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栅栏的最上头距离栈道还有将近三米的距离,黑背有些为难,蹲在上面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扭头冲我“吱吱”直叫。
我明白它有些为难,但这是我们唯一可行的办法,如果黑背失败事情就真的陷入绝望,我冲黑背连比划带叫:“跳上去,跳上去。”
黑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足勇气,拖着有些沉重的绳子,望望头顶的栈道台板,猛然用力一跃,瘦小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居然真就窜了上去。
不过它的个头实在很小,加上这条绳子差不多有四件外套的重量,这一跃对它来说,并不轻松,实在是个不小的冒险,万一摔下来,不死即伤。
我把绳子的下端全都握在手中,瞅准黑背上跃的当口,猛然将绳子往空中一抛,尽量减轻绳索给黑背造成的重量负担。
黑背的身子仍然没有跃上栈道台板,大家惊呼一声,不过,灵巧的黑背一伸胳膊,居然用一只手勾住了台板,大家全愣在那儿,在心里默默祈祷它千万不要掉下来。
猴子是一种善于攀援的动物,只要一只手抓住东西,应该就能爬上去。黑背果然不辱使命,将身子一翻,居然就爬上了台板。
它解下腰间的绳索,找了一处台板的挂角,将绳索拴在了上面。
下面的人一阵欢呼,张连长拍拍我,兴奋得脸膛发红:“行啊,你小子,回去黑背记一大功。”
我也十分高兴,为我,更为黑背。
大家纷纷摩拳擦掌,就要顺着绳子上去。
张连长说:“席苗,你先上,你体重最轻,如果你上去没问题,我们再上,大家在下面看着,万一有闪失,也好有个照应。”
席苗点点头。她收拾一下衣服,抓住绳索顿了顿,感觉没问题,才抓紧绳索,双腿交叉拧住绳索,一下一下向上攀爬。
她的速度很快,我感觉十分惊奇,看来她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孱弱。
爬绳子其实是一项很费力气的活,不但需要气力,还得讲究一点技巧,如果光靠胳膊的力量,爬不了太高就会因为双臂无力滑下来,必须两腿使上劲,用大腿肌肉的力量将身体拧上去,手臂并不是升力的主要来源,这一点和很多人想得并不同。
很快,席苗就扒住了台板,她一个鹞子翻身将身子甩了上去,我们一阵叫好。
接着是我,我让席苗先把背包用绳子拉上去,好减轻一点重量。
我上去后,接着是小黄,然后是赵科长,最后是张连长。
大家望着深深的下面,长舒一口气,真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现在还不是感叹的时候,大家稍微休息一下,张连长和赵科长一商量,我们得尽快找到汤斌,把这个罪犯逮捕。
行动前,张连长让大家将物资重新分配。
我知道他们对我仍然有些不放心,就把装食品的背包递给小黄:“小黄,这个你背上吧。”在这里,食物就是生命的保障。
席苗看了我一眼,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温柔的眼神,随即消逝不见。
张连长愣了愣,沉默一会,对小黄说:“虎子累了,小黄你先背一会。”
小黄接过背包,背在背上。
大家对我的态度渐渐有了好转,虽然还是不尽放心。
这是个栈道式过道,下面铺着厚厚的木板,木板里口还有一圈扶手,看来这里的确是一所观察间。实验对象关在下面的铁笼子里,实验人员在上面进行观察。
张连长说:“汤斌对这里的一切既然这么熟悉,可见他在这里工作过,不然不会离开队伍一个人径直来到这里,还把我们都骗进铁笼子,这家伙很可能是日本间谍。”
赵科长点点头:“嗯,我也怀疑,这里已经三十多年不曾进人了,这个基地早在日本战败投降的时候就关闭了,不是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里的结构和设置,汤斌对这里的一切轻车熟路,可见他当年在这里和日本人一起呆过。”
接着,赵科长转向头问我:“你刚才不是说这个汤,哦,唐尤里是你爷爷的助手吗?你爷爷笔记里是否记载了这个人的去向?”
我摇摇头:“没有。这个人真名叫唐友利,尤里是同事们给他起的绰号。他做我爷爷助手的时间并不长,从笔记上看,也就一年多的时间。1944年底,正当试验进行到关键阶段,实验室突然燃起一把莫名其妙的大火,所有资料和设备全被烧毁,烧死了几个科学家,另外,还有几个人下落不明。唐友利就是失踪人员中的一个,很有可能,那把火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赵科长点点头:“有道理。汤斌很可能是被日本人收买了,将科研组的成果当做情报卖给了日本人,为了掩盖罪行,又放火烧掉实验室,自己也一走了之。”
他继续说:“从他的表现看,他后来应该在这里工作和生活过,不然不会对这里这样熟门熟路。日本投降后,他更名换姓潜伏下来,现在竟然丧心病狂再次作案,而且千方百计要回到这里,不知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说:“看样子他是想回来利用这里的条件进行实验,也许是想验证什么东西。”
想起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僵尸,大家的后脊背不由得都刮起一阵阴风。
第二十四章 血案
第二十四章 血案
张连长点点头:“不错,的确很可能是这样。现在我们的处境不妙,这里是汤斌的老巢,他熟悉这幢建筑的一切机关和陷阱,刚才若不是黑背,大家就被困死在下面,我们每一步都要十分谨慎,对于陌生的房间,不要一拥而入,免得又被人包了饺子。”
大家点点头,刚才在铁栅栏里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张连长又问:“老赵,从你们公安机关掌握的情况看,这个汤斌究竟什么来头?还有,他假扮的那个刘教授情况如何?”
赵科长叹口气,说:“我也是接手这个案子后才知道,汤斌所在的是个很特殊的单位,情况远比大家想象得复杂。”接着,他向我们简要介绍了案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汤斌所在的单位叫康健精神疗养院,对外是一家普通的精神疾病医疗机构,其实,这个医院还有另外一块牌子,叫604研究所,是一所保密的医疗科研基地,听说主要从事新型精神病药品的研究开发。
康健精神疗养院分为两个部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普通医院,主要负责接治一般性的精神病患者,后院是研究所,主要研发一些精神病药物,这是国家卫生部特批的精神病药品科研基地,据说好像还有军方背景。
前后两院并不在一起,相距差不多五公里远,管理上也不是一套班子,后院对外称“康健精神疗养院药品部”,其实就是604研究所。
汤斌1960年疗养院初建的时候就调来了,从人事档案上看,他以前在北京一家外国传教士主办的教会医院做临床医生,十分擅长精神病方面的理论和治疗,是当时业界颇有名气的精神病治疗专家。后来调到604所,也就是现在的康健精神疗养院。
赵科长说:“我接手案子后,上级领导告诉我,604所是我国一处秘密的医疗科研基地,汤斌所在的科研小组正在攻关一种新型精神病药品‘美幻定’,就在药品快要完成的时候,汤斌突然失踪,‘美幻定’样品和全部技术资料也全部不见,不仅如此,科研组还死了一位教授,刘教授则被人打伤,昏迷不醒,幸好后来被抢救过来。”
张连长问:“刘教授是什么人?”
赵科长说:“刘教授是科研三人组的成员,另外两位一位是汤斌,一位就是已经遇害的那位。因为科研基地是秘密机构,他们平时一般不出来,认识他们的人也很少,即便前院的普通医生很多也不认识这几位教授同志,后院是封闭的,未经特许不准进入。这次带刘教授来,就因为他对汤斌比较熟悉。”
席苗是后院卫生室的,说是卫生室,其实是专业保健室,专门服务于604所的科研干部,所以席苗见过汤斌几面。
案发后,赵科长清理现场时发现了一本遗落的笔记,是汤斌的,里面记载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东西,具体什么内容,赵科长说是机密,不能对外公布,既然如此,大家也没有追问。
不过从笔记中透露的信息以及刘教授苏醒后的回忆看,汤斌很可能逃到兴安岭一处日本留下的秘密基地里来了,所以公安局才成立追踪小组来到这里。
这次任务前景不明,大家又要深入森林,队伍里很需要一名医护人员,恰好席苗主动要求加入,经严格政审后才批准的。
我有些糊涂,问赵科长:“这宗血案发生在什么时候?是被什么人发现的?”
赵科长说:“案发在一个月前,因为科研人员每天下班都要办理交接手续才能离所,发案那天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也没见有人出来,值班的同志有些纳闷,开始还以为这帮教授又在加班,不料等到凌晨三点钟还不见人出来,值班同志忍不住好奇进入大院往里张望,却发现科研大楼的灯光已经熄灭,这才感觉不对劲,急忙叫来保卫人员,大家进楼一看,才发现出了案子。汤斌失踪,一名教授被人用钝器击中后脑死亡,刘教授太阳穴则被人用钝器猛击昏死过去。”
我说:“既然眼前这个刘教授是假的,真刘教授到哪里去了?”
赵科长苦笑一下:“搜遍现场只发现地上倒着两个人,这个问题只有问汤斌了。”
我问:“这宗案件当时影响肯定非常大了?”
赵科长说:“不,因为604所是保密机构,所以案件并没对外公布,至今还在保密中。邀请军方协助也只是说抓敌特,并没详细解释原因。”
张连长叹口气:“老赵,这些情况一开始你怎么不说清楚呢?”
赵科长面带歉意,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呵呵,这个,这个,上级领导安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具体案情不必公布。邀请你们就是协助抓汤斌回去受审,没想到现在弄成这样子,实在对不起啊,我也是身不由己。”
张连长没再说话,既然人家已经解释,并作了道歉,穷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尽快抓到汤斌,撬开他的嘴巴,逼他说出这一切奇奇怪怪的幕后故事。
我们沿着栈道走过去,尽头是一扇门,推门进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一旁又是许多房间,但所有的门不是上了锁就是被青砖封得结结实实。
走廊内并没有灯,我们也不清楚其他地方有没有紧急电力供应,只好重新打亮手电,照着地上的足迹,慢慢往前搜索。
足迹很清晰,一直往前延伸着,大家加快脚步,一路小跑,来到一扇大门前。
张连长、赵科长在前面,我和席苗在中间,小黄在后面,组成二二一的队形。因为他们手中有枪,我和席苗则没有。
张连长推开走廊尽头的大门,进入一间屋子,屋子很大,漆黑一片,所有人都把手电打开,慢慢摸索着往里走。
刚走了不远,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咯咯咯”一阵怪笑,大家浑身一凛,灯光直射过去,赫然发现两排怪人正站在面前不远的地方排成横队,挡住了去路。
大家大吃一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刚才见过不少僵尸,知道这种东西除了吓人,却也没什么别的危害。
就在准备放心继续前进搜索时,张连长大吼一声:“不好,这些僵尸是活的!”
果然,我这才发现这些僵尸的姿势和先前看到的不同,先前的僵尸都是双手下垂,好像列队等待检阅的样子,这些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