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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几遍南无阿弥陀佛,同时眼观鼻鼻观心。”阿朱说。
猛男依她所言行事,嗡嗡声果然消失了,他对此大感困惑,低声询问为何如此。
“因为有阴魂或者恶鬼想要侵入你的精神,但是没有成功,如果你状态稍差,比如胆怯什么的,就会被控制住,成为傀儡,就像旁边拿着枪这几位傻乎乎的笨蛋。”阿朱说。
“我们不是傀儡也不是笨蛋。”差人甲很不高兴地说。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猛男低声继续念叨,一点没打算停止。
这时旅馆内的三名服务员走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吓得愣住,说不出话来。
甲朝她们挥手,平静地说:“我们在演习,没什么,别紧张。”
丁能想说点什么提醒服务员走开,但是欲言又止,因为怕弄巧成拙,引出麻烦事件。
“双手抱头蹲下,别逼我们动手,要明白我们接受过相同的训练,别做任何没用的举动。”甲朝成崖余挥动了几下枪口,颇具威胁之意。
“当然,我相信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你一定可以做到百发百中的射击。”成崖余用讥讽的语气说。
“一直以来,我的胆量都很成问题,尤其是天黑之后,感觉到处是可能要我命的暴徒,走在大街上老是认为每个靠近自己的路人都可能会从裤子或者是裙子里抽出大刀刺我几下,单独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就觉得到处都有可能冒出可怕的幽灵或者是妖怪,把我咬死然后吃掉,或者不管死活先从我身体上咬下肉,割掉我的JJ和蛋蛋,折断我的骨头,吸食当中的骨髓。而现在,自从经历过那个空间里的事之后,我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我什么都不怕,感觉无比轻松,生命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坦然和从容。”差人丁平静地说。
死亡
三位男士把阿朱保护在中间,因为他们的身材都比她要高一点,宽度也更大一些,所以她基本安全,除非子弹穿透人体之后再打中她。
感觉甲乙丙丁和四名被外来意识控制住的增援者暂时并没有开枪的打算,丁能猜测他们可能在等待什么,或许他们所说的主子要求生擒自己。
也可能是不希望惊动住在这家旅店中的其它房客,当然还有傻站在旁边、不知道逃走的三名服务员。
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是非人类的怪异生物也缺乏杀人的勇气。
丁能认为对方既然愿意交谈,这就表明一种沟通的愿望,陪着这些造反的家伙多聊几句应该没坏处,或许他们会因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放弃行动,这样的话就安全了。
于是他微笑着对差人甲说:“你变成怪物然后又变回人类,这期间的经历想必很刺激,对你的肯定有所启发,我非常渴望了解这些事,这样的话,当自己遇到同样的麻烦时,就有了一些经验,可以从容应对。”
“嗯,我不想告诉你,保持神秘感对我有好处。”甲说话的同时枪口仍然指着丁能,手一点也没有抖动。
丁能很担心,要知道甲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家伙,有严重的暴力倾向,给人上刑一直是甲的爱好。
如果甲手里的枪口突然射出一粒要命的子弹,丁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这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但是有些奇怪,丙也曾经是个暴力爱好者,性格外向,颇为粗鲁,发生变化之后却转为沉默,变得深沉了许多。
甲乙丙丁四人当中唯一明显发生了变化的就是丙,感觉与昨天大不相同,但是先前由于一直把注意力放到甲和丁身上,所以忽视了这位。
丁能偏过脑袋,对差人丁说:“恭喜你变得勇敢了,仅就你的变化而言,我更喜欢现在的你,但是你们能不能把枪放下,大家慢慢喝一杯,讨论一下关于前途的问题,或者继续打麻将,看世界杯足球赛,我来做庄开出盘口,接受下注。”
差人丁咬牙切齿地说:“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可是我不怎么相信你,别以为我会忘记你曾经干过什么事,你曾经多次打电话揭发牛贵财和宋僵,说他们是妖魔的走卒,干了种种坏事,你是一个真正的告密者,虽然现代的中小学校专门培养你这种货色,但我还是讨厌你,我决不会给你翻身的机会,我郑重宣布你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就算是主子亲自出现也无法阻止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枪口顶到丁能的额头上,差人丁淫荡地笑,手指微微回收,准备击发。
死亡
丁能愕然,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这样死掉,在考虑过的死亡原因当中,他认为自己最有可能的结局是活到八十岁,领一次所谓的高龄补贴之后无疾而终,死于睡梦当中,导致死亡的可能是个噩梦,也可能是个香艳刺激的梦,总而言之,一切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简直找不出哪里不对劲,就像那些每月只领几千元离休工资,每年却有能耐消耗掉来自纳税人几千万元的老人家的存在一样正常。
枪口顶在额头上,而自己却无计可施,真是令人沮丧。
如果有机会从新选择,他宁可提前几个钟头吃一大把安眠药,或者割断自己手腕上的动脉来解决此事。
差人丁狞笑,手指扣下扳机,只见火光一闪,与此同时,一道更强烈的光芒突然闪现,完全压制了枪口那点微弱的光。
强光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对视觉神经的刺激却异常猛烈,效果久久存在。
在这道光芒消失了几十秒钟之后,丁能的眼前仍然一片茫然,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疑惑,难道死亡是这样子吗?根据他对这个过程的了解,似乎并非如此。
也许是哪里出了差错,也许是地府实现的真正的体制改革,或者牛头一九八四预先得知了他的死讯,所以举行了一个欢迎仪式,这些闪光是其中一道程序。
这些紧张的思考让他的脑子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努力尝试用眼睛看清楚前面的东西,一张漂亮的面孔映入视觉神经。
“阿朱,你怎么也在这里?”丁能大惊失色。
“我们说好永不分离的,我当然应该在这里。”阿朱平静地说。
这时丁能看到了猛男和成崖余,他瞪圆了眼睛,惊讶地问:“那帮怪物真是心狠手辣,居然把大伙全弄死了。真是可恶,这笔账一定得算,等我联系上一九八四那位牛头或者雷雨扬,到时候找他们报仇血恨。”
“我们没死。”阿朱伸手轻轻抚摸丁能的脸。
“真的吗?明明看到那混蛋朝我的脑袋开枪。”丁能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上面没有洞,也没有流出的血和脑组织,只有一些轻微和灼伤,估计是枪口喷出的火药所致。
回到从前
稍后终于弄明白了整个过程,原来在差人丁往丁能的额头开枪之际,阿朱及时发功,把众人搬运到另一个空间内。
本来阿朱不具备这样的能耐,但是面临危难之际,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发挥出远远超过平时训练的水准,把三名大男人与自己一道弄走,并且成功用意念隔空移物挡住了射出的子弹,保护丁能免受伤害。
“我居然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丁能长出一口气。
这时正是中午时分,太阳当空照,大家一起观看四周情形,感觉有些熟悉,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绿色,玉米长得挺高,田野里蛙鸣悠扬,天空中小鸟成群飞过。
田埂比记忆里要更宽阔,空气显然也更为清新一些,水沟里流淌的水很清澈,其中可以看到小鱼和泥鳅。
这样的景色从前肯定是有的,而现在肯定早已经不复存在,唯一肯定一点就是,这里是人界,并非地府,也不是某个陌生的空间。
由于视野被农作物遮拦,看不到村庄和房屋,所以很难判断出所处年代。
“看着怪怪的,我们是不是回到了古代?”猛男问。
“应该不会,那边有电线杆子。”成崖余说。
“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民国蒋总统当政的时候有木头电线杆,鬼子打过来之后同样也有电线杆。”丁能说。
“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回到抗战时期,因为我非常讨厌鬼子,不希望见到这帮东西。”猛男说。
“咦,我清楚地记得,两年前你还说自己的梦想是回到一九三八年,消灭鬼子做大英雄。”丁能说。
“那是酒喝高了胡说的,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猛男低下头。
“我们到了哪里?看着眼熟。”成崖余问。
“不太清楚,慢慢走着瞧呗。”阿朱说。
“你能够把我们带回去吗?”猛男问。
“恐怕不能。”阿朱严肃地回答。
“可是刚才你曾经成功地把我们带到这里,应该也可以带着我们回去。”猛男显得紧张。
“先前我那是超水准发挥,平时训练当中根本不可能做到。”阿朱说,“穿越时空的道术是有的,可我修炼很久从来没有成功做到过,当时在旅馆里情况危急,我本来打算带着大家到地府去,因为这样做比较有把握,先前也曾经成功过,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明明要去地府的,却仍然呆在人界,只是时间和地点发生了转换。”
回到从前
由于搞不清楚年代,所以丁能等人小心翼翼地沿着玉米地走,想要找个人打听一下。
生态环境好了许多,路边小沟里有清水和鱼虾,随处可见青蛙蹦跳,还看到了几条游过草丛的蛇,加之手机没有信号,天空中没有飞机飞过,仅从这些情况看的话,估计回到了过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必须慎重从事,因为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土匪,鬼子,散兵游勇全都很要命,据说有些游击队也并不像电影和电视剧里所宣扬的那么伟大和高尚,偶尔也会干绑架勒索暗杀之类事。
在搞清梦年代以前,必须小心再小心。
“奇怪,这个时候正是中午,田里应该有很多人才对。”丁能说。
“也许是战乱的缘故,人们都躲起来了。”猛男紧张地说。
“天啊,千万别让我们回到战争时代,我不想当烈士。”成崖余紧张地说。
“心情好一点,别着急,也许咱们只是回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如果那的话就太好了,凭咱们的见识和智慧,在那个时代很容易发财的。”丁能说。
“希望如此。”猛男显然不怎么乐观。
“这些玉米长得不怎么好,杆虽然很高,但是棒子很小,每株一般都只有一只棒子,杆又细又长,表面是红色的,似乎可以当甘蔗吃,谁知道这是什么品种,反正跟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成崖余观察得比较细致。
“看着跟我小时候啃过的玉米杆模样差不多,应该有些甜,我真想弄一根来尝尝味道。”阿朱说。
丁能正要动手去抓断一根玉米杆,阿朱却发现另一边还有更好的货色。
“高粱杆味道更甜。”她指着前面的高粱地说。
丁能走过去,折断了几根高粱杆,弄下其中一段放到嘴里嚼了几下,发觉果然很甜,糖分不低,但是水分太少了点,用于解渴的话不太合适。
这时距离他们一百多米外的水稻田旁边传来了一些声音,眼睛最好的丁能走到玉米地边缘往外看。
他大吃一惊,只见一百多名衣服很破旧的男女老少站成三排,在一位手执红色书本的胖子带领下,大声喊着某种含糊不清的口号。
糟糕时代
阿朱低声问丁能看到什么了,转世重生之后的她眼神不怎么好使,是低度近视。
猛男的眼睛也不怎么好使,看不清那伙人的模样,只是听到响亮的叫喊。
“我们没有回到战争年代。”丁能说。
“那就好。”成崖余长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