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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天没看到你,突然想见一面,就来了,你不介意吧。”她问。
“热烈欢迎,你每天都来更好。”他诚恳地说。
时隔多日,他几乎忘记了她那一天呈现的骷髅形象,眼中只留下美丽的方面。
“别这么热情,当心我相信了,然后搬到你这里安家落户,到时候你肯定会厌烦。”阿朱说。
“不会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来吧,我是认真的。”他这样想,虽然人鬼殊途,但一位如此美貌的女鬼时时在面前转悠到也赏心悦目,并且还可以拥有一位厉害的保镖,一举数得,好处甚多。
“这样不太好吧。”阿朱羞涩地微笑。
“没有任何的不便,其它人看不到你,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而不会惹来任何麻烦。”丁能说。
“这算是求爱吗?”阿朱低下头,小声问。
丁能费劲地点点头,同时心中涌现一丝疑虑,这可以算是求爱吗?为何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稍后他决定暂时抛开这个问题,与鬼谈情说爱是全新的经历,以前从未领略过,当然缺乏经验。
他不敢肯定《聊斋志异》中的故事是否适用于自己和阿朱。
一个钟头过去,他和她暂停了交谈,她在办公室内四处观看,欣赏仅有的两个盆景,分别是一棵叶子几乎掉光的小树和一只干瘪的仙人球。
他上网看电影,喝茶,用手指转笔玩。
就算不交谈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感觉,他认为这样的情形说明自己和阿朱的关系已经比较亲密,进入一种新的融洽状态。
人鬼情
他走到办公桌前,示意阿朱在旁边坐下。
她双脚离地约十几公分,就这样飘浮着过来。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她乐呵呵地问。
“无聊,来看动画片吧?”他咧嘴一笑。
“我闻到狗血和酒的味道,似乎在你身上。”阿朱突然说。
“前些天在网上查了一下,得知这些东西能够消灭鬼魂,所以就弄来带着,以防万一。”他说。
阿朱看看了左右,低下头把嘴凑近丁能的耳朵,小声问:“你有没有用过狗血对付鬼?”
“用过两次,有问题吗?”他被她的行为弄得有些紧张。
“是在什么情形之下使用的,那两只鬼有没有侵害到你的生命安全?”她继续问。
“一只是患艾滋病死掉的色鬼,这家伙纠缠着我不肯走,实在忍无可忍,就用狗血灭了他。还用过一次,喷中了那个饿死鬼黄珠,上一次把我从楼上扔下来的就是她,昨天她又出现了,凶巴巴的说要弄死我。”他回答。
“黄珠被彻底弄死了吗?有没有一部分身体逃走?”她问。
“脑袋穿过墙飞走,其余部分倒是全化为灰了。”
“唉,这事有些不妙,你不该弄死那只艾滋鬼,以后或许会招来麻烦,按鬼界的规矩,人类不可以在无必要的情况之下的杀害某只鬼,类似的行为是要受惩罚的。倒是黄珠该死,却偏偏让她跑掉了,非常可惜,既然得到机会就应该把她彻底消灭,等过些日子她恢复过来以后,恐怕会找你。”阿朱说。
“我该怎么办?”丁能心头一紧。
“如果遇到应付不了的紧急情况呢,就轻轻呼唤我的名字,连续说两遍我就可以听到,然后立即赶来救你。”阿朱说。
“以前不是说要大声呼救吗?怎么情况变了。”丁能问。
“先加强一下你和我之间的联系,然后就可以了。”她说。
“怎么做?”丁能好奇地问。
“把眼睛闭上。”阿朱温柔地说,表情显得有些羞涩。
“好的,闭了,接下来呢?”丁能依言行事,心里不禁猜想会发生什么,该不会上演一场人鬼情未了的激情大戏吧?
你真可爱
丁能闭着眼睛,心里乐滋滋的,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憧憬。
几秒钟过去,阿朱仍然没有行动,他有些心急,忍不住问:“需要我脱衣服吗?”
“不用,眼睛闭着不许睁开啊。”阿朱叮嘱。
“好的,需要配合做什么就说一声。”他像个听话的小孩一样乖乖等候。
稍后,他的唇上感觉到一丝凉凉的柔软,根据以往的经验接合触觉,他明白这肯定是阿朱漂亮的小嘴。
心跳突然加速,他举起双臂,如愿以偿地摸索到阿朱的肩膀,仍然有些凉。
他的手掌继续往下移动,滑过她的长发,落到了腰肢上。
正待向其它位置探索,阿朱轻轻推开了他,低声说:“可以了。”
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阿朱深沉的双眸。
“这样就可以了吗?为了确保联接没问题,我认为最好再来一次。”他说。
“没问题,我能感觉到。”她微笑。
“你真可爱。”他严肃地说。以往的经验里,适当的表情再配合上这句话,总能收到奇效。
他曾经以这一招将一名学姐弄到了校外的旅馆房间内,还有一次是成功迷住了同班的篮球拉拉队员。
此次却未能收到盼望中的效果,阿朱从他怀中溜走,到电脑屏幕前看动画片。
“我最喜欢机器猫,如果能够有一只这样的东西做宠物就好了。”她说。
“小叮铛确实可爱,人人都喜欢它。”他说。
阿朱突然抬起头,仿佛听到什么声音,眉头皱起。
丁能心想,她是不是又接到谁的求救信息。
几秒钟过后,阿朱摇晃了几下脑袋,把目光转向丁能,心事忡忡地说。:“阿紫刚才告诉我,最近地府计划组织一批长期滞留在人界的孤魂野鬼投胎到挪威,最迟半年或一年后成行,她问是否需要帮我报名。”
“如果此事属实,我认为你应该去,北欧虽然天气冷了一点,但作为居住地是非常好的,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想方设法移民到那边,嫁给糟老头子或者娶个肥老太太都愿意。你可以直接出生在那边,一切有保障,省了许多麻烦事。”丁能说。
“可是我习惯了这边的生活,有些舍不得走。”阿朱说。
“去吧,投胎当女生,十八年后记着回国来找我,再续前缘。”丁能让面部表现出适度的感伤,觉得自己有些伟大。
“不好,十八年以后我是妙龄少女,而你已经是四十一岁的中年人。”阿朱干脆地说。
再续前缘
满腔柔情原本如河水般缓缓流动,现在却嘎然而止。
丁能一下子笑出声来,无论怎么看,这事都有些幽默的味道在其中。
从正常人的角度看待这事,十八年是一段极漫长的时光,这期间会发生许多事,没准他能够当上总统或者黑社会老大,富豪或者罪犯,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一文不名,像绝大多数人一样平庸,脱光衣服躺到人行道上都没有谁会多看一眼。
按照十五岁至今的爱情生活来看,如果一切正常,十八年当中他至少还会恋爱三十六次到五十四次,想要一直对某个人念念不忘估计不可能。
小龙女与杨过那样伟大的爱情显然不可能发生在现代人身上,无论是八零后还是九零后。
“说得对,除非发生什么特殊的意外,否则十八年后我将成为一名神态可疑的中年男子,很可能腰有孕妇那样粗,脸上全是沟壑,头顶秃了三分之二,除了我的妈妈没人会认为我相貌英俊。”他轻松地微笑。
“是啊,模样很重要,如果你长得像只猩猩,我肯定不会对你产生兴趣。”阿朱理直气壮地说。
“生活就是应该轻松一些,想那远干嘛,眼下最重要。”丁能若有所思地点头。
“投胎之前要喝孟婆汤的,记忆会被洗掉,再世为人之后就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就算见了面也不相识,否则我吃亏一些也没关系,年龄的差距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毕竟咱们挺熟,而且我觉得你就算到了四十岁也不会很难看。”阿朱一副沉思的表情。
“我能接受你的选择,忘了我也没关系,一切随缘吧。也许我到了四十岁还像某些戏子一样保持着吸引人的相貌,那么你可能还会喜欢上我。”丁能表现得宽容。其实他心里在想,如果投胎之后长大的阿朱体重一百多公斤,像头猪,再续前缘将成为不可能的事。
“我不想做出承诺,那样显得很沉重,如果我再入轮回之后忘记了所有关于你的事,那么你岂不是白等一场,既然无法确保未来的重聚,干嘛还要约定再续前缘。”阿朱说。
“嗯,是这样,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我们还是尽情享受眼下的美好时光吧。”说话的同时,丁能慢慢伸出手臂,把阿朱缓缓搂入怀中。
“稍等片刻,我得通知阿紫帮忙把名先报上,到时候去还是不去慢慢再考虑。”阿朱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似乎在发功。
我以你为荣
下午十七时二十分,李秘书送来一份文件,要求丁能签字。
他在她指定的位置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微笑着问还有哪里需要画押。
李秘书说没有了,这样就可以,然后抱着文件离开。
这期间阿朱坐在饮水机的矿泉水瓶子上,因为丁能说过自己想喝冰凉的水。
丁能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没看过文件的内容,甚至没有问一问就签了字,突然有些良心发现,觉得对不住发薪水给自己的人,于是急忙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秘书:“等一下,这些文件的内容是什么?”
“全是清洁消耗品的采购清单,各种洗涤剂,洗厕所的草酸,拖把和扫帚等等,还有保安用的手电筒,手套和其它一些用品。你想看一看吗?”李秘书说。
“不用了,知道是什么就可以。”丁能说。
秘书离开之后,阿朱离开了塑料瓶,飘到办公桌旁边,小声说:“你应该仔细观看核实,别让其它人有贪污腐败的机会。”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公司的东西,浪费一些是应该的,被清洁工和保安悄悄带一些走也没什么,整个社会都这样,这是一种风气,如果我硬要较真,下属的心情会很不好,以后的工作就难办了。”丁能说。
“你还没毕业,却很有经验的样子。”阿朱说。
“当然,我专门学过一些很有用的外世方法,比如《厚黑全书》,《动物农庄》等等,从中总结出一些东西,与现实结合起来,至今为止感觉还算比较管用。”丁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一些纯属个人秘密、不可外泄的真实想法此刻却可以轻松地说出口。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怎么做了,我全是瞎操心。”阿朱点头。
“嗯,当然,学校里很流行的,大家都这样说,少年就是要老成精嘛,不然十几年的洗脑式教育岂不是白费了。”丁能洋洋得意地摇晃脑袋。
“你独自一人享受这么大间办公室,感觉很威风哦。”阿朱拍手大笑。
“当然啦。”丁能作兴奋无法自持状,趁机与阿朱来了个热烈拥抱。
“我以你为荣。”阿朱严肃地说。
“谢谢。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丁能像一名负责任的好丈夫一样昂起脑袋,挺起胸膛。
他们抱在一起,在办公室里旋转,桌子上的纸片被扫下来,在空中随风飘动。
狂欢中,丁能的脚踢倒了安放盆景的架子,干瘪的仙人掌落到地毯上,陶瓷花盆摔成了碎片。
“阿朱,我爱你。”丁能激动地说。
“阿能,我似乎也有一点点爱你。”阿朱显得同样兴奋。
仙人球
临近下班时间,阿朱因为无聊,把一叠没用过的A4纸抱到桌子上,开始折飞机和小鸟,然后从窗口扔出去。
丁能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一切,心想只要她高兴,就算把大楼拆了也没关系,仅仅只是乱扔纸片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阿能,刚刚那一架飞得好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