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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看看地上我流下的白血,“多亏我是在地毯上,上面有杜公子刚才流下的血,否则看我流下些透明的血水来,恐怕也不好瞒过他了。”
“嗨!他一见扎到了你,连魂都吓没了,哪还顾得上去看你流什么血啊!”小风笑着说。
大家一听他这么一说,都乐了。
这时候杜爷爷带着儿孙跪倒在地。
我忙上前去扶他们,老爷爷子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我忙说:“杜爷爷,您这是干什么!”
“杜某早有言在先,如果阁下能救活我孙儿的命,就返回云灵,重起大勇家,其实当时并不是诚心回归。如今公子不但救了我的爱孙,还三番五次救我们爷孙三人,杜某虽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人,但自问还有良心在。身蒙大恩,怎能不思图报!从今往后,杜家全家人回归覆水,愿策马受命,听候调遣,绝不反悔!”
“杜爷爷,你们在外这么多年,起一个大帮也不易。颜姐刚才不过是一句戏言,您不要当真。你们在这里这么大的家业,不能轻易放下呀!我们只不过是为了借宝而来,你们肯借,我们就感激不尽了,绝不敢再有什么过分要求!”我说。
“是公子看我老来不中用,不愿收留么!”杜爷爷习惯性地吹一吹白须。
“不不不,我绝无此意。我只是说,爷爷不要为了一句戏话而勉强自己,我从不愿勉强别人作不愿意的事……”我搔搔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杜家是诚心回归,绝没有什么勉强。再者,我们虽然创下个不小的帮派,但相信公子也知道,勾陈已将我们云飞镇划入版图,我们无论如何也斗他们不过,说白了,还要请公子收留回家,避过此难,难道……公子忍心见死不救么!”
我知道杜爷爷是故意这么措辞,以他们的性子,个个都是不惜性命的汉子,怎么会和那些贪生怕死之辈一样!其实杜家回归自然是好事,我哪有什么不愿意,但这事情可不能勉强人家,我于是又问道:“杜爷爷,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杜家一家人都是直肠子,说一不二,老头子一经决定,终生不悔!”
“杜全义同父亲一样,终生不悔!愿回归旗下!”杜羽心的爸爸忙给老父亲接下场。
杜羽心也说,“你救过我,更救了我的好爷爷。我杜羽心感激大恩,愿意听你的命,说话算话!”
“好好好。各位快快请起,以后一家人,千万别这么拘礼!”我忙扶起了老爷子。
杜爷爷知道我答应他的要求,才站起身来。
我说:“杜爷爷以后不必公子长,公子短的叫。您就当我是您的孙子一样,随意称呼就好,什么‘公子、公子’的,我听来别扭。”
“好!恭敬不如从命。”杜爷爷笑着说。
“颜姐,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和杜爷爷打赌,却又骗他说羽心救不活了?”事情结束后,我才想起来问问刚才的疑窦。
“呵呵,这才叫置诸死地而后生啊!”颜姐笑着说,“往往死过一次后,人世间的种种事端才能看得更清楚啊。我原意是让杜爷爷绝望,然后我们再给他希望的……”
“没想到后来的死地真是太多了,死起来没完没了的!”小风接过话说。
大家一听,都乐了起来。
“爷爷,我们快到外面看看吧,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杜羽心说。
“是啊!”大家纷觉有理,匆匆从小校场里出来。
垒白楼正在经历血雨的洗礼,这时显得更加地森森了。外面不知里面的动静,仍是打成了一片。
“都给我住手!”杜叔叔一声长喝,场子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
众人看看我们都平安无事,有欢喜无限,也有惊惶不安,但都不敢再动一拳一脚。
“王铁鞍不顾帮会大义,竟敢聚众造反,已经被我们结果了!”杜爷爷威风凛凛地说,“你们这些毛头小子,到底还打不打!”
我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把小校场的门关上,这时候有些喽罗看到了里面残死的雷头兵,更有人看到了被插在柱子上的王铁鞍,差点没给吓尿了,一个个跪倒在地,哪还敢再动手。造反的众人一溃全倒,见有人跪倒,也都纷纷下跪在地。
“我量你们无知,今天就不加追究了,你们都会去吧!”杜爷爷说。
众人谁也不敢妄动,仍是跪地不起。
“你们还跪着干什么!”杜爷爷喝道,“我们杜家已经决定回到未锥去了,永世不会再回来了。‘西品’……也许从此以后将永不复存在!你们也都散伙回家去,随意干些什么吧,反正与我们杜家也不相干了。”
众人这么一听,这才消去了疑心。有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人,半条手臂已经断了,他分开人群,扑嗵跪倒在地。听说是在刚才的打杀之中,为了不让造反的雷头兵杀进小校场里,才致于一臂被砍断。
这人跪倒在杜爷爷的膝前,“帮主,我们老鲁家跟随多年,求老帮留下我吧。鲁逊杰愿意誓死追随!”
杜叔叔一把将鲁逊杰扶起来,“好兄弟,我们老杜家何德何能,让你为我们……”
“别说了,杜家世代予我们有恩,感恩不图报,对不起列祖列宗!”鲁逊杰沉声道。
“老帮主,我们也愿誓死追随!”
“对,我们终身为老帮主卖命!”
众人又哗哗跪倒一片,要跟随着杜家走。
杜爷爷泪在眶中,“好!老头子有你们在,活这一辈子也算不枉了。愿意留在我杜家的,尽管留下。不愿留的自己去吧!今天谁不会为难各位。日后路上相遇,大家仍是朋友!”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半数走了,半数留下。留下的,大概有二三百人,大部分是杜家亲属的‘火头兵’。而走的,也几乎都是王铁鞍的“雷头兵”。
那群人刚走,乌鸦鸦一片人又将他们逐了回来,一个彪形大汉大步踱进来:“大哥,怎么回事?”
这个人有五十多岁年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老三,叫你的人把路让出来,放他们走吧!”杜爷爷说。
“不行,胆敢以下犯上,不能轻饶了他们!”那人拔啦了一下脑袋,意思是这群人死也不能放过!
那些雷头兵一听说三爷不放人,吓得脸都绿了,一个个哆嗦起来。
“老三,老二人都已经死了。咱们相交多年,不要太赶尽杀绝,否则老天也不会饶了咱!你放人吧!”
“好!老大发话了,我这就放人。”三爷转脸怒道,“你们这群狗日的,今天大爷有令,我就放过你们,要以我的脾气,统统给我毙了!都滚!”
那些雷头兵一听,慌忙鼠蹿而逃。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三爷快人快语。
“散伙!”
“什么?!!!”三爷两眼睁得溜圆,大是不解。
“我一直不是和你说,我们是从未锥来的么?!这不,今天未锥的新主人来了。他三番五次救我们杜家的命,要不是他,我早让老二料理了。老头子有感大恩,要同他回未锥去,西品就这么散了吧!”
“我的大哥呀,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他这么一个小毛孩子一来,你就要跟他走了?这是什么道理?!!!”
“老三呐!你我都是有勇无谋之辈,如今勾陈已经将我们放在了殂上,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连老二都归了他们,西品早已经垮了!我劝你也尽快把你手下的这些‘风头兵’散了吧!大家退避一旁,从此不要再打打杀杀的了。刀头舔血的日子,你还没过够么!”
“不!勾陈他妈的算个狗屁!我就是不服!有种的他们就来,来一个我让他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三爷大讪大嚷。
“哎~~~早知道你这暴雷的脾气是劝不动了。你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是愿意接下西品,我就全手交给你。不过你给我记住,千万不要拿帮里弟兄的性命开玩笑!”
“嗯!这个我知道!大哥……难道兄弟就留不住你么?”三爷言出赤诚,杜爷爷不禁为之感动。
“老三……我杜震寒忘不了你齐振帮这条汉子!可是叶落归根,知恩图报,我去意已决,是几匹马也拉不回来了。你若是愿意同我到未锥去,我是高兴之至。但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强求你,老哥我只有一句话——以后的路难走,保重!!!”杜爷爷将老枯手用力地拍在三爷齐振帮的肩头,千言万语,千恩万义,都在这一句话中了。
三爷叫人取出两碗酒,分明成了古时的礼节。两个老人擎碗在手,看看碗中酒,一饮而尽,喝完将手一扬,任碗自己摔碎了。
杜爷爷叫儿孙草草收拾了一下,马上就要离开。收拾妥当之后,杜羽心的背上多了个蓝锦包袱,里面装了个方形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想借到的圣宝。
三爷送我们送出了好几里,才独个冷清地回到了垒白楼,突然之间,杜爷爷老泪纵横……
我们也默默不言,静静地走在路上。
“少爷……”杜爷爷问我道,“下面我们怎么办?”
“杜爷爷,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家里一趟吧,打点收抬一下……”
“还收抬什么,羽心的妈妈在他出世的时候,就被人害死了,我们爷孙三辈,以帮为家,在垒白楼不知道住了多少年了……”他看看我们身边的二三百火头兵,“这些火头兵也忠心耿耿地跟了我多年了,他们就是我的全部家当,还有什么打点收抬的!”
“赤鳞——”我轻声道。
“赤鳞在!”
“云爷爷要你打探的事,结果怎样?”
“回主人,大信家现在北冶庄,独子金弃义,有个绰号叫‘北街铜手’。此人性情怪僻阴冷,极不好相处。前阵子刚刚动手杀过勾陈的好些人。”
“哦……”
因为这个大信家太过隐蔽了,云爷爷虽然知道他们身在北冶庄,但并没来的及探访明白,所以在离开东砂庄之后,我们就兵分两路,派赤鳞独自先到北冶庄探明大信家的所在。
我和爷爷商量一下,都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去北冶为好。算算日子,再过一天就是李承道和琴骨约定打擂的日子了,想想还是先到李承道那里好了。
由于天色已经不早,所以我们要先找个地方住下。杜家人长时间经营帮会,还是很有钱的,找好了旅店,我们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地向东砂出发了。杜爷爷吩咐鲁逊杰带那些火头兵先直接到擂台所在的“南舞龙道场”预备好,时时注意着对方有什么举动,一有情况立刻报告。
鲁逊杰经过我的治疗,伤势的血已经止住了。杜爷爷要他先到南企的地界,也是因为那里医疗设施完备,好让他妥善处理下伤口。
我们七人一灵,打车径直向振强武道馆走来。
终于到了武道馆。还未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打斗声,李承道怪叫连连,好像是在以一敌多。
我不禁颇是担心,飞步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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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可以倒下,但信念不能倒下。一个人可以死亡,但精神不会死亡。多少年后,他仍与我们同在,多少年后,我们仍踏在他那条坦荡荡的大路上,昂首阔步……
所以,。!
龙是不容轻侮的!不管是谁!
第五卷 重振五宗 第五一章 庄生晓梦 醉舞筋骨柔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子…齐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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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推开了屋门,一群人正把李承道围在中央,手持棍棒,伺机攻上。
我叹一口气,原来是在训练!
这时候,我背后的其他人也走了进来,杜氏父子头一次看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