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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睡前又问简宁一要了粒感冒药吃,没多久就困意袭来沉睡过去。睡至半夜,并非被冻醒,而是被凄厉的夜啼鸟声给惊醒的,睁开眼有片刻恍然,回过神时转头,见盛世尧就坐靠在我身旁的树上,闭眸假寐,之前他就安排夜里三人轮换值守,虽然庄聿也安排了人守夜,但靠人不如靠己,还是自己当点心为好。
火堆离我很近,但还是觉得发凉,知道这是自己体质的原因。循看了下四周,见另一处火堆旁坐着的是乌巴和两个手下。这时,又一声鸟啼声传来,凄厉异常,听得我极不舒服,蹙眉的瞬间发现不对劲,好像。。。。。。他们听不到?难道我又做梦了?
可在我翻身而起时,盛世尧就立即睁开眼看过来,蹙眉问:“怎么醒了?是不是觉得冷?”我怔忡地看着他,辨识不出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突听翅膀扑腾声,仿佛就在我身后一般,惊转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听到盛世尧在耳旁问:“怎么了?”我回转眸迟疑地问:“你听不到?”只见他眸光一沉,迅速掠过四周后再停驻到我脸上,“把你听到了什么告诉我。”
不管是不是做梦,盛世尧肯定不会害我,所以我没有迟疑地说:“之前跟你说过的,前一夜听到有很难听的鸟啼声,刚才我又听到被吵醒了,而且就在刚刚转身时,好像听到了翅膀扑腾的声音就在我身后。”
盛世尧闻言面色叵变,抓握住我的手,“你把那鸟啼声形容下,类似什么鸟叫?”
呃,这可为难我了,哪里对鸟有研究啊,只能勉强形容:“就是凄厉的好像女人的哭声一般,嗓音很尖,单调重复三四次会停,过了一会又叫。”盛世尧又追问:“那昨晚和今晚听到的有什么不同吗?”我回想了下,“昨晚好像没那么大声,今晚的就像在耳边叫一般,你难道没听见吗?”
他沉默了下来,黑眸敛垂着凝思半刻后对我道:“在这别乱走,等我。”说完就要起身而走,我紧拽住他的手,“你去哪?别留我在这,我也去。”眸光定在我脸上两秒,最终他妥协:“把外套穿好了随我来。”我立即拉开睡袋,骨溜一下爬了出来,昨晚睡前就没脱外套,因为知道夜里冷,尽管如此,还是免不了手凉脚凉。
本以为他要去查探四周,但却是拉了我走到庄聿那边的火堆处,在值守的乌巴和那两人立即朝我们看过来,乌巴的眼神尤为阴戾。但有盛世尧在旁,我也不怕他,在我们走近时乌巴就阴婺地开口询问了:“什么事?”态度傲慢无礼,但盛世尧并不甩他,转眸在一处出声:“聿,起来,有事与你商量。”
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过来叫庄聿的。只见昏黑中有人坐起,定睛一看,正是庄聿。刚其实盛世尧的唤声很轻,隔了也有些距离,但庄聿立即就听到了,可见他也是浅眠且敏觉之人。
庄聿走过来扫了眼我们,蹙眉问:“何事要商量?”盛世尧没动,只眸光流转了圈,对方立即领悟,回头对乌巴三人道:“你们去外围视察一圈。”等人离开后,我们围坐到火堆前,盛世尧也不拖泥带水,就将我听到夜啼声这事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她在预测后事?”庄聿在听完后目光瞥向我,疑声询问。
盛世尧浅淡地回:“我能想到的就这种可能。否则,凭我和你的敏锐度,不可能只有她一人听见,而我们都闻所未闻。尤其是,她两个晚上听到的虽是同一种夜啼声,但却有变化,明显刚才听得要比前一晚更响,且还多了翅膀扑腾声,这很可能意味着那种鸟离我们近了。”
“可是,”庄聿看我的目光显得疑虑重重,“她不是靠梦境预警吗?现在这种算是她做梦梦到还是现实里真的听见?”我感觉有些无措,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可是在梦中,还是现实里真与他们在商讨这件事,因为我前前后后做过的梦,都真实的犹如现实,所以完全分辨不出来。
而眼下,我只能实话实说地回答:“听到鸟叫声都是睡在那时,半梦半醒之间,翅膀扑腾声是刚刚起来已经在与他说话了。”看到两人对视了眼,同时转眸定看着我,只听庄聿说:“尧,看样子,她的先知能力在进步,是因为天女的魂在渐渐苏醒吗?”盛世尧沉默无言,黑眸内青光浮影,隐现忧色。
这个事我其实也有所感,近来很少做梦,而一些没来由的感觉会在心底突然浮现,就好像婆耶树前的那只人手,我看到后就有种心慌慌不好的感觉。但就是没法具体形象出来,而现在的鸟啼声,我也是形容不出是什么鸟,就是觉得凄厉揪心。
正在寻思间,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我猛然抬头,只觉身旁两道身影刷的一下如箭矢般冲了出去。等我反应过来追上去时,已经落下了十几米远,但见在前方他们停住,地上似躺了个人,走近一看,发现正是刚才被庄聿喊了去外围查探的其中一人,但不是乌巴。
☆、174。大鸟袭击
没等我们俯身去察看,前方又传来一声叫,这次不是惊呼了,而是惨叫。只听盛世尧下令:“小小你回去喊醒大家,切记不要走动,全部留在营地。”话落间,他与庄聿已经冲了出去,事有轻重缓急,我知道事情严重性,并没再跟上去。
在探得躺在地上那人还有呼吸后,暂且没去管他,转身跑回营地,首先去把周通与六子给推醒了,也不多解释,就跟他们说出事了,把所有人都喊醒。回头准备去叫简宁一时,发觉她已经坐了起来,一脸茫然不安。等所有人都被叫起来后,我喊上周通与六子,去把那个昏厥在地上的人给抬了回来。
透过火光,发现那人面色发黑,大伙都吃了一惊。连忙寻找他身上可有伤处,很快在他脖后颈处找到了一个血口,像是被什么动物咬的。首先排除了是蛇,因为蛇不可能盘绕到人的脖子上去噬咬,在为其打了一阵血清后,脸色稍有好转。这时,盛世尧他们也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乌巴,只是另一人却是被拖着回来的。
等那人被放下后,我心头一凉,显然要比刚救的那个严重多,整张脸都呈现黑紫色了,胸口起伏不大,好像气息渐无。我们急忙上前想为他抢救,但听庄聿说:“没救了,他颈动脉被咬断了。”众人色变,周通抬起那人的头,就看到侧边脖子上,全被血染红了,甚至没进了领口,眼见他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死了?”好一会,才听周通惊疑地问。答案显而易见,绝难想象,一条人命就这么轻易的在短短几分钟内逝去了。我翻沉了下心神,才找到自己声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盛世尧向我看来,沉定目光后道:“他们碰上一种如鹰般大小的鸟,不但凶猛而且狡诈,会有两只扰人视线,一只在后偷袭,专咬人后颈。”
是被鸟咬的?等等,盛世尧目光紧凝着我,意思是。。。。。。我之前听到的凄厉夜啼声就是这种鸟发出的?那岂不是,又一次预警成真了?
“乌巴,你详细讲述下当时情形吧。”庄聿黑沉着脸开口,而乌巴也一脸阴沉,脸色极其难看。原来他们三人在被庄聿喊去外围视察时,其中一人因为内急,就站到树丛边去解决,那人只觉脑后一阵阴风扫过,然后颈上一疼,回头时只看到黑影闪过,立即吓得往乌巴那半边走,打算跟他们汇报,还没走到近处,就被什么从后推了一把,一个趔趄跌了个狗吃屎。
这时乌巴发觉了动静,回头就看到一只巨大的鸟扑腾着翅膀飞上高空,消没在黑暗中。两人连忙上前去扶那人,询问发生了何事,他把情况一说,乌巴就去看他后脖,发觉那处有个血孔。就在这时,突听身后传来闷哼声,回头只看到一副张开的翅膀拍在了另一人脸上,在快速将他往后拖动。没等他反应,后脑处有股劲风来袭,被迫松开扶着的那人,退开两步,只见大鸟从头顶压低飞过。
他想也没想疾步而追,可那鸟速度奇快,疏忽之间,拖着人走的那只已经在几十米开外,而后面那只却一直都在低空飞行;似随时准备扑下来袭击。当听到那声惨叫时,心知不好,追上前时已看到同伴卧倒在地,全身抽搐。低空处,翅膀扑腾声此起彼伏,目之所及,能看到有三头大鸟,都有半人多高,眼睛呈青绿,在黑暗中如幽灵般。
幸亏盛世尧与庄聿赶到及时,否则三头大鸟必然是对乌巴展开了攻击,它们在看到两人赶来后,全都从低空拔高而飞,在上方来回盘旋徘徊,始终不肯走。最终不知是那一只鸟凄厉嘶鸣了声,它们才逐渐飞离。而等他们去察看躺倒在地那人时,发现他已经气息微弱,很快就查出他后颈上的动脉被咬断。
听完整个陈述,众人唏嘘惊叹,周通惊疑地问:“什么鸟会如此凶残?还主动攻击人类?”
庄聿眯了眯眸看向这边,“尧,你觉得呢?”见盛世尧敛目不语,他又道:“据我所知,有一种鹰叫安第斯兀鹰,体长达一米多,两翅展开近3米。嘴呈铁钩状,十分尖利,还有尖锐的利爪,专吃活的生物,不仅吃中小型动物,甚至还捕食美洲狮等大型兽类,但是。。。。。。”
“但是这种兀鹰生活在悬崖绝壁之间,不大可能会出现在深山老林里。”盛世尧接口他的推测,顿了下后又道:“森林中出没最多的猛禽为金雕,此种大鸟捕猎手法也与金雕类似,但金雕的叫声绝不是这般,有注意到大鸟的头顶吗?有两个高耸的黑色羽冠,爪子几乎与人的手掌一般大小,如果我判断地没错的话,此种大鸟应该是角雕,又叫哈佩雕或哈比鹰。”
我又增长见识了,此种品名的鹰还是头一次听说。我看周通几人,也都一脸蒙顿,对这种鸟族并不熟悉。还是庄聿能与盛世尧对上话,他在沉吟了下后提问:“可角雕也大多生活在美洲,怎么会到我们这处的森林?又为何突然攻击人类?”
“此种鹰类喜好热带雨林地带,喜欢在高枝上筑巢,对领地占有欲非常大,基本上要占据20平方公里的森林面积。显然,我们是进到了它们的占地领域内,属于外来侵袭者。”盛世尧冷静分析着,到此处看了我一眼,“或许昨晚我们扎营地界就是这种角雕的占地领域外围,小小听到的预警是在告知即将进入危险境内,但被我们忽略了。”
庄聿止了声,沉眸盯视躺在地下的两人,先救的那人已经醒转过来,他算是受伤较轻的,而另一人早已气绝。突然庄聿暗声开口:“尧,你刚才仔细听那大鸟的啼叫声了吗?虽然尖锐难听,但与成晓形容的像女人哭声似乎有些出入。”
盛世尧脸色一沉,握在我手上的指紧了紧,而我也不由怔愣,庄聿意思是夜啼声可能还不是指的这些凶残的角雕,还有更厉害的鸟类在这森林中存在?很是惊惧,山林中本该是狮子老虎这类猛兽称王称霸的,如今却是由鸟族占据了山头。
讨论就到此终止,最后庄聿让人先把死掉的队员给安葬了。
正所谓是出师不利,我们才刚进原始森林,十五人就折损了一名,还有人受伤,尤其是角雕的凶残令众人心头都很沉重,人心惶惶不至于,却是倍感压抑。拿铲子掘了土,将人草草安葬后,在他坟前竖了块刚削好的木板当作是碑,只在上面写了他的名字。众人在他坟前默站了足有十分钟,才各自叹息着散开。
此时天已经大亮,行程不会因为中途损了一人而终止,所以各自简单梳洗,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