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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爬行者说。
丁能看了看同伴,大帅点头表示愿意。
两人小心翼翼地揪住爬行者身上残存的衣服,把她翻过来。
出乎预料,她的骨盆以上部分居然保持完好,几乎没受到什么损伤,被拖坏的只是下半身,膝盖表面的皮肉已经不复存在,只有两片磨得光滑如镜的骨头。
她身上非常臭,丁能皱着眉头,停住呼吸,把她弄得仰面朝天之后立即退开,转过头大力喘息。
猛男偶尔睁开一下眼睛,看到周围环境没有任何令人欣慰的变化之后再次闭上,坚持认为自己在做梦,身外一切全是虚幻,并非真实存在。
爬行者面朝天空之后显得很快乐,她开始唱歌:“你走了吗?你走了吗?每天我等你等得饭都发黄了吗......。”
她的嗓音一点也像自吹的那样出色,恰恰相反,只能用非常糟糕来形容,硬要做一个比喻的话,恐怕只能说是与发情的雌猫的叫声差不多。
猛男把眼睛睁开了几秒钟然后又闭上,他蛮有把握地说:“就知道这是在做梦,只有梦里才会听到这样糟糕的声音。”
大帅问爬行者:“你有绳子吗?”
“嗯,没有。”她慢慢摇晃了几下脑袋,“你们可以解下裤带当绳索用,三根结到一起估计够长了。”
苍白的脸
丁能和大帅相对摇头,两人显然都不赞成这主意。
“这样好吗?你乖乖躺在这里别乱动,我们寻找出去的路,如果能够找到的话就回来带上你一起离开。”丁能说。
说完这句,两人拉上不肯睁开眼睛的猛男,转身离开。
后面,爬行者在大叫:“不许走,陪我呆在这里,我会好好唱歌给你们听。”
“我们会回来的,请放心。”大帅朝她大喊。
“感觉你对这个女怪物挺友好,为什么?”丁能满心诧异,忍不住问。
“你记得吗?就在咱们大学一年纪上学期,这附近发生过一起车祸,一位身穿蓝色运动衫的女人被运蔬菜的卡车压烂了双腿死在路上,现场流了很多血,惨不忍睹。事发当时我和你就在附近的饭店里午餐,你手拿一只油炸鸡腿,走出来看尸体,那事一点没影响你的胃口,鸡腿很快被你啃得精光,而我却差点呕吐,你应该记得此事。”大帅用肯定的语气说,“后来当救护车来出现的时候人已经死掉,整个过程当中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那个女人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空,生命之光完全消失了,却显示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美丽和深沉。我能够肯定,刚才那位在地上爬行的就是那女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我们可能到了阴曹地府。”丁能说。
大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和鼻子,以肯定的口吻说:“我们还活着,有心跳,有呼吸,有热度。”
“这能说明什么,店老板觉得自己非常幸福,无忧无虑,可他肚子里都长虫了。”丁能说。
“你的脸色很不好,有些过分的白。快看看我是否也如此。”大帅说。
丁能凑近同伴,仔细观察了几秒钟,发现果然与往日不太一样,就像冬天衣服穿少了被冻得苍白。
再看猛男,这位业余足球选手面部的皮肤以前黑里透红,近似于传说中的古铜色,现在却有些发灰和泛青。
“操,你们说点别的行不行?老是谈鬼说怪的,想把我吓死啊。”猛男闭着眼睛抱怨。
“再重申一遍,你没有做梦,咱们最近几个小时里经历的一切全是真实发生的事。”丁能说。
“真的吗?”猛男瞪大了眼睛,神色惶恐。
“唉,算了,你还是继续睡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你一直醒着的话很可能会被吓死。”丁能说。
“可我已经被你弄醒了。”猛男紧紧抓住大帅的胳膊,把脑袋往同伴肩膀上凑。
停车场
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一大段路之后,三人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原地,肥肠拉面馆就在前方。
店主和小兰在餐馆门外的空地上玩耍,用僵硬和缓慢的动作把一只球状物扔来扔去,小兰口中发出‘吱吱’的尖利笑声。
小兰总能接着抛来的东西,而店主却常常失手,然后不得不艰难地弯下腰拾起来。
父女俩显得很开心,没有看到三位青年男子站在几十米外观看。
担心惹来麻烦,丁能示意同伴离开。
这一次他们选择离开街道,朝路边的树丛和花坛钻去。
丁能记得从前这边有一个单位,似乎是豆县驻山京办事处,路过时可以看到里面小小的停车场和几辆轿车。
三人翻过隔人行道与非机动车道的围栏,记忆里这栏杆是铁做的,表面涂有一层绿色的油漆。
站到人行道上之后,丁能发现自己手掌上粘满了暗褐色的粉末,可以确定这是氧化铁,也就是俗称的铁锈。
来不及细细思量这是为什么,他们继续往前。
路旁的高楼与记忆中的模样保持一致,只是感觉有些怪异,也说不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抬头向上看,路边楼房超过十层以上的部分很模糊,呈现出雾状,仿佛在流动和漂移,没有固定在一个地方。
丁能触摸房屋的墙壁,想弄清眼前的建筑物是否真实存在,手掌所到之外感觉有些不对劲,本来应该是极坚硬的部分现在有些软,如同新鲜的泥土。
当他把手从墙上移开之后,发现指尖有一些灰色,视线转向曾经触摸过的位置,上面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指印。
为什么会这样?三人眼中皆是充满了困惑。
猛男的腿不停地哆嗦,稍不留神就会一摊泥般躺到地上,大帅和丁能必须扶着他。
往前走了一段之后,他们欣喜地发现那道办事处的大门仍然存在,并且敞开着。
站在门前,丁能心里想,是否应该进去向其它人求助,还是紧贴人行道内侧继续往前走。
最终他决定进去,他有种确信无疑的感觉,再往前走的话多半会转悠回到原地。
内部黑蒙蒙的,被一些淡淡的雾笼罩着,场地中没有一辆车。
有事就打110
三人战战兢兢走到停车场内。
“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啊。”大帅低声说。
“这个时候差不多有二十二点,居民大概都睡了。”猛男说。
“怎么可能,往常这里是不夜城,灯红酒绿的折腾到凌晨呢。”大帅说。
“我来吼一嗓子,看有没有人答应。”丁能一手叉腰,仰天大喊,“我们遇上麻烦了,需要帮助。”
声音在周围回荡,没有引起任何反应,一切依旧沉静。
“还是出去吧,这里阴森森的,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如果跳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往哪逃都不知道。”猛男用颤抖的声音说。
丁能往后方看看,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
大帅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使劲扔向前方一扇落地窗。
玻璃应声而碎,扬起一些灰尘。
“现在我可以确定,这里的玻璃也是易损物品,跟咱们熟悉的一样。”大帅咧开嘴笑了笑。
“时常做点坏事有利于身心健康。”丁能说。
“这话很有道理,你发明的吗?”大帅问。
“是那个在风月街入口处摆摊的朱神婆说的。”
“你跟那神婆熟吗?打个电话给她求助行不?”猛男问。
“我没她的号码。”
“唉,想想还有谁可以帮忙。”大帅皱起眉头。
“有事就打110。”猛男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接通之后大声说,“我们遇上了大麻烦,生命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目前正陷身于一个怪异的世界里无法走出去,需要紧急救援。麻烦你赶紧派人来,我们的位置在豆县驻山京办事处大院内。”
“那边怎么说?”丁能问。
猛男放下手机,有气无力地回答:“她叫我别胡闹,说豆县驻京办院内已经有两辆警车和十几号人,还有一辆救护车,因为发生了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正在处理中。”
“切,她说的地方与咱们这里不是同一处吧,哪里有人?”大帅东张西望了一阵,确认没有任何哺乳动物存在的迹象。
“我认为咱们最好小心些,走路要遵守交通规则,乖乖呆在人行道上或者靠边,如果走在街上突然回到原来的空间里,可能会被车撞死。”丁能说。
记忆当中这条街无论白天黑夜都比较热闹,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歌声不绝于耳。
胡作非为
商量了一会儿,三人一致决定沿着街道往另一个方向走,试试运气如何,看能否离开这个空间,回到正常的世界。
行走过程当中丁能和大帅各注意一侧,紧盯景物的变化,想找到其临界点,弄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猛男左右手各抓住同伴的一条胳膊,处于中间位置,认为这样能使他安全些。
走了一段路之后,接受现实之后,三位年青人渐渐适应了这个寂静的环境,心情有所好转,不再像先前那样沮丧。
大帅仿佛搞破坏上了瘾,从豆县驻京办出来之后看到窗子就扔石头,一连打碎了几十处玻璃。
“感觉这样做没什么必要,应该停止。”丁能说。
“操,反正没人管,难得如此自由,我打算一路砸过去,直到有人出现为止。”大帅乐呵呵地说。
“口渴得要命,想喝可乐,啤酒也不错。”猛男说。
“我清楚的记得前面有家小型超市,过去看看,如果没人而有货物的话就砸开。打小就喜欢梁山好汉的行事风格,今夜客串一把神偷,只有货架上有的东西,你们想吃什么都行。”大帅拍拍胸膛。
“切,光会扔石头砸玻璃,有这么差劲的神偷吗?太没技术含量了。”猛男嘀咕。
“要真没人管的话,见到银行和珠宝店咱们就去洗劫一通,如果得手后还能回到正常空间内,咱们就发了,不用再为到哪里掘第一桶金而操心,直接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丁能说。
“我做梦都想拥有很多钱,可现实如此无情。”大帅说。
“如果有很多钱的话你会干什么?”丁能问。
“买三十套房,就算空着养耗子和蟑螂也不让别人住,就这么摆阔。再买十几辆宝马奔驰法拉利凯迪拉克之类的豪华车,没事咱哥几个找片空场地撞着玩,弄坏了就放火烧掉。每天用葡萄酒洗澡,用人参当牙签,有空还可以搞个全球选美大赛,把前二十名纳成小妾,每天换着睡,玩够了就卖掉。”大帅说。
“不会吧,你就这么点德行?”猛男愕然。
“人家说发财三代才能学会穿衣吃饭,你就是一个城市无产者当中蹦出来的土包子,最好别大富大贵,否则让天下人看笑话,丢咱大汉民族的脸。”丁能叹息。
“当然是开玩笑,我的志向远大着呢,都懒得跟你们说,真到发大财的哪一天。哼,你们会知道。”大帅不以为忤,依旧面带微笑。
迷途
三人砸碎了超市的橱窗玻璃,从里面拿出几瓶子啤酒和可乐,当他们兴高采烈地弄开盖子之后却失望地发现里面的液体全是黑乎乎的,散发出怪异的腥臭味,仿佛城中那条污染严重的河里打上来的水。
其它食品也全都变质了,方便面呈现出绿色,表面长出黑灰色的霉菌,火腿肠里全部都是胖胖的小虫子,加碘食盐变成了褐色,饼干成为了灰色粉末,罐头内有些手指大小的鱼骨架在游泳。
就连高度白酒也成为了酱油一样的玩艺儿,整个小超市内居然找不到任何可以下口的东西。
丁能想不出小兰父女俩在这个世界里靠什么食物生存。
没得选择,三人只好继续向前走。
前方的街道被一层雾笼罩着,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