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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几个信得过的人过来处理一下,好好地收拾一下,送去化好了妆再给火化,完了把骨灰留下来,人家活着的时候有恩怨,可人一死就什么都结束了,因果也到此为止,一切都化成灰灰。而且这是之前答应过人家的,要做到。”赵虎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
漠河点点头,应了一声。
“走吧。”赵虎臣拉开了车门坐上副驾驶道。
“去哪?”漠河上了车,转头问。
“机场。”赵虎臣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淡淡道。
VIP候机室。
张家女人坐在独立的隔间内一动不动。
闭着眼睛她已经保持了这个坐姿将近半个小时。
还有一个小时航班就要起飞,而这段时间内她哪都没打算去,就坐在候机室静静地等时间到。
这一次来明珠,可谓是满盘皆输,输在了胆大妄为的赵虎臣手上,张家女人的确没有想到在警备区那边的命令下达下来之后赵虎臣还敢动手,而且她也没有想到赵虎臣不但敢做,而且做的如此决绝狠辣。
在警备区门口看到那个遗落下来的行李包里面几件熟悉的衣服之后,她就已经知道什么都晚了,当时气急攻心的她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去找赵虎臣的麻烦,但这种冲动还是硬生生地让她忍了下来,毕竟这里是明珠,不是广州。
虽然还没有噩耗传来,但张家女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从赵虎臣动手开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赵虎臣冒大风险抓到张听涛不可能只是邀请他去喝茶聊天,她这侄子恐怕是永远都回不来了。一想到这点,张家女人就觉得揪心。张家第三代总共就两个有资格继承张家的产业,张少杰从小纨绔,三岁就把他看透的老爷子虽然偏爱老幺但毕竟还是倾向于培养张听涛做继承人,而这也附和她的心思,比起浮躁纨绔的张少杰,她的确更加喜欢从小就自立而且沉稳的张听涛,如今就是张家垮了她也从来没有觉得张家就这样完了,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家的香火还在,她在广州还有点话语权就能让张家换个地方重新起来,可现在,赵虎臣亲手掐断了张家最后一脉香火,张家已经彻彻底底地死透了。
虽然现在还没多少外人知道,可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开,她被赵虎臣这样一个晚辈在明珠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这一记巴掌响亮清脆,足够让整个明珠把她当笑柄笑上几年,更加令她揪心的是她短短在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内送走了老爷子还送走了自己的侄子,老爷子的死是大限到了,虽然走得遗憾但谁也没办法,虽然心里头歉疚觉得自己来得晚了对不起老爷子,可总归怪不了别人,但张听涛出事对于她而言不仅仅是一件奇耻大辱更是失去一个血亲。
气不气,肯定气,张家女人现在恨不得扒了赵虎臣的皮。
虽然就算是张听涛平安地让她接回了广州这张家被灭门的仇依然就一股脑地堆在赵虎臣头上日后慢慢来算,但现下她的确气不过赵虎臣的欺人太甚。
房门忽然就开了,女人睁开眼睛,蓝色的房门打开在,走进来的竟然是那该杀千刀的男人
赵虎臣
女人的丰满的胸膛肉眼可见地快速起伏了几次,而她的眼中也闪过一抹并不难发现的愤怒悲愤,最后被主人强行压抑至平静。
“你是来以胜利者的姿态炫耀?”女人冷笑道,就算是占尽了劣势但还是将那份刻薄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是。”赵虎臣带上门轻轻坐在女人的对面,犹豫一会,轻声道,“他死了,我做的,亲手。”
女人的身子轻轻一颤,虽然这早就是有心理准备的, 可听见了那确切的噩耗,还是让她感觉眼前一黑,胸肺一闷,一口起上不来就差点岔过气去。
“杀人犯”女人咬着牙,挤出三个字,眼神近乎怨毒。
女人说出一个字,赵虎臣脸上的平静就沉淀一份,杀人犯,的确,他就是一个杀人犯,手上沾满了鲜血和人命的杀人犯。杀人不是杀山跳也不是杀狍子,那叫畜牲,而人是人,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从杀第一个人开始到刚刚杀掉梁兵戟和张听涛,赵虎臣自己都数不清死在自己手上的到底有多少人,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竟然就终结在他的手上。
赵虎臣从来不觉得杀人能有多少理直气壮的理由,但无法否认的是他每一次下手都有很足的底气,他不动手,被杀的就是他,的确,这个道理没错。
可道理归道理,任何理由和辩解都没有办法抹杀赵虎臣是个杀人犯的事实,这三个字就像传说中那六字的箴言一样狠狠击在赵虎臣心口,是恐惧还是其他的什么,此时复杂的赵虎臣说不出来,但的确很难受。
这种难受和恐惧并不是来源于对法律的惧怕,而是一种道德更甚至于可以能的谴责和抗拒。
没人生下来就是杀人狂魔的,赵虎臣也不是,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到把杀人当成宰从山上扛下来的畜牲一样自然和利索,他一次又一次地用回忆和自我暗示掩盖杀人之后的恐惧,但始终却无法根除他对此的芥蒂。
女人的句子不长,就三个字,杀人犯,却比任何时候任何人的长篇大论都能够让赵虎臣难以承受。
他就像是一个习惯性地隐藏在阴暗中的侏儒,忽然一道圣光从天而降把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他狠狠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尴尬和羞愧,这些形容都不太贴切,赵虎臣无法寻找一个确切的词汇来描绘这种复杂。
“他的骨灰盒我会找个时间给你送上门去,或许你会觉得我在示威,但没必要,我真的没必要在得罪了你的同时还让你背后的那个家族感觉晦气,之所以这样做,也只是我答应了他们而已。”赵虎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女人霍然起身,骨灰盒这三个字刺激得她身子都微微颤抖。
“抱歉。”赵虎臣轻声道,“抱歉那天晚上对你的无礼,也抱歉对张家所做的事情,但我必须要这么做,没理由,我只是为了自己而已,张家不让我活,我只能这么做。”
“啪”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光。
赵虎臣脸颊上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一个抱歉就行了?一个抱歉你让我张家家破人亡,你间接害死了我张家最老和最年轻的两条人命,抱歉?你良心发现了?”女人眼角通红,声线颤抖,指着赵虎臣的鼻子的手不断地颤抖,最后声音带着颤音,这个短短一个月内亲人死的死离的离的女人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突破口。
【吸纳了“断根人在洞房”的建议,尽量地把主角的转变描写得自然圆润一些,突兀或者其他的什么了请直言,什么打击都能扛转变是一个缓慢而循序渐进的过程,请各位耐心,有问题立刻提出,马上着手修改。:主角性格是要转舵,但本质依然不变,这是核心的东西,我想应该能保留之前主角身上的爽点)最后,厚颜无耻求打赏,感谢落星追魂66打赏】
第192章 蛾子蜕变大妖孽
载着张家女人的飞机呼啸着上蓝天,赵虎臣躺在机场停车场的车内,透过打开的天窗看着天空,啥都没想啥都没说,抽烟,眯缝着眼睛透过烟雾了然看那片依然澄净的天空,烟抽了一支又一支,左手紧紧地握着那枚玉圭,掌心温润。
始终站在车外,漠河瞧着车内消沉的赵虎臣,虽然因为在外面等候的缘故并不知道赵虎臣在机场内和那张家女人发生了什么,但漠河用脚指头也能想象得出来家破人亡的张家女人肯定没给赵虎臣好脸色看。
赵虎臣在车里抽烟,漠河在车外抽烟,两个男人似乎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周围的车来了一辆又一辆,同时也有许许多多的车从他们的身边离开,或者一个人或者三三两两,孤身一人而来的大多刚送走亲朋好友,而三三两两而来的大多刚接到人,或者沉默或者欢声笑语,总而言之外面始终嘈杂,而两个男人却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姿态。
脚下散落了一地的烟头,漠河踩灭了最后一支烟,从起来,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摸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走到一边。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黑色宝马缓缓从入口驶来,似乎是瞧见了站在奥迪旁边的漠河,宝马径直行驶到了奥迪的一侧,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妩媚的女人,苏媚娘。
漠河指了指奥迪车里头,站在一旁没说话。
苏媚娘瞥了车内一眼,伸出手拉开车门,一股呛鼻的烟味让她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赵虎臣见到苏媚娘时着实惊讶了一把,从车内起身,虽然想不通这个时候苏媚娘怎么会出现,但还是主动问好。
“你上我的车。”苏媚娘淡淡道。
赵虎臣点点头,从奥迪车上下来。
见赵虎臣下车,漠河走进两步,挠挠头,歉意道,“她是我找来的。”
见着对面漠河并不掩饰的担忧神色,赵虎臣似乎明白了什么,微笑着点点头,轻声道,“谢谢。”
漠河一愣,看着赵虎臣坐上宝马。
宝马车缓缓离开,而漠河在原地站了一会,打开车门让车内的烟气散尽,然后开着奥迪去收拾工厂那边的残局。
宝马车上, 开车的是苏媚娘,赵虎臣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上谁都没说话,抽光了烟的赵虎臣就撇过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想要开口要烟,但见苏媚娘皱着眉头没好心情的脸色终究还是没开口。
机场距离海边并不远,宝马开到了海边,凭栏眺望而去便是一片大海,因为正处在行车道旁边,所以这边并没有太多行人,把车停在路边,苏媚娘打开车门,淡淡道,“下车。”
赵虎臣依言跟着苏媚娘下车,走到护堤旁,眺望大海无际。
站在海边,苏媚娘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漠河把事情都和我说了,我都知道了。”
“是不是很丢人?”赵虎臣苦笑,摇摇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火辣辣的巴掌,赵虎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送上门去给人打了一个巴掌,但无论如何,那个巴掌之后他的心里的确舒坦了一些, 赵虎臣自己都意识到这兴许就是可笑的赎罪心态,天天把腹黑城府挂在嘴边等真做出了事却以一副恕罪的心态跑上人家门去给人打,犯贱?这不就是犯贱么。
“还好。”苏媚娘没想象中的软语安慰也没有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地说教,只是又叹了一口气。
眺望着大海,苏媚娘轻声道:“失望当然是有的,但我不怪你,这一切都只是我,或者杨霆预料之中会出现的状况,只是我原本以为你自己能扛过去,但它来的比想象中的快和猛烈,本来你自己想通是最好,但我怕你不但走不出这个死圈子反而落入了魔障,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预料之中的?”赵虎臣愕然。
苏媚娘点点头,扬了扬精致的下巴,眺望无际大海,用一种很飘忽的语气轻声道:“恐怕我不说的话你也想不到吧,我的第一桶金是靠着诈骗起家的,很拙劣的诈骗也根本没有良心可言,后来东窗事发,被我诈骗那个公司因为用了我的劣质原料而惹上了**烦,后来公司倒毙,那家公司的老总也成了通缉犯,妻离子散差不多就可以形容他。而我也因此赚取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当时我十六岁。”
“后来我尝到了甜头,就一直骗,一直到十八岁的时候,我知道基金这玩意来钱更快,我就把我两年积攒下来的三百万都扔了进去,连个水花都没打响,我又变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但因为脾气倔,一直都和家里强着,从没想过回去的事情,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