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能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一切,心想只要她高兴,就算把大楼拆了也没关系,仅仅只是乱扔纸片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阿能,刚刚那一架飞得好远哦。”阿朱兴奋地大喊大叫。
丁能对她微笑,觉得她像一个小孩子。
然后她做了一件有些过分的事,把那只躺在碎陶片和泥沙中的仙人球扔出了窗外。
丁能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绿色的东西消失在视野内。
他急忙跑到另一侧窗前,隔着玻璃观看此举造成的后果。
楼下空地上,一名身穿西服的男子坐在地上,脸上全是红色,显然在流血,仙人球正中其脑袋,此人身后是一扇打开的车门,那车很长,从高处看下去仿佛一只巨大的黑色运动鞋。
估计是一辆加长凯迪拉克,根据一般经验,乘坐这种车的人要么是暴发户,或者就是身居要职的高官。
几名身穿黑色运动服、佩戴太阳镜的男子迅速把伤者围到中间,然后朝上面看,全都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嘴动个不停,似乎在骂街或者叫阵。
丁能一声不吭,慢慢缩回脑袋,心里明白他们不可能确定从哪里落下的东西。
“我闯祸了吗?”阿朱小心翼翼地问,脸上流露出惭愧的表情。
“嘘——,别吱声,没事的。”丁能转过身,开始清理地板上的泥土和碎陶片,打算毁灭罪证。
“等会我把这些东西拿到其它的办公室里放下,换一盆同样的植物过来这里,然后嫁祸于人。”阿朱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
“这倒不必,拿去天台上放着即可,让那些神探乱猜去。”丁能把泥土和陶片装到塑料袋里,打了个死结。
“再扔几样东西下去好不好?”阿朱问。
“不可以,会惹来麻烦,损人不利己的事没必要做。”丁能说。
“看到那人的头被打破你显得很开心,还以为你喜欢这样做。”阿朱说。
“我有开心吗?”丁能惊讶地摸索自己的脸,心想幸灾乐祸这种流行的情绪一定得控制好,千万别让人看出来。
“我能够确定,你站在玻璃后面往下看的时候确实在笑,那时的表情就像捡到一只钱包似的。”阿朱说。
特殊意义
坐在街边的小餐馆里,丁能要了一盘炒面条和几串烤牛肉。
“阿朱,你喜欢吃什么?”他低声问。
耳朵很灵的服务员听到这句话,转身投来询问的目光,丁能赶紧向她摆摆手示意没事。
“我闻一闻味道就可以,不必吃东西。”阿朱回答。
丁能心想,与鬼谈情说爱真是省钱,不必买首饰和时装以及化妆品,不必到陪她逛商店,想要什么只需到香烛店里订制即可,几十块钱可以买到一大堆,念着收货人的名字点火烧掉即可。
“你喜欢闻什么菜的味道,我叫一份来。”丁能说。
“不必了,跟你分享就好。实在不行我可以去厨房里呆一会儿,那里什么都有。”
“好吧。”丁能笑了笑。
“你以前没有过跟一只鬼同桌吃饭的经历吗?”她问。
“这是第一次。”话出口,他突然想起见到黄珠的那个夜晚,当时这只饿死鬼在旁边看着自己吃东西,这样的事算不算共同进餐?
“我很激动,居然得到了你的第一次。”阿朱显得很兴奋。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为之激动的。”丁能满心困惑,难道跟某个人进餐对于鬼来说有特殊意义?
“你不明白,在鬼的世界里,一起吃饭有极重要的含义。”
“能说得详细些吗?”丁能感觉到眩晕。
“我与你一同进餐,按照惯例,我将得到一些与你有关的特权,比如在夜间,我可以自由出入你的房间,甚至做其它的一些事。”她脸上流露出羞涩。
“还有别的吗?我很想就此多了解一些信息。”
“按照本地鬼界的风俗,受到邀请一同吃饭之后,我和你之间的朋友关系就算正式确定,至少三年内有效,在此期间你可以随时随地召唤我。”
“哦,原来是这样。”丁能恍然大悟,伸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脑袋,“我想问问,不久前有一天夜里,饿死鬼黄珠溜到我的桌子旁边坐下,这算不算一同进餐?”
“如果你没有主动邀请过她,就不算是一同吃饭,当然也就不可能拥有那些特权。”阿朱说。
“我清楚地记得没有发出过任何的邀请,那个黄珠纠缠不休,自行跑过来坐下。”
“这个肯定不算。如果下一次再见面,你可以杀掉她,这是自卫。”阿朱用肯定的语气说。
和平共处
天黑之后阿朱应邀前往丁能的宿舍。
“才认识了几个月,就到你的住处,真是不好意思。”阿朱羞涩地笑。
“感觉我们已经非常熟悉,无比亲密。”丁能说。
他心想,相识几个月了才登堂入室,这样的效率简直不好意思跟人说,实在太慢了,跟古典小说里的爱情故事差不多,在当下这年代,简直可以称得上道德的典范和楷模。
进入电梯,阿朱突然伸手从身后抓了几下,然后黄珠的头颅凭空出现,头发被拎在手里晃悠,显得毫无反抗能力。
“干嘛老是跟着我的男人?简直不知羞耻。”阿朱怒斥。
黄珠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我喜欢这样做,关你屁事,难道想奸杀某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阿朱把黄珠的头颅狠狠摔到墙壁上,落下之后伸脚使劲踢,然后踩,这样的行为在电梯上升过程当中一直没停。
丁能皱起了眉头,发觉这位漂亮的鬼女友有其凶悍狠辣的一面,今后得当心,万一哪天吵架惹怒了她,没准会吃大苦头。
“拿出你的狗血来,淋到她头上,灭了她。”阿朱说。
“老娘才不怕,有胆就动手,淡牛锡大厦里的那些恶鬼会替我报仇。”黄珠厉声说。
“谁是你老大,说出来,我连他一齐灭了。”阿朱平静地说,语气中自有一种威严。
“你不过就是比我多当了几百年鬼罢了,欺侮弱小,算什么东西。”黄珠说。
丁能很想直接消灭这只令人厌恶的饿死鬼,却也觉得有些不应该。
犹豫了片刻,他决定谈一谈,或者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结果。
黄珠的鬼头逃走已经有两天,这期间她肯定与其它的恶灵有过沟通,完全可能结成某种联盟,如果此时下手杀之,接下来必定有麻烦。
与其拼斗导致两败俱伤,不如妥协,这就是商业精神的重点所在。
“黄珠,今夜你落到我们手中,杀死你其实很容易,我只要拿出水枪喷这么一下,你立即就会灰飞烟灭。但我不打算这样做,只要你保证从此与我和平共处,互不侵犯就可以。”丁能说。
阿朱与丁能交换了一下眼色,松开了黄珠的头发,平静地说:“先做个保证,然后再发毒誓,让我们满意的话就可以饶过你。”
灭鬼记
“有胆就杀了我,大家一齐完蛋罢了,别指望我求饶,还发什么毒誓,亏你想得出,真是可笑。”黄珠的反应出乎预料。
这鬼头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没得考虑了,弄死她吧,如果只是担心其它阴魂的报复,你可以搬到黄泥巷跟我住到一起,保你能安享天年。”阿朱说。
“黄珠,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心跟我过不去。”丁能问。
“怎么了?我喜欢这样,我就是想玩你,吸光你的精元,然后让你死掉。”黄珠咬牙切齿地说,青灰色的脸上全是一道道因为愤怒而出现的横肉。
丁能想起一句话,恨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眼前的事就是如此。
这只饿死鬼根本不可理喻,以医学的观点来看,她是一只患了精神病的疯鬼。
“你的行为很不正常,希望其它阴魂可以帮助你恢复。”他说。
“弄死我你肯定要后悔,放过我你也会后悔,没办法了吧?哈哈。”黄珠怒吼。
阿朱伸出手,再次揪住她的头发。
“这样处理好吗?到黄泥巷当我的鬼奴,管吃管住,只是不自由。”阿朱平静地说。
“滚蛋,臭婆娘,我讨厌你。”黄珠大骂。
丁能摇摇头,摸出了水枪,朝黄珠面部喷射,同时低声说:“不许骂我的女人。”
狗血所到之处效果立即显现,黄珠立即住口,面部开始溶解,仅仅十几秒钟过后就只剩下一把握在阿朱手中的头发。
阿朱松开手,头发飘落,与鬼头的其它部分一同化为灰尘。
“其它的鬼会找你的麻烦吗?”丁能问。
“估计会,但我能应付。”阿朱显得很轻松。
“唉,不知接下来还会遇上什么?”丁能皱起眉头,开始对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感觉一丝后悔。
“我会保护你。”阿朱说,“不必担心。”
“半年之后你可能会去投胎,到那时我怎么办?要不要搬到庙里住着。”丁能说。
“阴魂的记忆力非常靠不住,生前的经历倒是记得住,成为鬼以后就容易忘事,通常情况下,一个月过去大部分鬼就会忘了黄珠的委托,两个月后谁也不可能还记得此事,到那时你就安全了。”阿朱说。
“真的吗?以前为何没听你说起过。”丁能突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如果你到其它地方呆两个月,再见面的时候我可能会认不出你。”
色诱
丁能洗过澡之后穿着一条裤衩走出来,打算向阿朱展现自己的肌肉,以此达到色诱之目的。
阿朱盘腿飘浮在距离沙发一尺多高的空中,全神贯注地观看三米外桌子上的电脑屏幕,这样的视力让丁能十分羡慕——快赶上鹰了。
他收腹挺胸,刻意鼓起肩膀和胳膊上的肌肉,在阿朱身边转悠,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电脑上正在播放一部武侠剧,其中的男女老少不时打架和砍人,这种行为在里面一般被称为报仇血恨或者路见不平拨刀相助,不动手的时候那些演员们就谈恋爱,一直不肯上床或者进屋关灯,总有没完没了的误会发生。
丁能兴趣索然,决定再摆几个自认为最酷最淫荡的造型,如果仍然无法吸引到这位漂亮女鬼,就乖乖上床躺下,独自入睡。
“阿能,你快看,坏蛋下毒了,那个姑娘却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遇上好人。啊,好紧张,她端起酒杯了,千万别喝呀。”阿朱杏眼圆睁,纤长的玉手指向前方的屏幕。
丁能哑然失笑,无言以对,此前他从没想到,这位令自己蠢蠢欲动的可爱女鬼居然会是个戏迷。
他坐到阿朱身边,一手托着下颌,摆出与著名塑像思考者相似的动作。
她仍然毫无反应,目光全集中到屏幕上。
他坚持了半分钟之久,然后换了造型,把一只胳膊伸到她面前,学习掷铁饼者的架势。
“咦,你干嘛不穿衣服,当心着凉。”阿朱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把目光转回到屏幕上。
他决定使出终极杀手锏,以往屡试不爽的一招。
“你看我这身材怎么样?”说话的同时,他鼓起胸大肌,让腹部的肌肉轮廓充分显现。
“还行,就是瘦了点,肋骨都看得见了,肚皮上全是一块块的,真可怜,从前肯定吃得不好。”阿朱眼里流露出温情和关切。
“看这儿。”他用目光示意她看自己的胸前。
“怎么?需要我帮你抓痒吗?”阿朱问。
“看到了吗?胸毛,是不是很性感?”丁能提醒她。
“哦,是有十几根,乱七八糟的,要不要我替你把它们拨掉?”阿朱问。
与女鬼同居的日子
丁能开始了与阿朱的同居生活。
他失望地发现,一切跟盼望中的不一样,跟《聊斋》和传说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