手后又孕育出一个新的对手,所以,你一定要暗中监控我的每一个步骤。你担心我会破坏既定的方案,出于谨慎,你在投标的关键时刻也安排了人进入了我的办公室,查看我的投标价格是否符合我们当初的约定。”
简总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柳飞云说,“因为写字楼的正门有监控录像和保安执勤,所以,无论是哪边的人都必须由窗外进入。我今天凌晨仔细地观察了唯一的窗台,发现上面有两处不同的脚印,之后我查了外墙的监控录像,越墙而入的画面有两段,从体形上看,这两位跃墙者并非同一人。”
简总问道:“你认为这个人是谁?”
“毫无疑问,他是韩子路。”柳飞云淡淡地说,“韩子路很聪明,但过犹不及。今天午夜我接到段伟的电话,他说白秀清要去北五环的一家娱乐城。结束通话后,我和李晓峰当即就从摄影棚出发,赶往那家娱乐城,我们如愿地看到了白秀清,并一直尾随他回城。但中间发生了一个变故,白秀清忽然把车停到路边,他下车醒酒,我们被迫也停住车,远远地看着白秀清,这时一辆轿车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边掠过,令人不解的是,这辆车居然没有开车灯,试想,在一条昏暗的马路上,这是一个连新手都不会犯的错误。我当时有两个推断,一是这辆车的驾驶者酗酒过多,二是这辆车的主人认识我。自那以后,我就不断地从反光镜中观察后面的车辆。”
柳飞云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我们一直跟到西单大街,看到白秀清和付娜娜在一家粥铺里聊天,没过多久,付娜娜接到一个电话后仓促离开了餐厅,于是,我们尾随付娜娜的出租车开到亚运村,在市区明亮的主干道上我发现有辆车始终跟在我们后面,而这辆车的型号与韩子路的那部是相同的,当时的速度很快,我没有看清车牌号。”
柳飞云不慌不忙继续说道:“在亚运村我们跟丢了付娜娜,我们只好打道回府。回到摄影棚时,韩子路的车已经停在院里,我进屋前特意绕到他的车前,用手摸了摸前车盖,很烫,这说明韩子路也是刚刚到达。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