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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米外有一辆警车,旁边着两个人,成崖余说这是出来迎接的,因为前面岔路很多,容易走错。
电话里沟通了一下,警车起动慢慢往前开,丁能跟在后面。
远远看过去,村子的房屋乱糟糟排列,毫无规划,有些是新建的钢筋水泥洋楼,有些则是始建于大概一百年前的土坯房,一些自由散漫的鸡和狗在村口散步,成群的苍蝇嗡嗡飞过。
一些老年人和小孩子还有妇女慢慢走过。
成崖余说穿过这个村子以后再往前行驶两公里多就可到达那个小镇。
几只狗对着汽车狂吠,有几名七八岁上下的小孩子追着跑,朝来客做鬼脸。
阿朱大发感慨:“感觉村子里的生活跟明朝时候区别并不大,如果没有电线杆子和水泥小楼的话,简直没什么区别。”
“如果让你到村子里长期居住,你能适应吗?”丁能问。
“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都无所谓,到太平洋里的某个孤岛也没关系。”阿朱说。
“村里最倒胃口的就是卫生问题,厕所脏得要命,到处是蛆,吃饭的时候苍蝇在旁边飞来飞去,数量多到不像话。”成崖余说,“真想赶紧抓到凶手,然后收兵回家去,这里的生活太难过了。”
“如果抓不到怎么办?”丁能问。
“实在抓不到当然只好回去,大不了领导批判几句罢了,也没什么很严重的后果。”成崖余说。
小镇
这个小镇叫做旧银山,与米国的旧金山有明显的不同。
这个俗气的名字源于两百五十多年前,那时候这里有一个小规模的银矿,所以由此得名,后来矿脉被挖光,但是仍有居民停留不去,繁衍至今形成了一个小镇。
丁能和阿朱在成崖余带领下走到临时租住的一家旅店内,这儿规模不大,却有一个小花园,环境还算不错。
成崖余的手下正在打麻将,看到队长出现,他们意犹未尽地停战,开始算账,桌子上钞票扔来扔去,看来赌注不小。
“我离开大半天,你们有没找到什么线索?”成崖余问。
“隔壁的美容院里有几位小姐说可能是器官贩子干的,最近很流行这个说法。”一名养人举起右手。
“操,我离开半天时间你们就是逛窑子和打麻将,有这么干活的吗?”成崖余有些不高兴。
但是手下很不给他面子,仍旧慢条斯理的算账,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丁能心里明白成崖余的与手下的关系相处得很不怎么样,估计这是由于这几位的年纪全都他大,资格比他更老,显然财产状况也更为出色。
站在丁能身后的阿朱看到一只小狗,兴冲冲地跑过去,拿出随身携带的火腿肠喂它。
这时四名麻将爱好者看到了阿朱,四只脖子同时伸长。
无论在哪里,漂亮的洋妞都是罕见事物,他们的反应很正常。
丁能在心里给他们四个分别取名为甲乙丙丁。
“这两位是我请来的法师,希望可以通过他们特殊能力找到线索。”成崖余说。
“从前见过,我知道这位美男是丁能,那位漂亮的外国小妹妹呢?”丙笑嘻嘻地问。
“我是丁能夫人。”阿朱抱着刚刚哄骗过来的小狗,凑到丁能旁边。
“哇,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丁说。
“阁下娶洋妞为妻,大长了我们东亚男儿的威风,大灭了一小撮不明真相的
种族主义者的志气。”乙伸出大拇指。
“大家到现场去看看吧,希望能够赶紧找到线索。”丁能说。
污浊的河流
分别乘上两辆越野车,众人分头行动,一队前往发现残碎尸体的一处现场,另外留下两人守在旅馆内打探消息。
前往河边的途中丁能大致了解了一下相关事宜,据甲的汇报,目前仍未确定尸体是否本地居民,因为这里的人流行性很大,有些外出打工的人几年都毫无音讯,有时突然回来了,有时又悄悄走了,谁也说不准那些泡在河里的胳膊和胃肠是不是自己宗亲或者是表兄弟。
成崖余说:“据调查,这里没有什么可疑的外地人,长期在此居住的外乡人仅有几名餐馆老板,还有米线作坊主,以及学校里的几名教师。”
“如果能够直接找到被害人的魂魄,那么问题就有希望解决。”丁能说。
车子开了大约四公里多还没到达发现人体残余部分的现场。
阿朱大感惊讶,忍不住问为何办公地点要设到远离现场的城镇内。
“因为小河边仅有几个农家小院,住宿条件太差。”乙说。
“你们是出来办案还是旅游度假?”阿朱问。
“舒适的环境对于工作绝对有必要,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并非清朝末年,政府已经很富强,办公经费非常充足,我们没必要过分节省。”乙说。
阿朱皱起眉头,不想再说话,把目光转向车窗外面的田野,寻找可疑的阴魂。
十几分钟过后,终于来到小河边。
这条河两边有水泥砌成的挡墙,宽度七米左右,由于是枯水季节,水深不足一米,水边只有少量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不知为什么,这些草的的颜色跟从前见过的不太一样,绿到发黑,有些则干脆呈紫色,一般都长得较为矮小粗壮,似乎已经变了种。
河水浑浊而发黑,根本不可能有鱼,显然上游存在某个或者是某些高污染企业。
站在河堤上,甲向阿朱和丁能做现场讲解,不久前,一个干活的农妇收工回家时路过这里,看到一只人手从近岸位置的泥水里露出来,于是赶紧报了案,接下来在附近又找到了其它几样人体零件,其中包括腿骨和肋骨,还有内脏,事情传开之后,在下游更远一些的河滩上找到了一副完整的人肺和肠子,估计这部分东西由于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缘故,所以顺流而下。
“残肢和内脏呢?”丁能问。
“被法医带走了。”甲回答。
“死了几个人?”阿朱问。
“到目前为止,找到的残肢分别属于四个死者,随着搜查工作的深入,很可能还会找到更多。”乙说。
污浊的河流
随着对整个事件了解的深入,丁能惊讶地发现,这伙人的工作效率奇低,估计大部分时间在打麻将或者喝酒,以及其它娱乐。
他们搜查的范围很小,收获甚微,大部分线索来源于群众举报。
据法医说死期最近的尸体也有一个多月历史,之所以未彻底腐烂,是由于这条河的水含有大量工业盐以及其它化学成分的缘故。
到达河堤之后,他们立即安排人到最近一处农家乐订晚餐,似乎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们没有出动警犬,原因是这里河堤太陡,狗无法正常开展工作。
成崖余问丁能:“看到阴魂了吗?”
“到目前还没看到。”丁能摇头。他满腔困惑,弄不明白为何看不到哪怕是一只鬼。
“也许天黑之后会有鬼出来,现在天气太热,阳光太强,恐怕鬼都到城里玩耍去了,毕竟那边的生活更为多姿多彩。”甲说。
丁能和阿朱挽起胳膊,沿着到处是泥的河堤慢慢向前走,两人身后跟着五名差人,仿佛众星捧月一般。
据说当年这旯旮的专家到其它的贫穷落后国度里指导农业生产时得到的也是相同待遇。
“哇,那边居然在抽水浇菜地,真糟糕。”丁能苦着脸说。
“含有尸体成分的水或许有更多养分,这样菜会长得更好。”阿朱试图安慰他。
“这水散发出一股臭味,其中有大量的有毒化学成分,所以导致被切碎的尸体一个多月仍未腐烂,并且没有苍蝇繁殖后代,想一想,我们很可能吃过不少这样的水蔬菜浇灌出来的菜,真是可怕。”丁能说。
这时浇菜的农妇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振振有词地解释:“这水好着哩,用来浇菜都不用打农药,根本不会生虫子。”
“你们喝这样的水吗?”丁能忍不住问。
“人当然不喝,牛喝了都会死的。”农妇说。
“那你还用这水浇菜?”
“城里人的身体好着呢,刚打了乐果的菜过一两天就采下来送进超市,多少年来都这样弄,也没听说把谁毒死了。”农妇依旧天真无邪地微笑,“现在更好了,直接用这条河的水浇菜,连农药也不必用啦。”
尸骨
走出一段路,阿朱回头一看,发觉身后跟着一群差人,不禁觉得有些滑稽。
“我们只是随便走走,差不多就是在散步,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阿朱说。
“没发现什么线索吗?”差人甲满脸失望的问。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如果有发现,我们会通知各位。”丁能说。
众差人闻言顿时散开,就近找到一个南瓜架子,钻到下面坐着打起了扑克,差人丙高声喊先生们勇士们请下注,买定离手。
成崖余叹息了几声,慢慢悠悠跟在丁能身后。
“因为你没有办法开除他们,也没有办法提拔他们当中的某一个,所以他们工作积极性不高,这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谁也不会拼命努力。”丁能回头笑了笑,试图安慰一下这位有些失意的队长。
“我很担心,如果真遇上麻烦,他们的表现到底会怎么样。”成崖余说。
“谁知道,患难才能见人心,平时喊口号最响亮的那位,面临危险的时候会是什么一副德行谁也说不好。”
往前走出一段路之后,看到几名在河堤上玩耍的半大的孩子,其中一名小姑娘对阿朱说:“你是外国人吗?”
“我来自挪威。”她微笑着回答。
“你们在找什么东西吗?”小姑娘又问。
“听说河里有被肢解的死尸,我们帮助警察来调查此事,想把坏蛋抓住。”阿朱说。
小姑娘指着后方说:“那边有很多呢,你想不想过去看看?”
“好啊,你可以带路吗?”阿朱说。
“不用带路,就在前面不远处那棵桉树旁边的河滩上,昨天我们往河里扔石头玩的时候曾经砸出一只死人头。”小姑娘说。
旁边一名男孩补充:“还砸出一只人脚,黑乎乎的,就像发霉的腊肉一样。”
丁能暗暗好笑,觉得这孩子很会用形容词。
阿朱掏出几张五十元面值的钞票,每个孩子都给了一张,说是感谢他们提供情报,如果以后知道什么与死人有关的事,请务必来汇报,同样有报酬可拿。
他们往前走,去到大桉树下面,低头看河滩。
小姑娘没有说谎,果然有一只黑乎乎的脑袋从泥里露出来。
尸骨
成崖余拿出手机,打给正在南瓜架子下面玩牌的四名手下,叫他们立即过来,这边有新的线索。
阿朱和丁能蹲在河堤上,仔细观看下面的情况。
露出的尸骨比想象的要更多,粗粗一看,已经发现了三只手,一只脚掌,还有两只头颅。
孩子们显然扔了不少石头下去,许多陈年的泥浆被溅开,露出了浅埋在其中的尸骨。
无法根据腐烂程度来估计这些手和脚什么时候与主人分家的,因为这些特殊的脏水居然可以把人肉腌起来,避免迅速坏掉。
感觉有些像工艺弄得不怎么地道的烟熏肉。
成崖余愁眉苦脸地看着下面的残肢:“得通知法医来处理这些玩艺儿。”
“估计数量不少,下面恐怕还有。”丁能说。
“谁这么坏,居然弄了如此之多的残碎尸体扔到这里。”成崖余叹息。
丁能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问:“上一次咱俩弄死的那些妖魔的尸体最后怎么处置的?会不会被扔到这里?”
“这个尽可放心,与那事绝对无关。那些无头妖尸少部分被生命科学研究院的人带走,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