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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她如此警觉,很快就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庄聿了,盛世尧也不理她,直起身后就站那淡然而视。这就是他与庄聿的不同,他除了对自己关心的人会有情绪外露外,其余的人他都如视而不见般。
简宁一转眸就看到了我,失声而问:“成晓?你也被抓来了?”
迟疑了下,我弯腰去扶她,“宁一,能起得来吗?”狐疑的目光在我脸上搜寻,数秒之后她就发现了端倪:“你们是一起的?”转而又去看盛世尧,“他是。。。。。。”
“你没想错,就是他。”我肯定了她的猜测。
简宁一是敏觉的,又知道个中事情,所以她很快就猜到眼前的庄聿是盛世尧。她倒也还算冷静,从我这得到证实后,就苦笑着说:“你们想用我来牵制他,恐怕行不通。”
周通在旁冷笑了道:“行不行得通,还得试了才知道。”
这时走到一旁的盛世尧淡漠开口:“别在这耽搁了,下去吧。”他眸光划过我,没再坚持拉我的手,转身往台阶下方走。我扶住简宁一,跟在身后,起初她还有些腿软,走了一段路后发觉她就能自行走了,我也松开了她。
谁都没再开口说话,气氛一时变得沉闷。台阶大约下去数十米后,就是平地了,弯弯绕绕转过好几个拐角,最后走到一扇石门前。盛世尧在石门上转动了什么,门就缓缓而移起来,立即发现里面隐隐有光亮射来。
等石门完全打开后,我吃惊地说不出话来,想过石门后会是什么石室之类的,却没想竟是足有几百平米的空间,而布局与装设则是古代宫殿状。难怪他们要称这里是地宫了,真难以想象,在城堡的底下,会有这么一座声势浩大的宫殿。
☆、114。石墙玄机
等真的走进后,才感知到这个空间不但庞大,而且气势宏伟。整个头顶拔高有五六米,全是浮雕刻画,一层叠一层往上,两旁灯盏排列整齐,底座都是雕工精细的灯奴。光亮正是从灯盏中射出来的,与魂城古堡中一般,它们都燃着火光。
脚下踩的地砖虽是黑黝黝的,但光可鉴人,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而在正前方几十米处,是白色石阶,从那润泽温厚的色度看,很可能是汉白玉。光这些,这座宫殿就给人奢华的感觉。再往上,我顿住视线,慢慢眼睛越睁越大,白玉台阶的最上方,不是什么王座龙椅之类,而是。。。。。。一张黑石塌。
情景重现,梦中黑衣男人躺的石塌没在城堡大厅,而是在这里。似乎,那个做了无数次的梦,在以各种方式一点点地印证。海洋,城堡,俯入庄聿灵魂的盛世尧身体,还有眼前这张黑石塌,这些都似乎在预示着那个梦境会真实发生。
可是那个梦在遇见盛世尧后,是逐层递进的,有了更多的变化。现实中怎可能会被吸进如黑洞般的眼中?很显然,这是在预示着我会因为庄聿而堕入到某个无法掌控的境界。
骤然想起最近的那个梦,我有些混乱了,以往所有的梦都是在预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可是那个梦因为与之前的有出路,没有被吸进黑洞,而是被庄聿的那两颗珠子射出的白光带回到了应宁的时代,也就是两千年前,滇国。
梦知未来是我长久以来的能力,已经习惯了,可是梦回过去,还是第一次。尤其是我不知道那个梦的意义何在,为何要让我回到那个年代,去看应宁走入那间密室,然后听她在黑暗中哭泣。我甚至都无法分辨,那是她重生之前还是重生之后,她又是为何而哭。只是听着那哀戚的哭声,我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悲意,是因为同一个灵魂而感同身受吧。
“小小?”
耳旁似传来谁的唤声,但我意识迷盹竟回不了神,等到手腕处传来刺痛,那痛觉刺激了神经,愣愣地转头,看到盛世尧沉眸盯着我。而他旁边三人都吃惊地看着我,不自觉地问:“怎么了?”
周通指指我身后,“小妹你看看,你到哪里了?”
回转过身一看,愣在原地,我怎么走到黑石塌前来了?耳旁周通语带疑虑地说:“刚才进到地宫后,我们一个没留意,你就大步往石台阶上走,中途无论谁喊你,你都好像听不见一般,只看你直愣愣地盯着这张石塌。小妹,你刚才是中邪了吗?”
“我也不知道,刚才就是脑中想起一些事,在那沉思分析,没想后来陷入进思绪中缓不过神来了。”完全毫无意识自己有在走动,而且还走到了这张石塌前,是什么原因造成我如此的?脑中有什么一闪而逝,但没有抓住。
“你刚才在想什么?”盛世尧蹙着眉问。
我略一迟疑,轻声说:“就是之前关于那两颗黑珠子的梦。”盛世尧眸光微敛,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他是知道那个梦的。以前我对他前世巫师与应宁的关系还有些在意,现在得知应宁的魂与我同生,那些在意都变成了复杂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将这些告诉他,若是他知道我等同于应宁,不知道他是何反应。
突觉手上一疼,是盛世尧握着我的手骤然变紧,他沉黑的眸子盯着我,倏然想起我心中思过什么,他只要靠得近都能读到。那刚才所想,是被他都窥知去了吗?
“周通,你们三人先到旁边去,我有话和小小说。”他直接就下令。
本还在那研究黑石塌的周通愣了下,“这里就这么大,你让我们到哪个旁边啊?”盛世尧阴婺的眼神扫过去,“站墙角去会不会?”一下就把周通给噎住了,表情滑稽。简宁一率先往回走,六子紧步跟上,最后周通嘀咕着也跟了过去。
平台到之前下来的地方隔了有几十米远,压低声说话那边是听不见了,我知道盛世尧遣开他们要问什么。果听他问:“你刚才心中所想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应宁的魂与你同生?”
我深吸了口气,微仰视线凝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那个被你尘封在她冰雕中,后来又莫名消失的魂,在我身上。”他的眼中闪过震惊,捏住我掌沉声道:“说清楚过程。”
“具体过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庄聿找上了外婆,开启她前世记忆,而外婆在这一世虽不是我的亲生外婆,但在两千年前,却是应宁的亲外婆。他们寻找到了一个刚怀孕的女人,将应宁的魂注入,让魂身合一,那个孩子就是我。至于庄聿是怎么得到应宁的魂的,就连外婆也不清楚。”我顿了顿后,又道:“你应该知道庄聿在前世是滇王这件事了吧。”
他已经复苏了巫师的记忆,那就应该与滇王聿是相识的,而庄聿又承袭了前世容貌,所以想必看到庄聿真身后,就已经了解其中原委了。
只见盛世尧眯起眼,嘴里轻喃一个字:“聿。”
他在咬这个字时看似神色淡漠,但我感觉到了一股凝窒的戾气。
“尧哥!”远远听到周通在唤,我侧过头去,见周通往前走近了些,但惧于盛世尧的威慑,又不敢到近前,只听他说:“尧哥,你跟小妹‘沟通’完没?我们在那边有发现。”
盛世尧顿时神色一整,拉了我大步走过去,掠过周通身旁时问:“发现什么了?”
“刚我们无意中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墙上就突然冒出了好多砖石。”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那处,果然看到原本无缝隙的石墙上,竟是凸起了好多石砖,咋一看凌乱无序,但仔细看又好像有层次一般。
“不是让你们不要随便动这里的东西吗?”盛世尧冷声质问。
周通立即消了声,不敢再多言。却听简宁一突然道:“是我触碰了这灯柱引发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她,见她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盛世尧松开我手走过去,将那灯柱细看了好一会,再凝目都墙上,只听他说:“你们退后。”
我们几人互看了下,都乖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只见盛世尧走到了石壁前,伸手将其中一块石砖一点点往里推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不敢眨动,机关巧簧之术古人特为擅长,常常会在其后隐藏危险不可知的攻击性武器。
在盛世尧将那块石砖推入到底后,顿了顿,四周一片静寂,没有任何机刮启动的声音,我们同时暗呼了口气。接着盛世尧往旁移动了一步,又推入了第二块砖,大家的心又提了起来,想也知道盛世尧定是在解这个机关。一直到推进第七块石砖后,清晰的摩擦声回旋在空中,心弦一断,暗道不好,触动机关了。
忍不住唤出声:“盛世尧,小心。”
但他身形没动,只是扭转头定眸于那灯柱,等了片刻,未见有任何异状。周通在旁抹起汗来,“尧哥,你快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吧,要不我们在这后面看着实在是心惊胆颤啊。”
盛世尧向我们横过一眼,淡漠地说:“自己看墙上被推入的那七块砖是什么位置。”
经他提点,我们全都转目去看石墙,那被推入的七块砖如今看起来就是七个小黑洞,这之间有何联系?周通拿肩膀顶了顶我,压低声地问:“小妹,你看出名堂来了吗?”我茫然摇头,听他又去问六子,六子也是摇头说没看出。
却听简宁一开口:“是北斗七星图。”我们同时转头看她,疑问出声:“你怎么知道?”她冲我微微一笑后道:“平时喜欢研究星座,网上看到过这种图。”虽然我上网不多,但北斗七星图还是有大概印象的,再仔细去看时,那七个黑洞确实好像连成那个曲折线。
盛世尧在我们说话间走回到了灯柱跟前,伸手在上面也按了七次,机刮声再起,我们这次都听清了,那声音正是来自这根灯柱。惊奇地看到,灯柱表层竟缓缓向下移动,收入进了地砖中。看到这里,大致明白墙上的石砖与灯柱里的机关是相互辉映的,但到此也没看出设计这机关的用意是何,只能肯定如此精妙绝不会就是这般简单地让灯柱脱去一层外皮。
怕打扰了盛世尧的思绪,我们都不再出声,静默地看他在原地蹙眉研究。过了会,他又走回石墙前,将中间一块石砖推入。我们本以为会像前次那样,也是毫无动静,结果这次整个墙的石砖都开始浮动起来,并且每块砖似乎都由不同的小块组成。
接下来我看到情景,是至生都难忘的。只见盛世尧在墙前舞动双臂,挥出直拳,身形矫健如盘龙,游走在各处,到得后来,动作快得都只看到形不见其影了。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盛世尧用武,他的每一拳击出都浑厚有力,等他停止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石墙上。
绝难想象,在盛世尧的一番击打之间,墙上留下了一副九宫图。
☆、115。双层地宫
九宫格起源于河图洛书,河图与洛书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两幅神秘图案,河图上,排列成数阵的黑点和白点,蕴藏着无穷的奥秘;洛书上的图案正好对应着从1到9九个数字,并且无论是纵向、横向、斜向、三条线上的三个数字其和皆等于15。
而这面石墙,则是以每块石砖不同的小块来定义数字,同样如河图一般,以黑白颜色来区分数阵。光只看大概,就觉这术学十分难,而刚才盛世尧还在运动中击打填数,不能有丝毫错误,我们看他的目光都含了崇拜。
他的眸光掠过我们后,淡淡说了句:“没你们想象中的难,只需记住口诀就行。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有肩,八六为足,五居中央。”
所有人头顶都冒出了黑线,周通干咳两声后说:“尧哥,你不用给我们解释了,因为解释了我们也听不懂。”简宁一不客气地噗哧而笑,拉了拉我的手。当着盛世尧的面,我哪好意思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