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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钱,换成单人单车的预约计时班了。”
程澄道:“那个赫莞尔吧?她就是单人单车。”
“有工作的当然不能集中练车啦。”江宜月轻轻说,“谁像我啊,一怒就打翻了饭碗了。”
“人家练车还有男朋友陪呢。孙桥啊,钟锦现在是不是不上班啊?我刚刚还在食堂看到他陪赫莞尔吃饭呢。”程澄叫道。
孙桥灵活地换线,连过两道限宽门,方懒懒道:“你真多事。”
程澄沮丧了。江宜月看她尴尬,便说:“有男朋友陪又怎么了?嗯,那孩子还真是娇贵啊。学车都得让人陪着。”
“人看上去挺乖的啊,而且还找了个好老公。”程澄望天,江宜月淡淡道:“我不觉得钟锦有多好,看上去很不舒服。”
程澄怪道:“你怎么和湛蓝一个论调啊!其实钟锦的确是个好人啊!他英俊,有钱,谦虚懂礼貌,待人温和也有能力……赫莞尔还真是好福气呢。哎,月亮啊……”她低声道,“看起来,你对男人还真是有成见啊。你不会真得不打算谈恋爱结婚吧?”
江宜月的脸色微微阴沉,本有的笑就掩起来了。
“再说吧。”她简单地道。
“其实大胆去找,一定有好人陪你走的。” 程澄享受着孙桥开车带来的平稳,也舒服地靠着车座,轻轻道。
江宜月望向窗外说:“暂时没那个兴趣。”
“是因为你爸妈离婚……”程澄还没说完,周琛力就把广播给打开了,哗啦啦的杂音飞出来,充斥了整个车厢。
“来点music!”周琛力嘻嘻哈哈地调着台,男主持人的调侃声,女主持人的装傻声,音乐的嘈杂声,电流划过,隐隐一个沙哑男声——
“滚……出去……”
车子行驶平稳,小风让头发轻扬。
程澄从后视镜内,看到孙桥抖了下眉。
周琛力靠着窗户,很得意地哼哼唧唧着小曲。
“滚出去!”
刺——
周琛力忽地坐直了身子,江宜月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程澄紧张地说:“唉?广播里放着什么节目呢?”
男女主持的打情骂俏,不知何时沉寂了下来,但屏幕上,却还保持着那个调频。
周琛力嘀咕道“不会吧”,他一手捏着那小蓝口袋,一手慢慢摸过去,小心地调台。
无论转到哪个台,听到的,只有杂音。
周琛力咳了一下,“你们刚才听见什么了吧?”
孙桥开车不语,江宜月沉默,最后只程澄小声说:“好像有个男人的说话声,他说滚出……”
“滚出去!!”
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广播内陡然响起的大吼,程澄和江宜月都撞到了车座上,周琛力抓紧了扶手,将那小蓝袋子护在了胸前,老大的身子缩在一团,哆哆嗦嗦。
“怎么……”程澄捂着脑门,“孙桥,你……”
孙桥盯着前方,冷道:“不长眼的玩意!”
车子停在了刚刚的拐弯处,那方石碑还静静地趴在一旁的草坪内。大家都看到霍小可正气喘吁吁地站在车前,他小跑到驾驶座旁,“对……对不住……”
他说:“我迟到了,看见车,一着急就拦过来……”
周琛力缓过劲来,他嚷道:“换一个!你直接上吧!”
孙桥潇洒地让位给霍小可,拉开后车门,将程澄往里一推,自己坐进来,程澄低声道:“刚刚好像有什么声……”
“嗯,说出了我的心声啊。”孙桥爱搭不理地说,“滚出去么。真想让你滚出去。”
程澄哑然,周琛力说:“小伙子,你真听见了?”
孙桥说:“嗯?没注意啊。我就顾着躲人了。听错了吧。”
周琛力捏紧了小蓝袋子,半晌说:“真是邪门了……还好我有护身符,好几百呢……”
他再嘀嘀咕咕什么,就都听不清了。因为霍小可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并线的时候差点和后面的车刮上,这么一惊吓,周琛力就把注意力给集中过去了。
程澄低声道:“你技术真棒!还没拿本就会躲人了。”
孙桥嗯哼了一声,他忽然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前方,片刻方淡淡道:“可惜——我当时躲得不是他。”
“什么?”程澄没听清,孙桥坦诚道:“我说你是个二百五。”
程澄郁闷中……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里,气氛极度沉闷,虽然大家都说没听到什么,但又都感觉的确是听到了些,可又都没法把话说死,便就各怀着心事摸着方向盘。除了孙桥,都练了个乱七八糟,便连身为教练的周琛力,也愈发地心不在焉。
待下车的时候,他似乎松了口气道:“没法上这车了。今儿晚上,我还得跟那会捉鬼的姑娘联系一下了。”
然后他狠狠地踢了一下那车轮,“真是邪了门的东西。”
程澄刚好推开车门要下来,只感到一个庞然大物自眼帘内闪过去
,一声闷响后,惊呼声四起。
她抬头望见本该轮休的正班教练顾伟峰,已将周琛力按倒在地,一拳一拳挥得恶毒,狠狠地打在了周琛力的脑袋和胸口上,一串鲜血已经飞了出来。
一堆下了车的教练员都涌过去,程澄在混乱中只听见顾伟峰怒吼着“你敢踢它,你敢踢它,我弄死你”,而后她便糊里糊涂地让江宜月给拉到一块安全地带,却让奔过来的保安又给推搡了一番,转几圈就撞上了一个站得如铁塔般的人,拳头捏得死紧,似乎也要抬起来,挥过去。
程澄抖了一下。她捂着脑袋抬头,霍小可盯着那被包围的“战圈”,眼睛几乎眯成了一道缝,就剩两片寒芒。
“霍小可?”她忍不住叫道,“怎么了?”
她连续叫了好几声,霍小可还是岿然不动。程澄心惊胆颤,生怕他入了邪,当胸捶他一拳,“喂!快回神啦!”
霍小可的身子哆嗦一下,他嗯一声,“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没事啊。走了啊,明天见。”
他丢下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转过身便离开。
程澄有些发呆,江宜月赶来过来,说了声“别凑这热闹了,班车要走了”,便拉着她匆匆远离这片混乱。她俩朝着班车拼命跑,可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地看见各路班车浩浩荡荡,依次通过了校门——程澄特意瞅了一眼,西线班车上,孙桥好整以暇地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目光扫过傻傻地站在车外的她,分明是在嘲弄着“白痴”。
江宜月和程澄对望,彼此都问:“怎么办?”
现在是一点,而下一趟班车,就要等到三点多了。
“要不我们等公交车吧。” 程澄指了指校门口的远郊车站牌,“虽然慢了点。”
而且还要花钱!
江宜月刚要点头,听到一个蛮熟悉的悦耳男声在身后响起,“你们没赶上班车吗?”
大热天,依然穿着干净的长袖白衬衫的钟锦,与赫莞尔并肩走过来。
迎着有些刺眼的阳光,他依然带着轻松的笑意,“班车都走了吧。你们准备怎么回去?”
“钟经理!” 程澄欢呼雀跃。
钟锦好脾气地微笑,“程澄。虽然不是上班时间,但是也要稳重些哦。下了班也不用喊经理啦,钟锦就OK。”
程澄就不好意思地“庄重”起来,又为他的后半句话而笑开了。江宜月和他不熟,就轻轻点头算是招呼,又说:“我们去等公交车。”
“我送你们吧。” 钟锦笑道,“你们都是湛蓝筝的朋友,湛蓝筝是莞尔的朋友,我帮个忙也是应该的。而且程澄也是我的员工嘛。”
“不用了。”江宜月说,程澄却兴奋地拉起了她,“真的啊?太好了!月亮,我们别挤车了,走吧。反正大家也并不是很陌生的人嘛。”
江宜月其实很想说“别打扰小两口的独处”,但这不含蓄的言语当然不能宣诸于口。她只是本能地不喜欢和太多人凑到一起——因为那要说笑,而江宜月喜欢静静地呆在一旁,看看风景,只想自己的事情。
不过她的确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拒绝这个便利,何况程澄已经欢天喜地拉着她过去了,赫莞尔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程澄高高兴兴地先坐到了后排。江宜月略略犹豫,手搭在门把上不动。
钟锦轻道:“我来吧。”
他大概以为江宜月开不动这扇车门,便为她打开,又让出路来,稍稍躬身。
这样的礼节让江宜月很是不知所措,她站在原地没动,眼睛里只有钟锦的一抹浅浅微笑——在阳光下那张俊朗的年轻面庞上。
眼睛有些发花。
“女士——请——”
钟锦见她还是没进去,就弯下腰,夸张地做了个绅士的礼让动作,再用一种诙谐而玩笑般的语调说着——赫莞尔和程澄都笑起来了。江宜月的脸就在这无伤大雅的笑声中,一层层涨红了,带着轻微的恼怒——她不喜欢当焦点,无论是几个人相处。
“谢谢。”她礼貌地说了一句,不再看钟锦,匆匆坐进去了。
银灰色的小车启动,稳稳地开上了路。
此刻,没有人知道,明天的这里,会发生什么。
☆、第五章 晦气的一天
拉开车门,程澄被忽然退后的霍小可碰了一下,她的视线跳过霍小可望向车内,看到后车座上放了一只小蓝口袋。程澄觉得眼熟,就问江宜月,“这是昨天那个周琛力教练的东西吗?”
江宜月说:“大概是他落下的吧。放一边就好了。”
正说着,顾伟峰握着大水杯大踏步走过来,“看什么呢?”
程澄也不敢吭气,霍小可阴阳怪气道:“教练——”他拖长了音,“这是什么啊——?不是您车子上的吧?”
顾伟峰看到了坐垫上的小蓝口袋,他脸上一灰,抄起来就丢到垃圾箱内。
“上车!”将三个车门都打开,他冷冷吩咐着。
孙桥一直都是一言不发,此刻也只俯身钻进车内。江宜月和霍小可也先后上去了,程澄排在最后,可巧望见了周琛力,正往旁边的21号车走来——想来他今日要替的是这辆车的正班了。
程澄对这个教练的感觉挺好,就等了一下,“周教练!您没事吧?”
因为身后就是顾伟峰,程澄也不好问太清楚,觉得这一句足矣了。而且今日这两位教练都在,可见昨天的事情,似乎没有那么严重。到底是如何解决的,程澄虽然很想八卦一番,但她此刻已处在了练车前的紧张状态,也没那好心情了。
不过周琛力面色灰败,看都不看程澄一眼,只匆匆招呼着21车的四个学员上去,嗖地就开走了。
好像逃命般。
江宜月唤了声“丫头;快点”,程澄扭头撞见了顾伟峰凶狠的目光——不是望着她,而是望着绝尘而去的21车。
心里咯噔乱响,她再仔细瞅;那顾伟峰已收回目光,正轻轻抚摸着方向盘,似乎那是恋人的脸。
她为这个古怪想法感到恶心,然后听到孙桥没好气地说:“白痴,上车啦!都等你一个!”
今天的科目多而难,坡起,侧方位和定点停车都匆匆做过后,就开始了排长队的过井盖。因为是细致功,速度要慢,每次又只能走一辆车,等候时间便格外长,车子都耐心地排着,远远望去,这里仿佛盘开了一条七扭八歪的巨蛇。偏偏这个时候快中午了,高升的日头火辣辣,这秋老虎一点不逊色夏三伏,从教练到学员都不觉昏昏了——只霍小可还伶俐着。
其实他前两个小时,都没怎么说话,脸色阴沉;和顾伟峰有一拼。程澄还在嘀咕着一车三个冰块男的时候,霍小可就过完了井盖,和江宜月交换位置——当时还跌撞了一下,朝着车门就倒过来。江宜月只是停在那里看,也就是程澄心善,伸手扶一把。感觉阳光火热,这位前男友浑身上下却都在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