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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不敢说,说不好就要带点本金和利息回去了。”赵虎臣能有那份连调侃带讥讽的恶毒心思祝太保也不会肤浅到当场跳脚大骂的程度,那只只有四个手指头的手抖了抖,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
祝太保的身后还有一个男人,确切一个无论到了哪里都容不得人忽视的男人,身高将近两米,身材魁梧如同小山,面貌黝黑而粗犷,偏偏跟这副应该憨厚的长相不同的是这个高大魁梧到了一定境界的男人脸上满是冰冷的表情,赵虎臣望着那男人,那男人也在看着,瞳孔自然地缩紧,焦距集中在赵虎臣的身上,这种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觉他很熟悉,就像是在山里头被躲在树林里头的熊瞎子给盯上了的感觉。
令赵虎臣惊讶的还是这个如同野人一般的男人那双手,宽大而厚实,能够瞧见那手掌布满了厚茧,但诡异的却是这个男人手背上的皮肤却宛如女子一样细腻光滑,一个像是神农架跑出来的野人浑身上下都粗犷到了一种境界,但偏偏一双手的手背皮肤光洁如女子,这是怎么样的一副诡异景象?
满老茧在练家子身上出现并不奇怪,当兵当的多了训练做多了身上就难免有些痕迹的道理一样,玩枪的特种兵手上和虎口肯定和寻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不说其他,就赵虎臣从小长大的赵家村,男人们的手没一个是光滑的,玩惯了猎弓扎枪猎枪还有匕首这种玩意那双手就是想好看也好看不起来。
最诡异的是那手背上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剔透的皮肤,这在一个男人身上出现本就很不可思议,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就差没浑身长毛的大猩猩了。
赵虎臣知道,练一口气的内家劲高深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从这个野人般的男人身上,赵虎臣最少得到了两个危险的信息,这个男人极其擅长玩兵器,是什么兵器还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小孩子玩的玩具。第二个是这个男人十有八九还是内家劲的高手,真正的高手。
眼下漠河没在,这眼看是祝太保那一边的野人要是真动起手来赵虎臣没几分把握,不是没有胜的把握,而是没有能活命的把握。
这货,恐怕也就陈太极那种级数的变态能四平八稳地挑翻。
会在这里遇上赵虎臣,祝太保也是大吃一惊,不过瞧见赵虎臣似乎是孤身一人上次那个带给他胆战心惊感觉的男人没在到是让他安稳了不少,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头之后祝太保立刻就开始琢磨是不是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把这厮干掉在这里。
但祝太保实在不敢确定上次那个恐怖的中年男人是不是就在这雍福会里头,如果真的在,祝太保不好说自己这边一定会输了,但闹大了真的惹毛了那头杨大老虎恐怕能不能回去江浙还真会是一个问题。
魁梧如野人的男人一脸麻木,赵虎臣能够感受到这有熊瞎子的身材熊瞎子的气势比熊瞎子更凶猛攻击力的男人已经绷起了身体,这种给赵虎臣带来的危险感就像是在他面前人立起来扬起熊掌的黑熊,似乎只要祝太保的一个眼神,这头畜牲就会冲过来。
第140章 千钧一发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当初把祝太保的一根手指留在了明珠赵虎臣就清楚这死梁子是没有解开的可能。
那一次赵虎臣占着上风,让祝太保断了一截手指,这一次祝太保占据着优势,会发生什么事情,恐怕谁都说不好。
赵虎臣的身体也随之紧绷起来,说后悔肯定是一点都没有,如果非要后悔赵虎臣也是后悔当初没拼着把祝太保给永远留在拳场。不过害怕的话肯定有,多豪气多厉害搞得像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架势的的英雄在赵虎臣的身上注定不可能出现,无论是在山上跟吊睛大虫还是黑熊瞎子这种级数的顶级杀手不期而遇还是眼下与跟神农架野人差不多的魁梧男人狭路相逢说不害怕那铁定是死鸭子嘴硬,但凡是个人就没有不害怕死的。
害怕归害怕,赵虎臣还没孬种到去向祝太保求饶的地步,这前提是建立在他清楚祝太保绝对不可能因为他的软弱有有所收敛的基础上的,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和祝太保都是同一种人,对方退一步我进十步得势不饶人的货,现在赵虎臣梗着脖子和祝太保叫板这厮兴许还有几分投鼠忌器,若是软趴趴地跑上去求饶那下场一定很凄惨。
已经做好了搏命准备的赵虎臣依照最坏的结局给自己两条选择,第一选择是玩命地逃,大山里头他打不过的畜牲多的是,但跑都跑不掉的绝对没几个,这一身的脚力和逃命的功夫是千锤百炼练出来的,第二个选择,万一逃不掉,铁定拉着祝太保一起下地狱,祝太保打不过他,这一点赵虎臣清楚的很,所以这厮就打算着若是能把这货一起拉到黄泉路上那一路也可以好好地报这仇。
祝太保没再说话,考虑着得失的他似乎开始慢慢地有了自己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他绝对不愿意看到杨大老虎的身边出现一个现在对他威胁很大未来对他威胁更大的忧患慢慢成长起来,将任何威胁都扼杀在摇篮,这绝对是祝太保行事的准则之一。
“这是要干嘛呢?剑拔弩张的难道要上演全武行?”一把清澈柔媚的声音就像是在三个气氛紧张的男人之间注入了一针润滑剂,虽说不上硝烟散去但之前的紧张感的确是减轻了不少。
赵虎臣抬眼看去,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不是苏媚娘是谁?
看着婉约绰绰而来的苏媚娘,赵虎臣心底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苏媚娘都没有理由眼睁睁地看着祝太保对自己动手,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能说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的确,苏媚娘的确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祝太保把赵虎臣给干掉了,她自然知晓两人之间愁怨的蛛丝马迹,说简单也简单,无非就是赵虎臣这个做晚辈的让那头横行江浙的豺狼折了面子损了身体而已,说复杂也复杂,横行江浙的豺狼从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一句不好听的他都要想方设法地报复回来,更何况这断指之仇。
但她更加清楚杨霆对赵虎臣的护犊之情,自认还算了解杨霆的苏媚娘竟发现自己想象不出若是杨霆知道了赵虎臣被祝太保干掉了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既然想象不出就说明这不是苏媚娘预料和掌控之中的事情,她不愿意涉险,更不愿意看到一头杀红了眼的老虎把她当作被殃及的目标。
说道私人感情,苏媚娘对赵虎臣的确是看好,否则也不会带他去见纳兰老爷子,可对于这样的女人而言,私人感情永远都是最后才考虑到的东西,甚至绝大多数时候都可以忽略不计,如果说让苏媚娘因为对赵虎臣那些微的好感就让她做出什么事情做出什么承诺肯定是天方夜谭。
“苏媚娘,你认识这小子?”祝太保嘿嘿一笑,原本微微抬起的手也放了下去。
“认得,杨大老虎最宝贝的晚辈。”苏媚娘淡淡地说了一句,瞧了赵虎臣一眼,平静道:“虎臣,如果不麻烦的话请你帮我去服务台要一瓶酒吧,我只喝正宗酒庄出产的酒,差的可不要。”
“成,一定拿最好的酒来。”赵虎臣笑着应是,转身便要离开。这一走,就算是彻底化险为夷了,借着苏媚娘的托词很自然地离开赵虎臣也不觉得自己是不是丢人,他现在是没空去理会这些东西,看似慢其实走得极快的他一直都在凝神注意身后的动静,只要还有一刻脱离那野人般的男人视线他就觉得不踏实。
赵虎臣一步一步离开,身后的祝太保没开口。
赵虎臣紧张,苏媚娘也紧张,站在祝太保的身边,脸上带着笑容,苏媚娘巴不得赵虎臣现在赶快拔腿就跑。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祝太保身边这野人般的粗犷男人拥有怎么样恐怖的实力。
“等等!”祝太保阴恻恻地开口,赵虎臣闻言条件反射般地身体猛地窜了出去,面子?那玩意就是个狗屎!
祝太保的身边,那野人一样的男人不用祝太保开口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样的身体违反物理常识地极快速奔袭过去。身边似乎吹过了一阵旋风,苏媚娘心中一惊一叹一咬牙,这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竟还是发生了。
“祝太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苏媚娘惊声道。
祝太保阴森地盯着赵虎臣的背影,没说话。
赵虎臣感觉到身后就像是有一座大山正压过来,不用回头看那令人窒息的强大压迫力就已经及身。
不要命地朝走廊尽头冲刺,赵虎臣感觉到身后的危险越来越靠近,那野人的速度竟然比赵虎臣还要快几分。
这样下去铁定没好下场,赵虎臣的思维运转速度比心脏的跳动要快上无数倍,而身后,赵虎臣甚至都感觉到了那只蒲扇一般的大手正狠狠地朝自己拍来。
掌风猎猎作响,这一掌被拍实了就是碗口粗的树也要拦腰折断!赵虎臣暗骂一声变态!
赵虎臣的双腿猛地踩在了厚实柔软的地毯上,因为太快的速度和太强大的惯性,他的身体还是狠狠地窜了出去,顺着这惯性在地上做出了一个难看却很实用的驴打滚,赵虎臣堪堪地让过了野人的手掌。
“呼!”的一声,野人的手掌狠狠地煽过空气,竟然发出肉耳可听的呼啸声!
一击落空,野人的表情没半点变化,一脸的麻木就像是电影中的丧尸一样,平静的表情跟激烈的身体动作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抬起脚,如同小山一样的身体大半力量都承在抬起的脚上,野人狠狠一脚踩踏下来。
赵虎臣眼快身体更快,再向前滚了两滚,几乎是后背擦着野人的鞋子滚了开去,之前赵虎臣躺着的地毯上印出一个深深的脚印,一直到野人的脚抬起来,那周围的地毯竟然肉眼可进地凹陷下去,刚才轰的一声中不仅仅是踩踏在地毯上的沉闷声响,更有一丝地砖裂开的脆响,这走廊下可他娘的是正宗大理石地砖啊!
狼狈不堪地从起来,还想要顺着走廊跑掉的赵虎臣却发现走廊的尽头走出来一个端着托盘的女服务员,那身穿一身旗袍身姿曼妙的服务员似乎没想到会见到眼前这一幕,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却已经打乱了赵虎臣的计划。
退无可退。
赵虎臣抄起了身边在墙壁上挖出来的一个小型装饰壁橱里头的花瓶,反手就砸向野人。
不避不让,野人的拳头毫无疑问地击碎了花瓶,赵虎臣手中握着半截切面锋利的花瓶,身体如同一条水蛇一样滑进了野人的怀里,勾手,反转,锋利的瓷面割破了野人的衣服,赵虎臣的身体从他的肋下钻出跃到他身后时野人的肋下已经被拉出了一条肉眼可见的血槽。
野人那张2744541650面积比寻常人大了将近一倍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身即消逝。
伸手,速度快到咂舌。
赵虎臣想躲,但这一次却没那么好运。
野人的大手狠狠地抓住赵虎臣左边肩膀,五指握拢就听见一阵骨骼的脆响,赵虎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击他眼前的整个世界就急速旋转颠倒了过来。
野人抓着赵虎臣的肩膀,竟然把赵虎臣整个身体举了起来,原本就两米多高的身体让野人举起双手之后就差不多能够碰到了天花板,野人这一举让赵虎臣的脑袋狠狠撞在天花板下垂的吊灯上。
吊灯剧烈地摇晃起来,几个灯泡一阵闪烁之后熄灭,而赵虎臣的身体也被野人狠狠抛出,砸在柔软的地毯上,已经满头鲜血的赵虎臣狰狞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祝太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杨霆急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