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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子送到,黑无常一手拿镜,一手拿起子。起子的尖端,捏着头颅上面安着的螺丝,在不住旋转。
两个小鬼站在一边,看着黑无常对自己大动手术,正不停动容!是的,这黑无常的头,究竟是用什么来构造的?竟然能忍受螺丝穿孔引起的疼痛?
“只要螺丝不再松脱,本大王头上面的伤口,在这几天之内就一定能愈合。”——此时,黑无常似乎终于已捏好了头部上的螺丝。
一条硕大的灰影子,凭空出现了!这条灰影,腾空在飞。灰影在叫:“我的黑使者,你的伤可不碍事?”
灰影跃到了黑无常的身前,停住了身形。黑无常向灰影敬礼:“阎王老人家,你好!”
那阎王身着灰衣服,道:“由于你是半机械半血肉的躯体,所以一般的伤,应该是影响不了什么的;但是这一回,我听说你受的伤可根本不轻,竟被凡界的人砍破了头,大脑受了重创、直达第四脑室。”
黑无常听了,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痛苦,道:“哎,实不相瞒!现在的我还脑充血呢!”阎王在用神打量黑无常,忽然道:“我看你的脑脊液……都流出了不少啊!”
——脑脊液,有保护中枢神经系统,和运走中枢神经系统代谢产物的作用。
黑无常一声叹:“哎!是的。”阎王道:“你最近尽量避免脑力劳动的好!”
黑无常咧开了大嘴,苦笑着。这一笑却牵动了他脸上的那条伤口,这伤口从额的中心,直达下巴尖。伤口破开,露出一条缝隙来,缝里面有些许的脑浆,正横溢了出来。
那阎王看着手下的怪相,见多识广的他,竟也有些害怕了。他用手按住口部,防止恶心呕吐,语字含糊的说话:“那个凡界中人究竟是何等人物,居然能令你受创如此?“
黑无常“嘿”的一声笑:“我倒霉归倒霉,不过,那人现在也应该很痛苦。”阎王讶问:“为什么?”
黑无常接道:“只因为他穿越了磁场,跨过百年,回到百年之前,脑电波已受磁场的扰乱。”阎王懂了:“那么,他现在一定是不疯即死的状态了。”
黑无常连连点头:“对!对!”
——脑电波是脑子活动时候产生的电效应,经过电子仪器放大后,可以在纸带上划出波状条纹,或用示波器显示出来。
通过脑电波的观察,可以帮助诊断脑部的各种疾患,或进行有关思维的研究。王伊将确实疯了,他疯掉的原因,原来是如此——脑电波受到磁场影响,而变为杂乱不堪。
阎王忽问:“但是,他为何能回到百年前?”
黑无常解释:“因为他有一只乾坤袋子,是个磁场输送器。”黑无常看阎王听得不太明白,便详细补充道:“事情是这样子的,一个未来人类,回生了他的白骨,而当时,我和白无常兄弟也都同意他再生,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同意他后来去穿越时空!”
阎王:“那是!穿越时空能使时间质变,改写历史中的所有一切,这可绝对是严格禁止的一种行为啊!”
第二回 驱蚕吃人
刚刚下了雨,大雨,这一场大雨,是在刮过大风以后,接着就降下来的。王伊将穿着一身脏衣,跌坐在地上面。
那是一块湿地,湿地上原本柔软的泥土,全都被雨水击打得一塌糊涂了。这些湿泥,完全泥泞,正如汤水!王伊将呆坐在泥水里,看上去好象一只狗儿那么狼狈。但是这只狗,再没有人会来领养,快要变成了野狗。如狗的王伊将趴在地上,忽然打起滚。
——脏水,自然粘满一身。呜呼!现在的王伊将,不光只神情如狗一般颓丧,行为也如狗那样,猥琐不堪了。这会儿,王伊将眯着一双老眼,盯住了那一直在泥水里面躺着的几片黄菜叶。他一直盯着,盯了半天。忽然他张开嘴,吐出舌头,凑近一片在漂浮的菜叶子,用心去舔了一舔。
“这菜叶的味道好么?”一个声音响起,传过来,传入王伊将的耳孔。发声的,是个路人。这个路人一直就站在一边,很耐心并很仔细的观察疯子王伊将,已经很久了。
王伊将听到了话声,嘴巴放开菜叶,抬起头看人。他看着那路人,嘴上说话:“叔叔,我好饿!”
叔叔?路人听了这个称呼,又看了看地上的这个脏老头,忍不住大笑起来。王伊将问:“叔叔,你笑什么?”
路人:“我在笑你胡乱叫人,你年纪都比我大得多,其实你自己才应该是我的叔叔啊!”
王伊将:“我是你叔叔么?”
路人:“对,你是我的狗叔叔!”
王伊将:“原来我的名字叫作‘狗叔叔’呢,哈哈太好了!”
路人在叹气,并且摇头。路人正同情着王伊将,却不知从何处,一下冒出了一个挤眉弄眼的小孩。小孩在拍手笑:“哈哈!狗伯伯,疯伯伯……”
小孩笑着叫着,又弯腰在地上捡起了石块,扔向王伊将。王伊将瞪着眼睛看那小孩子,却也不生气,笑哈哈的:“狗伯伯,疯伯伯都是我么?原来我有这么多的名字啊!”
“我可不是在叫你的名字,我这是在骂你呢!”骂人的小孩完全无策了,因为他所骂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被侮辱了!
——骂,已经达不到骂之效果。
“哼,你骂我么?”疯得不可救药的王伊将,却似乎在一时清醒了过来,身子猛然打一个颤。他把一张马脸拉得愈发之长,捋着白色胡须说道:“小子!我可要让你知道胡乱骂人的下场。”
说着,他高高举起一只手,拍向了小孩。先前的那一个路人,只道这个疯子发起了疯病来,马上便要害死人,心里害怕,焦急叫:“不可!”
但是,王伊将已拍出手掌,打了小孩一记十分响亮的耳光。
“啪!”耳光响着,小孩哇哇哭起来,三条大汉出现了!
这三条大汉,本来一直立在小孩的身后不远处,在看小孩作弄王伊将。大汉们身材魁梧,衣着简单,他们都一脸横肉,手臂粗壮。这时候其中的一个汉子,一个抬手,一拳挥向了王伊将。
王伊将被打中了一拳,他又疯了起来:“阿叔,阿哥们,怎么打我啊?”
另外那两个并没有动上手的汉子,站在旁边愤愤议论着:“真是活该啊!我看这个疯子十成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打咱们家的少爷。”原来这三条大汉,是那个小孩子的贴身保镖。
先出手打王伊将的汉子,又已经在大叫:“兄弟们,让咱们一起收拾了这疯子吧!”喊完话,他已甩出一招“老树盘根”,牢牢抱住王伊将,不让其脱开身去。余下的两个汉子便走上前来,一人一拳,又一人一脚,攻击王伊将。
“砰!”
一个拳头,打在王伊将脸上的鼻子尖端,顿时,王伊将鼻上涌血,血流满面。
王伊将在问:“怎么打我的脸?”
一个汉子凶巴巴的反问:“怎么了?”王伊将解释:“什么地方都可以打,就是脸不可以,因为我的形象,绝对不能被破坏了!”
汉子们哈哈狂笑起来:“疯子也懂得形象么?真是怪事了。”这时那个一直死死抱住王伊将的汉子,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哎呀!”
同伴们刚刚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却见这汉子已经松开了王伊将的身子,爬在地面,龇牙咧嘴了一副嘴脸。汉子的脸色青紫,连唇部上都失去了原本血红的颜色。
王伊将身上的一件披风,竟在这时完全鼓了起来,鼓得如一只皮球!是他的护体神功不觉发挥了效用,强力去震开——那个一直都紧紧抱住身子不放手的汉子。
王伊将闭着一双眼睛,头耷拉着,站在那里,一动也未动。只见虚空,忽地有一条雪白色的古怪东西,在乱飞乱窜!三条大汉看见空中这一条雪白东西的同时,也纷纷发现——在自己的手背上面,爬着同样的一条白东西。
这白色的物体,到底是什么呢?他们齐声发问:“这是什么?”
“你们手上的那些都是子蚕,而母蚕就是在空中飞的那一条!”
——王伊将不知在何时睁开了双眼,露出充满邪气的笑容!他的头脑忽然清醒了,神智完全回复。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原本已不可救药的疯病,竟然也不治而愈?
“哎哟!”“哎呀!”
吃惊、叫痛声不绝,这些声音都是三条大汉发出来的。只见他们手上的子蚕,已然吐丝结茧,那些丝,竟然全是通红色的!蚕丝一根又一根,笔直嵌入了大汉们手掌上的肌肉,大汉们吃痛的原因,也即在此!
——丝如钢针,刺得肉疼。
丝红,子蚕的蚕身也在渐渐发红,红得如炭火。这一条条蚕的皮肤,本身全是透明的,在皮下,隐约可见鲜红色的血液,在不停流通。
蚕体内的血在流着,大汉们的手掌却在干瘪缩小;蚕体内的血流得越快,大汉们的手,干瘪得也就越快——原来,这一堆子蚕,竟然是吸血的蚕!
不但吸血,还在吃肉。大汉们手上的肌肉,一块块的消失不见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头。
王伊将突然张开了嘴巴,从嘴里面吐出一根黄灿灿的丝。这个丝,黄得如黄河里的水!空中的母蚕一直在乱窜,这时候,似乎一只没有头的苍蝇找回了头,瞄准方向,飞向这一条黄丝。
它粘着丝,如一个在走空中钢丝的江湖艺人,身子一耸又一耸爬动着。王伊将招呼着母蚕:“快回家吧,我的蚕宝贝!”
没有人看见,这条母蚕,刚才其实是从他的口腔之中闪出来的,现在又要爬回他的肚子里面了。这王伊将的肚子,究竟是怎么构造的,居然还有蚕窝的存在?
王伊将自己知道,他是把蚕安置在从咽喉通向鼻腔的那一处所在,那里,是人体内一个“废弃不用”的地方。要不然,他把蚕窝安置在胃部,这蚕,还不都给胃液消化得干净了?
闲时,王伊将就经常放蚕出窝,喂其血肉。这一些血肉,有时候是从动物身上用刀子割下来的,有时候却是直接把蚕放养在人体上,让蚕自己去获取。
王伊将等到母蚕爬回咽喉上的老窝,便去看了看三条大汉的处境。大汉们的惨况可悲极了,令人不忍多看几眼。
子蚕的身体现在已大得如人头,浑身泛着朱红的光芒。是血肉,使它们胀大起来的!三条子蚕,三条大汉的身上,一人一条。子蚕们都已钻入大汉们身体上肉皮下的血肉组织中,在打地洞。大汉们的肉皮鼓了起来,微微蠕动个不休!
三条大汉,痛得早已昏死了过去。
“咚咚!镪——”一阵锣鼓声敲响!一群人奔了过来,他们纷纷叫喊:“打妖怪啊!”
王伊将脸色骤然变了,忙从口里吐出黄丝,令丝去靠拢那些子蚕的每个藏身处。子蚕藏身在大汉们身上的大块肉里,却似乎吃肉上了瘾头,对主人王伊将吐的丝,也根本就不理不睬。
“快出来啊,宝贝们!大事不好了,我可要跑了!”
——王伊将在大呼小叫。锣鼓声,已经鸣响在他的耳旁一米之外……
王伊将忽地见到一条子蚕,血肉模糊飞了起来,掠向自己的身体。这子蚕的口部张开了,要择他而咬!
第三回 玩火自焚
(1)
王伊将,看着那子蚕感到害怕了。那条子蚕张着一张小嘴,嘴里有上下两排细牙,飞身冲向了它的主人王伊将,眼看距离越来越近。
王伊将不知所措,因为他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自己亲手饲养的蚕,居然会反噬主人!他急急忙忙扬起了手,去拂那条子蚕。
那条子蚕,却已安稳的停下身子来,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