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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针儿突然全身颤抖,惊恐地看着窗外。
“针儿姐姐别怕,是,是我那傻哥哥在乱叫唤??我,我还是出去先看看吧,针儿姐姐好好休息。”
夏夏急忙出了房间跑到院子,方才还乖乖坐着的傻少年不知所踪,他看起来傻得可爱,不像会做这些无聊的恶作剧,刚才那声叫唤的确充满了惊恐,也不像装出来的??
“大宝哥哥,大宝哥哥?”夏夏叫了几声,听到门口有了动静,跑出一看,却是郑珠宝跌倒在门口,咬唇忍泪的抓着门要站起来。
“郑小姐,你怎么??”夏夏边扶起她边莫名其妙。
“我??我……我只是想来看看燕飞……”郑珠宝皱着眉揉了揉手臂。
“怎么好好的摔倒了?哪里疼?”夏夏关切道。
“没,没有哪里。”郑珠宝放下了手臂。
夏夏扶着郑珠宝进了院子,四下看看问道:“郑小姐来时,有没有看见一个傻呼呼的大哥哥,本来好好的坐在院子要等我的,我听他突然叫唤一声,出来一看就没影了,不知道上哪去了。”
“哦??我来时看见了,是不是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
“恩恩,就是他。”
郑珠宝脸一红,尴尬道:“可能我敲门太迟,突然出现吓着他了,他大叫有鬼,就跑出去了。”
“哦,那个傻哥哥,是不是还动作不利索地将你撞倒了?”夏夏嘴边浮出笑来。
“没有的事。”郑珠宝浅浅笑了笑,羞涩如一朵新绽的莲。
第十三章 第二节 望闻问切(二)水锈结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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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笑与宋令箭两人走出没多远,韩三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宋令箭道:“你方才去哪了?”
“找章单单问了点事情。你又去哪里了?”
“我??我跟小莫多扯了几句,原来是他把我们家黑子养得跟肥猪似的??谁知道你们分道扬镳得这么快,等我去到雾坡附近的时候,就遇到了曹南背着昏迷的上官衍出来了。”
“曹南怎么知道我们去了雾坡?”宋令箭看着紧闭的衙院大门道。
“你自己问他。”韩三笑翻了个白眼,正想推门进去,又忍不住回头道,“那个娇滴滴的姑娘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宋令箭却没看他,而是直直看着韩三笑身后,韩三笑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汉子开得门,生得十分严肃,不苟言笑,正怪异地看着韩三笑。
“大叔,你好。我们来找曹南。”韩三笑嘻嘻笑。
其实这汉子也不过三十出头,韩三笑却死皮白赖地要叫人家大叔。不过他也没过多表情,盯着韩三笑皱了皱眉,“宅中各有病患,怕不方便见客,两位改日再来吧。”
“咦??各有,是什么意思?”韩三笑认真计较道。
陌生汉子并不理睬他的无话问话,退后要将门关上。
“是谁在外面?是不是韩三笑与宋令箭?”院子里有个清冷的声音问。
“非常时刻,我希望不要有外人打扰大人清休。”严肃的汉子很严肃的声音在韩三笑耳膜间回荡。
这时曹南已露了脸,硬打开了院门,韩三笑捕捉到他眼里有未来得及消干净的怒气:“他们是大人的客人,正与大人一起办理案子??你们来得正好,我刚想去找你们。”曹南是个急性子,马上拉住了韩三笑,低声道,“燕错受伤了。”
“怎么?!”韩三笑大惊。
“进来再说,宋姑娘也是。”曹南带着两人就进了院子,根本无视严肃汉子锐利的眼神。
“你怎么在这里?”一进屋,韩三笑就看到坐在床边上的海漂,他正认真地看着手里一些纸卷,不像是字,而像些散乱的画。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海漂这个人了,以致于他的头发疯长到背,神态表情何时这样淡定都不晓得,若不是此处看见,他已经几乎都快将这个人遗忘了。
海漂似乎没有为自己的备受冷落而有怨怼,卷起手中纸卷,看着三人微微笑,最后目光定在曹南身上:“回来便好,他睡着了。”
“他的毒,怎么深了?”宋令箭似乎没怎么关注到海漂的变化,一心思放在燕错身上。
“前几日一直没有的,突然间就多出来了。”曹南有点手足无措,虽然他懂得东西多,却并不一一都有应对之法。
“怎么伤的?”韩三笑知道,伤他之人,肯定是早已逃之夭夭。
“我方才有事出去了一下,一回来看到他已倒在院中,院里有打斗过的痕迹,他一人倒在院中,肩中一掌,但伤得不是很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手上的锈结得越来越多,水锈之毒天下无解……”曹南说不下去了,内疚异常。
燕错手背已呈淡褐色,近一看竟是满满的一层淡褐色的锈般沙尘样的东西,一颗颗自寒毛处长出,一直结到手腕处,腕扣已全然成了铁锈色,上面吸满了锈粒。
“先止住毒性再说。你们先出去。”宋令箭面无表情道。
几人都默默地出去了。
“上官大人怎么样了?”韩三笑故意不提院中不知哪来的陌生的汉子。
“不太清楚。”曹南心烦至极。
“不是你带着他回来的么?扔那就不管了?”
曹南瞪了韩三笑一眼:“什么话,曹某人像是这种人么?只是??只是人家本事高,没我这乡野村夫插手的份。”
韩三笑嘿嘿一笑:“倒也是,你挺有自知之明。”
曹南冷着脸哼了一声:“不知所谓,无知更夫。”
“与上官大人一起的那个姑娘,该不会是他的什么红颜知已吧?”韩三笑突然为自己的这个设想吓了一跳。
“大人尚在昏迷,等他醒了再说。”曹南眼里闪过落寞。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在门上啪啪大敲。
曹南与韩三笑双双走出内院,一见那场景都忍不住要笑出来,只见院子里一个傻头傻脑的高个少年,正跳跺着双脚使劲将脑袋往严肃的汉子怀里钻,一边哀声委屈叫道:“救命啊大人,有鬼,有鬼啊……”
“这位严肃的大叔哪来的?”韩三笑低声问了句。
“他叫项舟,说是大人以前的部下,跟随到此地来了,其他还有三个人,其中两个还早就已在了衙门里,正是牢里那两个守狱的。”曹南一直盯着那傻大个的少年瞧,越看眉头皱越紧。
韩三笑微微一笑,不加评论。
项舟一把拉开了少年,见他长相委屈可爱,要说的严厉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啊……”少年看了看项舟,再看了看曹南,再看了看韩三笑,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终于迟钝地向韩三笑跑来,拉着他的衣角依旧惊恐万分状:“大人,大人,有鬼啊,有鬼啊。”
韩三笑抓抓头:“鬼?鬼在哪里?男鬼女鬼?”
少年一副总算找对人的表情,委屈道:“女鬼,女鬼……”
曹南一把拎了少年道:“又是你,又在这里装神弄鬼,哪里来的女鬼,都说了那不是鬼,是患了眼疾的燕老板,你又在这里哭上了??我不是将你放在绣庄了,你跑来干什么?”
少年扁嘴道:“不是红眼睛的女鬼,是??是画像上的女鬼……我……这里……这里到处都是鬼……我要呆在这里……”
也许是言者无心,韩三笑却觉得这少年说得话对极了,他嘿嘿地阴起脸笑道:“不仅有女鬼,还有男鬼,怨死鬼,大头鬼,专吃男孩的吃人鬼……”
“哇……”少年被韩三笑轻轻一吓,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第十三章 第三节 望闻问切(三)昔日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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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秋日持续到尾,最终还是阴暗了下来,一场秋雨一场冷,这天是越来越冷了。阴暗的云层叠叠,压得天空喘不过气来。眼看一场大雨将至,冷风咆啸,灯烛不安,无处天雷隐约轰隆。各家皆是闭紧了门窗,缩在家中不愿再出来了。
“好好的晴天,竟又是要下大雨了。”郑珠宝心中一直隐隐等着走后没再出现的韩三笑与宋令箭,失神地坐在厅里喃喃念道。
“不知道三哥跟宋姐姐哪里去了,海漂哥哥也不在院中??最近,总是要孤独。”夏夏亦是心事重重,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担心着什么事情,却又找不着头绪。
“燕飞的病好些了么?”
夏夏担忧地看了看门外,细声道:“最近她总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甚至连今天出门都没有支会我一声。若是让宋姐且知道了,定要责怪我了。”
郑珠宝苦涩笑道:“继燕错的事情后,总觉得似乎都有了疙瘩,或许真是越帮越忙,白添了你们麻烦,真是抱歉。”
“既然他做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早点结束,不是更好?”夏夏清清冷冷地站起身,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去看看针儿姐姐。”
郑珠宝眼眶微湿,垂下了头。
“要不,你跟我一起来吧。针儿姐姐胆小得很,这种天气定又要吓死,我们去陪陪她,说不定会好点。”
夏夏像是要示好似的,回头对郑珠宝道。郑珠宝微喜,马上点头答应。
她们刚走出房门,便看到有人披发紫衣地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什么。
“针儿姐姐!”夏夏惊叫着跑了过去。
郑珠宝依在门口,目光迷离地看着院中的女子,柔弱如水,凝眉泉目,但却不知怎么,她总觉得像是在这个陌生女子的身上依稀能看到宋令箭的影子。
“针儿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就快下雨了,先进屋再说吧。”夏夏拉着秦针儿道。
秦针儿却不为所动,仰着脸,苍白如纸的脸上泪迹纵痕,高俏的鼻,细薄的唇,乌黑及腰的长发,梨花带雨的泪脸。
此时嘀哒几声,荒凉的雨点打在了轻布灰尘的院面上,夏夏急忙进了屋,不一会儿拿了伞与披衣出来,为她披好衣服,撑起伞,无助地看着她流泪。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是带着泪眼而降的,沉醉在自己的泪泉里面不理世事无常。
“针儿姐姐,保重身体要紧。”夏夏无奈道。
秦针儿转头看着夏夏,悲伤至极,樱唇轻启,沙哑哽咽道:“他已忘了我……”
夏夏不知如何安慰,郑珠宝听此言心中大痛,竟茫然流下眼泪。
此时门上金铃叮一声脆响,秦针儿垂头一咳,唇角上已有了血丝,双眼一闭,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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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嘿嘿嘿……你会像我一样,被自己杀死……哈哈哈……”“浪费食粮汤药,简直民之耻辱……哈哈哈哈……”“你会像我一样,被自己慢慢杀死,你会被自己慢慢杀死……”
突然一切声音嘎然而止。
“大人,你醒了!?”
上官衍一睁开眼,涣散的眼神慢慢收拢:“你??”
说话的是陈冰,但他却只是远远站着,关切至极。面目冷峻又直快的孔亮直言道:“大人因何又惹了旧疾?这么多年一直都相安无事,回去我们如何交代?”
“你们怎么来了?”上官衍扶了扶额头疲惫道。
“我们看到了大人的‘云中烟’才来的。??项舟怎么还不进来,我去叫他。”孔亮马上就起身走了。
“曹南呢?”
“就在门外。这几日,项舟一直不让他靠近大人,但他也不肯离去,一直在偏院里呆着。似乎颇有怨怼。”
上官衍十分忧虑,心事重重:“你去看看他是否还在院中,我有事情想问他。”
“一直都在的。方才好像有两个人来找大人,还因着两人与项舟起了冲突。现在来人皆在偏院的役房里,似乎与后院中的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