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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移转到外部,两具棺材是搁在舱内地上的,倒吸凉气,他本身并不在棺内,而是在底舱?他是从二层舱内爬上来的?
果听他说:“你没留意到吗?这间船舱的底舱正是你之前住的那间,现在空置下来了。”
我回走到他身旁,很不可思议地问:“你就不怕有人会去底舱吗?这也太冒险了。”
“你以为我愿意?谁让你们成家祖先不能离开自己骸骨的呢?那晚被我查到这里时,就想将它们转移,可是只要离开骨骸远了,它们就明显精力不足,只能再把它们送回来”
我吃惊地问:“你是说它们还在此处?在哪里?”
“就在我们所踩的舱板夹层中间,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把上下两层打出通道来。在你们进来前,我本是在底舱的,而由于留了气孔,所以你们的说话声都能传到下面。”
听得直接傻愣了,竟然还能如此!发觉只要到他面前,我的脑子就不够用,永远摸不着门路。细细品嚼了下他的话,傻傻问了句:“那你是因为我在这里才上来的吗?”
他眉眼上挑,轻哼了问:“要不然呢?”
好吧,我问了个白痴问题。转而听他又道:“我怕再不露面,有个笨蛋听到点风吹草动又要胡来。”呃,那个笨蛋自然指我。
我尴尬地转移话题:“那个。。。。。。庄聿你早见过了吧,他是你的谁?”
问题出来,盛世尧原本还算缓和的脸就沉了下来,他眯了眯眼,说了三个字:“他是我!”
什么?我没明白,“他是你兄弟?”
“不是,我是说庄聿现在的身体是我的。”
我完全愣住,喃喃自语:“怎么可能?简宁一说她认识庄聿时就那副样子了啊。”
他瞥了我一眼,“你信她还是信我?”
无言以对,简宁一能骗我一次,自然就能骗我第二次,而且在当下那情况,庄聿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实则却是眸带压迫,简宁一哪敢违逆他。
盛世尧在旁陈述:“那晚你出去后,我立即感觉到四周有异样的气息在浮动,可前一夜耗心神太多,心知自己无力抵抗外敌。只能强行使用破魂术脱离自己身体,几乎是同时,屋门被踢开,一干人冲了进来,而最后走进的黑衣男人身上沉浮了极强的煞气。此人即便是我痊愈时,也很难对付。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才知他叫庄聿。”
“然后呢?”我急声追问。
“庄聿把我的身体带走了,而我因为魂不能离身体太远,只能紧随而去,且悄悄依附于其中一人身上。”
“等等,我打断下,庄聿那么厉害,他怎会感应不到你的魂气?”
盛世尧沉了沉眸,解释道:“在拥有巫师记忆后,自然也承继了他一些能力,即使身体虚乏,但简单玄术还是能施展的,就比如之前说的破魂术,我魂离身体后自然用了隐魂术压住自己魂气了,而且当时因强行魂离体,导致元气受损,魂气较弱,所以即使被依附的那个人,自身也感觉不到我,何况是别人。小小,你到底要不要听?要听就别打断我。”
我立即闭嘴,听他下文。
“一路跟着他们,本想乘机悄悄回到自己身体,却发觉庄聿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突然走进放有我身体的房内,右手按于我身体的眉心印堂,黑气逐渐从他头顶冒出。立即意识到他想魂入我体内夺舍,无奈我力量薄弱,只能看着他如此做。”
听到此处,顿然想到那个早晨我与杨文浩谈判说要见盛世尧,而他打了个电话,显然那电话是打给了庄聿,从而促成了这件事的发生!万般懊悔,原来是我害了他。
“没你什么事,庄聿本就有此心,所以才会把我身体带回去。”盛世尧淡声说,显然他又窥觑了我心中想法。我抑住难过后问:“那后来我冒险去救笼中的庄聿时,你在哪?是不是也在那艘轮船上?”
他突然哼了声气,冷声道:“我就在你身旁。”
“啊!你是那个看守的人?不对,你依附在那看守的人身上?”那当时我把那个人还给敲晕了。。。。。。呃,有些不敢看他了。
“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那一下,能把人给打晕?”
我额头冒出了黑线,也不顾他数落,扒住他衣袖问:“那后来你是不是跟随我们的汽艇一起出海了?也到了那礁石群?你附在谁身上了?”不可能是庄聿,也不是我,如果是在我身上,他能与我心灵相通提示我的。
“杨文浩。”
是他?那在礁石群杨文浩差点致命,他岂不是也。。。。。。幸好我让庄聿去救杨文浩了,呐呐而道:“你怎么不依附在我身上?那样我也能早一点知道了。”
“小小,我不能。”他沉暗了眸子道:“在与你合体后,我的魂若进驻到你身体,会蚕食你魂气,它会自动利用你魂气来洗涤我的魔性。”
心间泛起一股疼意,他究竟要受这魔性荼毒多久呢?敛转思绪,问他后事。
原来在我彻底昏迷后,这艘大船就开过来了,及时救下了三人。其中属庄聿受伤最轻,而我和杨文浩都伤重昏迷,盛世尧因此也不能长居杨文浩体内,撤离出来后就附在了老赵身上。并且他说这魂寄他体并不能长久,除去会淡化那个被俯身之人的魂气外,还会让那人因魂体不能完全合一而衰弱。这也是他为何不再故技重施附魂在杨文浩,或者庄聿身边人身上的原因,因为以庄聿的修为,只要时日一长就能发现端倪。
界此也解了我之前的疑惑,难怪那群船员对老赵都熟识,缘由就在此,老赵本身就是船上的人。而这艘船在救下我们三人后,还回转到岸边,将简宁一与那些“医学博士”带上了船,其中还有庄聿本身的身体以及这两具棺木。周通与六子就是在那时悄悄混进来的,他们早前就被盛世尧通知了赶过来。
如今庄聿的身体就被放在之前杨文浩的那个船舱内,目前已是庄聿自己的,也就是3号舱。不对,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庄聿,不,是你身体的身前并没有黑翼蝙蝠的图腾啊。”之前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判断他不是盛世尧的。
☆、103。为什么怕我
看盛世尧神色并没有吃惊,显然他早已知道。果听他说:“这件事我早就发现了,起初也觉得奇怪,后来就想通了。图腾的出现是由于巫师记忆的复苏和蝙蝠王魔性入体导致的,而真正魔化的其实是我的魂,当我魂离体时,那犹如印章般的图腾自然就消失了,或者说,它其实没消失,而是隐在了皮肤层底下,肉眼无法看出。”
原来是这样,那我还真是阴差阳错蒙对了。
“那现在你的能力恢复了吗?还不能把身体夺回来吗?”在听到庄聿本身是盛世尧的身体后,越发不能容忍了。但显然事情没我想象得简单,盛世尧说庄聿的能力他估计不出来,事实上在黑礁群遇险时,我们三人能逃出升天,正是因为庄聿。不知他使用了什么玄术,让那受幽魂控制的千层浪平息下来,当时还俯身在杨文浩身上的盛世尧就十分吃惊。
所以,在庄聿还强霸他身体,而他又还没完全恢复的前提下,不可能将自己的身体夺舍成功。同时,他怀疑庄聿已经察觉到了端倪,不光是救我的那两次,还有这棺中黑白双蛇失踪一事,于是在对方作出行动前,预先隐藏了行踪。
事实证明盛世尧是敏锐的,庄聿确实怀疑他了,所以才有“老赵落水”这个局。
如此,我对庄聿越加心惧了,尤其想到那个从小到大重复做的梦。我算是明白为何那个梦会在遇见盛世尧之前是一片空白,永远都记不住,却在遇见他后能记起来了,原因在于我梦到的那个黑衣男人,拥有的是盛世尧的身体,庄聿的灵魂。
也就是说,我自小就在预警着这一天,如果早一点能解析梦境的话,可能就会变得不同吧。感觉自己就像穿越到过去某个年代的人,能洞悉历史的发展,却永远改变不了历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事一个个成真,好的,与坏的。。。。。。
这就是我的宿命吗?
突然手上一紧,打断我飘走的思绪,抬眼一看,见盛世尧神色沉冷,向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下一秒他已跃进了棺中,拉上棺盖前用口型对我无声道:“我就在下面。”
盖子阖上的瞬间,我的眼眶发热,为他临走前的那句话。他这个人性情寡淡,冷静又理智,温情这种东西与他可以说是绝缘,可他就是在以他自己的方式让我心安。
在身后舱门被移开的瞬间,我跪倒在地,假作虔诚叩拜。
射来的视线凝在我背上如芒在刺,不用回头也知来人是谁。顿了数秒后,讥诮声起:“觉得成家祖先棺木被掘出很愧疚?”
我头也不回地反讥:“那要不要试下你家祖坟被挖呢?”
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身后,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盛世尧是否下到底舱了,若是没来得及的话,以庄聿的能力定能感应到这空间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但等了会,没见他有何异动,暗暗呼了口气,却被他突然开口的问话给惊愕住:“你在紧张什么?”我若不是埋着头,定要被眼中的情绪出卖,不容多想就脱口而出:“看到你能不紧张吗?”
低笑声自头顶传来,庄聿似心情很好地道:“是还把我当成是他么?成晓,其实我倒是不介意你继续与之前那样和我相处。”
起初我没意会过来,仔细一琢磨明白他话意思,顿时一股火气上涌,抬头怒道:“庄聿,既然对简宁一有意,就对她好一点,而不是在这里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庄聿居高临下俯视我,黑眸闪过妖异的光,“你真觉得我对简宁一有意?”
“哼!”我重重哼声,从地上起了身,不想视角上太过吃亏,虽然即使我站起来,与他高度也差了许多,但总比仰着头说话要好些。
庄聿眸光流转,视线落在我脸上也不说话。我被看得莫名其妙,他这眼神是何意?带着点审视,又带着点深思,老实说我不太敢与他对视,那双黑眸让我畏惧。
可能是我眼中一闪而过的惧意被他捕捉到了,他立即问:“为什么怕我?”
对这个人,我总忍不住心火上冒,牵起唇角,让嘲讽再明显不过,“一个处心积虑算计我,害我的人,你说我会不怕吗?”将视线定在他鼻梁处,没正视他眼。
无声沉默渲染开,气氛凝滞。
就在我觉逼厇的氛围压迫得快窒息时,庄聿突然越过我,大步而离,却在脚步声到舱门前时顿住,只听身后他用难得不带讥讽的声音说:“成晓,我不希望你怕我。”
待我回转身时,舱门前已经不见了人影。将刚才庄聿的反常举动想了又想,都没想明白他是何意,此人心思难测,尤其听过盛世尧对他的评价后,我对他越加忌惮。
十多分钟后,简宁一来找我,说陪我去底下甲板上走走,透透气。我微觉讶异,问了句:“庄聿准了?”她侧转过头朝我微微一笑后道:“自然是他同意了。走吧,你已经窝在舱里一整天了。”
我能说我就只想留在舱内吗?在知道盛世尧就在底下舱内后,我是哪都不想去了。可若我坚持不出去,必定遭人怀疑,所以往舱内看了眼,只能郁结地跟简宁一走出了舱。途径3号舱时,我忍不住侧目去看,刚好对上庄聿看过来的视线,立即撇转头。
匆匆一瞥,只看到杨文浩坐在旁边,两人似在谈着什么。视角有限,不能全观整个舱内,也不知庄聿会把自己的身体放在何处。也难怪这三层船舱要变为禁区的,藏了这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