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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先给我办的时候没有压数,后来我要求他们从新办过的。”
“何源,你现在把车开到长虹广场的华联商厦停车场去,然后你就在广场上转。等我的电话。”说完他把电话挂掉了,转眼对开车的谈君说,“停车场对面是新华书店,我们把车停到书店的地下停车场去。”
这边,何源开车掉头向回驶去。跟在后面的黎力忙用步话机通话:“乐队,她又回来了。”
营业部大门口,三轮车车夫骑着三轮车来到银行门口,他向银行大门走去。
他就是化了装的齐晓康。他一面走,一面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大叠小钞和一个银行存折,一副急于存钱的样子。进了营业大厅,他左右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人注意他,便直接朝洗手间走去。
他推开女厕所走了进去,来到三号蹲间,从废纸篓里拿出那张有汇票的报纸,他把汇票装进自己的口袋里,把废报纸撕碎了扔进抽水马桶用水冲掉后走了出来。刚要出门,那个给何源办理汇票的女工作人员就进来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女工作人员一看是一个男人,哇叫了起来。
齐晓康低声地:“对不起,我走错了。”
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女工作人员摸摸自己的胸口,走进了一个蹲间。
营业部大门外,齐晓康从容的走了出来,他骑上自己的三轮自行车离去。刚刚一转弯,他就把三轮车一扔,招了一辆出租车一溜烟消失了。
长虹广场上,何源从一家商店出来走向另一家,在她的四周都是便衣警惕的目光。”
而在新华书店楼上厕所里,雷学文和谈君在厕所的窗户前用望远镜往下搜索着。望远镜镜头里可以看见下面停车场,何源的汽车停在一个显著的位置上。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
这时,雷学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过:“晓康,东西拿到了吗?拿到了!好,你就在约定的地方等我们。”
他关了手机。
与此同时,长虹广场上,何源坐在一个咖啡店里喝咖啡。那个透明塑料袋就放在她的手边。甘富林、李昌平的汽车停在不远处,一直监视着她。
甘富林很奇怪:“她到底在干什么!都过去四十多分钟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用望远镜认真的看了看她手边的那个透明塑料袋,那个塑料袋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老街拐角处,齐晓康已经上了丰田军车,齐晓康把汇票交给雷学文。雷学文对着太阳光仔细的审视起来,片刻说:“是真实有效的,我们走。”
停车场上,何源走向自己的汽车,她发动汽车开出了停车场。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喂”
“何源,你看见你后面的那辆白色的切诺基了吗?”
“我看见了,怎么哪?”
“那是警察的车,你已经被跟踪了。”
“警察的车?”
“你可以试试看。”
何源找了一个比较开阔的路段把车停了下来。她的车一停,果然后面的切诺基也远远的停了下来。
她的车一动,后面的车也跟着动了起来。
“何源你听我说,他们的目标是我,你现在回到自己的家。等过了风头我再来接你。”
“学文,你先带着兄弟们跑吧。我来把警察引开。”
“不!何源,你不能这样做!”
“这一天我早就想好了,是我该报答你的时候了,雷哥!”
“不行!我需要你,你不能离开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救你!”
“雷哥,你别来,我决心已定了!”
“何源,我爱你,你不能离开我!”
“就为了你这句话,我更要这样做!雷哥,你记住,世上有一个爱你的小女子,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没事的话,你一定回来娶她,她会给你生一个跟你一样聪明的小男孩的,再见了雷哥!”
说完,何源毅然地关掉了电话,她流着眼泪加足油门驶上了快车道。
雷学文紧闭着眼睛,俄顷,他才用手拍了拍谈君的肩:“我们走吧。”
蜀绵高速路收费站上,何源驾车正在通过。甘富林的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甘富林下令道:“王然,你的车要远远的走在她的车前面,黎力的车跟在她的后面。我估计他们是在半路上交接东西。”
蜀绵高速路上,何源的车飞驰着,黎力的车远远地跟在后面,再后面是甘富林的车。甘富林抬手看了看手表,在往外看去,他看见外面的里程牌已经到了67公里了,他决断地说:“不能在耗下去了,通知拦截!”
前面王然的车突然停在了路边。他跳下车,掏出枪来对着何源的来车。
黎力和甘富林的车同时逼向何源的车。
何源慢慢把车停在了路边。
王然第一个冲上前去,拉开何源的车门,他从助手席上找到了那个透明的塑料文件袋。他打开看着。
黎力,甘富林、李昌平也跑了过来。
只听王然大叫:“汇票不见了!”
甘富林对何源大喝一声:“出来!”
何源慢慢腾腾地钻了出来。
甘富林厉声问:“汇票到那里去了?”
何源根本就不理他。
甘富林看着她胸前酸奶留下的痕迹,他突然想起了在营业部的一幕,不由大叫起来:“洗手间!”
他们开车赶回,一行人冲进营业部洗手间里,立即进行仔细搜查,可什么也没有。这时,黎力从那个碰到过齐晓康的银行女职员问到一件事。
“他说他走错了。还把我吓了一大跳。”
“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是一个络腮胡子,戴着草帽,穿着一个背心。哦对了,这种背心一般都是蹬三轮车的人穿的。”
他们立即奔到保安室,从监视录相机里调出录相,回放的镜头上,戴着草帽的络腮胡子手里拿着钱和存折走了进来,而后直接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甘富林问张辛:“叫你跟进去,你都做了什么?”
张辛说:“我看她从一号隔间出来的,后来她把衣服上的酸奶弄干净就出去了。她走后我仔细的检查了一号隔间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甘富林冒火地问:“你就没有再检查其他的隔间?”
张辛摇了摇头。
甘富林苦笑了一下:“这个雷学文,给我们来了一个舍卒保车的弃子战术。马上请示邵总对何源进行正式逮捕,对她的父母进行拘留!”
夜深沉,夜风紧。
一级公路上,丰田车停在路边。雷学文站在车后一个人抽着闷烟。
齐晓康走到雷学文身边:“雷哥,何源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
雷学文没有说话。
“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是这个结局的,对吗雷哥,你说过,我们最有力的武器是以身相博,你说的以身相博就是拿何源的命去博呀!”
雷学文一把揪着齐晓康的衣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她是我这一辈子最最看重的女人!”
随后,他努力让平静下来。
“大丈夫绝对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儿女情长女人是最坏事的,我们现在是提着脑袋在拼命,千万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害了大家。我现在不是我一个人,我还得为你们两个兄弟负责呢!”
“我知道,你是被女人欺骗怕了,所以对所有的女人都……”
“你不明白,我现在出卖她是在救她,至少她不会被判极刑,跟着我们最后不是被警察打死,就是抓到后的罪行也要比现在大。我们总归是要亡命天涯的,带着一个女人,特别是你爱惜的女人,你会多一个可怕的拖累,只有这样才是最理智的。”
“雷哥,我误会你了!”
“上车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齐晓康上了车,雷学文抬头望着夜空,苍穹没有一颗星星。
如墨的夜,是不是他未来的预兆,他不知道。但他明白,与何源一起登山的愿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审讯室里,沈迎庆、李昌平、王然在审讯何源。
真的被警察抓了,何源倒显得很镇定了,这种现实她早有所预料,当刚出现时,难免感到一种惶恐。在那一刻她“义无反顾”地为所爱的人引走警察,仿佛是体内注射了一支强心针,就此,她的意识就凝固在这种自以为很崇高的境界里。
“他是我们证券公司专户室的客户,他对我的工作支持很大,我只是借给他了我们家的帐户给他,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回答警察的提问她也显得有恃无恐。
沈迎庆直端端地来一句:“他对你的工作支持很大,其中也包括对你个人的人生吧!”
何源并不讳言:“也可以这样理解,一个人的工作就是他人生的组成部分。”
沈迎庆笑了笑:“为什么在传递汇票的时候要搞厕所的小动作?”
何源冷冷回答:“这犯法吗?国际金融家索罗斯说过,工作的过程就是娱乐的过程,因为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纯粹的娱乐时间。我不可以在工作中做点游戏吗?”
沈迎庆更是大笑起来,何源看他一眼,这种笑让她有点不自在。
“你当我们都是小孩,游戏?你居然有兴趣做这种游戏?别给我们玩这一套了,你这是彻头彻尾的犯罪!”
“我爱他,他也爱我。”
“他可是有妇之夫,孩子都十几岁了的人。”
“那有什么,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
“你爱他,我可以理解,因为他对你对你们家必定是有恩的。但你确定他真的爱你,在乎你吗?”
“在你们警察眼里,他当然只是一个罪犯!他爱我,这个我心中很清楚。”
“这次他能从我们警察的眼皮底下把汇票拿走,就是拿你做了牺牲品,这个应该是他事前就已经预料到和计划好了的!你还敢说他爱你?”
何源没有说话。
“我们相信,你在长虹广场逗留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受了他的指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是让你来拖住我们警方的注意力,他的人好去银行取汇票,一旦汇票到手,他就开溜了。”
“你错了,他没有不管我,他是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的,是我主动要把你们引开的。”
“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他就不该在明知到有警察包围的情况下,让你来自投落网。在这个大前提下,你以为他所说的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是真心的呢,还是对你的心理控制呢!”
“就是他把我卖了,他也是为了我好!”
“哦,你这是什么逻辑?”
“他是不想让我在这个事情上陷得太深。”
沈迎庆和李昌平对视了一眼,他们摇头苦笑了起来。女人,一旦被感情迷惑,就很自拔,连对方出卖她的真实心理也揣摸不出来。
同时,甘富林、黎力也在讯问何白生。
“转移赃款?协同犯罪?我的确是不知道呀。女儿这次回来我就一直觉得神神秘秘的。她的状态也很怪异。但她什么都不愿意给我讲,只是说这次是在帮她男朋友的忙!”
“她的男朋友是谁?”
“就是蜀中支行的雷行长。”
“他们来往有多长时间了?”
“来往,我算算啊,应该是从98年何源从财经学院毕业,他把何源弄进华夏证券公司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说说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何源是被学校推荐到蜀中石油公司的,她不喜欢到这种公司去,她从小就想进银行这些金融单位,听她后来回来说她到蜀中的几个专业银行都去应聘过,最后是在雷行长的保举下才进了华夏证券公司的。”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我的确不清楚。”
“何白生,你的这家超市到底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