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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正的乌合之众,外形打扮千奇百怪,仅是头发的颜色就有些看不过来,有黄毛红毛蓝毛绿毛白毛,发型同样如此,虽然有一大半是平头,但其它式样的也不少,披肩长发,马尾,光头,遮眼型都有。
各式各样的纹身都能看到,有些在背上纹了一条硕大的JJ,旁边写个龙的传人或者精忠报国,有些则写着‘唯有读书高’,大部分纹的图案是龙或者鹰。
仿佛不弄得奇怪一些就不像是黑道人物,丁能觉得最近这些天确实大开眼界。
人渣很注意对手的培训,定期组织保安公司的退役散打高手过来传授搏击知识,还办了一个小型图书馆给众人阅读,但是他对手下在公司内的行为不加任何约束,他的观点是自由无价,认为在自己眼皮底下喜欢怎么折腾就由得他们去,总比到外面惹事生非好。
感觉这里像一个格调极低的大型酒吧,而不是一家公司。
在鸟托邦里丁能的地位超然,当初大号里以一敌四并大获全胜的光荣战绩让他广泛受到其它人的尊敬,以及别人加到他身上的种种神秘的猜测的传闻,更显得神秘莫测。
工作时间之外,人渣常常带领一大群人到附近餐厅喝酒,丁能偶尔也参与到其中,但是总感觉无聊,因为跟身边的人无话可说,江湖中事他没有兴趣,同时由于缺乏相关经验也插不上话。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对于暴力有如此强烈的兴趣,仿佛那是生活中极重要的一部分。
听其它人的交谈,丁能发现有不少年青人把打架斗殴看做是极有意义的事,如何砍人,如何在己方人数较少实力不占优的情况下战胜对手等等策略是交谈的中心话题。
有一次丁能忍不住问身边一名绿毛少年,为何喜欢跟人打架,得到的回答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绿毛说是挨揍和揍人一样都是享受,其乐无穷。
好在人渣已经有了转型的打算并开始付诸实践,他下达了不许在外面胡作非为的禁令,所以绝大部分成员仅仅只是空谈而已。
再见牛头
独自一人无事可做的时候,丁能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阿朱,心里充满了关于她的猜测。
她会投胎到欧洲哪个国家?她现在是否已经出生?
如果她投生为男儿身并且仍然记得自己,怎么办?
她会投胎到什么人家?黑人还是白人?华裔还是其它种族?
她的父母会是基督教徒还是佛教徒或者是无神论者?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转世之后会不会保留下那些记忆?
在思念当中,丁能明白,无论阿朱此生是什么,他都会喜欢她,疼爱她。
她长成大肥妞也罢,丑女也罢都无所谓。
他只盼望能够与她重逢,至少再见一面。
一天下午,编号为一九八四的牛头走进鸟托邦公司的大门。
它像上次那样身着漂亮的西服,相貌很是英俊,非凡的气质和伟岸的身材引人注目,从容不迫的神情和若有若无的微笑令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敬畏心理,以至它一路走到丁能的办公室内也无人敢上前问一句话。
“牛兄请坐。”丁能咧嘴一笑。
“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偷偷溜出来。”牛头半躺到沙发里。
接下来的交谈中,丁能想打听阿朱的去向和生存状况,但牛头守口如瓶,坚决不肯说,理由是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会给再入轮回的阿朱带来大麻烦。
牛头只是隐约透露出一点点关于阿朱的事,说她转世仍为女子,家境虽谈不上富裕却也尚可,生活在一个人均年收入两万多美元的国家。
丁能再问,它却坚决封口。
无奈之下,丁能只好停止打听此事,在跟人渣请过假之后,他开上属于公司的一辆奥迪,带领牛头直奔夜总会而去。
出于感激,他决定不惜血本也要侍候好这位来自地府的公务员,算是报恩吧。
牛头用笔记本看着热辣的毛片,一边与丁能闲聊。
“那些南美洲混血美女会讲汉语吗?”牛头问。
“恐怕只会说几句讨小费或者必须戴套才做之类的工作用语。”
“我想跟她们交流怎么办?”牛头说。
“你没学过西班牙语或者葡萄牙语吗?”丁能心想,不知道地府考公务员不像人界这样要求高,会不会有暗箱操作。
再见牛头
牛头告诉丁能,它除了汉语之外还会说英语和法语,但不懂得南美洲那些牙牙学语。
丁能告诉它,会英语应该能够交流。
牛头开心地笑,目光紧紧盯住电脑屏幕。
进入夜总会,丁能带领牛头直奔VIP区。
问过侍应生之后,得知有两名南美洲来的小姐目前有空闲,正处于待工作状态,丁能立即表示包下她们。
牛头开心地笑着,对着丁能挥手,走进房间。
丁能明白它起码得好几个钟头才能完事,于是走到酒吧要了一大杯啤酒独自慢慢喝。
他坐在一个光线较暗的角落里,观看外部情况。
由于时间多到难以处理,他找到一份报纸看,从广告到陈旧的新闻和粉饰太平的报导全都逐字逐句观看一遍。
正看到一条某校长当着数千名师生的面给自己老妈洗脚的新闻,外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丁能把手里的报纸缓缓挪开少许一看,发现是宋僵的四公子和七公子以及五小姐。
三位旁若无人地大声谈笑,似乎并不怕别人听到。
他们走进一个包房内,对缩在角落里的丁能视而不见,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丁能端起啤酒,悄悄移动了一程,坐到距离他们较近的地方,想听听这几位杀人凶手的谈话,了解一些关于行尸宋僵的情况。
四少爷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出来:“老东西活回来了,居然也不追究我们的事,真是不可思议。”
“三哥怀疑我们,我听人说,三哥跟许多保镖谈过话,说我们心怀不轨,要他们时刻注意保护好老东西。”五小姐说。
丁能猜测他们所说的老东西肯定是宋僵。
七少爷说:“那个万道德太可怕了,居然能够让死人复活。”
“感觉老东西活回来之后有些怪怪的,说话走路都不怎么利索,好象中度中风似的。”四少爷说。
“老东西死过一次之后比从前更好色,一晚上要换几个情妇睡觉,听说还常常去风月街嫖低档妓女。”七少爷说。
再见牛头
三位年青人的交谈内容让丁能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行尸走肉也具备性能力,还会去风月街放纵。
如果宋僵仍然具备播种能力,弄下的会不会是某种怪胎或者妖精?
目前他最担心的宋僵会不会仍然记得自己,既然连嘿咻这么复杂的事都可以做,那么继续保持憎恨情绪也完全可能。
接下来三名灭亲凶手压低了声音,但仍能听清楚。
“家里的保姆前天又失踪了一个,自从老东西出院之后,这已经是第四个了,加上此前不知去向的两个情妇,我怀疑是不是被老东西处理掉了。”四少爷说。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人?似乎没理由这样做。”五小姐说。
“他死而复活,究竟算不算人还很难说,反正变化很大,非常明显,我们得当心,没准什么时候落到老东西手里,被弄得尸骨无存。”七少爷说话的声音在颤抖,显然内心充满了恐惧。
“有一天我看到老东西刚从浴室出来,整个脸苍白发青,脖子上还有一块块的淡紫色斑痕,很像一个死人。”五小姐说。
“今天早晨老东西从旁边路过的时候,伸出冰凉的爪子摸了一下我的脑袋,我差点吓得尿裤子。”四少爷说,“我清楚地记得,老东西上一次这样做是我念小学四年级时候的事。”
“得回家告诉咱们各自的妈咪,注意保持与宋僵的距离,当心被莫名其妙的悄悄弄死。”五小姐说。
“这个应该没问题,我们几个的妈咪的年纪都比较大了,年近四十,不合老东西的口味,我猜想,老东西恐怕连我妈长什么都忘记了,几年才见一次面,这算什么回事。”四少爷说。
“我老妈还是比较年青漂亮的,得告诉她当心,今年最好别去宋宅过春节。”五小姐说。
“你们说,为什么老东西直到现在不提那天咱们做的事?”四少爷问。
“谁知道,也许脑子坏了,忘记了是谁修理他。”七少爷说。
“我很担心,万一老东西哪天突然想是谁把他弄成这样子,咱们可就惨了。”四少爷说。
丁能把耳朵贴近墙壁,想听得更清楚些。
逆子
“我决定,从明天起开始悄悄攒钱,每天从零用额度里省下一万元,这样的话几个月之后就有了一百万,到时候可以盘一家服装店或者小饭馆,买个奴隶也不错。”五小姐说。
“这样的话你最近都说过几百遍了,一直没看到你有所行动。”七少爷说。
“我都想好,盘下一家店,然后叫银行的人来装上POS机,然后我就可以刷自己的信用卡,再去银行把现金取出来,每天刷几万块进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攒下大笔钱财。”五小姐乐滋滋地说。
“你这叫什么来着?洗钱吗?”四少爷说。
“好象就叫洗钱,把钱洗黑。”五小姐说。
“盘一家小店似乎不必用一百万,估计八十万应该够了。”七少爷说。
丁能心想其实一家并非繁华地段的小店花一万或者几万就能够盘下,这帮公子哥平日只管花钱,从来不去考虑如何赚钱,如果真出去做什么投资的话,多半要倒霉。
“我最怕的就是老东西悄悄把遗嘱改了,把钱都留给别人,让我们几个当穷光蛋,这样就糟了。”四少爷说。
“我们又看不到遗嘱,并且老东西仍然活着,按照我说的方法做显然更合理些。”五小姐说。
“我现在都不敢到大宅去,生怕见到老东西。”七少爷说。
“哪天找机会再弄一次,下手狠一些,把老东西砍成几大块,到时候看他死不死。”四少爷恶狠狠地说。
“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五小姐说。
“怕什么,进来之前我看过,附近没人,就算有人也不知道我们在谈些什么。”四少爷显得满不在乎。
“我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这样比较保险些。”七少爷说。
丁能立即快步轻轻移动,离开他们所在的包厢外面,到十米开外的桌子旁边坐下。
七少爷把脑袋伸出来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把脑袋缩回去。
丁能心想不必再去听了,这样溜来溜去容易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此时酒吧内空空如也,除了柜台后面坐着两名姑娘之外再无别人,她们只露出头顶,根本不往外面看,就算再次回到包厢外也不会有问题,但丁能觉得知道的事已经不少,可以考虑以后如何应对了。
逆子
宋僵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它还有危害吗?丁能猜不出来,他决定找机会近距离观察一下。
可是这样的机会显然很难得到,对于现在的宋僵而言,它恐怕也并不喜欢露面。
或许可以请朱神婆帮忙,弄一只纸鸟什么的做一次侦察。
也可以买一只品质较好的望远镜,到宋宅附近的酒店住下,偷偷观看,摸清情况。
想好对策之后,由于无聊,丁能拿出手机,开始电话粥活动,先打给大帅,然后打给猛男,接下来又跟几名久无往来的同学和朋友联系一番。
这是著名的处世方法书籍里传授的方法,闲来无事的时候应该跟人多交流,这样可以获得更多信息和更多机会。
有许多人交游广泛,认识的人成百上千,到哪里都有熟悉的人点头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