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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的话,必没错。她答应过治你,就一定能治好你。”海漂拍了拍燕错的肩膀,好让他看到自己在说话。
燕错出了奇的乖顺,认真点了点头,甚至还对他微微笑了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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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提着鱼蒌,快提着,别让鱼儿出来了??等等,我先上鱼饵。”白衣男孩提着鱼竿,十来岁的样子,脸上已有了英俊的线条,一对女孩子般秀气的秋水凤眼,淡而俊俏的眉尾处一颗淡而小的痣。神采飞扬,跳脱欢快。
“鱼鱼,鱼鱼要跑了……”四五岁的男童穿着腥红的虎衣,圆脸大眼,白胖可爱。
“鱼鱼没脚,才不会跑。快盖好蒌盖,别让鱼儿跳了。”白衣男孩耐心地指着鱼盖教男童。
“恩恩。支道呢,支道呢……”男童虽有四五岁,却还像初语孩童般口齿不清,但他非常认真,用力地点着头。
“是知道。知,知!”白衣男孩笑着纠正。
“对??对不起嘛……”
“哈哈,为有表弟,你太可爱了。没关系的,我觉得你这样也很好,不用管别人说什么,自己开心就好。”
“可是……可是爹爹??爹不喜欢……”
“你爹爹什么都不喜欢,但是我喜欢。我觉得你这样挺好,做人就要没有心思才会开心。”白衣男孩跳脱的脸色突然淡了淡,转头看着男童道。
“只有尼表哥跟云姨喜欢大宝……”男童垂着头,露出雪白胖嫩的脖子。
“是礼??是礼拉!”白衣男孩正要大笑,这时池中突然有物掉落,他手中鱼竿一颤,转而飞快向上微翘,显然上勾鱼儿受惊,脱勾游走了,“哎??我的鱼??”
“什么东东哦?”男童好奇地看着池中刚才掉落的东西。
“为有表弟,你守好鱼蒌,拿好鱼竿,我去看看??说不准儿啊,有仙女从天上掉下来了,礼表哥正好逮一个给你当媳妇,你说好不好?”白衣男孩将鱼竿交给男童,俯身温柔交代道。
男童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脸的圆肉不停颤抖。白衣男孩挥手转身离开钓台,他一转身,脸上跳脱快乐的表情马上消失了。他离开石道,走进花丛,大树遮盖下,他看到方才落物的池边上站着一个灰衣男人。
“我在教为有表弟钓鱼。”白衣男孩冷冷道。
灰衣男人背着手转过身来,原来也只是个男孩,十四五岁,只是这灰衣男孩身形较同龄人要高很多,宽肩厚背,远远一看已像个成年男人。他长相平凡,甚至可以说不好看,双眼狭长,鹰勾鼻,只有那嘴巴跟脸型生得好,弥补了其他几官的丑处,才不至于将他的长相与“丑”扯在一起。胜在他身高体壮,又与生一股威严之气,才不会惹人生厌。此时他与白衣美少年一比,更是相形见绌,毫无光彩。
“我说过,不准你接近他。”
“但他只想见我。如果我能推辞云娘的邀请,那我可以不去。”
灰衣男孩突然上前,用力推了白衣男孩一把,白衣男孩向后退了几步,狠狠撞在了树上。
“我也说过,不准你有跟云娘有任何见面说面话机会!”灰衣男孩冷道。
白衣男孩咳了几声,笑了:“除非你让她别来找我,否则我无法拒绝的。”
灰衣男孩一拳砸在树上,大树憾动,落叶纷纷:“你可以躲,可以不理会!你小心点,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三弟的!”
白衣男孩大笑:“他身体愈来愈差,甚至都有了自我毁灭之意,除了我,他谁都不愿见。若是我想伤害他,大可不必去见他,让他自毁而死不是更好?”
“你只是想在云娘面前装孝子而已,实则你用心如何,我岂会不知?”灰衣男孩一把纠住白衣男孩的衣领。
白衣男孩微笑看着领口这只长满租茧的手道:“我是何用心?为何你不直言告诉我?你不是也一样在云娘面前装孝子么?这外头的人谁不知道上官长子稳重重情,关爱兄弟,但实则你又是怎么以礼相待着对自己的兄弟的?”
“少跟我阴阳怪气!你的这些破玩意儿,最好不要让我在除你庄院之外的地方看到,否则都是沉列池底的下场!”灰衣男孩一把甩开对方。
白衣男孩认真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服,突然像想起什么,看着水池道:“你去过三弟房间?”
“我若不去,还不知道你竟厚脸皮地装好心去看他。”
“那我的??刚才你扔在池中的??”白衣男孩子惊道。
“没错,就是你放在那里阴阳怪气的东西!”灰衣男孩得意道。
“你有病!”白衣男孩怒骂了一声,不及与对方争吵,衣衫也不顾得脱下,纵身跳入了水池。
“哼。”灰衣男人转身走了。
“啊?……尼表哥,你在池里,干嘛呀?”边岸上的虎衣男童瞪着大眼,奶声奶声地问道。
白衣男孩脸上仍带着那股轻松快乐的笑,认真一看却带着无数的悲凉与焦急:“仙女儿给龙王抓走当媳妇儿了,我这就去给你把龙王捉回来给为有表弟赔罪。”
“啊……啊不用呢……大宝……大宝已经有媳妇儿呢……”虎衣男童失落道。
但白衣男孩已不见了人影,想是钻到了水底下。虎衣男童等了许几未见他上来,大叫了约摸一柱香,才突然害怕地拿着鱼竿提着鱼蒌转身跑离,哭嚷着叫道:“不好了,还好了,尼表哥被龙王抓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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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表哥被龙王抓走了,他好冷,他好怕水……”
“大宝哥哥?大宝哥哥?你怎么了呀大宝哥哥?”夏夏刚为燕错擦拭好,就听到大宝像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他脸上爬满泪痕,也不知这样默默流泪了多久。
“尼表哥在水池里,他要抓龙王……可是他不会水,他不会……他好冷……”大宝突然正眼瞧着夏夏,他的眼睛里似乎倒映着另外一对眼睛,摄魂,苍白,冰冷??
“啊……”夏夏倒吸一口凉气,全身寒毛直立,猛地倒坐在了地上。
“黄为有!”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大宝突然浑身颤抖,恐惧地盯着门口。
门口的人挡住了西日余辉,就像众人心中的神祗重回了人间。
“爹爹……”黄大宝瑟瑟发抖道。
第十八章 第二节 我是谁(二)赶夜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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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门口的男人只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黄大宝没有半点反抗,一句话也不说,起身跟着就走。
“大宝哥哥……”夏夏微弱地叫了一句。
黄大宝只是微侧了一个头,眼中尽是无奈与绝望:“夏夏妹,我走了。”
“那??你总得跟飞姐说一下啊……”夏夏想不到任何办法挽留黄大宝,别说是黄大宝,就是她也有点害怕这个连个正脸都没有看清楚的黄老爷。
这时走在前面的黄老爷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盯着夏夏,夏夏一瞪眼,这人??这人长得与燕错很像,简直就是年长后的燕错嘛,包括连那严肃装凶的样子都像??她不禁笑了。
“你刚才说的人,是不是患了眼疾的那位姑娘?”黄老爷盯着夏夏问道。
“恩,她正在休息,我??我去看看她醒了没??”
夏夏话音刚落,主屋突然响起了女人的惊叫:“谁?!是谁?!谁在那儿?!”
“飞姐!”夏夏忙向燕飞屋子跑去。
黑影从一个屋子里蹿了出来,它动作极为快速,就像一阵风,借竹向外飘去。燕飞披头散发地拿着烛台保护着自己:“是谁?谁在那里?”
“飞姐!??那贼人跑了??”
“为有,你在这里等我,哪也不准去。”黄老爷飞快往黑影蹿去的方向跑去,临离开时他回头快速看了一眼燕飞,只那一眼,却像是深深地穿越了无数年华。
黄善柔出院子时,隐然听到门口的金铃一响,他记得他进来时,还特意挑了挑这铃铛,分明是个哑铃,为何突然清吟不绝?他来不及想这些,一出了院子便马上感觉不对劲,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好像在消散,虽然在跑,却是实打实的用双腿在跑,提不起一点力气,显然那逃走的黑影也一样,刚才还是身轻如燕,贯气飞行,这下也是两腿着地在跑。
离绣巷数十里后,黄善柔感觉力气在回转,他马上运气向黑影扑去,黑影迟滞一步,肩膀受擒,刚想转身要遁,脸上黑巾已被扯去。
“是你?!”黄善柔紧抓着手中黑巾,看着黑影惊讶叫道,与平时沉稳形成了强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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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更时间还没到,你这么早来干什么?”曹南恨不得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韩三笑嘻嘻笑道:“也快了,这不过来拿个更锣,再跟我贤弟叨叨家常么。对了,上次曹老弟不是跟为兄打听了一些事儿么,为兄一直放在心上。现在不是给你报讯来了么?”韩三笑一口一个为兄,讲得曹南脸一阵青一阵白。
“我可时托过你什么事?”
韩三笑亲密地挽着曹南的手道:“为兄带你去见黑俊么。”
曹南一惊,人却已经被韩三笑拉了出去。
“曹老弟你太不厚道了,你是衙门中人,想来早就收到风声黑俊要回来,却一直瞒着我们?”
“我知道他要回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失踪了。??况且是大人要他回来的,要说也应是他跟你们说,我只是个办事的而已。”
“失踪?”韩三笑放慢了脚步,“你是说,黑俊回镇后失踪了?”
“是回镇前。说在后山上突然发起疯来,就失踪了。我猜测他会不会自己回了镇上,所以才随口问起你有没有见过。”
“发疯?可是我听燕飞说,黑俊虽然长年酗酒,人疯疯癫癫,但却从来不会乱发疯,不具有任何攻击性。”
“你问我,我问谁?这么多年的流放,就算是兔子都能练成狼,更何况是个本来就没有理智的疯子?”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主镇时天已黑。曹南顺便还提起了方才与朱静在院中套出来的话,韩三笑听得津津有问。
曹南突然问道:“你这样天天一个人报更,半夜三更大家都在睡,你报的更也没什么人会在意,你不会无聊么?”
“再无聊,也总得有人做么?况且有什么不好,大半夜的谁也不会管你,我只要报完了更,爱干什么干什么。”
“夜路走多了,你怎么没遇上鬼?”曹南对这个脸皮厚到家的男人又恨又忍不住信任。
韩三笑端着肩膀阴笑起来,转脸看着曹南,脸上的表情带着一股迷怪,尖声尖气道:“你没听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道理么?”
曹南被韩三笑这突然跟鬼附身一样的表情吓了一吓,微愠道:“大半夜的,装神弄鬼!”
韩三笑哈哈大笑,拍拍曹南肩膀道:“开个玩笑嘛,来来来,前面路拐完了,咱哥俩去喝个小酒取取暖去。”
“咦,下雪了。”曹南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灯笼柔光下,雪花旋转着从苍穹深处扬洒而下,落在脸上,温而微凉。
韩三笑温和笑了,吹着飘过脸前的雪花道:“燕飞最爱看雪了。”
“她的眼睛不难治,只要好好修养,能很快治好的。”曹南不禁安慰道。
韩三笑又嘿嘿笑了,他正要说些气曹南的话,突然看着远方道:“咦,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赶路?”
“什么赶路?”曹南转头看了看,巷子里头的,除了他们什么也没有。
韩三笑快步走出巷子,一出巷子,马车轱辘的声音就明显了,从远到近,慢而沉重。曹南眯眼看了看,只见雪花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