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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自信了吧,我们当然能够保护阿紫和胖丁。”阿朱说。
丁能往车牌上挂了两个数字,认为这样可以让追踪者迷惑一阵子。
他们选择了一幢远离餐厅和服务员的二层独立住房,觉得这样可以保证她们的安全,以免发生战斗时波及无辜者。
丁能和阿朱一同动手,用一些符和道具在房屋周围布下一个简单的阵,以挡住可能出现的入侵者。
做完这一切之后,成崖余和大帅还有蓝蓉来到。
“感觉咱们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有了前面的故事,宋家应该怕我们才对,为什么还敢主动惹事生非找麻烦?就不怕咱们灭了他们满门吗?”大帅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认为应该相信丁能刚得到的信息。”猛男说。
对策
大家坐到一起商量应该怎么办才好,讨论了一会有些不得要领,意见无法统一。
阿朱说:“嗯,先下手为强也是一种选择,不能总是等着对方杀上门来,我们可以设法灭了仇敌当中态度最强硬心肠最狠辣的那几个,这样一来,麻烦也就消除了。”
成崖余表示反对:“目前还有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牛公子提供的情报属实,如果我们搞错了呢?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我跟你们在一起做了不少事,可每一回的屠宰的目标都是妖魔之类非人生物,总而言之,我坚决反对向宋家的人主动下手,必须等到对方确实有行动,我们才可以自卫反击。”
“就算等到对方杀上门来,与我们短兵相接的也是受雇于人的杀人和法师,反正幕后主使者是不会到第一线露面的。”丁能说。
“我们可以抓活口,然后通过审讯搞清楚谁是主谋,然后通过法律手段解决问题。”成崖余说。
“难得你如此尊重法律,看来吃亏还是太少。”丁能摇头。
“要相信正义总是能够战胜邪恶。”成崖余说。
“你说的是一万年以后的事吗?”丁能问。
“别这么灰心和悲观,世界没那么糟糕。”成崖余说。
“听说你被降职了,现在干什么工作?”阿朱问。
“我在警局的太平间里打杂,负责协调法医和清洁工之间的关系,偶尔帮忙做点记录什么的,虽然环境恶心了一点,可是活很少,比较轻松。”成崖余说。
“听说山京城每年死于非命的和失踪的人有几千号吗?我还以为你会很忙。”丁能说。
“大部分死者都直接送去火葬了,烧成骨灰存放着,只有确实需要研究的那些才会留在警局的太平间里供法医钻研,比如死于刑事案件找不到凶手的,或者死者家属要求解剖的。”成崖余说。
“每天跟尸体打交道,想必生活很刺激吧?”阿朱说。
“我本来胆子就挺大,现在又被这样训练了一番,可以说是无所畏惧了。”成崖余得意地笑了笑。
“等宋家请的法师杀上门来,不知道会看到些什么恐怖的事,你如果到那时候还能够保持从容镇定,我就认为你真正变勇敢了。”丁能说。
对策
大帅提议每天到网吧里发帖子,把对手的阴谋揭露出来,让人们知道这帮人是怎么回事。
“我们上哪找那么多吸引人来看的内幕材料?”丁能说。
“可以编造,也可以胡说八道,只要看着别太离谱就可以,硬说这家人全是性变态,男的都有兽恋情结,最喜欢雌驴和母牛之类大型食草动物,女的偶像全是杜十娘,每事就想着抱了珠宝投水淹死自己,总之没一个正常的。”大帅说。
“听着有趣,我支持你这样干。”猛男笑出声来。
“反正这旯旮的所谓上流社会就那么点破事,捞世界的方式方法都差不多,只要随便找几份比较辣的文章出来,改一改,把宋家的人名安插进去,拼凑一下再发出去,肯定能弄点事出来。”大帅说。
“咱们的对头有钱有势,我担心人家弄出一大帮七毛八毛,每天就蹲在网站里搞粉饰和美化工作,再联系一些网站编辑专门删帖,咱们无论怎么折腾至多也就能制造出一点点事端而已,没准还会被捉到,判个一年两年的,然后弄死在牢房里。”丁能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坐以待毙吗?”大帅问。
“就是,等着人家找上门来感觉很不聪明,太被动了。”阿朱说。
“感觉这里挺隐密,我们躲在此地,一时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猛男说。
“有法师出面,对方想找到我们估计不难,至多花掉几个钟头时间。”阿朱说。
“这么神?我们岂不是无处可逃?”大帅沮丧地说。
“所以我想先下手为强,弄死那边的几个人,让他们知难而退。”阿朱说。
“不可以。”成崖余大摇其头。
阿朱摊开双手,仰天长叹,心里对于这些胆怯的家伙充满了鄙视。
一直不开口的蓝蓉终于说话:“大家说得都有道理,我认为这样好啦,一旦确定对方想要采取残酷的手段对付我们,我们也就不必考虑什么法律和道义之类,一切手段均可应用上,只要能够消灭仇敌,保护自身安全就行。”
“如果对手第一轮行动就以泰山压顶之势把我们全部消灭掉,那样如何是好。”猛男说。
“这不可能。”阿朱和丁能异口同声。
这时外面响起了噼啪声,仿佛小鞭炮爆炸,与此同时红色光芒一闪而过,显然有情况。
众人的交谈立即停止,成崖余跳起来关了灯,丁能把阿紫和胖丁抱在怀里。
草木皆兵
阿朱小心翼翼地走到空前查看,过了一会儿,她告诉大家警报解除。
“发生什么事了?”蓝蓉问。
“嘿嘿,不好意思,我设的阵法反应过分灵敏,刚才有一只路过的老鼠不小心触发,现在尾巴被弄断了。”阿朱说。
众人凑到窗前观看,发现果然有一条老鼠尾巴落到水泥地上,还有一些血迹。
“可怜的小老鼠。”蓝蓉叹息。
“真厉害,连老鼠都无法进来。”成崖余啧啧称羡。
“如果有人走进来会不会遇到麻烦?”丁能紧张地问,因为他想起了度假村的服务员。
“会有一点小问题,如果穿着拖鞋的话,可能脚趾会被炸伤。鞋子足够结实的话就没事,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跟她们说过,没有听到召唤不许进来。”阿朱说。
“这就好。”丁能长出一口气。
“如果这两只狗狗跑出去会不会有危险?”蓝蓉问。
“没事,我在它们身上施过法术。”阿朱说。
“哇,居然有敌我识别功能,了不起。”成崖余惊叹不已。
“感觉我们是不是紧张过度了,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大帅说。
“嗯,是应该放松一些,别弄得敌人还没杀过来,咱们已经死于精神紧张,那样的话就太可悲了。”猛男点头。
“来,喝酒。”成崖余招呼大家回桌子旁边。
蓝蓉和阿朱抱着小狗到一边说话去,四位男士则开始打牌,谁输了就喝一杯啤酒。
一直玩到夜间零点,众人睡意袭来,于是散去各自回房间休息,成崖余建议轮流值班守夜,但是阿朱说用不着,有外面那些东西守候着不会有事,只需要睡觉时警醒一点就可以。
一夜无事,早晨推开门一看,这幢小楼外面的水泥地板和草地上死了四只老鼠,十几只癞蛤蟆。
度假村的小工气乎乎地站在停车场内向店主汇报,说是小花猫的腿不知被谁打伤了,血淋淋的。
丁能赶紧拿上扫帚,把老鼠和蛤蟆的尸体扫起来,装到袋子里,隔着围栏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内。
阿朱摇摇头,说必须调整一下阵法,以免误伤可怜的小动物。
草木皆兵
一个星期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
成崖余在第三天中午离开了度假村回警局,因为上级命令他必须去上班。
阿朱和蓝蓉每天勤于修炼倒也无所谓,丁能和大帅还有猛男则颇感无聊,他们每天坐在鱼塘边钓鱼,弄起来十条至多留下一条,大部分扔回到水里,因为吃不了这么多。
夜里他们邀约店主凑齐人数打麻将,较量了两夜,结果店主输得一塌糊涂,怀疑中计,不愿意再与他们打牌。
生活非常单调,于是他们只好把大部分时间消磨在电脑旁边,钓鱼的同时看电影或者通过网络与人聊天,夜间喝酒的同时玩游戏。
“我怀疑,到底有没有仇家找咱们麻烦这档子事,那个牛公子会不会胡说?”大帅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反正回家去也是无事可做,不如在这里长住下去,大家凑在一起喝酒聊天倒也热闹。”丁能说。
“我想做点生意什么的,前些天还去看过蛇江公园旁边的一家酒吧,如果对方肯少收一点转让费的话,已经盘下了。”大帅说。
“开酒吧多烦人啊,买点股票做长期投资吧,有些质地不错的目前已经很便宜,分红都比银行利率高了。”丁能伸了一个懒腰。
“就算什么都不干,这辈子也没什么大问题了。”猛男说,“干嘛还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你真没志气,就算混不到巴菲特那样的境界,起码也得成为亿万富翁吗。”大帅显然对这样没有野心的人生观很是有些鄙视。
这时度假村的一名小工在餐厅那边大声喊:“你们的菜做好了,请赶紧过来享用。”
丁能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这名小妞说话的声音与往常明显不同,以往她中气十足,悦耳动听,这一次却明显有些走调,仿佛谁捏住了她的鼻子似的,虽然音量仍旧很响,但就是感觉别扭。
猛男和大帅没有察觉,他们站起来,慢慢走向餐厅位置,准备开动。
丁能抢上前几步,想看个清楚明白,以确定自己的怀疑是否多余。
小工面色苍白,头发散乱,头向下垂,两只手臂拖在身前,看上去好象脖子里拴了一条无形的绳索往上吊着她。
怪异
那位叫人吃饭的小工怪异的外部特征非常明显,每个人都注意到了。
阿朱示意众人退回到小楼内,因为这幢楼的外围布置了阵法,可以抵挡一阵。
现在只有丁能和阿朱仍然站在外面,其它人全都回到房间,隔着玻璃往外看。
小工皱起眉头,语气显得很不高兴:“你们快来吧,待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丁能认真看了看几十米外脸色苍白的小工,摇了摇头,大声回应:“把菜送到这边来,就象前些天夜里那样。”
前面有几个夜里他们感觉饥饿于是叫人煮了饺子送过来吃,这样的事发生过好几次。
小工缓慢的点头,说没问题,马上就来。
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餐厅内几名小工和两位中年妇女动作很怪异,她们行动的频率非常缓慢,仿佛在梦游或者是练太极拳,她们从桌子上搬起盘子和碗,放到大托盘内,这样简单的事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显得很困难,汤泼撒到地上不少,碗筷掉下,然后一名小工弯腰缓缓捡起来。
丁能赶紧拉着阿朱的手回到小楼的客厅内。
“怎么会这样?”猛男惊讶地问。
“那小妞被邪物上身了,意识与远处的另一种东西相通,估计其它人也这样。”阿朱说。
“要不要冲出去跟她们斗一场?”猛男问。
“跟这些可怜的女人斗吗?你可真会选择对手。”蓝蓉笑起来。
“她们已经中邪,很可能力大无穷,就像那些妖魔一样危险。”猛男严肃地说。
“没必要这么紧张,该来的总会来。”丁能说。
“期待中的对手终于来了,我们很可能已经被包围,得换个地方度假才行。”阿朱很平静。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