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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道。
韩三笑心里也不禁泛起凉意,宋令箭那枝黑漆漆的箭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飞行着,契而不舍地穿透每个挡住去路的东西。
上官博点了点头,神情冷淡地看着赵逆,既没有怜悯也没有兴灾乐祸,上下打量了宋令箭一眼:“这珠子你是从哪得到的?居然与锦瑟如此相似,连他都要被你骗了。”
“我没有骗他,是他一厢情愿这样认为而已。这世上虽然没有一模一样的东西,但也绝不是独一无二,总会有相似的东西,只是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到而已。”
“半年前,天罗庄五十近卫被一名江湖人士暗杀,据说是销声多年的一个高人,刚才赵侍说是你杀的?我也挺想知道你隐迹这么多年,为何要与‘赫赫有名’的天罗庄为敌。”上官博一嘴的利刺,倒是跟宋令箭前呼后映了。
“他杀了我家的狗。”宋令箭冷冷道。
“哦,他杀了你家的狗,你就杀他五十条狗,挺划算。”上官博点了点头。
赵逆不动声色地瞪了上官博一眼。
上官博兀自笑了:“本来我有很多话想问你,这一眼看到你了,却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我们除了叙些旧事,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年长兄非要将你归入,因为他觉得你好使唤,什么不择手段的下三烂事情都会去做,而那些事情,我们几个是断然不会去做的。现在他高高在上,当做眼不见为净,却让你日益涨了心思,倒成了一个祸害。”
赵逆闷咳着笑了几声:“别说得这么高风亮节,说起来好像你们都对锦瑟没有兴趣一样,其实个个都围着这镇子转,生怕珠子落到了别人手里!只有他燕四才这么天真,真的以为放下一切就可以躲开一切,不可能的??对于长兄来说,他只是一个叛逃的威胁,要是他一有其他可疑之举,就会成为这个朝纲的枯骨!”
上官博轻压下了眉,他听得很认真,也很有耐心,秀眼淡淡,突现忧伤:“我本一直认为,老四英勇无畏,会成为我们七人中最幸福的一对。只是红颜薄命,英雄气短,最后却是竖子成名,只是可惜了那两个孩子。”
赵逆冷笑道:“朝纲政诺,从来都只是作秀之事,燕四懂,长兄也懂,心照不宣,不说破就可以。
上官博温柔的唇冷酷地紧抿着,慢慢道:“你在镇上安插得密不透风,是长兄的意思?还是他允默的?”
赵逆得意地笑了:“我只要守着燕暖玉,保证他不离开燕楼就可以,具体如何去做,长兄并没有给明示,也没有反对过什么。”
“哼!赵和这个王八羔子,果然与你这走狗狼狈为奸,一将功成万枯骨,他却以如此手段来对付自己的手足兄弟!出而反尔!背信弃义!”上官博破口大骂。
宗柏一震,连忙上前提示道:“老爷,天下之土,祸从口出啊……”
“我骂他怎么了,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一样的话说给他听!怎么,他还能因为我这一句话,将我整个上官族端掉不成?!我上官博可不是燕四,跟他讲人情道义!”
赵逆软软倒在了地上,宗柏也不再去扶他,只是乖顺地垂眼听着两的对话。沉默片刻,赵逆才痴痴笑了。
“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中??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布署……燕四是,赵侍也一样……赵和啊赵和……”
上官博神情复杂地看着赵逆,这样情景好像又回到了往昔时光,阿侍还是一个软弱自卑的少年,苍白的脸上总是带着某种欲哭的表情,软弱得让人难以硬起心肠,但事实上他却是他们之中最心狠的人,他可以一边杀人,一边仍旧带着那种楚楚可怜的欲哭神情,这是他最大的武器。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在他得位之时,他要剔除的力量,他要得到的东西,全都早就安排好了……”
“你知道些什么?”上官博心不在焉,眼角却有一股狠厉。
“拉长了近三十年的战争,除了他,我们全都是败者。我们助他得到天下,却得到这样的下场!”
上官博微皱眉,凝神看着远方的样子很是俊雅,却又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邪气。
第二十七章 第五节 赵氏谋(二)祸水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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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算是平息了些怒气,赵逆抖如筛糠,竟从宗柏从中滑到了地上,无力地瘫坐着,
“之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从去年你来这滩边上开始,所有的事情给我明明白白地说清楚。”
赵逆无力地喘了一口气,抬起一双浑浊的血眼迷茫地看着上官博。
“说!”
一阵狂风卷过落叶,劈劈地向赵逆打去,几片脆利的甚至在他脸上割出几道血痕来,赵逆垂下眼睛欲看清自己的脸,无奈只是那隐约的疼痛。他甚至没有愤怒的眼神,只是咽了咽口水,那对血水交融的双眼木木地盯着上官博,最后还是近于懦弱地垂了下来……那一刻,韩三笑觉得他很可怜。
“半年前,这里的探子传来一个消息,说有一股奇怪的能力在这附近流动,后来发现是一条蛮洋子的番船,顺着水流在南下。我已命探子看紧那船,等我下来瞧个究竟。却不想遇上了天害,一场风暴,不仅阿侍的人葬身海腹,就连那条装满奇珍异宝的海船也碎在了浪间。那股能量仍在流动,一直停在了这个镇附近。??这个地方一直都是赵和的心头刺,不允得有任何异样。我必须要在他知道这件事之前,先将事情查清楚。”
“你来了,结果打死了人家的一只狗就滚回去了?”上官博嘲讽道。
“我在海边找到了一个蛮洋人,这个蛮子是海难的幸存者,却已经疯疯颠颠。而那股能量就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越近,就越刺耳。我知道这个镇的不简单,不想缠太多麻烦,只想将他带走,回去再做定夺??”赵逆咳了几声,眼里突然露出惊恐的神色,海边的回忆又再次令他愣神忘言。
“结果你失手了。”上官博盯了一眼海漂,似乎也有些不敢置信。
““能蕴异物,定非凡人。阿侍太大意了??他不是人……他是怪物……”逆惊恐地看着海漂,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到什么妖魔隐藏的证据,海漂只是极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一头雾水地盯着他看。
“非凡?他有什么非凡之处,会让你自信满满而去,落水狗般逃走?”
“我的人??我的人,突然都像中了邪术,开始自相残杀,我越是要阻止,他们越下手越是狠,当时又突然扑上来一只凶恶的獒犬,也像是中了邪术一样,见人就死了命的咬??这些都是我精心训练的死士,有着钢铁一样的意志,怎么可能突然失心疯一样互相缠杀??是这个人??这个怪物有邪术??”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海漂,而海漂却仍旧想不起当时的情况。
“那獒犬勇猛异常,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解决掉。那时其余的人都已死得差不多,我为避免再生枝节,将他们先埋了,自己也回了庄。回庄后不久,我发现有很多力量在挑战我们天罗的势力,先是我的探子被杀,然后是天罗五十精卫被暗杀??这一切绝非偶然,是有人向我下了战书!”
“游木箭者。他从来不属于任何派系,也没有黑白之说,这次你可真是因小失大,为自己树下这样的敌人。”上官博盯着宋令箭道。
“于是我伤一好,马上就又回到了这庄子??但这次来,却刚巧碰上了这里的一个自己都想不到的人??”
上官博的眼神转瞬变冷,已经开始到了他动怒的情节了。
“我碰到了正??正少主??自从二十六年前他离开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想是此生也不可能会再碰面。没想到他居然躲在这样的一个村落里,还作了一个女子的装扮,想是这几年,他都将自己当成了女人。正少主见到我也很意外,虽然时过境迁,他的心性脾气却一点也没有变,他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缩头无为的小奴才,要为他的指令走来跑去??试问他躲在这样的一个小村子里,又怎能知道武林事端。”
“他不是躲,而是为了老四,被困在了那里。圣锦那个贱女人也不知怎么追到了这里,口口声声要为当年受辱之事复仇。他为了牵制这个女人,才与她拉开战线,困她在身边,这样才能保全老四一家。”
“他见到我后显得很惊讶,当然也就猜到了我的用意。他很生气,让我快点滚出这个地方。那时我就明白,我永远抹去不了当年的卑微之史,只有我反客为主,才可能让所有人都俯首称臣。我要利用秦正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成为赵姓天下之主!”
“你出现后,这里的平衡就全部打破了。你想要利用秦正,最先要做的就是要为他除去禁境。你们与金娘早有宿仇,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杀死了金娘。但你这样做没有使秦正感恩戴德,反而惹怒了他,你们连同袍之谊都保不住,翻脸成了敌人。”韩三笑总算接上了金娘死案的情节。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为这个女人的死心存介蒂,她一直对当年的事情对我们怨恨在心,他奈何不了我们几个,就追到了这里来要将一切怨恨发泄在燕四身上!秦正为了牵制这个女人长居雾坡,但这个女人毫不知足,仍旧故意亲近燕家暗害燕家的子嗣,多年之后甚至勾结那个小杂种一起对付燕飞!他秦正妄称自己要一世守护燕家,却使她们陷入如此境地??”
“这么说,你杀那女人,是为了给燕四一家出气了?”上官博嘲笑道。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她迟早会引来更多的人。她与小杂种买卖不顺,起了争端,秦正终于也忍无可忍,但他始终下不了手杀她,但她并不知道秦正的后面还有个人,我趁她不备,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此时赵逆一迟疑,似乎在回想着当时杀金娘时的情景。
金娘是被他一指断喉,死时并不痛苦,那种窒息而亡只是瞬间的事情,她被扑面而来的赵逆吓得发悚,根本忘了躲避,眨眼不过的时候,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便化作了灭烛的烟尘。而那种措手不及的惊愕在活人看来,倒更像是对死亡的恐惧与临死的痛苦。
“我杀了她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我杀她的动静太大,留了那么大的指痕,且不说衙门,只要稍微懂得功夫的人都能看出来我的本事,这小镇疑影召多,分不清是敌是友,我这样一来岂不是将自己暴露在所有眼睛之中了么?”
“于是你想了个办法,就是用另一个勒痕去掩盖那个指洞,金娘卖的金线你随手拈来,但你却没想到指洞自前穿后,只是一方受力,而金线勒住时会四方受力,你想要完全盖住那个指洞,就只能勒到脖子中心,那样会把脖子勒断??断头之仇非比寻常,更会引起官府的重视,再加上那时秦正与你争夺金线,所以你并没有勒盖到指洞就停止了。”韩三笑接话道。
“要不是他见过锦瑟珠的样子,懂得分辨真伪,我才不必与他虚迂退让,更不必再看他的脸色!??”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阿正现在无论什么样的境地都比你强,他是天家的人,就算他脱出了天家背离了长兄,他骨子里流的,还是天家的血!你是什么身份,你的姓与名都是燕四给的,你只是个下人,一个为我们跑腿打杂的摇尾乞怜的奴才,何时轮到你来教训天家的血脉?!”上官博的嘴边漫出一个冷笑,纵使是冷笑,在他的脸上都那样俊美讨喜。
赵逆对上官博如此的话早就耳厚,装作没有听见,自顾道:“那个女人死后,秦正就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