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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如果灵不沉睡,它就会到灵世界去,它在灵界的活动,就是我们的梦?”
“没错。因为意识依赖于灵魂而存,所以灵魂沉睡了,意识就会消失,但如果灵不沉睡,灵可以到达灵界,意识却不能,所以在我们作梦的时候,也是没有意识的。”
“哦——”大家齐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人的灵睡觉时,都在人的肉体内。而活动时却要从人的窍中飞出,走入灵界。在灵似睡非睡的时候,意识也就很模糊,人的意志也最弱,和灵只是藕断丝连。我就在这个时候用我的灵向对方的灵问话,如果方法得当,就能侵入他的意识,那意识之中的记忆就可以全部到手!”
“颜姐,我还有些不明白,”我啜口茶说,“你说灵可以从人的窍里飞出?还有,你的灵一飞出,意识不能跟上,怎么接受他的记忆啊?”
“呵呵,人常有七窍,我们说的七窍生烟就是一种特异的灵现象。灵是由气聚成的,所以是流体的。顺便说一名,因为你的肉体和灵高度契合,所以肉体才能与灵合一,也变成流体的水。我那天对付青面鬼的时候,灵是从灵眼里飞出的,你也见到了?至于意识嘛,在我开了灵眼之后,就可以和我的灵魂合一了。”
“哦……这下我都听懂了。颜姐是要在一个灵气比较强的时候,去问陈士心的灵?”
“没错。”
“那可不可以不要在明天,明天可是除夕夜啊!”
“哦!这个我倒忘了。我们修灵的都没这个忌讳,但明晚不能看你风风光光的大祭,也是不好。那就今晚吧!”
“你的身子不要紧吧?”我关切地问。
“干什么?馨妍可在这儿,你不怕人家吃醋啊?”颜姐冲我眨一眨眼。
“哎呀颜姐!”馨妍翘起小嘴,“我才没那么小气呢!益问你身体行不行,你才有些好转,我也挺担心你的呀!”
“我是用灵去轻轻问话,又不是却拼命。不过……”颜姐皱皱眉说,“要是他的灵一下子醒了,和我的灵打起来,我怕我的灵被他打碎了,到时候,我就死掉了!”
“这个好办,要我的灵陪你去不就行了么?”我说。
“你说的容易!灵世界是多唯的,有着好多层,而且每个人的灵通常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所以人才不会作同一个环境下的梦呀!你想跟着我,现在还不够本事!”
“那……赤鳞呢?”我说。
“对啊!怎么把他忘了!赤鳞的灵力超强,一定可以穿越灵界的疆界!他可是只凭灵就可以在人间存活的‘冰火悍灵’!”
……
准备妥当,终于等到了晚上。
一张黑黑的屋子,没有一丝光线。突然燃起了一柱细香,只能看到一个亮点,也看不到烟雾的升腾。几个人全身黑衣,围拢着一个桌子,静静坐下。
房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是一阵翻动的细细簌簌的声响,伴随着一段默语。
房梁上突然吱呀一声,接着是“叽叽”的鼠叫,“叭”——“叭”——“叭”——,那几只鼠一下子掉在地上,一声不响,摔死了?
过不多时,那只燃香一下子亮起来,难以想象,一个小小的香头,竟然发出这样的光华,一根烛的光华!
更让你吃一惊的是,那个香头越烧越高,越烧这柱香越长!没多少工夫,这一柱香已经长长了半尺!
一个人,女人,脸色惨白,双眼圆睁,正呆呆地望着你!
那柱香,烟气蒸醺,萦萦烟圈不久就扭成了个人形,待到人形凝成,便直向屋外飞去……
“碰——”一声乍响,惊得屋外寒鸦哇叫,也吓得屋内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香灭了,暗!
静!
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屋外的寒鸦再次惊叫,这一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声间居然久久回荡不散。
每一声,好像都是从它的哑嗓中湛出血来,一声声,说不出的惨厉。
“碰——”
一声过后,鸦噪乍止。
那只香被这一声,居然震得重新燃起来,仍是有烛般的明亮。紫烟袅袅,不绝如缕。烟气越聚越浓,渐渐从无形而有形,生成一张尺宽的屏幕。一道亮线,从上面一格格地擦下来……
一个人出现在屏中,他睡眼朦朦,左右反侧,正是陈士心!
他的头被一点点放大,渐渐遮住了屏幕。
追杀……他浑身是血,在暗紫的幕下,显得尤为可怕。后面刀光霍霍,几个亡命徒正在拼命的追赶,两道冷光射过,一个恐怖的狞狰的面孔——三刀。
那紫烟屏蓦地散开,丝丝轻烟,直向屋外飞去……
分久又合,再聚成一张紫幕,陈士心又出现了,他一身黑衣,端庄严肃,正在和一个长辈攀谈。突然寒光一闪,是陈士心咧开嘴在邪笑,长者突然倒地猛地抽搐起来,他手脚狂抓,显然是十分痛苦,过不多时,就吐沫子死掉了……
陈士心站在一伙人的前面,表情沉痛,神色严峻,正在滔滔讲话,众人面露愤色……
陈士心,三刀!对巷而立,一个暗暗发抖,一个咬牙狞笑……
陈士心,胡勾……
陈士心,琴骨……
一幕幕,都过去了,或血腥,或残忍,俨然是一段回忆录。桌旁的几个女孩子看久了紫幕,不免浑身发颤,一个个晕了过去……
再过一会儿,幕上赫然出现了两团飞影,一玄一赤,互相纠缠,好像正在打斗,但斗不多时,胜负已分。这时紫屏一下子散开了,化作缕缕飞烟……
烟再次凝聚的时候,婉若一个美人的形体,那团烟雾萦绕了片刻,又恢复了正常,一丝丝向上空飘去。
屋子里灯火渐亮,适才的幽寂一下子无地自容。
两个倒下的女孩子缓缓醒转,坐直了身子。颜姐的头猛地向下一敲,原来直直的,圆睁的眼,一下子回复了神采;残白的脸,也渐渐红润。她长出一口气,轻轻问道:“赤鳞,回来了吗?”
“回来了。”赤鳞在我身后说。
“好,那我就放心了。”颜姐笑笑,“好险,我所料不错。陈士心的灵果然是意志力超强,一下子挣醒了,要不是赤鳞在,我就回不来了……”
接着,颜姐就向我们讲述她了解到的一切。
在我和烛芯的事情发生以后,DB的主要负责人大部分都死掉了,唯独剩下了三刀。之前DB就一直在追寻“天机”的下落,在DB垮下之后,三刀对此事更加用心了,他深信狼耳的判断——天机就在我们学校。于是他又集合了原来的下部,重新到我们学校寻找天机。
一向对未来很敏感的陈士心,自然早知不妙,他匆匆离开学校,再不返回去了。
这一次,我的受屈辱,再加上他的被追逮,使得这个心机甚密的陈士心下定决心要以暴治暴。
他整天浑在黑社会的娱乐场所,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时时关注着里面的风吹草动。我曾在“兄弟大哥酒吧”见过他一面,就是这种情形。在这个过程中,他被三刀多次追逮,险些丧命。
无奈之下,他从东北擎武区流蹿到了正西深冶,在这里加入了一个新成立小帮派。
他用心慎密,每每智计颇深,使这个帮会从原来的十几人,变成了后来的几十人。他深得兄弟们的信任,同样也得到了帮里大哥的器重。然而这时的陈士心在社会上已久,对人情事故都看得很明了,再加上屡番被追杀的剌激,那时的他已经什么都作的出来了。他利用老大在一次殴斗中身手重伤的机会,在他的饮食中投了毒,害死了他,并巧言骗过了几个头目,并继而成了这几十人小帮的大哥。
后来的一次转机,就是胡勾的出现。胡勾在海外名堂不小,不过后来被几个大帮派联合,杀得他片甲无存。他偷渡回来之后,举目无亲,衣食住行,处处不便,险些沦为乞丐。谁又会想到他就是海外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帮之主,但陈士心想到了。他第一眼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来头不小。陈士心很容易地收买了他,并将他扶为二把手。
开始时胡勾只是为了安身立命,并不把这个小小的帮会当作一回事。但没过多长时间,这个几十人之帮,眨眼就变成了几百人,这倒令胡勾大跌了下巴,他开始觊觎这个帮主之位了。然而,陈士心每每说中了他的心事,令他大为尴尬,但陈士心又装出一副豁达的模样,坦诚相待,毫不予计较。胡勾渐渐发现这个二十多岁的帮主,城府之深,心机之密,比起自己来,竟然大有过之而无丝毫不及。再过一段时日,帮里的规模又翻了一倍,这就更令他佩服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海外的事情渐渐摆平,他的旧部要他回去重掌大权。胡勾知道,他在海外已经是耗干了油水,再重新发展起来也未必有多大场面。倒不如回来和陈合作,共创大业。
陈士心闻讯喜不自胜,热切地欢迎胡勾用海外势力来扩充自己。于是一个万人大帮,一夜而起。
陈士心却在这个时候,对胡勾说,要他来当大哥。胡勾一愣,自己的想法又让他看出来了?这时候帮中一大半都是他的势力,他自然不愿听人摆布。
陈士心说,他年幼尚不足服众,还是他当大哥好。胡勾本来是个血性汉子,被他这么一让,愧不感当。陈士心说,年幼只是他的原因之一。于是他就将他身为天机被三刀追逮的事情说了出来。
胡勾听说这事,气愤难平,说什么也要找三刀算帐。陈士心说,鬼壶势力庞大,勾陈一时不足以拒之,而且一旦天机在勾陈作大哥的事让三刀传出去,其它帮会就会对勾陈群起而攻之,因为天机之事,事关重大!
在双方协商之后,陈士心从大哥一下子作回到了最卑微小弟,胡勾作了大哥,他带来的四个兄弟分别成了东、西、南、北四大堂主,而陈也挑出了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作了六大执牌。这样一来,陈士心身为小弟,埋藏极深,三刀一般是不好找到了。
他虽位在小弟,但实则还是帮中一把手的身份。胡勾虽然长他十岁,这时候地也对他死心塌地,口称大哥。因为城市里的黑社会要比海外要复杂得多,许多事情要陈士心亲自敲定,胡勾才能放心下来。于是,陈士心这帮中一把手的位置越发地不可捍动了。
但这么重要的身份身为小混混,那是危险至极了。安全问题就成了最大的隐患。这时候,陈士心想到了我。
他料事如神,知道我这时候已经大不简单。把我安置在身边,远胜过了十几个保镖。虽然未必一定能敌得过三刀,但危险系数已是大大降低了。他身为老大的时候,很少露面,为得就是避开三刀的刀,所以这时候也极少有人能揭穿他的真正身份。
“这就是勾陈的原委。”颜姐哈口气说,“这个陈士心果然是个狠角色,没想到……至于你,他知道你一旦知道真相,一定不愿呆在他身边,帮他参与黑社会的争斗。”
“这倒是。”我呼一口气说。
我和小风对望一眼,都在惊叹这个天机的用心之深!
“颜姐,这个天机里面,到底有什么文章?”我皱眉说。
“这个……时机未到,还是以后再说吧,你不想听琴骨的事了么?”颜姐冲我诡笑一声说。
我笑笑,也不答话。
琴骨,也就是百鬼。安乐陵区一战之后,他吸纳足了百个怨灵,剩下的就是要将这百个怨灵和自己融为一体。
颜姐说到这一句的时候,那多长出来的半尺香柱“啪”一声断掉了,断掉的香柱本来是并未点亮的,这时候冒出了缕缕的轻烟,弥漫在房中,又一个人形出现在我们面前,是琴骨,百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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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旅游。沿路是好几个世界,很多个年代的风光……就在这个多唯乱世的狭缝中,一览目眩,二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