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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非子一抱拳,道:“在下杨非子,拜见大师。”
少林方丈笑一笑,合掌躬身,道:“贫僧心航,诸位施主请坐。”
杨非子吁一口气,道:“咱们千辛万苦,连番搏杀,才得见到大师,只是想奉告一事。”
心航大师低喧一声佛号,道:“杨施主医道绝世,妙手回春,贫僧心慕已久,今日有幸一会,有何见教,贫僧洗耳恭听。”
杨非子道:“大师常驻宝山,坐镇名刹,只怕不知江湖上已有大变。”
心航大师微微颔首,道:“还得杨施主指点一二。”
杨非子长长吁一口气,仔细地说明了经过。
心航慈眉耸动,双目放光,缓缓说道:“我佛慈悲,幸得杨施主和诸位早通消息。”
杨非子道:“咱们话已说完,就此告别。”
心航大师道:“诸位施主,要务在身,贫僧也不敢久留,但望能留用一餐素斋,也好稍表贫僧一点敬意。”
杨非子道:“过贵寺五关,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得早些上路了。”
转身向外行去。
心航大师道:“杨施主留步。”
杨非子虽然告诉了欧阳明准备对当今最具实力的四大门派下毒的事,但却没有说明自己身受蛊毒所害之事。
他急于在有限的生命中,为武林正义多尽一份心力,也好稍赎前愆。
听得心航呼叫之言,杨非子只好停下脚步,道:“大师还有什么吩咐?”
心航大师道:“杨施主请留片刻,进一杯香茗,贫僧和这位凌少施主,略谈数语如何?”
凌度月微微一怔,道:“大师有事赐教在下吗?”
心航大师道:“小施主请随贫僧入内一谈。”
凌度月回顾了雷庆一眼,只见雷庆微微颔首,当下举步随在心航大师身后,直入内室。
一道垂帘,隔开了内外,杨非子等,都无法看到内室景物。
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之久,杨非子已然数度感到不耐,都被雷庆示意强忍了下去。
又过了顿饭工夫之后,凌度月才缓缓行了出来。
杨非子道:“心航大师呢?”
凌度月道:“他要晚进转告,武当派他自会派人通知,不用咱们费心了。”
杨非子一皱眉头道:“好吧!咱们可要和他招呼一声。”
凌度月低声道:“不用了,他已经告诉晚辈,不送咱们了。”
杨非子心中疑窦重重,但却不便多问,只好转身向外行去。
一行人离开了少林寺,杨非子再也忍耐不住,冷笑一声道:“办完了欧阳明的事,如若我还能活在世上,非得重来少林一行不可……”
凌度月奇道:“为什么?”
杨非子道:“给他们一点教训,咱们千里迢迢来此送讯,他竟然连送也不送一步。”
凌度月一皱眉头,道:“杨前辈,不能怪他,他有难言。”
几人离开了嵩山不久,少林寺也有了动静,几批人手,分别下山。
他们地形熟悉,未走大路,翻山越岭的由捷径行去。
行到了嵩山角下,雷庆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杨非子道:“奔绿竹堡。”
雷庆道:“就这样走吗?”
杨非子道:“雷兄的意思是……”
雷庆道:“老朽觉着,绿竹堡如若有什么变动,必然也有着很高的警觉之心,和森严的戒备。”
杨非子道:“雷兄言之有理,咱们应该如何呢?”
雷庆道:“在下之意,咱们也得计划一下才是。”
杨非子道:“我看雷兄似是已胸有成竹,用不着再客气了,你干脆说出来吧!”
雷庆轻轻咳了一声,道:“老朽么?倒是想了几个法子,不知是否能用得上,说出来,还要诸位指点一下。”
杜天龙道:“大哥不用谦辞了,小弟等洗耳恭听。”
雷庆道:“老朽觉着,咱们应该分由两拨进入绿竹堡。”
杨非子道:“对!两拨人手,也好相互支援。”
雷庆道:“老朽觉着,咱们应该平均分配一下,最好是一明一暗。”
杨非子道:“哦,这一点,在下却未想到。”
雷庆目光一掠杜天龙和欧阳凤,道:“绿竹堡中是否还有人认识你们。”
欧阳凤道:“只要他们人手没有换完,就应该有人认识我们。”
雷庆道:“那很好,你们夫妇是明着进去了。”
欧阳凤道:“晚辈也这样想,但我们暗中留心一些就是。”
雷庆道:“你们夫妇两位实力太弱,所以凌少侠和两位同行。”
杜天龙道:“行!我们把凌少侠称为救命恩人,不让他们接近就是。”
第二十回惩治叛逆
雷庆道:“杜兄弟,你错了,不但要他和各色人等全能接触,而且要他们接触得很自然……”
目光盯注在凌度月的身上,接道:“凌少侠,还要有些委屈你了。”
凌度月道:“雷前辈指教。”
雷庆道:“你要改扮一下身份,扮作他们夫妇的从人。”
凌度月一点头道:“晚进明白。”
杜天龙道:“这叫我们夫妇如何敢当?”
雷庆道:“这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一些罢了……”
语声一顿,道:“三位是明的,在下和杨兄及人杰为一路暗棋。”
杜天龙道:“如何算暗棋呢?”
雷庆道:“三位进入绿竹堡后,希望能留心观察,觉着哪一个地方能够容纳我们,就设法把我们接引进去,如是一下子能安置了三位更好,万一不行那就只好……”
欧阳凤道:“这个我会留心安排。”
杨非子接道:“万一若是人手不好调动安排,在下倒有一策。”
欧阳凤道:“前辈指教。”
杨非子道:“取而代之。”
欧阳凤道:“晚辈会见机而作。”
杨非子道:“不论令尊是真身还是别人假冒,但他用毒之能,不在我杨某之下,绿竹堡中只怕也留有用毒之人。”
欧阳凤道:“这个,是有可能。”
杨非子道:“此去绿竹堡,还有数百里的行程,我一路上传你简易的用毒之法,也许对你有些帮助。”
欧阳凤道:“晚辈先拜赐授艺之恩。”
真的盈盈拜了下去。
杨非子也不谦辞,大刺刺地受了欧阳凤一拜大礼。
快马兼程。
计议停当,立刻动身,赶往绿竹堡。
几人虽然赶路很急,但却十分对心,尽量的隐密行踪。
杨非子果然是言而有信,开始传授欧阳凤用毒之法。
传授得不但十分认真,而且是倾囊相授。
欧阳凤也学得十分用心。
接近绿竹堡时,几人改为夜行晓宿。
这一路上,欧阳凤最为疲累,几乎没有好好休息。
杨非子不但传授了他的用毒之法,而且把随身携带的药物,也给了欧阳凤一些。
短短的数日夜工夫,已把欧阳凤造成了一个用毒能手。
过关刀雷庆和杜天龙,都尽量给予欧阳凤方便,使得杨非子能多传欧阳凤一些用毒之法。
凌度月也变得很奇怪,每当几人休息下来,他就闭门入室,不和别人交谈,躲在房中幽暗里。
杜天龙和雷庆暗里研商了数次,但却就是想不出杨非子为什么会把一身毒技传给了欧阳凤,又为什么选择了欧阳凤承继他的衣钵。
但他们了解杨非子身中蛊毒,不久人世,虽然他医道通神,但也只能多拖廷一些时间。
对凌度月的奇怪行动,两人别有一番看法,觉着凌度月在利用所有的时间,在苦练一种武功,这武功很可能跟少林寺方丈有关。
一行六人,三个人各有专注,这守夜护法的责任,就很自然地落在雷庆、杜天龙和王人杰的身上。
六个人一路上都在繁忙和紧张中渡过。
这日,到了双柏镇。
双柏镇因为这棵千年的古柏得名,聚居了近千户的人家。
镇临官道,都是做生意的人家,驿站、饭庄特别多。
杜天龙带几人进入了一家客栈,要了一家清静跨院,道:“此番距离绿竹堡,不过三十里的行程,赶紧一些走,不要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一路行来,夜行晓宿,都有着十分疲累之感,景好能在此休息一下。”
杨非子望望天色,道:“杜少兄可曾发觉有盯梢的人?”
杜天龙摇摇头,道:“没有。”
杨非子道:“如何进入绿竹堡,杜少兄可有成算?”
杜天龙道:“这个在下倒和雷兄有过一番研商。”
杨非子望望雷庆,道:“两位有些什么高见。”
雷庆道:“在下觉着欧阳姑娘是绿竹堡的女主人,杜老弟是姑爷,堡中上下人大都认识,绿竹堡占地百余亩,房舍数百间,咱们既无法搜查,也不能避开他们的耳目,何不以少主人和姑爷的身份,堂堂正正地进入堡中。”
杨非子点点头,道:“在下也有这个想法。”
雷庆道:“那很好,咱们路上尽量隐密,直到绿竹堡大门前面,再忽然现身,使他们出其不意。”
杨非子点点头。
雷庆接道:“所以在下准备雇辆篷车,直放绿竹堡。”
杨非子笑一笑,道:“雷兄想得很周到。”
王人杰道:“雷兄,咱们是夜晚进入呢?还是白天入堡?”
雷庆道:“夜里行踪容易隐密,但绿竹堡的防守,是比较严密,所以,在下主张白昼入堡。”
杨非子道:“绿竹堡中,如若真的隐藏了什么隐密,白昼入堡,对咱们利多弊少,而且也容易找出痕迹。”
雷庆道:“有备无患,进入绿竹堡之后,很难料发生些什么变化,所以在下主张,诸位好好利用这半日一夜的时间,好好睡一大觉,也好准备应变。”
杨非子道:“雷兄思虑周密,在下十分佩服。”
雷庆道:“五更动身,赶到绿竹堡不过辰末时光。”
杨非子回顾了欧阳凤一眼,道:“这一路你最辛苦,最好休息去吧!明日你还要以绿竹堡女公子的身份,应付大局。”
欧阳凤道:“晚辈还撑得住。”
杨非子道:“这数日来,你耗消的心智最多,人已大见消瘦,不用太过逞强了。”
欧阳凤脸一红道:“晚进恭敬不如从命。”
雷庆道:“杨兄,有一件事在下一直想不明白,还得杨兄指点一二?”
杨非子道:“什么事?”
雷庆道:“咱们以什么身份进入绿竹堡?”
杨非子道:“以龙凤镖局的镖师身份进入如何?”
雷庆道:“对啊!在下竟未想出此策。”
几人计议妥当,各自回房安息。
四更过后,一辆黑篷大马车驰向了绿竹堡。
半日一夜的休息,使几人疲累全消,精神奋发。
篷车行近绿竹堡时,正是日上三竿的时分。
但绿竹堡大门已开。
两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大汉,守在大门口处。
篷车停了下来,欧阳凤当先掀帘而下。
紧接着杜天龙、雷庆、杨非子、凌度月等鱼贯而下。
两个守护在大门口的大汉,立刻迎了上来,挡住两人。
欧阳凤很仔细地打量两个大汉,竟然是素不相识,不禁一皱眉头,道:“你们两个人认得我吗?”
两个大汉四道目光盯注在欧阳凤的脸上瞧了一阵,道:“没有见过。”
欧阳风一面示意雷庆等停止前走,一面说道:“你们进入绿竹堡有多少时间了?”
青衣大汉道:“咱们去年到此,总算该有一年时光了。”
欧阳凤道:“你们认识欧阳明吗?”
青衣大汉道:“那是我们堡主。”
欧阳凤道:“是在下父亲大人。”
那青衣大汉微微一笑,道:“少主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么?”
欧阳凤道:“在江湖上走动的时间很多,只是快两年没有回过家了。”
青衣大汉一欠身,道:“少主人此番回来得不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