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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回到过去把这些小毛贼抓住?”阿朱问。
“算了,咱们是神仙,不必为这么点小事生气。”丁能显得很宽容。
但是当他们走进卧室之后,怒气再也无法控制住。
宽敞而舒适的大床上有三堆已经发霉的大便,大便呈宝塔状,尖顶朝上矗立,大床旁边的墙壁上用口红或者其它东西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傻B’。
人渣
在好友移民到天界过后的第三年,猛男和成崖余分别结婚,然后离开了山京城,到其它国家的城市里生活,所以没人照看丁能的房子。
经过一番并不复杂的调查研究,丁能得知,号称要打造万年老店的家政公司早已经散伙,而盗窃自己财物的那伙人目前在监狱里呆着,估计还得再过五至七年才能够离开。
报复的事只好放弃,落井下石的事丁能没兴趣做。
七年前的约定每个人都还清楚地记得,猛男和成崖余准点赶回来,与老朋友见面。
在一家酒店里,曾经一同出生入死哥们又相聚了。
“大帅和蓝蓉真不像话,居然也不来见一面就跑了。”猛男抱怨,“我老婆刚生了三女儿才半年,我都能够抽身离开回山京城。”
“能见到丁能和阿朱也算不虚此行,来此之前,生怕你们忘记了约定。”成崖余说。
“猛男有三个孩子,你有几个?”阿朱问。
“已经有两个女儿,感觉照顾孩子太累,不打算再生了。”成崖余说。
“我们是神仙,而神仙是生不了孩子的。”阿朱有些沮丧。
“奇怪,当年牛郎织女都成功地生了小宝宝,为什么你们不能,恐怕是努力不够吧。”猛男说。
“其它的神仙也没生小孩子,牛郎织女恐怕是特殊情况,而且这两位是否真实存在也是个问题,传说不可全信。”丁能说。
“这样也好,可以一直享受两人世界。”成崖余说。
“这七年来城里没有出现什么影响较大的灵异事件吧?”丁能问。
“没有听说发生过这种事,虽然离开这里好几年,但是我们仍然与一些朋友和熟人保持着联系。”猛男说。
“在黄泥巷原址上面建立的大厦没问题吧?”丁能又问。
“一切正常,牛公子目前已经成为红顶商人,身兼数职,比当年的牛贵财还要风光。”成崖余说。
“有人渣的消息吗?”丁能突然想起这家伙,忍不住想要打听一下,毕竟当初是人渣把自己赶进黄泥巷内,这才认识了阿朱,以至生活轨迹从此完全改变,居然变成了目前的准神仙。
人渣
人渣并不知道有位准神仙在掂记着他,这个时候,他正驾车飞驰在四环路上,根本没心思考虑什么超速之类的问题,只想着要如何才能够摆脱未知的追赶者。
人渣的麻烦事的起因要从前些年说起,他当初为了避难而溜到旧银山镇,然后充分发挥他出色的组织协调能力,以及威吓和恐骇别人的特长,以此为突破口,迅速发展出一只思想技术和精神面貌均算得上过硬的队伍,开始了巧取豪夺的过程,接着生意越做越大,影响力遍及方圆数十里,其名下实际控制经营的果园和鱼塘多达百余处。
然后人渣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渐渐稳重,开始缓缓向正道生意靠拢,手下好勇斗狠的角色逐一送走或者赶走,关系网编织得越来越牢靠,终于在四年前成功建立起一个大型农业基地,并通过行贿等手段争取到扶持,于去年成功上市,圈到了不少的钱。
公司上市之后不久,人渣与牛公子一同被评为十大杰出青年,得以登台露面,接受副总统与商务省行政长官亲切接见。
在旧银山镇混日子的十年里,人渣先后娶了三个老婆,包养了六名情人,生育了多达十二名孩子。
生养这么多娃娃并非人渣很喜欢小孩,而是他认定一个道理,整个国家即将面临严重的老龄化,将来必然面对一个极度缺乏劳动力的时代,在目前只要多生一些小孩,二十年后必将大占优势,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这都是非常划算做的事,至少比买一些看不到前途在哪里的股票或者房地产好。
他打算生一只足球男队,生一只女队,考虑到替补的因素,那么生四十名大概也就够了,为了这个目标,他必须把生意做得更大一些,同时包养更多的情人或者是娶更多老婆,这样才能够尽快完成计划目标。
然而就在两个月前,麻烦来了,这是一个让人渣无法处理的大问题,几经周折无法摆脱,无奈之下他只好逃离家中,溜到山京城内寻求帮助。
他驾驶着宽大结实的凯雷德,心里却没有丝毫安全感,因为他明白旁边这些防弹玻璃不一定能保护他不受攻击。
车子几乎一直没低于九十码的时速,他穿行于那些缓慢行进的车当中,一会往左边超越,一会往右边超,玩得就跟米国警匪片似的。
然而无法逃避的麻烦仍然来了,人渣起初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婴儿哭泣声,然后从镜子里看到后排坐了一个淡淡的白色影子。
白色影子
看到镜子里的白色影子,人渣发出绝望的一声大吼,把方向盘往右一打,撞破了立交桥围栏,飞向下方。
他并不是想自杀,也没打算与追逐自己的怪东西同归于尽,他仅仅只是被吓坏了,导致操作失误。
车子飞离桥面之后没有能够保持四轮向下的状态,而是翻滚着坠向旁边的一排垃圾桶,轰然巨响过后,右侧车门方向首先落地,往前溜出一段,车头撞到上一辆停在旁边卸货的小卡车侧面才停下。
出乎预料,人渣受伤并不严重,还能够弄开安全带,从车窗里钻出来,坐到马路边的坎上摸电话拨号。
凯雷德飞下立交桥的壮观景象被附近一个烧烤摊上喝啤酒啃鸡爪子的一伙年青人看到,他们先是幸灾乐祸了一阵子,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才想起应该打电话报警。
卸货的小卡车旁边跑过来几个人,本来他们很生气,想要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打人,因为先前被吓得不轻,可是看到闯祸者开的车是什么玩艺儿,他们的怒火迅速被压抑住。
这年头谁都明白,千万别惹有钱人,看看人家开的什么车?得罪不起啊,还是上去帮忙吧,只要这位开车的爷们没死,估计赔偿什么的全是小事,根本不必担心。
“哥们,救命啊。”人渣发现自己的手机坏掉了,于是赶紧大声呼喊。
“我正在打电话准备叫救护车。”小卡车的车主说。
“别叫了,随便开辆什么车把我送医院去,好疼啊,脚关节拧了。”人渣哀嚎的同时看着几十米外盯住自己不放的白影子,那个白色影子越来越像是实体形状,怀里还抱着一个同样是白影子的婴儿,这个小小的婴儿不时发出有气无力的哭声。
一辆面包车从仓库里开出来,围观群众把人渣拎起来放进去,然后一位壮汉严肃地说:“请先付车费五百元,至于这边闯下的祸,等你从医院出来再赔好啦。
“没问题,请赶快,不用找零,请留下姓名,等以后加倍报答。”人渣明白对方是不见钞票不动弹那种人,于是强忍疼痛,从口袋里摸出十几张百元钞扔过去。
破旧的小面包车绝尘而去,人渣暂时看不到那个渐渐成型的白色影子,心里稍稍平静些。
白色影子
人渣坐着面包车驶向医院,离开事故现场之后,他大致检查了一下自身,确定没有太严重的伤之后稍稍安心些。
面色车开到一个红绿灯前停下,这时人渣惊讶地发现,白影子又出现了,她摇来晃去,仿佛舞蹈,婴儿不再抱怀里,而是拎着一条腿提在手中晃荡。
确切地说,现在这怪东西已经不再是影子,更像是一块白布混合了石灰浆弄出的人形。
毕竟是见过大世面并且亲手砍过人杀过人的超级恶棍,被吓了一跳之后,人渣迅速平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
他已经逃了将近一个月,始终无法摆脱这只怪物,但是也没有被吓死或者弄死,如果是一般人遇上这样的事,恐怕早就疯掉了。
苍白而狰狞的脸隔着玻璃对人渣咧开嘴笑,嘴里的牙齿尖锐而结实,看着像是大狗而非人类,这怪物还把小婴儿拎高,让人渣可以清楚地看到。
“黄老板,想不想抱抱咱们的小宝宝?”怪物的声音忽高忽低,阴阳怪气,但是却能够透过紧闭的车窗玻璃传进来。
人渣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两位年青男子,又看看驾车的司机,发现他们全无反应,显然没听到声音,于是他决定试试看:“哥们,你们看看这车窗外面是不是有点东西。”
三只脑袋转过来,沿着所指方向看过去。
“没什么嘛,你是不是受伤过重产生了幻听?”一位年青人问。
“哦,被你这么一提醒,果然是我眼花。”人渣笑了笑,确定只有自己能够看到可怕的怪物。
这时绿灯亮了,车子往前开。
白色怪物一紧紧贴在车窗一侧,一只手依旧握着婴儿的腿,另一只手抓住了照后镜,就这么跟疾驰的车保持同步前进,脸始终对着坐在里面的人渣。
“黄哥,你干嘛要躲着我?见到我就逃,真是奇怪,第一次上床之前,你曾经那样严肃地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白色怪物慢慢悠悠地说。
人渣朝白色怪物摆手,做驱赶状,意思十分明显,就是叫她滚蛋兼永远消失。
他不愿多说话,因为担心车里另外三人以为他的幻听或者快要不行了,那样的话没准这些家伙会把他往外面马路上一扔,然后扬长而去,据说有一小部分开黑车混生活的兄弟就喜欢这么干。
黄世仁
人渣摆手的行为似乎激怒了白色怪物,她先是瞪眼,然后用手里拎着的婴儿往玻璃上砸,弄出砰砰响声。
司机有些诧异,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外面有人乱扔东西砸车。
“没事,你赶紧往前开,车如果弄坏了我买一辆新的面色赔给你。”人渣大声说。
“请问贵姓。”司机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
“我从前叫做黄大千,绰号人渣,去年为了评选十大杰出青年,所以改了一个响亮的名字,现在我叫做黄世仁。”他大声说,希望这帮家伙听过自己的赫赫威名,最好被镇住,然后听自己使唤。
三位男士几乎同时惊呼,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黄老大,以后我们跟着你混行不?”
“好说,把三位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写纸下,放到我口袋里,等过几天出院了通知你们来上班就是。”人渣长出了一口气。
面包车发动机声音变得更加响亮,司机狂踩油门,速度越来越快,连闯两个红灯,直奔医院而去。
白色怪物眼看砸玻璃不顶事,采取了另一种办法,她仿佛有形无质一般飘到了车窗前。
司机狂踩刹车,同时大吼:“怎么回事,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辆破面包车可没有什么ABS之类配置,高速行驶中猛一下刹车,加之时值深夜,地面有些湿,一下子方向失控,往一边冲过去,撞到了旁边的一辆现代。
人渣暗叫大事不妙,这一回恐怕得挂了。
这辆面包车属于早已经停产的那种,铁皮极薄,一碰就瘪,撞得稍重就会散架或者严重变形,说到安全方面仅比摩托车稍强一些。
面包车在路上打了几个滚,终于幸运地停下,玻璃全碎,连车灯都碎了。
司机和两位有志于跟着人渣混黑道的年青人全都了无声息,一动不动躺着,看样子已经快不行了。
人渣偏偏还醒着,只是胳膊和腿都不听使唤了,脸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