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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管家,不可能与一个武林人士闹不和到这个地步,一定是他背后的人在指挥着他。况且十年后我在生若雪的时刻,洗佩煌和祝商又到了次雪花山,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我,当时他们的举动和十年前剑魔的事情有关。于是,我就忍辱负重在这个王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就在几天前,玄空道长和容姑娘出现了。大概看到祝商又想把玄空道长作为一个猎物去……”
——把玄空作为猎物?
卷六 剑与雪 第十二章 踏雪寻女(下)
那个祝商要吃我的梦又从某个地方窜了出来。当时的真是梦吗?为何与现在王妃讲的话也对上号了?
我疑惑的望向玄空,希望从他脸上找到答案。他却微笑着不置可否,倒是他向来的作风。
“我听到了洗佩煌在禁屋里懊悔,不该请来祝商,出谋划策杀了轩辕子乔,结果洗家一直没有子嗣,直到很后来前一个王妃才生了个儿子。”
这点倒是我也听说过。我看到洗流苏一脸凝重的对着后母的面容,在此过程中还是握着季若雪的手不放。季若雪则神色复杂。
“后来祝商又向他提议去祭拜剑魔,兴许就能解开过去的因果了。于是他们去了雪花山,就在我生若雪的那一天,将整座雪花山化成了灰烬。我被洗佩煌发现并带了回来,当时他们没有见到若雪,可能若雪正好藏在某个角落里,而我则晕了过去,但迷糊中还有一些印象,随后他们就开始放火了。若雪刚生下不久,当时有个山下的樵夫上山打猎,看到洗佩煌的车马仪仗十分害怕,悄悄躲了起来,发现了若雪,加上又发生了满山的大火,就赶忙逃下山去。后来,他们夫妇就把若雪抚养长大了。”
“因为她皮肤特别白,所以就起名‘若雪’了。”说出这句话的竟然是洗流苏。
范雪梨看着这个英气逼人的继子,用手抚摸着胸口,缓缓说道:“你也派人调查过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多呢?”乌君之在旁边自言自语。
是啊,他前面不是讲过帮助小王爷调查“剑魔”的事情,也正式因此才使得他怀疑是主子杀人的吗?
“若雪与你的眉眼即为相似,当时我就怀疑了,所以让乌君之去暗中调查了下。原来她不是那对砍柴夫妇的亲生女儿,自然就联想到了剑魔的事情。不过我所知道的没有你今天告诉我们的这么多。但我确实很早就知道父王、洗管家,包括祝商的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还真是……恶心。”最后一个词儿,我能感到是他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显然他本来很不情愿去说。
“你的确比你父亲要聪明许多。”王妃感慨着,神态显得有些沧桑,好似前一刻还娇美无比的贵族少妇,转眼之间成了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妪。
随后她又看着玄空继续说道:“没想到那个祝商一直包藏祸心,她是要靠吸取有法力或者妖力男人的精髓才能保持青春不变的容颜,所以她早就想得到雪花神君了!但她深谙神君的功力在其之上,怕有闪失,借着洗佩煌祈求的心思,让他派了其他道人巫婆一起,抓住了神君,然后就……”
“我父亲就这么死了吗?”季若雪在前一刻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听到这里,傻瓜也明白她的父母亲是谁了。
“洗佩煌好像也是最近才发现祝商的本来面目,她还瞒着他害死了很多男人,而且是以他的名义。那天晚上他就在禁屋里忏悔这一切,我见容姑娘听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等等,她刚才提到了我。
——就是那天吗?
——我们来府上的第一天晚上……
——我在那个屋子里听到了王爷奇怪的话语。
那么,当时躲在草丛中的确实有人……
——而且是王妃!
所有人都用看坏人似的眼光面向我,特别是那个乌君之,嘴巴咧得大开。大概他们都把我当成是喜欢偷听他人秘密的小贼了吧。玄空则是一脸意味深沉,笑得细眼都眯了起来。
真是可恶!
“我就跑了进去,质问清楚,他也终于肯把一起都告诉我了,我们互相说明白了,他希望我能原谅他。我怎么可能做到,我告诉他决不允许‘让你洗家这种肮脏的血液和我女儿结合’,可他不听,说‘孩子们是无辜的。’我本来就想过只要确认前因后果和他有关就用剑魔的牌位杀了他,也可以用轩辕作挡箭牌。所以趁他转身的时候,我拿起那个牌子一下敲死了他。”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意犹未尽的凶狠,我害怕的连连后退。
是谁说过的呢?绝对不能得罪女人,因为那些痴怨的女鬼更擅长报复负心人。
洗流苏倒是没什么反应。我真佩服他,面对着说自己血液肮脏的杀父仇人还能处之泰然。
莫非,他觉得父亲是……
——罪有应得?
可能,加上季若雪对他的影响,还真的是很难说。
“杀洗德福是更早就想好的了,因为他是杀我父母和亲人的凶手,这点在我刚来到这个王府的时候就毋庸置疑了。我到书房里假意找他谈事,他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我就用他桌子上的砚台敲死了他。想他平日里在王府的作为,大家都很惧怕他的狐假虎威,于是,我把他拖到井边。可没想他竟然还死不瞑目,我只能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把他的身躯丢到了井里。”
“祝商的自杀也是我伪装的,我知道她每天都有沐浴的习惯,所以事先在她沐浴用的花瓣里撒了毒,还写了份遗书,将刚得知的真相都写在里面。她平时很少写字,自然许多人都不可能注意到的。当算好她差不多要断气了,我再进入她的房间在桌上放好了遗书,钥匙是我早就问秦氏拿过的。”
在场的人如果说先前是震惊,现在是已经连感觉都失去了,只有秦氏和小飞的表情是不可置信的,可能当时范雪梨问他们拿钥匙的时候随便找了个借口,如今想来竟是为了杀人的,怎能不后怕呢?甚至会产生一种……
——帮凶的自我负疚。
不过,这不是我现在需要考虑的范围了。
“那个,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吗?”一个有些年纪的男性家丁低沉的开口,也不知道他想问的对象是谁。
洗流苏沉默着,但依然捏住季若雪的手。
“还是让我来说吧。”一个女子英武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卷六 剑与雪 第十三章 顺阳郡主
大家全都注视着这个刚走进厅堂的陌生人。
与一般的女子相比,她的眉眼比较粗大,整个身形显得英气,衣服的做工十分精致,穿在她的身上倒十分贴切,感觉非常的英姿飒爽。
有种和男人的气质相接近的感觉,不过她的举手投足之间……
——与洗流苏有些相似!
咋回事呢?
“参见顺阳郡主。”王府的家丁女侍齐齐下跪。
原来,她是洗王的妹妹,远嫁在外的郡主啊。
原来是姑姑,难怪洗流苏与她长得相像也不足为奇了。
王妃看到小姑的出现,喃喃着:“顺阳……”
郡主弯起嘴角淡然一笑:“王嫂,你辛苦了。”
大将的风范竟然从一个女子身上显现,真是令我佩服。
“其实王嫂,有件事情瞒了你们很久了,本来我以为这个秘密会带到我的坟墓里。但既然你如此反对流苏和若雪姑娘,我只能告诉你实情了。”她的眼神在屋内转了一圈,在看到侄儿的时候稍作停留,随后就笔直的对上她嫂子了。
“流苏他,是我的儿子。”
呃……石破天惊!
“你……?”范雪梨本来略显疲态的杏眼不禁再度圆睁。
“前一个王嫂和其他嫂嫂们均一无所出,在王兄处理掉轩辕大侠的三年前,我诞下了一个儿子,见兄长万分苦闷,我就把孩子交给王嫂抚养了,因为有种说法,说是领子可得子。没想到过去三年还是……所以才给那个巫女提议王兄再去雪花山的机会吧。总之,流苏并不是……”
“怎么可能?”范雪梨的脸上弥漫着苦笑,而顺阳郡主的神情亦是无奈。
“小王爷,您这是首回听说吗?”乌君之马上问起了自己的主子。
“说实话,第一次,有种被利用的感觉。”洗流苏嘴里是这么说着,但脸上的表情是并不感到意外。大概在漫长的生活岁月中,他多多少少就感受到了一些,只不过今天是被证实了往日的猜测。
“哈哈哈,我明白了,明白了!”范雪梨不知是被从未想到过的事实给惊悚到了,还是感慨于自己十多年来的错认,突然发疯般的狂笑起来。
“娘…”怯怯的低语来自季若雪,“您,没事吧?”
“我没事啊,若雪。”范雪梨上前一步用白净的手抚摸上了女儿的脸颊,季若雪先是出于害怕后退了一下,但在看到范雪梨慈爱的目光后就放开了洗流苏的手,反而用双手握住了母亲的手。
“若雪啊!”王妃突然狠命推开了季若雪,人就直接冲了出去。
在场的人显然没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倒是洗流苏反应最快,他一把扶住了将要跌倒在地的心上人,同时对着乌君之怒道:“还不快去拦着王妃!”
众人赶紧手忙脚乱的随着王妃跑了出去。
等我们追着人感到禁屋的时候,一股浓重的焦烟味从屋内传来,小飞这时倒大胆的推开了门,登时浓烟滚滚从屋顶都窜了出来。
王妃范雪梨……
——她不会是要**吧?
“看来这本就是她的计划了。”玄空对着眼前的所见如是说。
女人们开始大叫“着火了!着火了!”,男人们则跑到其他地方去提水。
“娘!”
“不,若雪,不要进去,会死的!”
小王爷拉着季若雪,不让她进去,最后索性将她箍在怀中。虽然力气上不可能胜出,但她还是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气急攻心的时候干脆咬了他一口。
洗流苏的肩膀随之松动了下,但并未放开她。
“若雪。”范雪梨的声音从冒着浓烟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不要过来,好好活下去。”
果然,这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愿望了。
“流苏,你在吧。”清丽的嗓音淡淡的,应该是已经快要不行了,却还是从容不迫。
“我在,母妃。”洗流苏也是一样的云淡风轻。我真觉得在某些方面,范雪梨和洗流苏还是有些许的相似之处,大概毕竟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吧。
“能帮我好好照顾若雪吗?就当是我的最后一个请求了。”
“我会的,您……放心吧。”说时,他还是紧紧抱着怀中痛哭不止的女子。被咬过的伤口渗了些血滴出来,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那我就走了。”
声音再也没有发出来。
王府的人开始往屋子泼上一桶桶的水。
但我知道,里面的那个人去意已决,我们是不可能挽留住的。而且,这个供奉“剑魔”的屋子怕要和这件事情的所有相关人物一道……
——消散了。
“王嫂,您这又是何苦呢?”英气迫人的顺阳郡主在我身边轻轻发出一阵苦笑,随后她深深的看了洗流苏一眼,便悄无声息的走开了。
“雪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水,她得到了吗?”玄空静静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不止如此,雪在冬天还起了保护庄稼的作用呢。”乌君之冲着玄空作鬼脸。
我明白玄空刚才说这句话的含义,绝对不是乌君之所理解的,不过我也懒得跟他解释了。
浓烟渐渐消逝,人们开始互相奔走,整个洗王府又一次陷入了混乱。
洗流苏将若雪交给了秦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