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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讨喜。
赵逆对上官博如此的话早就耳厚,装作没有听见,自顾道:“那个女人死后,秦正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杀那女人时动了些真气,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对于秦正,我仍旧要有十足的把握才敢与他正面冲突。我刚好利用这段时间查找假冒天罗名义杀我庄人的那个杀手,此时我已经发现,燕家已经设下大障,燕四竟然真的用了这个邪物,为了这一院子的人,喂养了离铃来除我等威胁。离铃果然名不虚传,我一靠近那院子就无法拔力,我无法明抢,更不能暗夺,只能再回转去找秦正,他与燕家甚为交深,或许会有对策。我去找了秦正,他不仅早已猜到了我此行的目的,还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才知道那离铃是燕四托他保管,必要之时挂在燕宅护其平安的!这个眼高于顶的秦正,有什么资格再像当年那般高高在上?!我们正式撕破了脸,斗了几招,两败俱伤,但他不敌先走,已然不是我的对手。”他平淡的脸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却又藏得那样卑微,像是担心过于夸张的自负是为自已招来不幸。
上官博的眉皱了皱,紧抿的双扣,轻闭的双眼微微颤抖,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气。
“我本想再追出去,但他已被人救走,我才知道,孟五也来了。”
上官博冷冷着他:“若是他不来,怕是我上官家的血脉都要断在你手上??你真是胆子比天大!”那日赵逆追着有你秦正出了雾坡,恰逢上官衍在迷失在雾中,差点就中了赵逆的暗招,当时带出他的正是孟无。
赵逆无动于衷地低垂着脸,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我离了雾坡后,知道孟无跟你都已经查觉到了这里的变化,孟五与秦正已经会合,假以时日你也一定会收到消息,那时候我绝无再可能拿到珠子??我只能抢占先机,拿到珠子才能反败为胜!想要进燕庄,就必须先解去离铃的困力,燕飞身边高手如云,最容易得到的燕家血脉只有那个小杂种!”
“取之血,解之咒。所以像你这样无后之人也挺轻松自在,至少不用担心年少时犯的错,会还报在自己后人身上。燕四最大的错,就是招了你这只白眼狼。”上官博咬了咬细白的牙。
“但我没想到我竟又失手,那小杂种受了燕四一些本事,没那么简单,后来又有别人在旁暗祝,我已经打草惊蛇,只能先退求保。我又启出了一个安插在这里的探子,他刚好是个医师,可以助我疗伤,衙门及绣庄的人正风声水起的在查那个女人被杀的事情,小杂种又受袭重伤,我只有一边疗伤,一边等风声淡去??但很快的,黄善柔与你夫人一起来了这里,他们两人从不离开京都,此番这么凑巧,一定是你的布署。”赵逆淡淡看了上官博一眼,那一眼带着些惧怕,又带着些兴奋,这似乎也是他一直隐然期待的??期待与上官博斗法,与他对战。
“哼!你若不动我上官家的人,我也不愿意抽手跟你这股黑缠成一团,惹得自己一身臊??我已经让孟五秦六离开这里,黄善柔与云儿的确是来祭祖探亲,我看你是脑子里装得臭水太多,熏得谁都是脏的!”上官博显然很护短,一说起这事马上就动怒,赵逆的肩头开始流血,但赵逆已经麻木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突然感到一股能量在流动,一股起死回生的药力突然在山的方向出现,转瞬即逝。探子说那山中有座猎屋,归镇上一名猎女所有。我暗自查了这猎女,曾看到她身上背着一张弓??”
上官博转头看着宋令箭,看她身上的弓。
“那股能量的确是在那山屋出现过,我模了这猎女的样子,好方便出入,那只弓就倚在山屋之中,我越看越觉得眼熟,想拿来研究一下,却碰上了这个怪物与小杂种上山,还大打出手,被这猎女撞了正着,我的蝉丝脸被她撕破,但却都没有出手??”
宋令箭为什么没有出手?韩三笑也一直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但赵逆也不知道,他只是说,两人没有出手,他走了。
“然后我易容成了黑俊,他是燕四的故友,绣庄的人一直挺照顾他,我明抢暗夺都得不到珠子,只有走一步是一步。我先进了旁边小院的房间,只是想晃一下而已,但却碰上了燕飞,她看到我显得很惊讶,我知道她已经查觉到我的异常,要是她随意与身边的谁说起这件事,很快我就会露馅,我一急,只想弄晕她,没想到她大声要叫,我??我一时情急才错下重手伤她??我无心的??
上官博剑眉紧皱,愤怒地瞪着赵逆。地上开始飞沙走石,全因着上官博心中的怒气而涌动,颗颗如微尘的泥沙像一根根有尾巴的针,一钉一钉的刺破赵逆裸在外面的肌肤。
韩三笑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上官博,他终于明白当年为何明珠为了嫁给这样一个性格怪异的人到了不择一切手段的地步,既使他的心中没有她,即使他厌恶憎恨她,她还是要强留他在身边。
??自古红颜皆祸水,男女皆如此。
第二十七章 第六节 赵氏谋(三)明珠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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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博动怒,怒力摧动了赵逆体中的木针乱走,赵逆吐了几口血,但神情依旧很淡,像是这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我以为你上官博会与众不同,傲视天下一切宝物,其实你也一样!觊觎宝物多年,到了关键时刻,一样也会不惜一切地偷摸拐骗,燕庄已经空了,你来之后就空了,宝物现在在你手上。”赵逆鄙夷地笑了,他似乎一直在等这个时刻,能耻笑这个不可一世的人,令他无可反驳。
上官博狠瞪着他片刻,不怒反笑了,然后,他用他那种特有的好听的声音温和道:“够了。赵侍,你所做的一切,无非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比我强而已。但是谁看得见?谁又会承认呢?”
赵逆一颤,满眼血水地瞪着上官博。
“二十六年了,你的恨意还不够清楚么?没想到我们七人情谊,竟然独毁在了赵明珠这个女人手中。她果真慧眼不凡,相中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你,来瓦解我们七人固若金汤的结谊。”
一说起赵明珠,赵逆马上变了,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好与上官博平视而对,沾满鲜血的双手无力地握成半个拳,却再没力气握紧了。
“死者已矣,赵明珠也曾是上官族中一人,本也不该在她身后说些什么话。不过,前几天我已将上官明珠从族谱中除了名份,自此以后,赵明珠再也不是我上官家族中人,我也便不用担着上官家族的什么脸面,对此人所为遮瑕竖碑。”
“为什么?!”赵逆徒地拔高了声音。
“为什么?这个女人本来就是我朝的一个威胁,残杀赵姓子嗣,差点令我朝成为牝鸡司晨的笑话!而后又令我们上官家无宁日,挑拨离间,谋害上官子嗣??”
“不管她嫁入上官府前做过什么,那些长兄也承诺不再追究??但她嫁给你后,一心一意只想做个好妻子,为你续及香火??”
“好妻子?!??好一个好妻子,既然她想做个好妻子,就应该呆在家里生火做饭!你见过哪个好妻子党羽不死?见过哪个好妻子不拆手段地灭人家一门的?”上官博怒极反笑。
“她背着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赵逆怒道,“她了让你们上官一族在乱世中能保清廉,为你们做了多少阴暗的格杀之事?!否则你真的以为你上官一族乱世飘摇中还能明哲保身,不怕树大招风么?那时即使她已经将大部分权力削送给了长兄,但仍旧那么努力地任用自己仅存的力量为你排除朝中奸逆,保你上官一系名垂朝堂??”
“先辈自入以儒孝协容为臣道,何时竟成了斩杀异已屠手鲜血的酷吏了?难道我们上官家的基业,还要一个女人来稳固不成?如此心狠手辣,何为人妇?何为人母?幸而她早死,不然井必会惹其劣性,成了乖张阴唳之辈,多为上官门匾抹片乌黑!”
赵逆脸上一片青白,喃喃道:“纵使她有千般不是,不为你所容,但她对你,始终是一心一意,从未变过……”
上官博冷漠道:“谁稀罕她的一心一意至死不渝?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被这个女人缠上!她活着的时候缠得紧,死了也阴魂不散,作恶后人!”
“我不稀罕,我一点也不稀罕。”
赵逆愤怒地瞪着上官博,那种愤怒如此深重,看着都觉得心中生痛。他一直都表现得很淡然,但始终还是愤怒了??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一个令人惊叹又令人害怕的女人。
上官博缓了缓语气,毕竟人死如灯灭,也没有必要再去谴责什么:“赵明珠死了,那便是死了,人死如灯灭,一切随风。你却一直在延续她的生命,让人时刻不能忘记她,不能忘记她的可厌之处!……赵侍啊,这天下女子千千万万,德才兼备、美艳如芳者更是千城万池,任尔挑选,你何苦只陷其中不能自拔?你喜欢她哪里?”
赵逆惨笑道:“世上德才兼备、美艳如芳的女人太多,却再也没有长公主这样的女人,你们看到的只是她展现出来的,却从来没有人愿意真正去明白她……”
上官博翻了个白眼:“我可真没那心思去明白她。”
赵逆轻声道:“我犹记得当年,长公主欢喜地跑来问我关于你的事情时脸上的表情,她很少笑得那样真实,那样夸张,尽管大家都暗地里说她长得不好看,笑起来更是难看,但我却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只是她所欢喜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深宫谋算,步步惊心,她哪有一刻是舒展眉头的,就算她欢喜展颜不是为我,我也愿看到她开颜一笑……”
上官博只是皱眉看着赵逆那深情回望的样子,看着这个自己向来轻视的男人,如数家珍般回忆着自己最讨厌的女人,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感受。
“当年我只是长兄安插在长明宫的一个探子,谁都知道长公主多疑敏锐,我费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取得她的信任。长兄无心恋位,只要长公主不将枪头对准他,我们就一直相安无事??”
“朝政宫围之事,从来没有退让就可以明哲保身的。那时我们就跟赵和说过,要么斗,要么隐,休想黑白不分地夹在中间做逍遥王,他放不下的东西太多,才将自己卷入这场战争中去!”上官博冷道。
赵逆笑了:“你以为长公主会真的无聊到对付这么一个没有野心的王储么??她调转枪头对付赵和,完全是因为你!”
上官博一愣:“我?”
“因为你!她得了两宫太后的赐婚应允,却被你爹上官机一句驳回,谁都知道你上官博是上官机的宝贝儿子,他怎么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在朝中树满政敌的女人为妻?况且以他对你的了解,他当然知道你不可能会答应这门婚事,还有可能惹怒你而伤害到你们的父子感情??”
“上官机他??他反对过?”上官博奇怪道。
“长公主自知得不到你爹的支持,更知道你的脾气,所以她想到了利用赵和,来达成你们的婚约!”
“赵和?他只是个庶出王储,连提名继位的资格都没有,他有什么权力?”上官博一皱眉。
“他当然没有,但他与你是八拜之交,情同手足,你性格高傲不羁,却还是能听进去他的话??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了解你的一切,你的弱点,你的软肋,甚至是你的行踪去向。”赵逆的眼中幽光始现,有种看着敌手沦陷的骄傲。
“赵和他,不可能会出卖我,他向来不齿赵明珠所为,怎会受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