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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你昏睡了很久。我又不能把你扔在码头,只好带你上了船,顺路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你安顿下来。”“道森呢?道森怎么样了?”“死了。”夙诺痴痴地坐在原地,泪水却止不住扑簌簌地落下。“我说,”丁戈喝了口红酒,“现在如果丁戈还活着,你会继续选择那个青梅竹马、十全十美的丁戈呢,还是这个素昧平生却愿意保护你到生命最后一刻的道森?”“你……你不要再说了……”夙诺捂住耳朵,绝望地大喊。“你们人类啊,总是想着得不到的,却不知道珍惜眼前的。”丁戈撇撇嘴,递给她一个本子,“等船靠岸以后,按这个地址去美国驻当地政府大使馆,让他们带你去找司科特,我已经给他打好招呼了,他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夙诺愣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立方体,喃喃自语道:“为了这个小东西,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天地之间,现在只剩我孤零零一个,还留着这个害人害己的东西干什么呢?”说完用力把它向海里掷去。那物品高高地划出一道弧线,在空中忽然裂开,黑色的外壳尽数脱落,一团血肉模糊的球状物坠入海中,就此消失不见。“原来是……”丁戈愣了一下,随即神色大变,“丫头,你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吗?”夙诺看着汹涌的波涛,平静地说:“不管它是什么,都与我无关。”丁戈无奈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他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在水里反而长得更快,到时候……”
第六章 赤色狂潮1(1)
美国,华盛顿国家机场。
丁戈左手提着皮箱走出大厅,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一眼看见了他右手中的一支大雪糕,马上迎了上去。简单寒暄两句,三人便一同走出机场,坐进一辆黑色福特轿车。
华盛顿时间8点34分,丁戈在两名黑衣人的陪同下,走进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大楼。
早已等候在秘密会议室的是两个久违了的老朋友。其中一个身材瘦高,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无比,正是联邦调查局特别事务科的负责人唐纳德·司科特。另一个是利库姆·罗吉尔少将,他身材壮硕,浅棕色的短发映着古铜色的肌肤,脸上的皱纹极深,与很多战争留下的伤痕交汇在一起。与司科特一样,他也是总统麦克伦倚重的得力干将。
丁戈一边加快脚步,一边热情地招呼起来:“哎呀呀,司科特,好久不见啦!上次在澳洲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是不是应该请我吃一顿啊?罗吉尔兄,久违了久违了!你看上去比原来更精神了,人也是越长越丑啦!哈哈哈哈!”
罗吉尔听到最后一句,脸色一沉:“你这坏小子就喜欢不分场合地乱开玩笑……不过,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你嫉妒了?”丁戈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坏笑着问。司科特轻轻咳嗽了一声,把谈话拉回正题:“昆泰沙,你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我现在的名字叫丁戈。”丁戈首先纠正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起罗吉尔随手放在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对准打火机点上,悠悠地吐了个烟圈,这才说:“我前些日子一直打电话要你们通知爱达荷州麦凯市政府,立即采取措施将那颗红色陨石密封起来,你们照我的话去做了吗?”
司科特与罗吉尔面面相觑,半晌,罗吉尔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说:“还没有……”
“为什么不照做?”丁戈脸色一变,有些恼火地问。
“实在抱歉……”对他这样激烈的反应,罗吉尔显然是始料未及,“只是……你每次要我们做什么事之前都不说明原因,只有完成之后你才最多告诉我们部分真相。我们一直觉得,只要有你在,没有什么事情会解决不了,所以……”
“陨石目前仅仅是在展览,不会有什么损坏。”司科特端了一杯咖啡放在丁戈面前,“如果要密封进行研究的话,随时可以通知麦凯方面把陨石运过来。”
“研究?”丁戈有些沮丧地拍了拍脑袋,冷冷地盯着他俩,不再做声。
“不是研究?难道……会是什么紧急的事态吗?”丁戈的目光让罗吉尔感到很窘迫。
“我什么时候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给你们打过电话?”
对人类来说,丁戈嘴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已经可以说是灾难了。深知这一点的司科特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丢下一句“我立即去通知当地政府”便转身离开。
罗吉尔愕然望着司科特匆匆而去的背影,转头问丁戈:“我说,你不能总是这样把我们蒙在鼓里,就不能向我们透露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次,恐怕人类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灾难,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究竟要发生什么事?”
丁戈迟疑了一下,说道:“具体什么原因我还是不能告诉你。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直按照我的话去做,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你马上去查询一下气象部门,看看最近爱达荷州一带是否将有降雨。如果有的话,请你立即安排一下,我要去寰球频道向全球发布一个消息。”
罗吉尔越听越糊涂:“什么消息?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整?不然我们根本跟不上你的思路!”
丁戈叹了口气,说:“只要爱达荷州或其附近地方大规模降雨,就会引发一场全球性的特大暴雨——带有极大腐蚀性的暴雨。”
罗吉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二十多年前,他和司科特在一次偶然'5。1。7。z。手。机。电。子。书'情况下结识丁戈,通过他神奇的预言和办事能力,两人屡破奇案,一路平步青云。对罗吉尔来说,丁戈这个人神秘得连中央情报局都查不出任何底细,而他的能力又令人匪夷所思。二十多年的交往中,罗吉尔也深知丁戈的习惯,所以每次丁戈提出要求,他和司科特都会不折不扣地照办。虽然有些事后他们自己看不到对世界产生了什么影响,但有些却的确是非常及时地预防了一些灾难的发生。因此,他对总统都不如对丁戈这么信赖。但这次与以往不同,丁戈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强烈要求他做这样大的动作,万一判断有误,定会让整个美国政府名誉扫地,这个责任他可承担不起。
丁戈却没有察觉罗吉尔这一瞬间转了这么多的念头,啜了一口咖啡,又补充说:“另外,我要你立即帮我安排一次会面。”“和谁?”“众神之戒的教主,云拔。”“谁?!”罗吉尔的下巴差点掉在桌子上,“云拔?他怎么可能会见你?总统级别的人才有资格!”“别大惊小怪的。”丁戈微微一笑,“你只需要告诉他,我知道那红色液体的秘密。”东京。银座染桂高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喂,你想把这家店的糖全吃光吗?”神尾薰促狭地笑着,鹈饲阳正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果然又撕开了一包砂糖,正要倒进自己面前的咖啡杯。他赶紧把小纸包放下,尴尬地笑了笑。自从水野忠信被捕后,事情确实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菊代盈子终于接受了阳正的约会请求,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带了神尾薰这个电灯泡。这算什么嘛!阳正就这样在郁闷之下,又被神尾抓住了嘲笑的把柄。与其他咖啡店不同,这家是纯美式的,因此墙角上挂了一台电视,整天播放环球频道的英文节目制造气氛。此刻,正值天气预报时间,一位美貌的女主持用甘甜亲切的声音说道:“气象云图表明,爱达荷州将会出现大面积降雨……喂!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鹈饲阳正的嘴巴忽然张大,手上的茶匙掉到杯里,发出很响的声音。神尾薰和菊代盈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电视,立刻也被惊呆了。只见一个男人将主持人推开,自己站在镜头前,脸上露出不太自然的笑容。是丁戈。“噗噗!”丁戈吹了吹刚抢下来的微型麦克风,“那个……各位观众,我简单说两句……”
“干什么的!滚出去!”“别捣乱!”在杂乱无章的吼声中,一只张开的手挡住了镜头。紧接着,响起一串乒乒乓乓的声音。阳正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意思——这个家伙,他该不会是……片刻,声音平静下来,镜头前的手被丁戈拿开。“地球上的居民请注意,”丁戈一脸严肃地说,“趁今天还有些时间快去多买些食品和饮用水贮存起来。明后两天千万不要出门,把窗关紧,房子不结实的另换住处。请务必照我说的话去做!”菊代怔了半晌,问:“他是不是疯了?”“不管其他人怎么样,我认为……我们应该按他说的去做。”神尾迟疑了一下,“他这么严肃,而且看上去还有些紧张,我可是第一次见。”鹈饲不假思索地表示赞同:“那还用考虑吗?他的话从来就没错过!”大洋彼岸。丁戈放下话筒,踩着满地呻吟的保安们走出大门,看见司科特和罗吉尔早已等在门外。
“也许你忘了准备演讲稿!活见鬼!”罗吉尔迎头怒吼道。“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前几天明确要你办这件事,你答应得好好的却没有履行,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郑重地告诉你们,我的判断绝对不会错。我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这绝对不是一场闹剧。希望你们立即组织人手开始进行全国性的防洪工作。”“我从不认为你的判断错了,”司科特委婉地说,“但你的行为却有点……不太恰当。”“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丁戈耸耸肩,“如果想做点什么的话,你们倒不如回到镜头前面去,分别代表政府和军方担保我的话的准确性。”司科特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我可以试试。虽然我的工作跟气象毫无关系,希望能让更多人相信你。”“这怎么可以?”罗吉尔不满地嘟囔道,“鬼知道他是不是在信口胡诌?万一错了怎么办?谁来负这个责任?”丁戈上上下下地看了罗吉尔几眼,用带着极度嘲弄的口吻说:“好,该做的我都做了,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
天空一片阴暗,隐藏着闪电利刃的乌云呈现出奇特的暗红色。
一声闷雷滚过,大雨滂沱而下。雨水也呈现出一种与乌云相同的红色,将整座城市的高楼大厦染得一片通红。
红色的雨滴落在一把把雨伞上,转瞬间洞穿而过。人们哀号着倒在地上,溅到雨水的地方肿起硬币大的泡,随即爆裂开来,鲜血迸出,继而被比血更红的雨水洗去。短短几十分钟,地面上的雨水便积到脚踝。
正如丁戈所说的,红雨始于爱达荷州,然后迅速扩散。从卫星云图上看,红色的浓云就像从平地生出来的一样,笼罩了整个北半球。各条大河中下游流域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洪灾,仅仅一天之内,死亡与失踪的人数总和就有七万之多。
联邦调查局办公厅。
“是时候说出一切了吧?”司科特的指节将桌子敲得当当作响,“你只告诉我们结果,却不说明原因,你所掌握的事情我们谁也不知道,所以根本无法理解你的行为!”
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的丁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摊开双手说:“我曾经很认真地跟你们反复说,你们就是不信。可我还是没有放弃,自己去了环球频道向全世界播报红雨的消息,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按我说的去做的人都还活着吧?不是吗?”
“你怎么真的跟个小孩子似的?你这是垄断这场灾难的秘密,用来宣扬自己的个人权威!”司科特斩钉截铁地说,“这跟云拔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