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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我来过的,是擎武的一个小小的名胜。当初是个小寺庙,时间长了,无人看护,渐渐地倒像是个公园了。这时候时至中午,并没有多少访客,放在这里也算安全。
小忧还在惊惧之中,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拖在空中飞来飞去,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好接受的事。
小忧对我们说,丁沉生前有个夙愿,就是在死了之后,能够同妈妈葬在一处。这处小庙距离我们的老家不远,不如就满足了他最后的愿望吧。
想到小风的伤势,我决定兵分两路,由赤鳞带着小风到长风道观去看伤,我和小忧回家料理丁沉的后事。
心里默默地紧张,生怕小风会出什么事,但临走时小风已经醒了过来,这多少也给了我不少的安慰。
在丁沉的遗物中,我发现了太阳花园孤儿收养所的地址,终于找到了回案,原来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丁沉在供养我!
虽然他把我卖给了别人,但知错能改,这个爸爸,我决定认了。“丁沉”二字,再不能直呼了。
死人埋葬之后,要在灵前守候七天,这是基本的规矩。我无力把这场葬礼作的多么风光,怕招至更多的麻烦,这几天一直心绪不宁,总觉的危险就在身边。
“小忧,你是爸爸的义女,不过我今后会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看待,我有责任好好照顾你。现在爸爸不在了,你一个人也没有个依靠,以后就跟我们大家在一起,你看怎么样?”
“嗯,好的哥哥。”小忧点头。
“乖。”我微笑。
又多了个小妹,不过小忧比我也小不了几个月,看她的长相也算不错,和我站在一起,还真有些兄妹相。
七天之后的这一天,天还算不错,我和小忧收拾妥当,就向长风道馆这边行去。
一路上风光还不错,不过陵前的几天守候,使得疲劳的小忧无力光顾车外的风景,在车上,她沉沉地睡着了。
到了道观,一个小道童迎了出来,将我们接进观中。
赤鳞知道我来了,忙上来问礼,我关心小风的安全,就问他小风怎么样了,听到赤鳞说小风无事,才放下了心。
小风正在陪着师父说话,见我们到了,两师徒迎了出来。
“道长您好。”
青云道长以礼相还。
“没事了?”我冲小风说。
“不,还要修养一阵子,”小风笑了笑,“这次多亏了师父。”
“平日不好好地学法,只知调皮捣蛋,到了阵前就乱了手脚,哎……”青云道长摇摇头。
小风吐吐舌头,拉着我进了白苇亭。白苇亭离小瑶池不远,这时候绿柳成荫,有树又有水,所以在亭中一坐,说不出的畅快。
道童递上了清茶,我和小风师徒边品边谈,小忧已经被送到了客房休息去了。
“我还是不明白,那天你为什么不闪不避,硬要挨那一爪?”我问小风。
“因为根本我不知道怎么躲闪,他没有打你,所以你觉察不出来。如果打的是你,我敢保证你也会和我一样,不知道如何应对。”小风略有些后怕似地说。
“有这么厉害?”
“不错。”青云道长说,“这‘地洞五鬼人’殊不简单,道行之深,也许并不在我之下,若不是风儿还会些蛊惑之术,二位恐怕性命难保。”
“哦……对了,那天小风使得什么法阵?”
“呵呵……”小风抓抓脑袋,“是个迷沙阵,专用来跑路的。这个阵耗用我的法力过我,以至于我后来虚脱昏迷了,今后的半月之内,恐怕连御风这样的小术都使用不出来了。”
第七卷 倾城绝恋 第七一章 说五怪 未锥三凶(下)
“也难怪风儿技不如人,那五鬼人殊不简单。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找到我的道观里来了。”青云道长抚了抚长须,端起茶来缓缓饮下。
“道长,你是说,五鬼人已经来了?!”我很有些惊疑。
“不错,它们就要现身了。”青云道长说着,将手中的花木茶杯向外抛去,直砸在远处的地上。
那块地一下子耸动起来,渐渐地,五个泥坯顶开地面,就像是从土中长出来一般。
我同小风大惊,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那五个泥坯分明就是那五鬼人的形象,虽然是泥土而成,但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他们一定在泥里,我去把他们敲出来。”小风说着,就往外闯。
“风儿,不许放肆。”青云道长沉声说。
“是,”小风不敢忤逆,退在一边。
青云道长带着我们缓缓走下白苇亭,缓步来到五个泥坯近前,一股柔风突至,将五个泥坯慢慢地吹干,接着又把泥皮一点点的剥落。
在这期间,青云道长谈笑风生,根本看不出他是在什么时候,祭起的这一股轻风。
五鬼人的形体个个显现,从泥皮之中钻了出来。
青云道长对小风说:“风儿,你作事就是鲁莽。这五个怪物的泥壳子都沾有剧毒,身体一触,就会浑身溃烂。”
“哦,师父教训的是。”小风点点头,又转身对五怪说:“你们也真不要脸了,破坏我们这里的生态环境,把我们好好的景致弄成这番样子,想种地回乡下去嘛!”
紫胖子和红衣怪一直就对小风不爽,这一会儿又是气得呼呼直喘。黄衣怪枯树金枝杈向他二人使个眼色,和颜对青云道长说:“幸会幸会,道长就是‘青云’?”
“不错,正是贫道。”
“荣幸荣幸。”黄衣怪的脸上拧出个不知什么样的表情,看人叫人反胃。
“风儿,看来你的法阵还相差甚远,这五鬼人并不曾被你骗过,而是以你为饵,找到师父这里来了。”
“道长说的也不完全对,我们多少也是受了迷惑,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找到这里。”黄衣人说。
“嗯……风儿,你来看那红袍怪赤衣土龙磐,他背后有一个木鼎盒,盒中装有蚁兽一只,名曰‘血狼蚁’,此蚁生于北方苦寒之地,并非本城所有。相传此蚁自幼即以噬食狐狼为生,凶残至极。能驯服此蚁不易,因此这个红衣怪人,多半是一个‘降虫术’的好手,也就是销声多年的‘虫蛊师’。”
红衣人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个老道一见面就说清楚了他的底细。
“对付此人,千万不能大意,本门有一本秘笈叫作‘天承道紫微敕演散香功’,可以作驱虫之用,你平日不好好修习,法力道行不足,现在恐怕还没有功力施为。”青云道长略带愠色地说。
“师父说的是,徒儿日后一定勤加苦练。”小风喜道。
“嗯。”青云道长也不理会五个怪人的惊疑,又接着说,“你再看那青衣人,头尖腮窄,四肢细长,虽两腿并在一处,却也骗不过为师,他本身就是一个虫人,可变作巨大恶虫,极难对付,而且隐约还是个使毒的好手。要对付此人,非‘五木三花妄生法’不可。”
青袍怪青石遁地柱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底也让人家给漏了。
“这个紫衣怪,体胖并非肉厚,而是内藏怪胎。”青云道长又说。
“怪胎?”我和小风都是一惊,紫衣怪铁爪黑紫坛则惊疑更甚,不知道长是怎么知晓一切的。
“不错,这个紫人腹中之物倒是玄妙的很,一会儿开膛破肚,我在让你们瞧个明白。”青云道长手摇拂尘,微笑着说。
紫胖子不由倒退两步,眼光向黄衣怪看去。
“洛公子,风儿,你们再看那个绿怪,这人可疏不寻常,他以地下之水为目,地下之虫为鼻,所以土地对他而言,就如同琉璃水晶,毫无遮掩。”
“哇,原来他有个入地透视眼呐!”小风大叫道。
“嗯,这么讲也可。”青云道长抚抚长须,又接着说:“那个黄衣怪则是这五人之中的至强,此人与其余四人相比,可谓天上地下,最是不易应对。依为师观察,他有移山添海之能,裂地挖金之术。”
道长平淡的说教,却令这五个人惊惧不定,他们彼此互望,眼神交流。
“好在为师早料知他们会来,因此事先布下大阵。风儿,快去通知你的几位师伯,也是他们露面的时候了。”
“是!”小风脸上露出一分喜悦,转身向后面跑去。
小风刚刚跑开不久,西面就青烟大起,起来越浓,缓缓向这边飘过来。
“大兄,吾瞧看势头不妙,吾等还是先走为上。”青衣怪人对黄衣怪说。
“善,吾亦是此想,走!”
五人商定好了,一晃身子,头一摇就遁入土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风儿,可以了。”
小风笑嘻嘻地从后面走了出来,“好险,好险……师父这个空城计使得不错嘛!”
“哎……眼下只能先骗他们一骗,不然,今天这道观里非要流血不可。”青云道长摇了摇头。
“道长,这五个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么?”我担心地问。
“若不是小风跟踪你多时,将五鬼人的事情详叙于我,今日恐怕未能瞒过他们。倘若公子日后遇到这五人,尽量避之,否则,后果不堪。”
“嗯,我记得了。”
“我要花些时候,在我的观里摆个‘百木桩’,以防这五怪日后来捣乱。虽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料想五怪见此阵势,也不敢肆意妄为。”青云道长说。
“这样就好,要是他们再来搅乱就不妙了。那么,我能帮帮什么忙呢?”
“我看公子还要尽快回未锥去吧,家里要出事了。”青云道长闭目说。
“什么?家里出事了?”
“公子明日清早便可见分晓,今晚不如先在观里住下,反正公子现在回去,也不济事。我这就去枫林之中取一物,或许可助公子平定此祸。”
“道长,究竟是什么事?”
“呵呵,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还望公子见谅。不过公子放心,并不是什么大祸。”
我火烧火燎地过了一晚上,觉也没有睡好。第二天天没亮就早早起了床,也不知青云道长要取的东西取到了没有。
我在清风斋的门外徘徊,等着道长起来。这时候木门轻轻开启,一个小道童走了出来,对我稽首施礼。
我忙还礼。
“公子,家师因有急事不能面见,要我把这件东西献上。家师吩咐弟子转告公子,不必向他告别,早早回未锥去吧。”
我接过一个黄布小包,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赶忙称谢。
小忧也早早起床了,她知道我急着回去,所以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
小风要在观里多留几日,所以我们也不用等他,在青竹堂吃了些早饭,赤鳞背上我们的行李,随着我和小忧一起向未锥出发。
我们刚出道观不久,脖子上的项链就有了颜姐的声音,“小益,听得到吗,家里出事了,快回来!”
道长预料的果然不错,我们加快了脚程,马不停蹄回到了未锥。
到家里一看,整个云灵庄处处都在焚香祭礼,杀猪宰羊,好不繁乱。人们忙碌间,脸上透露着一种不安与恐慌,看样子祸事不少啊。
回到家,云伯伯正在院子里打转,见我回来了,急忙迎上前来,“少爷,你可回来了,出事了!”
“我知道,什么事,云伯伯?”
“云灵庄的水一夜之间全部变得污浊不堪,现在连作饭洗衣的水都没有了!”云伯伯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看来已愁了多时。
“原来就是水变污了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少爷有所不知,这污水是我们未锥的三凶之一,是大大的不吉!”云伯伯这句话一说完,倒让我大吃了一惊。
“哦,还有这种事?云伯伯,你给我详细讲讲。”
“好的。”云伯伯一边和我说,一边进了屋,就要同我讲述三凶的事,就在这个时候,门僮小觉跑进来,“云老爷,送水的陆伯伯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