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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绉绉的,我听不懂她什么意思,直截了当问:“盛世尧呢?”
她回转过身来,清眸凝定我,将我看了很久才道:“成晓,你终于来了。”我蹙了蹙眉,就知想见盛世尧没那么容易,她避而不答言其它,在经历过那场血战与悲恸后,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所以在这一刻,我用了极端的方式。
一个箭步冲向她,影月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此举我蓄谋已久,在看到她身影时影月就悄悄拔了出来。假若她是魔神,也就是蝙蝠王,我唯有出其不意才能制住她,否则就只有被她牵着鼻子走。沉了脸寒声质问:“快说,盛世尧在哪?”
假应宁低目看了眼刷亮的刀刃,轻笑了下,抬眼看着我说:“你的性子怎么还是这么浮躁,看着这张你同伴的脸,你下得去手吗?”
心神一颤,没错,她现在是刘悦的脸,看着这张脸,我就想到之前的那一幕,想到他们,而真正的刘悦已经被淹没在血池中。手上控制不住的微颤,影月锋利,在我轻颤时不小心就划破了她颈部的肌肤,立即一道口子出现,可渗出来的却是黑血。
心倏然变冷,她不是刘悦,只是附身在刘悦体内的一只魔,用力握紧刀柄,将刀刃递进,再次寒声道:“少说废话!我数到三,你如果不把盛世尧交出来,我绝不手软。你不想这么美丽的脖子断掉吧。”
假应宁闻言似失笑了声后道:“不用数了,想见他立即就能见了。”她双臂朝空中一挥,一股特殊的力量改变了气流,然后从她身后传来异响,我转眸去看,发现正是那在潭中央的装置在动,且是向我们这边位置缓缓移来。
我面色白了白,难道盛世尧在那里面?尽管之前已经证实这是张床,可总还是觉得不吉利,做得跟个棺椁似的。静谧的空间,只有那单调的磨动声,汩汩敲在心上。
一声“喀”传动,它就停在了身旁。耳旁传来假应宁的声音:“他就在里面,想见他就去吧。”我愣愣转头,对上她的眼,这才意识到刚才犯了个大错,居然粗心大意到忘了防范,只顾看那卧龙塌和想心事了。由此可见,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用影月威胁。
但我略一迟疑,恐防她使诈,还是把刀横在她脖子上,用力推了她一把,喝道:“走,一起过去。”她也不墨迹,径步而走,等到了那跟前,甚至还帮我把盖子掀开,顿时盛世尧的身影赫然在目,他果然在其中。
沉闭着眼,面容平静安和,双手贴放在他两侧,身上还是穿了他那件破掉的衣服,墨发垂至眉梢。原本嘴角溢出有血,如今也被擦干净了,我轻唤两声不见他有回应,显然不是睡着,又凝看他胸口,过了好几秒才看到微有起伏,暗松了口气。
殊不知我脸上细微的表情都被身旁的人览于目间,她略带嘲意地笑说:“放心吧,他没死,也不会死。只是进入入定状态。”
入定?什么意思?只听她低声解释:“入定即人进入意识沉定状态,这张卧龙塌可助他的伤修复,躺躺有好处的。”我心中一惊,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是卧龙塌?”
这次假应宁脸上的笑,我就看不懂了,带着股神秘又清然,等她开口时却说了句令我震惊的话,她说:“此处本就是我的宫殿,所有物什也都是我的,我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你说什么?你是这鲛人宫的主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你不应该是魂城中的魔神蝙蝠王吗?”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假应宁怎么可能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于情于理都不合,根本就不可能啊。
假应宁轻抬了眼,环看四周,然后似无限感慨道:“与这阔别了那许多年,面貌还是原来的,却已经是物是人非。”说完就在我惊愕的目光中,抬手翻掌,将我手中的影月夺了过去,而更令我惊愕的是,影月在她手上完全不会反噬,这在以往从未有过。
自从得到这把影月后,它的灵性总令我惊叹,而它也只能被我和盛世尧掌握,其他人不能碰。如今它在假应宁掌间,好似嫣了的兵,动也不动。
“觉得奇怪它为什么不对我攻击?”假应宁似笑非笑了问我,一脸的笃定和胸有成竹,“只不过是小小的精魂,又岂敢对我动手呢。”这语气。。。。。。很狂妄。
我问出心中疑惑:“你究竟是谁?”她一边指尖翻转玩耍着影月,一边道:“你们不是都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吗?”心中一震,惊问:“你真的是魔神蝙蝠王?”
“要不然呢?否则又怎会知道应宁与你们之间的纠葛和你们在宁城的历程?”
猜测是一回事,得到证实又是一回事,我很难接受这个荒诞的事实,眼前这个附魂在刘悦身体里的,居然真的就是那可怖的蝙蝠王。
“你的目的是什么?”在良久之后,我干涩地问出最重要的问题。蝙蝠王本乃妖孽邪物,它长成那么巨大就已经是逆天了,现在附魂于人身破开磁场到人间,必然存着某种目的,而且它还故意假扮应宁来迷惑我们视线,显然这目的是与我们有关。
只见她的视线移向了盛世尧,心中一震,了然顿悟,她是为盛世尧而来!两千年前,前世巫师尧拜在它门下,学它魔神秘术,而今她又将盛世尧带到此处,放于这黑玉卧龙塌内。之所以假扮应宁,也定是为了让盛世尧念究那千年之情。
“别乱猜了。”本沉默不语的假应宁,不,应该说是蝙蝠王突然低沉了声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切事都是因为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在我犹疑的目光中,她又缓缓而道:“凤凰涅槃之后是沧劫,你准备好了吗?”
是这句?在姡族部落时,与她真正交汇只不过数分钟,而她对我说了一番似是而非令我不解的话。但此刻我震惊的是,刚才那些不过都是我心中划过的念,却被她知晓了,难道说她也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265。假应宁的坦白
“想必你早已明白,在姡族密境中的神石是玄女主魂,它融于你的体内,假若你只是一介凡人的话,那么势必抵受不住这神魂的力量,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就是这凤凰,你涅槃重生了。”假应宁缓缓低述着,视线紧凝着我。
见我不语,她也不介意,转而又道:“但凤凰涅槃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强大的命运从没离开过,它始终都在操纵着一切。你可知道,为了使你获得重生,我花了多少心力,布谋了多久,又等了多少年吗?呵,终于让我等来这一天了。”
她的意思是,一切的起因都是我?我才是她的最终目的?迟疑地问:“你想要我做什么?”她摇了摇头,低了眼帘,独自喃语:“你还是不懂,是了,我们阔别了一场轮回,你又怎可能还记得呢。”
我越来越不懂,既然都到了这里,我就只剩了一人,她是蝙蝠王,那么强大,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跟我打什么谜语呢。就在我臆想间,突然假应宁抬眼问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这一切的由来?”我挑挑眉,明知故问。
“那就跟我来吧。”她说完就背身而走,竟然是向那潭水中央走去,明明看那是平静无波的水面,她却像是踏在平地一般,我不由惊瞪了眼。在她走到最中间时,才回转过身来看我,“还不过来?放心,你走上来也会与我一样。”
我转头去看躺卧在那的盛世尧,心中迟疑,只听那边假应宁又道:“他不会有事的,你难道不想看看你那几个同伴现在的处境吗?”我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她,“你说什么?”大步冲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急问:“你说周通、六子还有庄聿他们都没死?是不是被你抓来了?”是了,一定是这个魔头动的手,她把他们全都抓到这来了!
她清冷而笑,低首而看,我随着她的视线向下,惊愕地发现自己就在刚才也就那么踏水而来,完全没感觉到水面浮沉。就是此刻,我与她也都站在水面上,脚下软软的,却不会沉下去。更奇特的是在后面,突然在我与她脚四周的水往旁散开,形成了一个漩涡,然后我们缓缓下降,竟然滴水不沾身。
等我们下沉了近二三十米高度后,我终于有点相信,她是这个鲛人宫的主人了。且不说那将水隔离在外,形成一道水壁的能力如何超凡,光是知道这潭底之下别有洞天这一点,就不容置疑了。还真的就是别有洞天,而令我震撼的是,此处就像是灵仙池底精石洞的翻版,四面荧光石壁,但又有不同,似乎此处的石壁层背后还有着什么。
仔细凝看了看,发现是水,难道是那潭水?不由想起那枚紫玉指环,瞥向她的手,发现果然还戴在她的右手大拇指上,只是不再有紫光射出。正要出声询问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突然见她扬手而扫在一面光壁上,立即那面光壁呈现一副场景,而此场景令我肝胆欲裂。
是他们!我居然在光壁之中看到了周通、六子等人!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好,全都浑身是血,被一条极粗的铁链锁捆在一起,而他们的四周全是那种血手怪物,在怪物的四周是无数黑色形状的东西,像。。。。。。夜叉恶鬼。
“那些都是冥海不得投胎的幽魂,经过数万年,它们的身上集满了怨气,你看到的浮沉在四周的黑气,就是它们的怨气散出来形成的。”耳旁传来轻盈解释。
我心神震了震,冥海?黄泉冥海吗?他们怎么会去了那里?还是说,他们都死了,所以被带到那边去了?等等,那里面好像少了一个人,庄聿!
“他在那。”假应宁指了一处角落,我循了视线而望,倒抽一口凉气,急走两步到光壁前,凝着那个身影,都不敢相信这是庄聿。他的四肢被铁链拉开钉在了一块石头上,头垂在下,聊无声息。愤然转身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们?你就是有天大的能力,生杀全由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们啊。”
她的眼中闪过沉怒,冷了声问:“你以为是我对他们如此的?”
“不是你又是谁?”不是她,又如何能在这光壁之后看到他们,影月还在她那并没还我,只能徒手去拍打那光壁,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它都不会像玻璃那样碎裂,原封不动。
“愚蠢,你当这面光镜是什么?凭你赤手空拳就想砸碎?而且,他们也不在光镜之后,这只是他们现在所处位置的一个影像。他们是被血池僵尸拖入黄泉冥海的,即使我让蝙蝠们一路护送你们都没用,血池中有一头兽,由于吸血同性,是蝙蝠不能沾惹的,一旦被沾到,蝙蝠瞬间也会变成吸血僵尸,那就是连我都无法控制了。”
“什么兽?”问完我就想起拖刘悦与简宁一下血池的奇快黑影,难道她说的就是那?蝙蝠一般都是吸血的,意思是那东西其实是只吸血怪物?越想越困惑了,皱着眉问:“那为何他们会被带到那黄泉冥海去了?意思是他们。。。。。。死了吗?”
死后走黄泉路,这都是一种不成文的说法。不晓得这个黄泉冥海是不是那黄泉路?
她扫了眼光镜中的人,淡淡道:“离死不远了。不过,如果我是你,宁愿他们死了,因为在这冥海中泡足七七四十九天,他们都将成为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与那群血尸无两样。”转而不等我开口,她的视线瞥向角落里被钉在石头上的庄聿,“至于他,倒是不会有什么事,毕竟他与常人不同。”
我不由惊愕,这么多人里,看起来庄聿是最严重的,四肢都被铁链索穿了,她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