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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柜台内,费克良让封萍看一份传真,那是中国人民银行有关这笔钱的紧急止付通知书。两个人说了几句,干脆走进了大户室,他们进去后把门给关上了。
齐晓康只能从落地玻璃外看见他们在紧张交谈。
费克良问:“你看过这张汇票了吗?”
封萍说:“我刚才已经认真的审查过了,这是一张99年版的上海厂印制的汇票,票面左恻文字是绝对真实的(99)上海印钞厂1999年印制的。汇票冠号是工行‘ⅠⅫ’。这张汇票地纹由开窗式改为满版地纹,二维标识也是清楚无误的。”
费克良道:“仅仅从通知上的一些信息分析,这张汇票就是是真实有效的。你看做不做?”
封萍说:“这可是3500万的大票呀,纯利润在100万以上。想想。”
费克良道:“主要是怎么应对分行。这个传真要晚来一天就好了。”
封萍又说:“我再看看传真。”文人小说下载
费克良把传真递给她,她认真的看了起来。片刻她抬起眼:“你看这张传真非常的模糊,不是很清楚,特别是这3500万这几个阿拉伯数字。”
“你的意思是……”
“分行那里好说,我们毕竟给分行创造了巨额利润,主要是针对人民银行和公安机关。”
费克良想了想,提出一个建议:“改传真!”
“这3500万的3字看上去就像是8字,5字下面连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6字。”
“把它涂改成了8600万?”
“这笔交易做下来,按时下的5。6%,六个月的利率计算,分理处有1008000元的收入。”
“按分行内部引资奖励办法引资100万,可以奖励1000元,3500就可以获得35000元。这35000元我们两个人平分。”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这可能是他们诈骗哪家公司的钱,至少也是黑钱,要敲诈他们一下。”
两人商量定后,又走了出来。齐晓康赶紧返回了主任室。
齐晓康走进去后悄悄对雷学文做了一个平安无事的手势,随后封萍走了进来。她对吴红雷和齐晓康说:“吴老板和这位先生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想和雷先生私下商量商量。”
雷学文点点头,吴红雷和齐晓康便走了出去。封萍关上门,严肃地道:“哎呀,雷先生,你的这张票有些问题呀!”
雷学文盯着她:“什么问题?”
封萍意味深长地:“这个就不用我明示了吧?”
雷学文道:“一笔正常的银行业务如果有问题的话,就只有风险和技术两个问题。我想不通这张单子会有什么风险和技术障碍。”
封萍说:“看来雷先生很懂银行业务。”
雷学文道:“我学习了一些。”
封萍点头说:“你太客气了,这么说吧,这张单子技术上没有一点问题。”
雷学文说:“你的意思是有风险了?”
封萍放低了声音:“如果我们往下做,我个人和相关的人就要冒很大的政策风险,这个我想雷先生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雷学文一笑:“其实你所说的政策风险完全可以化为乌有,而且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后续措施。”
封萍表明心思:“可我为什么要为了公家的利益来个人承担这个风险呢?”
雷学文马上说:“为了表达你对我们这次业务的支持,也为了表达我们对你个人的感谢,我方愿意多给20万的转贴现费用。当然这20万是以现金的方式给予。不要任何手续,随你们怎么处理,比如走帐外等。”
封萍却不满足:“如果真是出了什么事情,这20万恐怕买不了我们的一生吧。我想80万。”
雷学文犹豫起来,对方显然已经扼住了自己的命脉,才会这么要价。
封萍再继续打动他:“我想整个广东省对你这张票都是有这种担心的。夜长梦多啊。”
雷学文下了决心:“50万!一口价。”
封萍又开始思考起来了。
雷学文赶快说:“这里里外外,于公于私,你可赚足本钱了。对我来说夜长梦多,对你来说快刀斩乱麻更主动。”
面对50万的诱惑,封萍终于同意了:“好吧。50万现金。”
雷学文又道:“等等,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今天就要提取1000万的现金。”
“1000万?你开什么玩笑!”
“在你们广东,在你们梅洲提取1000万现金又不是什么天方夜谈。”
“那也得提前报现金计划。不行,至少要给我三天的时间。”
“两天,今天和明天。”
雷学文斩钉截铁地说。
封萍思索一下:“好吧,我尽量安排。”
就这样,从2002年1月2日到1月6日,雷学文在广东的梅洲,河源,揭阳和汕头等地银行采取连续急速提款的方式,在短短四天内把3500多万现金全部提走出转移。
专案组通过人民银行得知,3500承兑汇票已经在广东的梅县等银行成功贴现并提取了现金。邵建川和甘富林立即乘飞机赶往广东,李昌平他们驱车赶往出事地点。
下午四点,邵建川、甘富林在当地省厅经侦总队大案队队长马东等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分理处。
分理处主任室里,分行行长何晓勇正在对封萍谈话。
“我不管当时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如果警方和人民银行最后查出来,你们是故意作为,不仅将影响到你们分理处,影响到支行,这还会牵扯到分行甚至省行!你要想清楚了!”
一个工作人员敲门,在外面喊:“何行长,封主任,省公安厅的警察来了。”
何晓勇点头要封萍去开门,封萍上前把门打开,邵建川等人走进。
他们立即向封萍进行了询问。
封萍接照已经策划好的理由进行解释:“传真是在上午十点十六分收到的,但是我看到的时候都是下午四点过了,再说,他们给我看的传真因为传输质量不好是经过涂改了的,你们也清楚的看见了,这个通知上说的是8600的汇票,而这是一笔3500的汇票,金额相差这么大,谁会想到这一张汇票就是那一张汇票呢?”
邵建川:“但是汇票出具银行都是S省工商银行绵阳市分行丰古支行营业部。这样的巧遇我想在你们的银行业务中并不多见吧!”
封萍仍然在找托词:“这也不奇怪啊,我还碰到过同五家银行出具的五份甚至更多份完全一样的票据呢!”
何晓勇插了话:“要说起来呢,封主任他们也没有什么大错,都怪传真质量不好,话又说回来了,以往像这样的大票有问题的话,总行、省行会一个接着一个通知下来,甚至还要开上几个通知会的,而这一次仅仅就是一个传真,主任他们对此没有提高特别的警惕也是又可以理解的。”
邵建川马上要求询问费克良,很快他被带了来。
“上午十点十六分你收到了传真就给你们封主任看了,那个时候,封主任正在接待吴红雷他们,是吗?”
“我给封主任看传真的时候,没有看见吴红雷。”
“封主任是当着你的面填写的传真上不清楚的数字,还是她自己填写的?”
费克良有些糊涂了,他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邵建川很严正地表明态度:“这张汇票是人民银行总行向全国各个银行都发出了止付通知的,在它的背后涉及到的也许是全国近年来发生的最大的一宗金融职务犯罪案件,和吴红雷一起来的那个持票人就是一个支行的行长。谁要是沾染上了这个案子谁都逃不掉法律的惩处!我们现在只是要弄清楚这张汇票的具体去处和经办人的情况,至于你们谁在中间负主要的责任那就就不是我们公安的事情了。”
甘富林旁敲侧击一句:“我们已经询问过封主任了,她的态度非常明确,她说的和你说的是有很大的出入的。”
这下费克良有些慌了:“她她是怎么说的?”
邵建川目光尖利地:“她是怎么说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需要的是你的实话。”
费克良颤颤地掏出一包香烟,可却没抽出烟。
邵建川轻声地:“说实话吧。”
他有意把话放得轻,那是一种暗示,你老实说出来后果也很轻。
费克良瞅着他,邵建川的眼中是一种平和的鼓励,
费克良不知道封萍是怎么说的,如果她真的坦白了,那自己的抗拒就只给自己会加罪。事到如今,还是争取从宽的好,于是他不再抗拒,说出了一切。
两人被带走后,警察们又马上对银行的所有那天案发时在埸的工作人员进行全面调查,想从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这时,一位工作人员提到他们走的时候好像一共有两辆车,其中一辆车是吴红雷的凌志,这辆右舵的走私车大家都是熟悉的,好象还有一辆是草绿色的越野车,停得比较远,他们也没有怎么注意。
甘富林与梅县公安局的同志进行了联系,当天晚上就抓捕了吴红雷。一押回公安局拘留所,邵建川等人立即对他进行讯问。
“我本来是不认识这位雷先生的,是通过原来的一个朋友毕建华认识的。”
“毕建华是什么时候介绍你们认识的?”
“半个多月前吧。”
“你知道你这样提供帐户给这个姓雷的是一种什么性质的问题,或者说是触犯了刑法的那一条吗?”
“警官,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这次纯属是一般的帐户往来的经济合作。大家都知道的嘛,在你们内地支取现金是很麻烦的呀,而在我们广东这个开放的城市,是没有问题的。这种相互借用帐户,在我们广东是很正常的一种经济现象的嘛!”
“他来提取这么多的现金,你就没有过什么怀疑?”
“他只是说要在我们广东做一些外汇买卖,做这种买卖是需要现金的,而且你知道,在我们广东这个开放的城市,几千万是算不了什么的。再说,这都是别人的商业秘密,我是不会问他的。”
“你们除了在梅县分理处支取了2000万现金外,还划了三张转帐支票分别转移到了建设银行,中国银行,城市商业银行,而且也已经全部提取了现金。这些帐户是那里来的?”
“都是些生意上的朋友的。”
“既然可以在一个行里全部支取完现金,为什么还要转移到几个行里去?”
“这都是那个雷先生的主意,我想,他觉得做主要是为了赶时间,而且目标也小。”
“他们的交通工具是什么,就是说他们开的是一辆什么样的汽车?”
“他们开的是一辆军车,我还问过他,他说他表弟在这个部队当支队长,军车跑长途不给路费,还省得交警一路找麻烦!”
“是什么类型的车?”
“这辆车的成色很新,是4500的丰田越野车。”
“什么颜色的?”
“草绿色的。”
“他们有军服吗?”
“开车的那个人是穿的军服,这个人很高大,气质也很硬,一看就是一个军人。”
审问结束了,吴红雷被带了出去。
当天下午,专案组通过省厅向广东省公安厅以及广东省交管局和广东省武警总队发出协查车号WJ200077武警军车的请求。
邵建川想起当初在对越野车的排查时,找到过S省武警某部的同样的一辆车,他想,他们是不是对那辆丰田车做了比较性的克隆?他在电话里指派黎力马上赶到武警某部去再详细的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沈迎庆回到办公室,管中奇就走了进来,称他们在对何源家进行收查的时候,发现了两张成都到广州往返的软卧车票。根据车票的时间看,这正是何源离开华夏公司时的那几天。沈迎庆心想,她到过广州,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