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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砸了过去。
只听见一声大喝“住手。”紧接着一粒石子带着破风声飞了过来。“喀嚓”一声竟把小手臂粗的坚硬木棍生生打折了。喊住手的人就是李靖远,而发出石子的自然就是孙禄堂了。在大街上几人不好开枪,所以孙禄堂也只能就地取材了,本来今天出来只是闲逛,孙禄堂也并未带暗器,不过后世被人称为“天下第一手”的他当然也不是等闲,所以他随手拿起一块小石子就弹了出去,不说他的准头,单就用手弹就可以比铁胎弹弓还要强劲的这份手劲就足以当的起这“天下第一手”的称号了。
那几个家丁打扮的人见有人出头,就扔下两个书生骂骂咧咧的向李靖远走了过来,刚才他们没看见孙禄堂发石子,以为是弹弓打的,也没觉得怎样,所以才敢过来找事。他们虽然没看见,人群里却有一人看的眼前一亮,不过他并未有所表示,只是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着。
那几个家丁没见过李靖远,不知道他是谁。只见为首的那个家丁说:“小子,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打断我的棍子,今天老子要打的你满地找牙。”李靖远把嘴一撇:“怎么每个坏人欠扁的时候都是这套词呀,一点新意都没有。”这句话听的对面几个家丁火起,拿起棍子对着李靖远就打了过来。看着他们扑过来,李靖远到有些兴奋了,这几年几乎没和别人动过手,自己这个当年的中南海散打高手早已经有些憋不住了,今天正好舒活舒活筋骨。所以当刘飞和警卫们要上来动手的时候,李靖远一挥手制止了他们,孙禄堂也想看看这个被战士们说得武功高强的节度使大人有什么绝活。只见李靖远向前斜跨一步,左手闪电般抓住最前面一个大汉的手腕,顺势一抖,那个大汉惨叫一声,捂着脱臼的胳膊就倒了下去。李靖远手脚不停,只听连续的惨叫声响起,只半盏茶的功夫,七个大汉或断手或断脚,有两个还给打脱了下巴,全都倒在了地上。李靖远的功夫看的孙禄堂眼前一亮,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如此迅速的将七八个会武的大汉只伤不死,恐怕自己都有些困难,看来这位大人的招式还真是有些怪异,眼见得好像全身处处破绽,却又好像全无破绽。
同样眼前一亮的还有那两个书生,等那七个大汉互相搀扶着灰溜溜的退走,刚刚爬起来的两个书生赶快过来向李靖远道谢:“多谢这位大爷帮忙。”两个书生一抬头,李靖远看见他们都十分俊俏先是一楞,他的眼神何等犀利,一看这两个人没有喉结,耳朵上好象还有带过耳环的痕迹,当即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是女扮男装的。他也不说破,对两个人说:“两位公子没事就好,谢就不敢当了,以后出门还是小心些的好。”说完也没等她们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几个警卫和孙禄堂也跟了上去。
那个书生看着李靖远越走越远的身影,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失落的感觉。书童模样的人看了看李靖远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的同伴小声说:“少爷,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听那个人的称呼少爷十分自然,显然是经常扮男装出来玩,那个被称为少爷的男装女子脸上红晕微显,冲着同伴啐了一口说:“莺儿,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小心回去我告诉张总管罚你。”那个叫莺儿的书童知道小姐是不好意思才这样说的,也不害怕,接着对她说:“少爷,人家都走远了,你还看,咱们还是回去吧,要不然那几个狗奴才找人回来,咱们就不好走了。”那个被叫做少爷的男装女子点点头,两人就匆匆离开了。
有了这么回事李靖远也无心在玩了,和孙禄堂等人慢慢的向馆驿溜达,旁边突然闪出一个人,向孙禄堂一抱拳说:“敢问阁下可是孙禄堂孙师傅?”这个人就是刚才在天桥看见孙禄堂发石子的那个人,孙禄堂也一抱拳:“不敢,在下正是。不知阁下是哪位?”那人说:“果然是孙大师,久仰大名了,在下姓霍名元甲。”孙禄堂还没答话,李靖远惊到:“你就是霍元甲?你就是创建精~~。”李靖远差点说出精武门来,心道,好险好险,现在他刚二十多岁离创建精武门应该还有十几年,差点没顺嘴溜出来。看见霍元甲和孙禄堂都诧异的看着自己,连忙找话说混过去,他对着孙禄堂说:“你不认识他,应该认识他父亲,他父亲是迷踪拳大师霍恩第。”孙禄堂这才恍然大悟。霍元甲又对李靖远一抱拳:“不知这位兄台是何门何派?招式相当新奇,恕在下眼拙,没看出兄台的门户。”李靖远摆摆手说:“不敢,在下并没有什么门户,所学不过是军中作战的实用拳法。”听李靖远这么一说,霍元甲脸色一变,他们这些习武的人最怕和军人扯上关系,所以就不再和李靖远搭讪而是转向孙禄堂说:“家父经常提起孙师傅,甚是想念,不知孙师傅能否赏光。”孙禄堂看了李靖远一眼,毕竟他现在是军人,一切要以服从命令为第一位。李靖远想这也是个结交京城武术界的机会,以后对自己或许有用,也就点头答应说:“赴宴我带着刘飞他们几个就行了,你去吧。”孙禄堂答应一声,跟着霍元甲而去。
看看自己的衣服赴宴也还可以,天色也不早了,李靖远一行人雇了辆马车直奔李府。来到李府李靖远下了车。一抬头,看见顶上铺满琉璃瓦的门楼,高高的围墙,朱漆光亮的大门,两边挂着两对灯笼,上面写着“李府”两字,灯笼下站着四个衣着光鲜的家丁。李靖远正打量着这座金碧辉煌,占地极广的节度使府,接到通报的李经方已经迎了出来。身穿绸缎盘领窄袖大袍,头戴四平巾的李经方上前一拱手说:“想不到李贤弟如此准时,有失远迎了。”李靖远也赶快施礼道:“李大哥太客气了,今天真是叨扰了,不知今天是家宴还是有其他客人?”李经方引着李靖远往里边走边说:“只是家宴,没有什么外人,除了我父亲还有就是我父亲的好友丁汝昌丁大人和伍廷芳伍大人。”“哦?”李靖远的历史知识也不是很好,丁汝昌是听过的,不过这伍廷芳却从未听过,不过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也不知道丁汝昌现在干什么,所以就问李经方:“不知道这二位和李大人很熟吗?是做什么的?”李经方点点头给李靖远解释道:“这两位即是我父亲的好友也是他的下属,丁大人眼下是北洋水师总督,领威武将军衔,伍大人曾担任过英、法、德、美数国领事,但现在已经辞官不做了,现下是父亲的节度使府咨议。”李靖远听着对这两个人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不过自己现在连李鸿章眼下是什么官职都不大清楚,心想回去要找人好好了解一下。一边走着边看看李府中亭台楼阁,水榭回廊,和自己长春的府邸比起来,自己那个本来很满意的府邸简直被比成了猪窝,心中感慨朝中的大员们都如此奢华,难怪中国近代贫弱,钱全花在修园子上了,还拿什么去发展国家。
李靖远边看着李府华丽的建筑边和李经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会就到了宴厅,只见三人已经到了,正在闲聊,李经方一介绍,李鸿章只是点头示意,其他二人却热情的问好,尤其是丁汝昌热情的请李靖远入座。李靖远连忙谦让:“末将来晚了,让几位大人久等,罪过,罪过。”丁汝昌和伍廷芳连忙客气。几人分宾主落座,很快丰盛的宴席就被摆了上来,那些极尽精美的各色菜肴,让在长春经常赴宴也算得是见多识广的李靖远看的一愣一愣的,心中不免暗暗计算了一下这一桌酒席的价值,发现保守估计这一桌酒席的钱恐怕足够造上十挺机枪了。
席间互相敬酒,四人边吃边闲聊气氛慢慢融洽起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海军上,丁汝昌一拍大腿道:“李将军前些日子给我们的那些军舰真是好东西呀,大部分都是下水不足三年的新舰,要是我们自己向欧洲人买恐怕要上千万两白银呀,不过可惜被南洋水师和广州水师分走了大部分,真是气人。”听到那些被自己送出去的船值上千万李靖远是一阵的心疼,早知道就卖给朝廷了,怎么说自己也能大赚一笔,难怪李杰大骂自己败家。后面听到船被分走了大部不觉奇怪,接着丁汝昌的话茬问:“那些船是我指名送给北洋水师的呀,怎么还会被分走了。”李经方不把李靖远当外人,连忙给他解释:“其实这是皇上的平衡之策,不能让北洋水师一边独大,所以才会以此来增强南洋水师的实力。除了“甘古特”号铁甲舰和“绿宝石”号、“博亚林”号巡洋舰以外,只留下了五艘补给舰。而把“阿德米拉尔。阿普拉克辛将军”号和“克莱姆尔”号装甲舰分别给了南洋水师和广州水师各一艘做为旗舰,其他的船分给了南洋水师四艘驱逐舰,七艘鱼雷艇和九艘补给舰,剩下的都给了广州水师。”李靖远一听心下黯然,看来自己这次真是赔大了,本指望把那些船送给北洋水师可以有效的震慑日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想皇上硬给分出了大半,这下可好自己少了几千万还给大顺三个舰队免费扩了军,对日本的震慑看来也是有限的很。
虽然心里不舒服,自己却是新进,没有什么根基,不好对皇上发牢骚,只是不做声。席间李鸿章和伍廷芳只是冷眼旁观,除了必要的敬酒客套到时很少说话,李经方只是热情劝酒,而丁汝昌是个爽快人,当下就要请李靖远有时间去北洋水师的分基地天津港去看看,李靖远正巴不得去了解一下北洋水师的实力,便欣然答应了。消息灵通的李经方到是给了李靖远一个有用的消息:“贤弟,今天你惹得乱子可是不小呀。”听到李经方这么说,李靖远有些好奇,问道:“什么事情?”李经方喝了口酒,又夹了点菜压压口说:“你今天在街上打的那几个人可是袁世凯的手下,你这样可是等于间接得罪了大皇子呀,你可要小心一点。”听到袁世凯的名字李靖远是心中一喜,总算又有听到个比较有名的名字了,没想到刚来就和他结了梁子,不过对于袁世凯来说,李靖远可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他只是满不在乎的说:“有这样的恶仆想来主人也不怎么样,不过我并非怕事之人,这样的事以后见到我还要管的。”爽直的丁汝昌听得是大声叫好,李经方想想李靖远的实力也的确不怕他们,也就没有在出言提醒。不过李靖远还是暗暗啧舌,李鸿章消息真够灵通的,想不到自己刚打完架他就知道了。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李靖远就起身告辞了,李经方又把李靖远送到了门外。回来李经方就问:“父亲,你不是说要探探李靖远的想法吗?为什么你又不大说话。”李鸿章喝了口茶说:“探他的想法非要说话吗?仔细观察也一样可以。”说完李鸿章脸一转对伍廷芳说:“文爵(伍廷芳字),你认为此人如何?”伍廷芳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说:“大人已经成竹在胸还要问我?既然大人问起廷芳就说说自己的拙见了。我认为此人乃人中龙凤,看他在北疆的手段又十分高明,做事往往出人意表,他的几个义兄也个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是我朝的栋梁之才呀。不过我看他似是很有野心,我们也不得不防呀。”李鸿章听的点点头说:“不过以他现在的军力,恐怕已经是节度使中三甲之列了,只要我们善待之也是我们的一个强援。”听到这里李经方摇摇头说:“他可不止三甲之列,据我在北疆数月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