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夫君:猴子。其实很多时候,你只要回头看看,就能看到真情所在,多少人能像夜君见那样,在执着的路上能够及时地回头,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情不变。
虽然他一直将君见当成自己的妹妹,如今听得嫁杏,仍是免不了心中失落,只能强作笑颜道:“夜牙,夜七月,很不错的名字。君见这丫头总算还是长大了,居然还会生孩子了。”
“公子,君见小姐是个女子,自然会生孩子。”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刚才吓了我一跳的搞笑精神哪里去了?!”
“公子喜欢别开生面,小生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不知怎样才能让公子不会见着小生便跑,愿意安安分分地听小生说几句话。谁想在见到公子的一刹那,便有了这灵感,看来还真是起了些作用,还让公子伤了点神,呵呵。”
韩三笑道:“可真是够别开生面,堂堂夜家主人,还得想着法子求人跟他讲话,怎么说还是我赚了面子。”
“公子!您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了,有些东西,不需要直言。你有今天的成就,我很高兴。”
“幸得公子恩德,小生,莫齿难忘。”
“夜庄主人能人居之,千万别说是我什么恩什么德的,我可担不起。况且,你本来也不是下人,你姓夜,夜琴风第十四辈,也算是我表亲。夜家这百年如棺木的规矩,害苦了多少人?”
夜声道:“公子,这些都是夜家祖祖辈辈为了让夜家更好才留下的??”
韩三笑挖了挖耳朵笑道:“看来你哪天要是死了,夜家又得多副老木棺才,说不定还得多几条死不死的规矩。不过这样也好,易得江山守时难,夜家的基业够了,就需要你这种平平整整的人好好守着??咦,我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吧?我看你好像目露凶光呀!”
“小生不敢。”夜声连忙低下了头,“小生知道公子的意思,公子一直没变,明明是要夸奖别人,非得天南地北地乱扯一通,叫人摸不着头脑。只是太久没有听到公子这样的话腔,突然间好像回到了少时,不禁失神了。”
“受不了你,红颜呢?都说到君见了,怎么把红颜给落了。她这么贪财的一个人,现在应该发大财了吧。”
“红颜她……”
“恩?”
“红颜她……”夜声始终不知如何解释。
“你们成亲了没有?”
“……恩……”夜声低下了头。
韩三笑一拍大腿:“很好啊,那么说红颜现在是庄主夫人了,管着全庄子的鸡毛蒜皮,这下可真叫是发大财了!”
夜声的笑变得很苦很苦:“公子别开这种玩笑了。”
“这不是玩笑,是实话啊。不过红颜管了帐,你们过得一定很拮据??你个夜庄主人估计也没多少私房钱了,又是个穷鬼,还指望从你身上抠点金子下来还债,真没意思。”韩三笑突然凑近夜声,摸了摸他的衣服,“果然是布的,还是十分一般的棉布,连一点绸缎金丝都没有,没见过这么寒酸的庄主。人家一个什么庄主手里的一条手帕都比你一身行头贵!”如果夜声看得见,一定会被韩三笑这副势利的嘴脸气伤到。
夜声看不见,所以只沉在了自己忧绪里:“红颜她,也总是提起公子……”
“她不提起我才奇怪。你一定不知道我走之前向她借了几锭金子,还逼我写了借条,不过人不在,借条就废纸一张??她肯定要记到现在,巴不得梦里都掐死我。”
“红颜挂念公,怎会只为了金锭这种身外之物?……”
夜声那温和如玉的脸挂上了某种黯淡色,令韩三笑大感不快,他移开话题道:“庄里头这些年十分低调,这些年外面风声水起的,换了谁都耐不住那份清静与寂寞。你做得很好,整个夜家的举止都更有你的风范了,心清明镜的。”
“安生养息,静观风波,这是老爷的意思。”
“老头子?你是说,那个,老?头?子?!”
“公子,是老爷。”
“他老人家说出这些话?”
夜声笑了:“自公子走后,老爷变了许多,尤其是在他悟出夜音第八章后,心如明湖,颇有出尘循世之风。”
韩三笑一惊:“夜音第八章?!老头子,悟出来了?!”
“是,公子。”
韩三笑的确震惊不小,每个人都认为夜音第七章已经是夜音章的尾声了,没有人再能超越前辈,创造出更高的境界,可是那个火爆的老头子居然悟出来了??可能就像夜声说的,他变了很多??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从夜声当上夜主开始,还是从有一个人离开夜家的那年开始呢?他突然有点想念那个总是找他麻烦的凶老头。
“公子去年北上,明明经过夜庄,为何过门不入?”
韩三笑呵呵笑了:“有要事在身,没来得及。下次,下次吧。”
“夫人,一直都十分想念您,老爷虽然表面无所表示,心里却也是想着的,否则,他老人家又怎么会退下夜主之衔,安心参章悟音呢?”
韩三笑不自然地咬了咬牙,离家数年的流离之子,最怕听到的,便是这家人的思音。而他去年穿过家院,却始终没有勇气流留看看这些故人。
夜声的手搭在韩三笑的手上,那对无焦距的眼睛似也流出了凄凉的冷风:“有何要事,竟会让公子过门都不探望双亲?您宁愿受庄中暗机千珠万穿,也不愿施力走漏一点消息。盗走庄中夫人爱犬,可知夫人知道后黯然神伤了多久?”
“哦,被你们发现了。我只是怕麻烦,不想打扰你们。更何况老太婆向来视獒如命,让她知道她还不得剥了我一层皮。”
夜声知道韩三笑是什么心思,也没有追问:“公子在外的这些年,过得可好?心中可安?”
韩三笑避开夜声怪异的目光注视,抓抓头发道:“还好吧,凑和着。”
“外面的生活怎可与家相比?您是夜庄最卓秀的公子,您的手,哪还像往前那般温润?您知道,您的手,代表着整个夜家所含的武学修为……”
韩三笑看着自己狼籍的指甲,淡道:“一出夜家永不归。我已不再是夜家的人了,什么样的手对我来说都已不重要了,只有能做事的手,有力的手,才是真正有用的手。”
夜声激声道:“公子一直是夜家的人,您的名讳,仍紧紧记在夜籍第七册第三页上,从无人敢划去。”
“我已脱出夜家,就如你姑姑那般。当年夜家无情地将你们夜琴风划出族谱,而今也要一视同仁,将我??”韩三笑的目光突然扩散,脑海里浮出了一张脸,被划出夜族的夜琴风系主,夜??夜??她叫夜什么??!
第三十二章 第四节 双盲眼(四)琴风圣锦
…………………………………………………………………………………………………………………………………………
夜声自顾自道:“只因姑姑是我们夜琴风的系长,系长脱出,又做了令夜庄蒙羞的事,才导致我们全系出族,后代也生生世世不能再入族谱,除非……除非是有人在竞衔一事中得到庄主之位。夜家规并非公子所说的无情,至少没有连竞衔资格也削去,只要勤勉,终会有回族的一天??而今,夜琴风已重归族谱,这些年琴系也出了些能人,位列夜族第四系……”
韩三笑挥手叫停,浑然记不得夜声目盲这一回事:“小生小生!我记不起来了,你姑姑叫什么名字来着?!”
夜声挑了挑眉,这个名字是夜族一直的禁忌,尤其是沦为外系的夜琴风,更是谈之色变,而今这早就外离的公子怎么想起问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他细细道:”姑姑离夜庄之前,名叫圣锦。”
“夜圣锦?夜圣锦……”韩三笑心凉如冰,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憋闷之伤。难怪他一直觉得那件死案仍有蹊跷,难怪他一直觉得那个一语而过的名字刺耳尖锐……
圣锦那个贱女人……圣锦那个贱女人不知怎么追到了这里,口口声声要为当年受辱之事复仇……圣锦??上官博就是这样称呼柳村金娘的??
如果??如果金娘真的是多年前脱出夜家的琴风系长,那么一切就更合理了,所以秦正才忌惮她,宁愿相困也不愿与她正面冲突,所以赵逆提到自己杀死金娘里,眼里才流露出那种悔意,因为他已与夜庄结下了血刃之仇……所以那日,他耳边传来如此剧烈尖锐的疼痛,昏倒在巷边被宋令箭带回……赵逆偷袭了她,但她并没有束手就擒,她试着反击,但不知为什么失手了,连半点反抗过的痕迹都没有……
一切合理了,那结果也明了了??金娘,是夜圣锦??
夜声并看不见韩三笑骤变的脸色,只是感觉到他气息急促,内息混乱,奇怪道:“公子为何突然提起姑姑?公子为何如此担忧悲伤?”虽然他看不见,却明了得比眼明之人都要深刻。
韩三笑咽了口气,怔怔道:“你姑姑当年为什么会脱出夜家?”
夜声黯然,似乎并不想提。
“这事情除了老头老太以外,我想最清楚的应该是你了。你是系出琴风,沦为弃族又得而复返,一定对当年的事情查得非常仔细。”
夜声叹了口气道:“姑姑是琴风族中造谐最高的人,天资极高,据说她无琴却有弦,早已人琴合一,但她是如何做到,谁也没有见过。当年原本她可以将夜琴风推到最顶峰,却在年盛里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她还为了这个男人与夫人大打出手,琴风之碑亦是在那场打斗中被毁,她还不知悔改,定要纠缠那个男人,最后被老爷驱逐出族,自此琴风也因此沦为弃族。”
韩三笑拄起下巴,认真地问出从来没有人问过的问题:“什么才叫,不该爱的人?有具体的定义吗?”
尽管是个很沉重的话题,夜声还是被韩三笑弄得忍不住微笑:“定义倒是没有。只是当年的那个男人已经娶妻有子,对姑姑亦没有倾慕之心,只是姑姑一厢情愿而已。那男人看在夫人面上一忍再忍,但夫人却忍不住先跟姑姑打了起来。”
“怎么老太婆也掺和到别人的情事中来了?”
夜声抿嘴笑道:“姑姑爱上的那个男人是夫人自小青梅竹马的好友,就算是夫人成亲有夫有子,他们还是不避男女之嫌,经常会有来往。就是因为那男人时而来庄中与夫人小聚,姑姑才日渐情根深种。”
“那喜欢一个人,有错么?”韩三笑公道地问。
“是没错,但姑姑已无了分寸,不知自节,不罢不休,纠缠不清,惹得那男人也家无宁日。终于先将夫人惹怒了。为此老爷还气了夫人很多天,说她为了别的男人跟自家人大打出手,其实也只不过是心里不是滋味,吃醋而已。”
虽然那段过去带着一个女人命运的哀伤,提起来却怎么都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那年夜庄天翻地覆,数十年的琴风之碑瞬间被两个女人的战火伤及轰倒,琴风之主与夜庄夫人皆是音中好手,夜庄数百里都纠缠着两股比斗的韵律,在普通人耳中,那只是过于激昂的妙音,而懂点内家心法的人都被伤及内气,七窍流血。夜庄主人终于也不能袖手旁观,容忍自己这骄纵的妹妹与爱妻如此缠斗,威胁着说再不知廉耻纠缠有妇之夫就要逐她出门,于是这任性的琴主,无法答应不再纠缠,宁愿甘心被逐,从此便不用再受管束,尽情追扰心上爱人。
韩三笑还真有了点印象,他开始有记忆的那几年,庄里零零散散地会出现一个男人,每次这个男人出现,老头子的脸都臭臭的,将他带得远远的,生怕自己老婆孩子被人拐跑。那个男人长得很高,好像永远都看不到他的脸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