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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异诡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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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我不禁对这个女孩子有些担心了。
“然后我问她哭什么,有什么不对。她说没什么,不过哭得更厉害了。”小风拍拍胸口说,“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有点上头,才知道没留意间,已经开始微微呼吸了。我让她离我远些,她才如释重负的从床上下去了。”
“然后呢?”
“我颠了颠水果刀,对她说‘我早就看穿你们的伎俩了,我现在很生气,想把你那两片勾人的小嘴唇割下来!’茉莉一看刀子心慌了,求我不要。于是我就问她,今天晚上苏聿还有什么行动,她说不知道。我就拿了刀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刀冲她削了过去,我只削下来她一抹头发,就把她吓得大叫起来。”
“然后……”事情越听越有趣了。
“然后我对她说,‘虽然我知道你要害我,但是我舍不得为难你,更不会削你的嘴唇啦,你走吧,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也不会对第三个人说起。’她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
“然后呢?”
“哪有那么多‘然后‘啊!你这个混蛋,你以为我是说书的先生么!”小风大嚷道。
“好了,没‘然后’了。睡吧!我去洗漱。”我说着,从衣橱里拿出睡衣,向盥洗室走去。
颜姐说她晚上给我们守夜,所以我和小风这一晚睡得十分安稳,一直睡到了天大亮。
茉莉敲开房间门,低着头走进来。她和小风目光相交时,不禁红了脸。“两位先生请洗漱,今天上午十点,老板会派人来接你们。”
“好。”我们洗漱后吃了饭,然后坐在爷爷的屋子里静待着来人。茉莉一上午虽也在旁边侍立,但昨天那旖旎的笑容再也看不到了。
上午九点五十,一个人从楼下上来,是苏聿。茉莉见了他,连头都不敢抬。小风冲他撇嘴一笑,脸上一副不屑。
“哈哈,不亏是从云灵来的,果然都是豪杰!”苏聿笑笑,“几位,可以出发了么?”
我们来到一座豪华别墅,还尚在门外的时候,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迎接了出来,他就是苏聿的父亲——苏涉南。
我们在大客厅里落座,苏涉南首先陪不是道:“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闹,几位不要见怪啊!”
爷爷不知所云,只道“没事”。
小风嘻嘻地说,“算了,我也不和小孩子见识。”其实苏聿的年龄也不好分出上下,他这么一说,倒也老气横秋起来。
苏聿在一旁也不动气,举起茶杯缓缓地喝口茶。
“不知几位突然造访,有什么事么?”苏涉南说。
爷爷向人禀明来意,将借宝的事情都说明白了。苏涉南听完了之后,缓缓抬起头,他略想了想,对儿子说,“儿子,你去给爷爷找一找看,看是不是有一本长羽毛的书在我们的后车库里。”
“长羽毛的书?”我惊奇地说 。
“哦,我儿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件圣宝是一本‘鸟羽书’,是用七彩鸟羽制成的书。这么多年来,我们苏家搬了无数次的家了,也不知道这件东西还在不在了。爷爷活着的时候对我说,当年苏老太太差点没把这书烧了,要不是大智王苏龠的妻子苦求,恐怕早也没有了。这么多年,苏家对这东西也不十分珍爱,总是乱放。我们前几年搬来的时候,我记得我是把他放在后车库里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我们听以这番话的时候,心里都是一凉,心想这一回可就坏在苏家这里了,这四件圣物缺一不可。李家也许还能给找到,看你们这样子,准是没戏了。
果然没有错,苏聿回来的时候,用力地摇摇头,“老爸,找不到耶!”
苏涉南缓缓叹口气道:“本来这件东西予我们没什么大用,如果有的话,交还给你们也无所谓,可是它现在找不到了,我只能对不起各位了……你们从未锥而来,我本应该好好地招待,可是公司这件子又太忙……,这样吧,你们就在我的旅馆住下,吃住都免费,我们也有好多游乐场,你们也可以随便去玩,一切消费都由我来报销。”
“苏伯伯,你我看就不用麻烦您了,我知道您抽出时间来招呼我们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我们也不便多打挠了,这就告辞了。”
“好不容易来,怎么说走就走?”
“您还有好多事要忙,我们实在不好叨挠了。再者,我们也有别的事情要作。”
“那这样我也就不能再留你们了,儿子——”苏涉南转向苏聿,“送客人走,他们到哪里,你就送一程。”
“好,几位要到哪里?”苏聿双手叉兜,笑笑问我们。
我看了看爷爷。
爷爷叹口气说:“到西楚庄去。”
苏聿父子对视一眼,传递个眼神。
我们很快到了西楚庄,苏聿自己开车回去了。
“爷爷,我看这个苏涉南很不简单,他说的话,我也不能完全相信。”我说。
“是啊,我也觉得这个这‘鸟羽书’仍还在他们手里,毕竟那是个无价的宝宝。苏老太太当年就是再气恼,也不至烧书这么严重。”爷爷点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回去抢吧!”小风说。
“先不能轻举妄动,反正以后还会再见面!”颜姐望望前方,“爷爷,是这里吗?”
西楚庄,是当年大勇杜家的迁徙地。他们在这里渐渐壮大,已经成立了个不小的帮会,名曰“西品会”。杜家的公子杜羽心,现年二十,性如烈火,打架从来不要命,小时候就被称作是“拼命三郎”,后来在西品会名声响了,也都叫他“西品三郎”,他出手凶狠,武功也颇深湛,在西楚庄一带,可以说没人敢惹。
我们来到了西品的总部——垒白楼。“垒”,自然是堡垒之意,“白”一字,象征白骨骷髅。
这里的人说话很冲,所以几个门镖就被我们撂倒了,这才把西品三郎闹了出来。
他一头红里带黄的头发,像一团烈炎升腾。身形高大,也极是魁梧。森森冷风之中,只穿一件单衣,人未至,爆雷一般的吼声先到,接着是一只拳头。
小风将身一旋,将这一拳泄在了墙上,直把墙打出个深坑。
“你们为什么来生事?”杜羽心喝道。
“我们不是来生事的,只是你的手下太横了,忍不住想教训一下。”小风说。
我赶忙说:“我们是从未锥来的,来找你们父子有要紧事商量。”
“哦?你们是从未锥来的?是从什么云家来的么?”杜羽心说。
“没错。”
杜羽心瞪了那个门镖一眼,那个门镖直吓得退后了几步。杜羽心吼道:“以后别对别人那么横,这回长见识了吧!”
那四五个门镖气也不赶喘,面对这个二十多岁的少年,竟然也毕恭毕敬。
“你们跟我来吧。”杜羽心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里走去。
我们在一间大屋子里停了下来,一间宽敞的大屋,古朴凝重。除了正中间一张半红半白的地毯,什么都没有。
不一会儿一个老人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老人秃顶白发,神华内敛,看来也是个练家子。后面一个是杜羽心,另一个人像是他的父亲,这三个人宛然是一家三代人,几个佣人端了六把太师椅出来,先叫我们四人坐下来,然后杜羽心的爷爷和爸爸了坐下来。
老人电目光闪,缓缓说,“老头子明人不说暗话,几位来者何意?”
爷爷满脸堆笑着说明了来意,言语极是和善。杜羽心的爷爷认真地听完,正色说:“本来四位从未锥远来,我们应该大排筵宴,盛情款待。但既是来客,就不应该在我们门前动武。我们西品将门面看得极重,既然你们动了手,那么依照我们的规矩,就要你们在这里再动一次手。如果你们赢了,我们杜家仍是好生相待。可话说回来,如果你们打输了,对不起,你们就不再是我们杜家的客人,我们就要遣你们走了!”
我们对望一眼,都觉得这个杜家似乎有些太不讲理了。不过既然在人家的地界,也就不能说其它的。
“好。既然是规矩,那我们也只能从命。不知怎么个打法?”我说。
“这样吧,本来是几个人动手,我们就打几阵。可我看你们远从未锥而来,我们就只打一阵。中间那条红白地毯就是擂,你们主动认输、或是被打倒,亦或被打出毯子都算是输,我们也一样。不知你们要派谁来出战?”
“我来吧!”我说。
“你?”杜家三人险些没笑出来,杜老爷子说,“年轻人不要太轻狂,我看你骨质柔弱,怕是经受不起啊!”
“老爷爷也不要太轻视后人,受起受不起,打完了就有分晓!”
“好!有志气!那我就亲自来和你斗!”杜羽心说。
他脱了外衣,赤膊上阵。一身结结实实地肌肉,显得凶横无匹。
“知道这条地毯为什么是有白有红么?”杜羽心说。
我看看地毯,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大张白布,上面染了许多人的血,所以才染上了红色。
“在你之前,有四十八个人在这个地毯上留下了血,还有一百一十九个,还没有打出血,就已经跪下求饶了。这张地毯,是有身份的人才能上来的,你们算是受了优待了!”杜羽心捏了捏拳头说。
“是么!那么你们杜家的人有没有留下血在上面?”我笑笑说。
“笑话,杜家自从铺这面地毯以来,就从没在这上面掉过一滴血,更没有败过一次!”杜羽心说。
“我很讨厌自大的人,今天想留你的血在上面。”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人,我咬咬牙说。
“废话说够了,来吧!”杜羽心暴喝一声,飞脚踢了过来。
闪!我侧脸闪开,开是他脚风虎虎,虽然没打在脸上,仅是脚风就把我的脸割破了,一道血轻轻地从脸上划下来。
杜羽心一踢不中,疾将脚回勾,仍是恶风割面。我气不过他的得理不饶,出“手”凶狠,一个手刀向他的脚腕切去,瞄准了他的脚筋所在。
杜羽心明知道这样下去会两败俱伤,但仍不变式,反而似是更加强了力道,恨不能一个勾脚挂住我的脖子将我勒死。
杜老爷子喊一声好,对自己的孙子大加赞许。显然这一招,我已经输了气势。
但我不能和他硬拼,因为这明显是对我不利,兔起鹘落之间,我一个低声避过这一脚,同时一个后旋踢扫中了他的肩膀。
这一闪一踢,一气呵成,毫无凝滞,虽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就招式上,已经胜过了杜羽心。
我满以为这一脚足以让杜羽心吃一小惊,谁知道这人一打起来,确实什么都不顾,一勾不中,一脚横踢飞来。
他这一脚三连踢一气呵成,也似乎没有半分歇止,我忙一个撤步向后跃开,这时候已经接近了地毯的边沿。
杜羽心控腿在空中,面无表情的说一声:“瞧好,热身开始了!”
热身?
杜羽心活动活动指节,一手所握拳,一手挺爪,迈一步上前,使爪按落。我已经不能再退,只能起手招架。他眼光中现出喜意,闪出猫儿经将鼠团在掌心时的光芒,同时右拳击肋,右腿前插,脚扣膝顶,已经控制住了我的两条腿。左脚也盘在半空,向我的右肋撞来。
他这时紧贴着我的身体,一只爪已经拿住了我的手腕,我再想躲已经不能,余一只手好像也已经无法同时抵挡他的一拳一脚,我才知道,我这时真如猫爪下的困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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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五地毯上,一血残阳,染红了半天白纱。一只大手,扯下了满天的星辰,直抛而来……

第五卷 重振五宗 第四九章 柳骨酒血 兵戈乱京国

飞星踏罗步,慌慌却有章。风吹柳自摆,小步掠偏堂。小巧似鱼跃,玲珑如蛇趟。任尔风雷动,全然无发伤。 ——踏叶逐风说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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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羽心成竹在胸,看样子在这一招间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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