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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曹先生与三兄。”上官衍引荐上官礼与几人认识,肆中人皆好奇地看着这对相貌雷同的兄弟。
“大人,我们在这酒馆后面的院中,找到了一株略带枯色的木芙蓉。”落座后不久,曹南正色道。
“就是你说的那朵倚在金娘尸身边上的花种?”
“会是谁呢?又是从何处采来木芙蓉,又是费了什么手法能让花离枝多日却不败呢?”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木芙蓉不挑长土,花期又长,此花南方湿润之地经常可见,又是晚秋之花,此处遇见有何奇怪么?”上官礼奇怪道。
“子墟境内,并无此花。二哥从外而来,应是知道子墟为群山所含,镇外几百里皆是突岩,只生些许灌木,并无任何花卉。可见花是由人从外带来,但入镇那片荒土,最快也要三天才能绕进小镇,但当时躺在尸体边上的木芙蓉,茎汁新鲜,花瓣嫩柔,就如人从边上新摘一样。但尸体已独自弃在屋中多日,而且并无人进去的痕迹。”
上官礼挑眉瞪眼,笑道:“莫非是神来之手,有再生护息之法?”
“噗??”韩三笑嘴里酒水喷口而出??
曹南却异常正色道:“如果世间真有这样的人,那便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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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见宋令箭站得安全,慢慢走向前,看着地上的人道:“就是他!我在路边见到的那个醉鬼!”
酒汉突然睁开了眼睛,像受了什么刺激般躲避着扑进来的阳光,惊恐地看着站在身前的两个人。
宋令箭向后退了几步:“黑俊?”
酒汉模模糊糊地张开了眼睛,失措地抱着身子,似乎很冷。
“你回来了?怎么不去找燕飞?”宋令箭问道。
“飞?飞……飞儿?”
“她一直寻着你的消息,没想到你悄悄回来,竟也不给她报个平安。”宋令箭推开了房里紧闭的窗户,窗户早已残破,落下一地的灰,但阳光却还嫌贫贱,仍旧温和地打在了窗开所见的裂缝之中。
“我??我我找过飞儿,可是飞儿变了,她不理我……她不理我,还说要报官抓我……”醉汉果然是黑俊,语无伦次,竟非常幼稚地流起泪来。
“你去找过飞姐???不可能啊,飞姐从来没有提起过,而且更不可能会这样对你的。”夏夏急道。
“她变了……她??她一定是知道了,她一定是知道了!”黑俊突然爬了起来,瞪着两人惊慌道。
“她知道什么?”宋令箭拉着夏夏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了……不??不是我,不是我……她不是我的飞儿??她不是??”黑俊看着阴暗的四处神经兮兮地抖着嘴:“是他们!是他们!是他,是他把我的飞儿换走了??是他,是他回来向我索命,是他回来了!”
一直很安静的黑俊突然像看到了鬼,尖声大叫起来。
“宋姐姐,好可怕……”夏夏转头看着四周,怕阴暗中会钻出一张恐怖的脸来,紧拉着宋令箭道。
“你们是谁?你??你就是那个魔鬼,你又来了,你又来了!”黑俊突然向宋令箭扑来,表情凶恶之度,吓得夏夏尖叫出来。
宋令箭一把推开了黑俊,她推得并不用力,所以黑俊只是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倒坐在了椅子上,他安静了一会儿,咳了几声,开始呕吐??
“宋姐姐,咱们快走吧。”夏夏小声道。
黑俊迷迷糊糊地摸着空无一物的桌子,低声咕噜道:“酒……我要酒……”
“黑俊的事情,等燕飞的眼睛起色后再跟她说吧。”宋令箭回院之前,与夏夏交代了一句。
“知道。”夏夏失落地应了一句,看着绣庄却不进去。
“明天我会上山,有事山上找我。”
“可是??海漂哥哥不是??”
“他好得不得了。”宋令箭突然显得非常冷漠,转身进屋去了。
第十七章 第九节 来客非客(四)世贤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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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韩三笑当着上官衍的面,非常“积极情愿”地开更去了。曹南也推说要回家打点,只剩了上官兄弟两人。没坐多久,上官衍道:“二哥可曾回过家?”
上官礼道:“本是要回,途中见了柔叔,我也正想随柔叔回这个很少谈起的祖地看看,况且我遇见他时,他似乎为着为有表弟离家出走的事情生了很久的闷气,还禁止下人们说话,我看甲乙丙丁这几人都快要憋得嘴臭了??咳,其实我也担心这远在一乡的为有表弟,就一起直接南下了。”
上官衍担忧道:“我也多年没回,不知家中近况如何。”
上官礼倒是洒脱:“家中层层叠叠皆有人打点,当然是十年如一日。再说柔叔也未曾提起什么,那便是没什么了。”
上官衍仍旧担心:“不瞒二哥,近日来我收到家中来信,感觉有所……”
上官礼却不等弟弟说完,突然站起身叫道:“哎??柔叔!”
上官衍转头一看,见前柜处站了一个人,正垂头要问什么,这人也听到后头有人叫唤,快速转过身来。
这人脸略方,浓眉虎目,须髯整秀,岁月沉淀下一张锐利内秀的脸,穿一身文气的暗色长衫,配白玉腰带,作文者打扮,却又难掩身上一股将士之气。他显然在酒客中一眼认出了两人,浓眉轻挑,似乎也挺惊讶。
上官礼热情出列,相迎欢道:“正巧怕寻你不着,却在此处遇上!快来,衍弟,这就是咱们的黄世叔!”
黄善柔,这就是黄大宝的父亲,与上官家相交却不多相往来多年的黄家之首,黄善柔?上官衍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因为他也一眼发现,这黄善柔长得与燕错非常酷似。
黄善柔惊讶地看着他道:“你是……”
上官礼轻推了上官衍一把,笑道:“没错呀,这就是我那个傻弟弟。衍弟,你在呆什么,还不快来拜见世叔。”
上官衍恭身一礼道:“上官衍拜见世叔。”
黄善柔手一抬,敛去文秀,将门风范大显,朗笑道:“好,好好,几年不见,阿衍身强力壮,不似当年羸弱。”
其实上官衍对以往与黄善柔的来往印象几乎全无,只是客气道:“阿衍病愈后一直不忘勤加练习,还要多谢谢当年柔叔执棒相教。”
黄善柔满意笑道:“不错,果真好。”
几人落座,黄善柔拘束的脸上难得和善满面,端详着上官衍道:“阿衍也有多年未回京都了吧?”
“前些年回过,只是那时柔叔回乡祭祖了未能碰上,现在想来仍觉心中遗憾。”
黄善柔道:“只是一错,都快要六七年了,一来便是这家内丑事,倒让阿衍见笑了。”
上官衍苦笑道:“何出此言。对了,柔叔从家中来,可有家里什么消息没有?”
黄善柔眼中带喜道:“此年与你们真是有缘,年初的时候刚好遇着阿井回来,本月中便遇上阿礼游学杭州,此刻又遇上阿衍,能在一年内遇上你们三兄弟,可真不是易事。”
上官衍眉一挑:“大哥?大哥他回来了?”
“年初回来,过完元宵便走了,子遇有了身孕,一直在府里养胎。”
上官衍一惊,上官礼蹿上来叫道:“什么?!嫂子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柔叔,我跟你走了大段路,都没有听你说起过这件事情,若是不遇上衍弟,你得藏着掩着多久呀?真叫阿礼心寒啊!”
黄善柔笑道:“本也没有放在心上,阿衍问起才突然想起来,你游来游去,我以为你可能会知道的。”
上官礼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柔叔就是偏心。哼。嫂子什么时候生呀,我好回去看看。”
“上个月便生了。”
上官礼一咋舌:“什么啊,已经生拉,真是倒霉……呃,不知道生个男孩还是女孩,最好生个女孩,我们家男人够多了,再看到男的就要吐了,云娘一直就想有个女孩子作陪,可惜我们三个都不是承膝的性子,没一个成得了她的小棉袄。”
上官衍瞪了上官礼一眼,却是温和的,不带一丝严厉的。
黄善柔一笑道:“是个女孩。”
上官礼脸上却突然闪过一丝落寞,喃道:“那她便不会孤单了。”
上官衍倒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喜道:“长得像大哥还是像嫂子?孩子取了名字了没有?”
黄善柔笑笑,来回看着两人,不知道笑中带着何意:“像子遇。名字也取了,单名一个忆。”
“像嫂子就好。我有了侄女儿了,叫上官忆?不错,好名字。我当二叔了,哈哈。”上官礼摇扇大笑。
“云嫂起的名。她还正悉着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们??尤其是你,阿礼。”黄善柔看着上官衍,似乎在责备他的游而无方。
“她怎么样?还好吧?”
“挺好,有了忆儿,心情也开朗很多,忆儿满月时我去过一趟,她忙得很开心,很满足。”
“那就好。”上官衍紧眉舒缓,似乎在想像着有关新出侄女上官忆的一切。
“你们两人好久没见,柔叔曾也是官朝中人,阿衍有什么事情可以多讨教一番,我是游学之人,只关风月,不关兵政,我就先暂辞了??”上官礼起身要走。
“天近黑,你还要去哪里?”
上官礼一笑:“就是天近黑,我才想起来,这落脚的地儿还没打点,这举杯楼酒菜可口,装整文雅,我就打算暂住在此了。”
“二哥不在衙院与我一起么?”
“不了,你们衙院已是一堆男人,闹哄哄,不如呆在这儿清静,有人打扫房间,随时有可口美肴,一出门就是镇道,多好。”
“再好始终是在外,若是不愿在阿衍衙院呆着,可与我一起回祖屋,那里也是清静之地,也不比这里风光差。”
上官礼摇手推辞:“我早已习惯在外的生活,你突然让我住家常屋,吃家常饭,我倒不习惯??哎,柔叔还是不明白,阿衍可懂的多。”他对上官衍挑了挑眉,转身走向前柜。
黄善柔摇了摇头,虽然黄家与上官家有某种延续的关系,但自他这代起已减少了来往,他并不是知晓很深上官家事,但隐然也是感觉到一些的。
上官衍垂头不语,心里却有种难言的愧意。但愧在哪里,又难以言对。这时他听到上官衍在与前柜的小二小驴在商量:
“三楼的房间都没有了么?”
“抱歉,全订满了。”
“能不能与哪个房客商量下,我喜欢住楼上,视野好,能看到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上官礼的声音似乎都带着永恒的微笑 。
“这个,真对不起,这个我做不了主。”
“那我自己上楼随便敲家住客,你别怪我叨扰你们客人就成。”
“这??三楼没有客人,是事先预订的。预订的人来信说这两天就到了。不然,客官先在二楼住下,我尽安排临街的房间,到时候三楼客人来了,你再与他们商量下能否调一下房间。”
“那只能这样了。那小哥你帮我安排间视线好点的,村口火树叶子飘得欢,能飘到我房间窗台上就更好??还有,白天我经过的时候,看到这一行道上有很多特色的小吃,明天一早应该也要出来了吧……”上官礼还是显得很欢快,絮絮与小驴说着风花雪月的事情。
上官衍笑了。
第十七章 第十节 来客非客(五)生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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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笑刚进院子,就看到宋令箭这个女人躺坐在他唯一一张干净的木椅上,闭目朝天,似乎正在等着他。
“哟哈,稀客,宋大姑娘亲自来我这圈儿。”韩三笑也不理他,顾自进屋多披了一件衣服,时已转冬,他刚披好衣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