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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你的手下,我见到之后立即就来一招狗血淋头,灭掉再说。”丁能掏出水枪摆弄了几下。
“先别着急,不要乱杀某只鬼,否则可能会引来天大麻烦。”大个子鬼告诫。
丁能心想自己此前已经杀过黄珠和艾滋鬼,这样的事并不陌生。
在一根柱子前,负责领路的女工停下脚步,指着前面说就在那边。
“我们得过去看看,你如果不跟着大家就只能单独留下。”大帅说。
“我跟你们过去吧。”女工面色苍白。
“不要紧张,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丁能安慰她。
“刚才你对着空气说话,很奇怪,好象那边站着个隐形人的似的,我感觉有些怕。”女工说。
“有些事你用不着仔细询问,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丁能平静地说。
女工咬紧牙关,点点头。
丁能走在最前面,大个子鬼与之并肩前行,直奔事发地点。
“就在你们前面十几米处,对,就是那片铁网。”女工说。
站到排水孔的上方,丁能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下面似乎隐藏着某种无以言状的可怕东西。
大个子鬼用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面色紧张地说:“感觉不简单,你要小心,我可能帮不上忙。”
这时一只苍白泛灰的手臂从铁条网格的缝隙当中伸出来,慢慢抓向丁能的脚踝。
女工首先看到这一幕,她由于过度紧张,嘴大咧着就是发不出声来,越急越是开不了口,只能伸出颤抖的手指示意别人往那边看。
“丁能,小心,有鬼要抓你。”大帅急忙喊。
入侵记忆
大帅的呼喊来晚了一些,鬼爪子已经搭到丁能的腿上。
一阵刺骨的凉意透过裤腿渗入皮肤,其中包含着一些极阴暗的讯号,非常沮丧和绝望的情绪。
事情出来得非常突然,他手里的水枪没来得及发射就脱手坠落。
一瞬间,丁能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许多个杂乱无章的画面,数百段记忆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洪流,无法阻止也不能抵挡,一下子冲进他的思维中。
他只能被动的接受,意识中突然出现了许多个外来的场景。
他没有觉得惊慌,也来不及感受到恐惧。
丁能看到一个可怕的刑场,场地一侧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具尸,一个个肚破肠穿,惨不忍睹,旁边有数百人跪在地上,有士兵也有平民,至少三分之一是妇女和老人。
他们均是面如死灰,每一个都在努力往人堆中部挤,仿佛这样就能得到安全和温暖。
人堆边缘几十米外有一堵矮墙,墙头站着一名鬼子兵,手握一只三八大盖,用冷漠的目光看着那群人。
另一边有两名赤裸上身的鬼子走过来,他们手里各执一把长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一名跪在外沿的妇女把自己的孩子抱向内,让自己的身体背朝外面,显然想以这样的方式保护小宝宝。
鬼子举起长刀,呐喊一声,然后斩下。
妇女的头颅滚落,一股血从颈腔处喷起,射向空中。
丁能已经忘记了自己所为何来,忘记了紧张和恐惧,他大声喊:“起来啊,跟鬼子拼命,这个恶魔种族从来不懂得仁慈,他们不会让你们活下去的。”
谁也没有反应,就连鬼子也是如此。
杀戮仍在继续,两名赤裸上身的鬼子挥刀劈向手无寸铁的人,头颅不停地被砍下,有时是一名士兵,有时是一个孩子。
丁能愤怒难忍,就地寻找可用以攻击的武器,他发现右前方有一块石头,于是弯下腰想要捡起。
入侵记忆
此时丁能的心被愤怒完全占据,一心只想跟鬼子拼命,其它的想法彻底让位于这个强烈的愿望。
他的手伸向石头,眼看就可以抓到,这时他却发现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手指明明伸到了石头表面,但是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记忆中那种石头表面特有的粗糙和冰凉没有出现,他的手直接伸入石头的影像之内,再试一次,结果仍然如此。
他甚至无法弄清自己是幻像还是石头是幻像?
场地上,赤裸上身的鬼子得意洋洋地开始竞赛,人头一个接一个被斩下,每砍下一个,两名疯子般的恶魔都会大喊一声。
丁能愤怒地吼叫:“你们这么多人,起来反抗啊,干嘛等死呢?大家一起动手,只是三个鬼子而已,抓也抓死他妈的!”
谁也没有理睬,数百人仍旧跪在地上,脸上流露出麻木的冷漠,似乎全都认定鬼子接下来将会住手,刚才被砍死的不幸者就是最后一个。
面对举起的屠刀,有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尖利的惨叫,更多的则是一声不吭,有些朝恶魔般的持刀屠夫双掌合什祈求。
丁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冲向挥舞大刀的鬼子,把满腔的怒火倾泄在打出去的拳头上。
然后他沮丧地发现,自己的手臂直接穿透了鬼子的身体,由于用力过猛,他整个人扑到鬼子身上,然后不受任何阻碍地冲过去,摔倒在地。
丁能立即爬起来,再次做出尝试,想要掐住鬼子的脖子,如果可能就毫不犹豫地将其拧断。
结果仍然令他感到绝望,双手直接穿过了鬼子汗淋淋的脖子,手指合到一起,因为碰撞而产生了轻微的疼痛。
眼前数百人正在被屠杀,而自己却无能力,帮不上任何忙,这种感觉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对于这个场景当中的人,他相当于不存在。
他站在地上,心中满是绝望,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啊,跟鬼子拼命,或者逃走也行,只要大家一起行动,怎么做都有希望,为什么要等死呢?”
入侵记忆
幻境中,鬼子的狂笑声异常刺耳,一个又一个人被砍死,还活着的只会往内部挤,不知道反抗,甚至不知道逃跑。
丁能满腔悲愤,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不起来跟鬼子战斗,尤其是那些年青的男子,他们的勇气哪去了?
反正不过一死,明知没有幸存的希望,却仍然坐以待毙,这是什么样的心态?是什么样的国民?
丁能走向站在矮墙上的持枪鬼子兵,试图发动攻击。
此次行动仍然是徒劳,他的拳脚直接穿透了鬼子兵的身体和武器,毫无感觉,完全落空。
“为什么这样?”丁能仰天长呼。
眼前的场景突然一变,尸体和鬼子屠夫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全新的场面出现。
丁能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壕沟旁边的地面上,身后是趴着的士兵,空中一条条闪亮的线飞速划过,不时有炮弹落下,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到处烟雾弥漫,灰尘遮天蔽日,残破的尸体零散分布在各处地面,大部分是帽子上有青天白日徽章的国军。
出于本能,丁能想要躲避炮火,于是跳到沟中。
士兵们谁也没有发现丁能的到来,依旧缩在掩体后面。
他们在交谈。
一名士兵问旁边的军官:“子弹打光了,怎么办?”
“拼刺刀呗。”军官毫不犹豫地回答。
丁能心头涌起激情,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可以和这些英勇的男儿并肩膀战斗,哪怕抛头颅撒热血也无所谓。
士兵说:“我家里的人不知有没有逃到安全的地方。”
军官说:“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士兵说:“父母,老婆和两岁的女儿,还有一个妹妹。她们肯定走不快,想想都揪心。”
军官说:“我们把鬼子多挡住一会儿,这样她们就能跑得更远一些。”
士兵说:“会有人来支援我们吗?”
军官说:“不知道,反正不能退。”
入侵记忆
丁能坐到军官身后的泥土上,很想跟这位忠于职守的男人交谈几句。
“哥们,我以你为荣。”他伸向军官的手落空,直接插入到对方的肩膀内。
壕沟内,还活着的军人们开始上枪刺,准备肉搏战。
一名士兵问军官:“我们撤退行不?”
军官说:“现在距离天黑还很远,我们后面全是平地,没有山也没有河流,鬼子有坦克,我们跑不掉的,除了拼死一战,根本没有其它办法。”
另一名年纪稍大的士兵问:“我们投降吧,鬼子喊话说遵守国际公约,优待俘虏,可以治病,还提供足够的口粮。”
军官狠狠了这人一记耳光,愤怒地说:“这种话你也信,一大把年纪活到猪身上去了。”
这时一枚炮弹飞过来,在军官身边几米处爆炸。
虽然知道不会受到伤害,丁能仍然不由自主地举起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蹲下。
当烟雾和尘土散尽之后,他悲伤地发现军官躺在沟底,胸前有一个大洞,可以看到仍在抽动的肺,但其瞪圆的双眼已经毫无神采。
没了领导,剩余的士兵们分成两派,一些打算投降,另一些则要跟鬼子拼命。
丁能试图告诉打算投降的那些人未来的命运,但无论怎么样大声说话均无法让他们听到。
他沉浸在强烈的沮丧中,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到感悲痛,这时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他发现自己仍然站在负三层停车场的排水网格上,那只苍白而腐朽的手正在往回缩。
水枪正好落到地上,发出‘砰’一声轻响,然后弹起。
旁边几米远处,大帅掏出水枪冲过来,猛男满脸惊愕,正在往后退。
丁能挡住了大帅的下一步动作:“不要射,再等等看。”
苍白的手慢慢缩回到黑暗中,只留下一些淡淡的黑色雾气。
“为什么?”大帅满脸困惑。
“那只阴魂没有伤害我。”丁能说。
“刚才的一秒钟内,你突然呆住了。”大帅说。
“我只发呆了一秒钟吗?”丁能问。他对此感到震惊,难道刚才一瞬间自己已经进入到另一个时间体系当中?
还是有其它原因?
做法事
丁能一脸茫然,愣住了半分钟之久,然后才慢慢回过神来。
“哥们,赶紧离开这网格,我有些担心,怕鬼手又伸出来抓你。刚才那景象实在太刺激了,十天之内我肯定没办法忘记,夜里睡觉恐怕会做噩梦的。”大帅拉住他的一条胳膊,使劲往外拖。
站到外面坚实的水泥地面上,感觉稍稍安全了些。
“那只阴魂让我看到了一些事情,非常壮观,也非常刺激。”丁能喘着粗气说,“简直就像亲身经历了一场战争大片。”
“就在刚才你发呆的一秒钟内吗?”大帅问。
“嗯,是这样。”丁能点头。
“详细说来听听好吗?我实在很好奇。”大帅说。
猛男和声称撞邪的清洁工也凑近过来,一副期待的样子,显然对丁能的经历感到好奇。
丁能大致把刚才自己看到的画面描述了一遍。
“难道这里是古战场?”猛男说。
“看来是这样。”丁能说。
“现在怎么办?”李秘书问。
“叫人送些香烛和冥币过来,就在这里焚烧,送给住在这下面的鬼。还有就是有,让人做一场法事,念两个钟头的佛经超度一下。”丁能说。
李秘书掏出纸笔,做下了记录:“我马上叫人去办理。这个停车场要不要暂时封闭?”
“做法事的时候封闭一个早晨就可以,对外说检修消防器材。”丁能说。
“我有些怀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从刚才你看到的情景分析,向你思维中输入画面的鬼身份不明,到底是鬼子还无辜死难者或者是英勇作战的士兵目前还无法确定,你这样花钱消灾万一便宜了鬼子呢?”大帅说。
“咦,被你这么一提醒,倒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应该再商量一下,至少弄清楚自己的冥币到底应该烧给谁。”丁能一拍脑袋。
“我认为不必管烧给谁,反正都应该烧,只要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