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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大帅问她。
“刚才有一会我看到穿红衣服的那个女人从草地上走过却没有留下脚印,鞋子旁边的草甚至没动一下,这样证明她不是人。”程灵素说。
“别怕,那些东西我们见过很多次了,从来都没事。”猛男安慰小女孩。
“不会吧,难道又遇上妖邪?”大帅紧张地说。
“我们当中的大法师兼业余神棍同志,你怎么看待此事?”猛男问丁能。
“你没看眼花吗?”丁能问。
“应该不会,我看得挺清楚。”程灵素说。
丁能心头一惊,开始回想两名妇人的模样,总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撞邪
被这么一惊吓,四人加快了脚步,差不多是一路小跑,奔向前方山脚谷地里的村子。
“那两个妇女的模样跟普通人没什么明显区别,这说明什么问题?”大帅问。
“她们非常强大,修为出色,可以变得让我看不出来。”丁能说。
“也许她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跟我们闲聊几句而已。”猛男说。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站在这里等她们走近,然后交谈一下。”丁能问。
“不要。”程灵素紧张地说。
“别怕,据我所知,大部分鬼都不会害人,几乎所有的鬼都感觉到无聊和寂寞。”丁能说。
又往前跑出一段路,冲在最前面的大帅突然停住脚步。
“怎么了?村子就在前面不远处,至多还有两百米,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到达。”猛男说。
“我们恐怕到不了村子。”大帅指着地上的一小团纸,“看到了吗,先前我擂鼻涕,把纸扔到一棵歪歪扭扭的小树旁边,然后我们前进了几百米,没想到却绕回来了。”
丁能抬起头想一想,确实大帅的观点没错,村庄近在眼前,按理来说刚才那通小跑过后至少应该能够抵达外围的菜地。
但是前进几百米之后,放眼望过去,村庄仍在前面不远处,隔着至多半公里距离,显然没有变得更近。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月光透过树梢照耀下来。
程灵素紧紧抱着猛男的一条胳膊不肯松手,身体不停地颤抖。
“看样子那两个妇人真的是来意不善的恶灵,她们把咱们引入到这片地方,显然没安好心。”丁能说。
“我们没做什么坏事啊,为何招惹了这些东西。”猛男说。
“或许是由于我们没死的缘故。”丁能说。
“为什么这样?”大帅问。
“有些特定的区域,人死在其中之后必须等待替身出现,才可以获得自由,然后去投胎什么的。比如有些常常莫名其妙淹死人的水域,或者是常常出现严重交通事故的路段,往往就是有阴魂寻找替身。”丁能说。
撞邪
丁能回忆起网络里搜到的有关替身的文章,据说溺死的阴魂必须等待另一个溺死的人接替驻守那片水域,否则就无法离开,至多能够在方圆百米之后游荡,无法溜到那片专属范围之外。
而有些路段,因为风水不对劲,阴气过浓,或者煞气太重,就会导致人死掉之后受到某种莫名其妙的禁固,无法离开,非得等到继任的守候者出现才行。
一些阴魂受困时间长了,修为渐渐变强,同时不甘心乖乖等待替身出现,于是就想出种种办法,从过往的人当中寻找合适的攻击目标,一些阳气较弱或者时运极糟的人就容易成为目标,被害死成为替身。
丁能猜测,或许救助程灵素离开的事激怒那两只水鬼。
后来成功逃过袭击的事同样也可能让那五只游魂感到愤怒,或许其中有一到两只是正在等待替身出现以便得到解脱的阴魂。
如果这样的话,目前遇到的麻烦就可以解释。
就算弄明白了也没有用,目前最大的麻烦在于如何离开此地,进入村庄,然后雇车离开,回城内寻找帮助。
摸出手机一看,丁能发觉有讯号,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拨了朱神婆的号码,想问问她有何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稍后他失望地发现,手机里的声音非常奇怪,里面传出来的并非熟悉的那个女声,而是一名男子低沉而嘶哑地说话:“这里是地府的冥界通,你拨打的号码不存在。”接下来是,“查询余额请按一,充值服务请按二,如需话务员帮助请按三。”
丁能想起自己在鬼街里有一次曾经尝试过,听到的声音是一位有气无力的女鬼在说话,回应的言辞跟这位男鬼完全一样。
大帅不信这个邪,拿起手机拨打表哥的电话,结果听到了跟丁能一样的内容,他被吓得手一软,电话扔到了地上。
猛男尽管很累,还是把紧张得不停抖动的程灵素抱起来,让她的脑袋钻入怀里。
“也许我们应该换个方向走,或许能够离开这儿。”大帅说。
“我们已经进入到另一个空间里,怎么走恐怕都没有用。”丁能摇头。
“有什么办法吗?”猛男问。
“找到那两个引我们陷入鬼打墙境地的女鬼,跟她们谈判,看能否达成共识。”丁能说。
放火
其实丁能的打算是等到两只女鬼出现趁机用黑狗血袭击,可能的话直接消灭她们最好。
按照教材中的说法,如果邪异空间的制造者完蛋,所弄出来的一切都将恢复原状。
四人站住,等待了几分钟。
原以为两只恶鬼就在身后,停下来她们就会赶到,但出乎预料,什么也没有。
“这算什么事?鬼打墙吗?”大帅问。
“差不多就这样。”丁能说。
此时天色昏暗,林中有些薄薄的雾气,树丛当中的视线范围大致能够看到三十多米,再远一些就只能看到几百米外的村庄里的灯火。
丁能犹豫了片刻,决定放一堆火,看能否引来护林员或者其它人。
搜集干柴和枯草很容易,旁边随便伸手就弄到一大堆。
大帅身上带着打火机,此时拿出来,把干草点燃。
火焰迅速升起,担心火势失去控制,三位男士各守一边,防止可能的意外。
程灵素蹲在火堆旁边,伸出双手烘烤,低声说:“好暖和,如果再有一些土豆可以烧着吃就好了。”
“如果能够抓到一只野兔就好了。”猛男说。
“小兔子挺可爱,就算真有我也不吃。”程灵素说。
这时丁能突然发现,林中没有鸟叫,树叶几乎不动,虽然是晚上,但这样安静还有些不对劲。
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身处何地。
三名男士倒不觉得饿,因为他们下午十六时左右还吃过不少东西。
大帅制作了一只简单的火炬,点燃之后拿在手里,准备往前走。
“要不再等等看,或许护林员很快就会赶到。路过的牌子上写着,‘林区见烟就查,见火就罚’,可以弄钱的事管理者积极性一般都比较高,应该快有人来了。”猛男说。
“如果来的人跟我们一样无法走出去呢?”丁能说。
“那就没办法啦,我总觉得多几个人胆气会更壮一些。”猛男说。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放火烧山,把人引过来。”大帅说。
“那样可能会闯下大祸,被救出去之后立即投进监狱。”丁能说。
“总比被困死在这里要好。”大帅说。
“再试试看,如果真的无法走出去,那么放火烧山也是选择之一。”丁能说。
放火
这边讨论着放火的设想,背后有了反应,一声尖锐刺耳的怪叫突然响起。
众人心头均是一惊,程灵素被吓得一头钻入猛男的怀里。
丁能转过身,看到后方十几米外有一只白影子飘浮在空中,双足距地面约有两米,就这样荡来荡去,仿佛在一架看不到的秋千上玩耍。
“看样子鬼怕咱们放火烧山。”大帅缓过神来,轻声说。
丁能转过身,对空中的鬼说:“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嘿嘿——嘻嘻——。”白影子不吭声,继续发出难听的笑声。
“原来是只傻鬼,听不懂人话。”猛男说。
程灵素紧张得不停颤抖,手指使劲抓住猛男腰部的皮肉。
丁能见鬼见得多了,没有感觉到惊慌,大帅和猛男最近以来受到的折磨不少,也表现得还算镇定。
白影子慢慢飘过来,寒气迫人,火堆上方的火焰居然歪朝一侧,变得微弱了许多,仿佛在躲避阴魂的靠近。
空气中隐隐有些阴森的气息吹动,远处的黑暗中有近似于发情的猫的叫声。
这只鬼显然想要吓唬人,她幻化出一副极可怕的模样,嘴里拖出长长的舌头,脸色青中带灰,仿佛刚从冰箱里出来的烂肉,她的眼睛流出黑色的血,两只爪子伸在身前,头皮披散开,用沉闷而无力的语气说:“我要吃了你们。”
感觉她在刻意摹仿旧电影里的恶鬼,确实学得挺像,派头十足,如果面对的是一般人,估计效果非同小可。
但是,站到她面前的是丁能,一位被许多可怕的生物把胆量训练得粗大了许多的男子。
猛男把程灵素搂在怀里,不让她看。
大帅虽然身体抖动得厉害,却也还能勉强摆出无所畏惧的架势来。
“难道你真是个傻鬼吗?”丁能问。
“老娘可不傻,你们就要被我吃掉了,嘿嘿。”女鬼飘浮在距离丁能四米开外的空中,继续摆出恐怖的模样。
“既然不傻,为什么说话的声音如此难听?又慢又含糊,好象舌头被割掉一截似的。拜托,想吓唬人也得花点心思,别玩这种老掉牙的把戏,叫我怎么说你呢——实在是太落伍了,就这样子,连小学生都不会怕你。”丁能说。
吓死你
丁能心里暗暗担心,不知道另一只鬼在哪里,必须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发射黑狗血,一定得十拿九稳才行。
女子看到自己目前的模样吓不到人,于是改头换面,只见黄色光芒闪过,转眼之间她变成一副半腐烂的臭尸体,脸上全是钻出钻进的蛆虫,牙齿和牙床露在外面,舌头仿佛一根油条。
她身上的衣服全是出土文物模样的碎布条,有些位置露出了干涸变黑的内脏,肋骨伸出皮肤之外,四肢有些部分露出骨头,有些则包裹在烂肉中。
眼眶内没有眼球,只剩下两个黑乎乎的洞,鼻子已经彻底烂掉,耳朵不知去向。
丁能皱起眉头:“你怎么弄得跟马王堆女尸似的,真是恶心,看了令人想吐,一点也不恐怖。”
“你说怎么才算可怕?”女鬼显得很不高兴。
“我也说不准,你再变一变模样看看吧。”丁能打了个哈欠。
女鬼咬牙切齿,抖动四肢,面部变回先前苍白泛青的模样,不再是严重腐烂,嘴里出现一口乱七八糟的尖锐长牙,衣服化为黑色,一直拖到地上,把整个形体遮得严严实实。
“哈哈,我要吃了你们,怕不怕?”女鬼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指尖的爪子呈弯钩状,寒光闪闪,仿佛豹子。
“普普通通啦,跟我的幼儿园时候弄过的玩具差不多。”丁能懒洋洋地说。
“再看这个。”女鬼恶狠狠地说,她把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摘下来拎在手里,然后把另一只手伸入腹腔内,拖出一根肠子,目光盯着前方,咬牙切齿地说,“现在知道害怕了吗?”
“真是差劲,什么新花样都玩不出来,我很失望,一点也不刺激。”丁能说。
女鬼把腹腔的口子撕得更大,先把肝脏扔出来,然后是心脏,接下来是肺。
“别扔了,再扔下去你就成空壳木乃伊了。”大帅乐呵呵地说。
“啊——!气煞老娘也,看我的杀手锏。”女鬼把头颅放回脖子上,仰望天空,开始尖叫,“咦——呀——呀——。”
这声音异常的刺耳,不可思议地响亮,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