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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什么?”曹南已经判定这是个傻孩子,难怪胆大包天地随便敲公堂大鼓,他心里惦念着厨房里还在烧的水。
“可是,她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她的眼睛……”
曹南已经没闲心听这孩子编故事,转身往里走,应和道:“可是她米有眼睛,哦,或者是她的眼睛在流血之类的……”
“不是不是,她有眼睛,而且她的眼睛不流血??”少年拉着他的衣角,似乎是怕极了,畏畏缩缩道,“但是她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吓死我了……”
“你说什么?”曹南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是不是,她有眼睛,而且她的眼睛不流??”
“后面那句!”
“吓死我了。”
“中间那句!”
“但是她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少年委屈地低下了头。
“她是什么样子的?”曹南正试着拉开少年拽着自己衣角的手。
“长头发,瘦瘦的,微微的嘴巴……”少年流下了眼泪。
“你在哪里瞧见的?”
“刚才在??啊……”少年迷茫的抬起了头,啊了一声。
“啊什么?”
“大人,女鬼白天不出门的,对不对?”
“如果是鬼的话,半夜才出门。”曹南没耐心道,“你快说,那姑娘在哪里?”
“如果是女鬼的话,就不会被怪叔叔吓个半死,对不对?”
“快说!她在哪?”曹南觉得事情不妙。
“难怪她看不见,原来她是眼睛有病,才血红红的,对不对?”
“小子,快说!”曹南急了。
“她……她是娘……娘……”少年突然想起了什么,哭着跑了出去。
“喂!傻小子!”曹南追了出去,这傻子口里说的眼睛血红的女鬼应该是燕飞,她没有好好呆在家里,出去乱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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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噜噜,呼噜噜……”
燕错头昏脑涨地醒了过来,厨房里的水一直在沸腾,顶着锅盖叭叭作响,他一直不愿意起来,等着那个起火煮水的人去熄火。但是水一直在沸腾。
他下了床,循着声音走到厨房,只见水已沸出大半,整个灶台都湿了。他用抹布擦了擦水,再把湿抹布上的水拧在了火上。勺完热水后,他突然怔了怔,苦涩地笑了。
他觉得自己全身越来越烫,这烫不是传自于灶台的热火,而是好像血液都在着火,往往脸上泼了泼冷水,还是燥热异常??这时他看到自己的手脏脏的,应是不小心碰到了铁锅,在抹布上擦了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他突然停住了动作??外面有人?!
第十二章 第四节 此处有鬼(四)后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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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呢?娘呢?她一定是生气了??她生气了,走掉了……”少年在街巷处停了下来,抓着自己本就已经乱得不行的头发乱糟糟道。
“你真是有够傻,谁会一直呆这里?!跟我来!”曹南一把揪起傻少年往一个方向走去。
“但是她看不见,她会去哪里?”傻少年委屈地憋着嘴巴。
“去哪里?当然是回家了!”曹南大声道。
“哦……她有家……”
“谁都有家!”曹南总是忍不住想揍这个初见不久的少年。
“我没有……”傻少年失落道。
曹南松了手,才想起来这少年他从未见过:“你从哪里来的?怎么没有见过你?”
“啊?……我也不知道……”傻少年呆呆地流泪。
“真是个傻子……”曹南一瞬间的同情心突然又熄灭了。
很快到了街巷,绣院的门正大开着,院子里有人在打扫。
“请问,燕老板在家么?”曹南见着小姑娘,总会收敛点,声音也不禁得温和了。
夏夏抬头看着他,再看着一旁哭哭啼啼的少年:“在家的。不过她还在养病,怕见不了客了。”
“哦,哦。在就好,这傻家伙方才说在外面看到一个眼睛发红的姑娘独自在外,我以为是燕老板……”
“哦??她刚才的确是一个人从外面回来的……我……我以为她只是去了宋姐姐的院子,便没有多问……”夏夏落寞地皱了皱眉。
曹南尴尬地笑了笑:“燕老板在家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夏夏甜甜笑道:“曹先生挂心了??这哥哥怎么了?好像哭了哦?”
“就是他在外头看见的燕老板,尖着嗓子来敲鼓,还说自己见鬼了??糟了,我那锅水还在灶上烧着呢??”
夏夏扑哧笑道:“那曹先生快快回去吧,别烧干了水呢。”
曹南心急火燎要走,又不知怎么处置这少年:“我回去了,你自己也找个地儿呆去??”
傻少年泪汪汪的眼睛朦胧地看着他,乖顺地点点头:“大人慢走。”
“哎,要不你先跟我回去,再给你找个地儿呆。”
“我……我能不能,慢慢走,慢慢走,不跟大人您这样跑?……”
“水都要烧开炸锅了,谁陪你慢慢散步?”曹南一瞪眼。
傻少年又憋起了嘴,退后几步摸着肚子道:“我??我跑不动,我饿了……”
夏夏又扑哧笑了:“曹先生快回去吧,这哥哥就先留在这里吧,我刚好做了早饭,正巧宋姐姐跟三哥出去得早,就留了好些吃的,大哥哥不嫌弃的话就吃点吧。”
“那??那麻烦夏夏姑娘你了。”曹南马上掉头走了。
“谢谢……谢谢夏夏姑娘了……”傻少年迟钝地哈了个腰,落叶从他头上飘下来,夏夏哈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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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燕错冷冷看着衙房里的黑衣人,他正在他方才睡过的床上找什么东西。
黑衣人一回头,脸上蒙着黑布,眉毛显得很淡,双眼没有什么神采,更也没有杀气,他静静看了燕错一会儿,突然一掌迎面拍来。燕错向后飞快退去,正要提气,却突然感觉全身发痛,一岔神,肩上突然一阵麻痛,阵脚大乱地摔在了地上。
蒙面人似乎还觉不够,飞快向他飞抓过来,燕错仍旧在他没有神采的眼里找不到杀气,可是他却是招招要杀人。他忍着剧痛一个鲤鱼打挺,还未站直身体,双膝一曲,飞快从蒙面人抓势下滑行了过去!
蒙面人似乎料想不到他会有此招,正一诧间,燕错从臂间解开布结,一根黑色铁棍顺臂而下,结结实实地握在了手里,他曲腿一个扎马,用力一甩铁棍,铁棍刹时伸长了一丈。
蒙面人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瞪着燕错看。说明迟那时快,燕错将手中铁棍转得飞快,棍风烈烈,带动院中沙石满天,蒙面人一皱眉,刹时已到了他面前,他手掌心往棍底一拍,铁棍飞剑般向前射付出,蒙面人避棍,一掌打斜在他肩头,燕错只觉得左臂已麻痛没了力气,受力猛地向后退去,蒙面人退后抓住铁棍,随手一拍,铁棍向燕错飞去!
燕错怔怔看着铁棍向自己射来,已再无力气抵抗,这时突然一阵尖锐的风贯穿而来,“锵”的一声火花飞溅,铁棍偏了个方向,锐利地插地而入。而顶开铁棍的那只鲜红如血的箭因受铁棍转力,竟箭头生火,突然间化为了灰烬,发现刺鼻难闻的焦味。
蒙面人受惊不小,抬头看院墙,无声无息,是谁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射箭相救?他看着燕错一会,突然踮脚一跋,起身消失。
燕错被刚才那雷厉风行的一幕吓呆了,待得蒙面人消失不见了,才突然放松了戒备,一口吐出卡在喉间的血。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却拔不出插地太深的铁棍,外面突然响起急切的脚步声,他咬牙用力,铁棍锵一声出了土,自动折为三段缩成了一段,短短地被收拿在了手里。而这时他再也受不住自丹田蹿上来的那股尖痛,双眼一黑,倒了下去。
第十二章 第五节 事发当日(一)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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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天色尚早,你这么早来有什么急事么?”女子倚在门边上,妩媚地梳着长及腰股的黑发,问得关切,脸上却是淡淡的漠不关心。
少年兀自走了进去,女子瞄了一眼远处的小屋,得意地笑了笑,转身掩上了门。
“请喝水。”女子轻柔地倒了两杯水,她的动作又慢又柔,表情专注,似乎随时都在欣赏并陶醉于自己的动作。??虽然已过了羞涩的豆蔻年华,女子另有一番成熟韵味,尤其是那长长的头发垂在脸的两侧,在阳光下能发出珍珠般的亮光。
少年拿起水本想喝,突然又生气地放回到桌上,他愤怒地从包袱里拿出一捆金线扔在桌上,咬牙道:“这是什么?!”
女子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微笑道:“金线??哦,是你让我给燕飞的假金线。怎么了?现在反悔来不及了,因为假线已经都给她了。”
少年怒道:“这不是我给你的假线,你在上面加了什么东西?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女子不理会少年的怒气,理了理头发道:“上面的东西?什么东西?”
少年拿起水泼在了线上,金灿可人的金线马上乌黑一片,伴随着热气发出刺鼻的乌烟。女子皱了皱眉,拿着手帕挡住了鼻子,娇柔地嗔了一声:“呛死人了,你这是干什么?这些对身体可不好哦。”
“干什么?!你在上面加的是什么!”
女子拿开手帕,无辜道:“毒?你说马钱粉么?我卖给燕飞的金线上,本来就有马钱粉,很多年都是如此,并没有人觉得不妥啊。”说罢女子轻轻笑了,似乎马钱粉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小把戏般的香料。
少年瞪大了眼睛:“你一直在上面附毒?!”
女子咯咯笑了:“怎么?你不喜欢吗?别装好心了,你搞得这么多也是为了害燕飞,这些小把戏有什么意思,要就要来点有功效的,比如,让她不知不觉地死掉,不是很好么?”
少年不可置信:“你很早以前就一直在害燕飞?你与她有什么恩怨?竟然要害人性命!”他怒极而起,一掌拍在桌上,桌子上的尘埃抖了一圈,归于平静。
女子拿着小梳子梳着头发,对着远处的镜子照着:“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就行了。若不是我自己与燕飞有所矛盾,你觉得我会帮你害她吗?我不怕东窗事发,惹得自己一身骚么?少年人,你别太天真的,以为你那么点小钱,就能让我放弃自己生意的诚信为你做这些小动作。”
少年一把将变黑的金线扫在了地上角落,指着女子道:“我警告你,我与你的合作现在终止,你最好给我小心点,燕飞只能毁在我的手上,别人谁都不能动她!”
女子耸了耸肩:“随便喽,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她那条半残不缺的命,谁想拿都拿得去。只不过也好,你们自己手足相残,我这外人看得就更热闹了。燕四啊燕四,枉你一生大仁行义,没想到竟然教出这样的好儿子,报应!这都是报应!哈哈哈!”
“你是什么意思?你认识他?”
女子突然不笑了,她不笑的样子突然就肃起了一股狠劲,她淡漠地盯着少年,眼里飘出一种尖锐无匹的恨意:“岂知是认识?我与你父亲可是至友故交,我们的情份比你年纪都大,纠缠一世,至死方休。至死,方休。”
少年的眼里已写满了错鄂,突然警觉道:“有人!”想走已来不及,两人都看到远处突然飘至的一个暗色身影,少年迅速绕到房后去了。
女子理了理头发,打开门在门口轻唤道:“是宋姑娘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宋令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女子,再举头在四处看着。女子也随着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