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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泥在中原姿色平庸,可能也是因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才迁去那样荒蛮的西域之地。而在那里却受男子竞相追求。人若心术不正,很快便会受那众人供戴之宠影响,骄蛮得理。或许她只是想尝尽那受人拥戴的滋味,才慢慢扭化了自己的心吧。”
韩三笑并不苟同上官衍这一说法,倒是对春泥女的下场很感兴趣:“那后来村人依她请求将她处死了?”
宋令箭摇了摇头,看着将到的雾坡道:“春泥女的去向此后不详。或许早已埋尸花下,或许她又施了什么魅法,逃出了村人的追杀。但事过百年,就算她当时没被处死,也早就老死了。但春泥花却一直流传了下来,也成了毒学中的一个传奇。”
“如果春泥花只是吸食毒性而生长,那也算不上是什么毒物吧?”韩三笑问道。
“万事总会变的。得不到尸体供养的春泥花会慢慢适应环境,茎藤极韧地向周加搜索养份,到后来只要他缺失营份,就会疯狂向旁掠食,当然是生物为佳,死物为次了。”
“你??你是说,春泥花会吃人?!”韩三笑突然停住了脚步。
“有人吃人,有鬼吃鬼。”宋令箭淡淡道。
“那么说,雾坡那一院子的春泥花也是吃人长大的?那为什么我们上次去的时候,没被吃掉?”
“雾坡传说活人只进不出,想是都成了春泥花的食粮。上次我们去时,院里有过打斗痕迹,地上隐约还有早已干涸的血迹,血略带黑,应该中了毒。而血迹皆是顺着花藤而流,我想当时院中有打斗,受伤一方流了些血,春泥花刚吸食地上的毒血不久,才没那个胃口向旁边捕猎。”
韩三笑纹丝不动地站着,瞪着宋令箭道:“那我们现在四个大活人且去,不是刚好给那些春泥花送饭么?”
宋令箭幽幽地叹了口气,望着远方,眼中目光支离:“你可知春泥花的正名是什么?”
韩三笑一怔,怎么突然又说起春泥花的正名了:“你刚才不是说了么,正名早已失传,那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是什么花名??难道你知道?”
“此花本相花艳形大,作为观赏非常养眼,很多时候都作喜事铺摆之用。所以它本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共喜花。”
“共喜?”韩三笑揪着眉毛。
上官衍惊道:“曹先生方才提起的书信中,似乎有句话提到这两字。”
韩三笑一惊:“收信共喜??曹良在暗指自己在一个有春泥花的地方?!”
“必定是了,否则曹良信中提到曹嫣婚事,不仅仅是想要反衬信的不真实,更是想要引出‘共喜’这两字。春泥花的本名失传已久,几乎无人知晓。曹先生一时也未必想起这词的含义。”
韩三笑喃喃道:“难怪方才一听到春泥花,他整个脸色都变了。”
“事过境迁,春泥花不仅剧毒无比,还嗜食活物……如果曹良当时真的有春泥花相关,恐怕他……”上官衍收了尾话,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第十五章 第二节 欲亲不待(二)隐秀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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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走的。”男人的声音又变得傲慢。
“你在这里,只会添乱。你什么忙都帮不了,只会给他们带来危险。你化解不了这场宿怨。”轻淡的男声总结道。
“但至少,我不会让外家的野种伤害到飞儿??”
轻淡的男人微弱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样只会恶化矛盾,这几天只因外事太多,他们才没心思来对付你。你以为燕飞不知道?韩宋不知道?还是燕夏不知道?再者,燕错也是燕家的血脉,如有可能,还要担负起这个燕姓的使命。带他回到正统,才是你应该继续做的。”
“我不会承认他的。”
燕错感觉自己的左手一轻,似乎上腕扣突然变轻了,轻淡的男人细声道:“你不承认,但它承认了。”
“一个连自己都要放弃自己的人,世上没人能扶得起。”傲慢的男人道。
“如果当年没有他,那你又会如何?”轻淡的男人声带微笑,却无半点嘲讽。
傲慢的男人没有再回答。
“你妄想他能继续扼腕之风,成为救世济民的英雄那是你的事,而是去是留是我的事。就算你此生都不愿再多与我说一句话,我也不会因此罢休!”
“你想怎么样嘛?”轻淡的男声无奈道。
“飞儿是真正的燕家血统,我容不得任何一点伤害与瑕疵在她身上,只要她未得安稳,休想我远离半步!”
“你……你先调理好自己,成不?”
“狗屁!就是如我现在这番,你也胜不了我任何!”
“是是是,我向来打不过你,逃不过,拼不过,算不过。我就是个混日子等死的。”
“阿正,人总是要自己成长,自己承担得失。终究有一次,是你无法保护周全的。在外的风雨流浪远比囚禁的温饱要快乐,痛是真实的,快乐也是真实的。”女人轻叹了一口气,燕错聚集了目光,却只看到视线里站着的两个人,只看到身子,再上面的脸却被眼皮挡住,如何都看不清。
女人继续疲倦道,“我已一日不如一日,时好时坏,兴许哪天醒来,已什么都记不清了??”
话被打断了,穿着蓝衣的男人握住了女人的手腕:“不会有那一天的,你不能忘!”
女人似乎并不排斥男人碰触,她轻摇了摇被握着的手,两人像是孩子般,牵手摇着:“阿正,我一直都希望你过得好,从小你就是个不爱阳光的孩子,以前我就一直特别想知道,将来你的妻子会是什么模样,你的孩子会有多像你,但是你有自由却不要,而我们为了自由,却放弃了一切。”
“钉铃??钉铃??”
此时远远近近突然一阵铃响,燕错心中突然排山倒海的剧痛,他猛地抽了一下身子,一股热流涌上胸口,哗的一声,血染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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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很快地到了雾坡,韩三笑识路准,走过一次马上就摸了进去。那处几十年都没人找得到的屋子就展现在四人脸前,曹南一把推开掩着的木栏,望着一院子的春泥花不语。
三人都进了住屋,好让曹南独自静静。
宋令箭道:“雾坡瘴气有毒,应是人为的。”
“据说雾坡二十几年前突然成了怪地,这房子约摸也有二十几年,是因为屋主要在这里清修,才放了毒气在雾中,好不叫外人打扰?”上官衍道。
“他放了这么毒的瘴气,还种了这么多吃人不吐骨头的春泥花,他修得提魔吧?”韩三笑开始有点心不在焉。
“屋主种这春泥花,不仅仅是杀人,还是自保。雾坡满是毒气,但屋主却可以在雾中安然居住,全是因了这满院的春泥花。此花以好食毒物出名,屋主在院子里种满这种花,就是为了吸走院子周围的毒气,所以这里的春泥花仅靠雾毒就可以存活很长的时间,并不用费心喂毒。”
“你是说,有人故意在雾气里放毒,是想困住这屋主?”
宋令箭摇了摇头,不是铁定的事情,她从不点头。
上官衍环视了住屋良久,突然转头奇怪地打量着宋令箭。
“事隔多年,春泥花又不停有其他死尸喂食,就算曹良真的死在了这里,成了春泥的花肥,也决计查不出什么来了。”
韩三笑回头看了看院子中呆立的曹南,还好他没有听见。
但是上官衍还是在奇怪地打量着宋令箭。
“怎么?你觉得这里跟我有什么共同处?”宋令箭平和地打趣了一句。
上官衍皱眉地环视了一眼住屋:“我虽未进过宋姑娘住屋,但总觉得应该与这里无异。”
宋令箭挑着眉扫了房间一眼,然后皱起了眉。
这住屋单眼一看不觉得怪,再仔细一看,还真的与自己的有些相像。
院子里有打斗过的痕迹,故而有些杂乱,而这住屋却丝毫未受影响,各件摆放井井有条,屋中物具精简,却样样精致讲究。墙上有一幅用黑木为框的画,但画中却空白无物。屋角有个木色的铁箱,里面有几件折叠得非常考究的衣服,都是成套放好,从内到外,旧而精良。桌上干干净净,没有摆放任何东西。住屋隔了一小间,供洗漱之用。可见屋主生活非常讲究,而且从屋件摆放与数量来看,屋主应该是个男人。
但是??
但是,宋令箭走到桌面,顺着桌面的一个切痕,轻巧地翻起了桌盖。
翻起的桌盖下有个隔层,隔层里摆着小巧的瓶瓶罐罐,一看就是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翻起的桌盖面上还嵌着一面刚好够照一个脸的镜子??这简单的书桌俨然就变成了一张女子用的梳妆台!
没错。
她的确也有一张类似的桌子,此桌出自章单单的手笔,他诩其一名曰隐秀梳桌。藏起秀丽,正如宋令箭这般,但女人总会有这些瓶瓶罐罐,即使她平时不饰脂粉。但平日里用得少,用时又铺摆得多,于是燕飞便向章单单订做了与这张非常类似的桌子送给她,平时当书桌使用,偶尔梳妆时打开即可是梳妆台。
“哎哟,找到知已了。”韩三笑不阴不阳地凑和了一句。
“难道……难道是他?!!”上官衍突然一阵背凉。
此时宋令箭突然抬脚飞快地走了。
第十五章 第三节 欲亲不待(三)燕之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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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淡而熏的香味刺得燕错眨开了眼,觉得眼皮没那么沉重了,眼前浮出一张柔媚的脸,玉脸泉目,正平淡地盯着他。
“你是谁?!”燕错忍不住咳了一声。
“秦针儿。”她微微一笑,那么柔丽的脸,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锐气。
“我不认识你。出去。”燕错紧紧盯着她。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秦针儿还是微微笑着,她根本没有正眼看着燕错,而是淡淡地看着他左手腕上的扣子。
燕错并不惊讶这样的话,在这里他是失踪十六年的燕冲正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儿子,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有注意过他的人并不少,恨他的人更不少。
秦针儿平淡地叹了一口气,道:“雾坡那带好几次我们几乎擦身而过,但你却从没停下来瞧瞧我你。难怪你黑锅背了一身,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燕错一惊,抬眼认真看着秦针儿,飞快在记忆里搜索着这张让人一见难忘的脸。但他,的确没有印象。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金娘要下毒害燕飞?其实她得逞不了多少,但正是因为你这个蠢货,让她有了更多的可趁机会。一切能报复燕家的事情她都不遗余力,哪怕是伤害你这样一个外氏所生的野种??”
燕错完全惊呆了,甚至没对她最后的这句“野种”产生任何反映??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是谁?!”
“我是谁?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秦针儿傲慢地斜眼看着他,“你长得跟你爹真像,只不过,你心里的邪气太胜,永远及不上你爹半分。”
燕错咬着牙冷笑:“原来你也是其中一员。你想怎么样?”
秦针儿微笑如水:“方才我们讲话时,你不是全都听见了么?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清楚么?”
燕错皱了皱眉,方才?方才两男一女,那女人应该是深居在楼上的燕夫人,无论身形声音都不尽像。难道??难道刚才除了讲话的那三个人,一旁竟还躲着秦针儿?
他压着心中杂乱,冷笑道:“我的确听得一清二楚。原先我以为这里的燕夫人会有多高贵,多忠贞,没想到竟是个背夫偷汉的??”
燕错话没说完,胸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