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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宝·诺格说:“告诉他代文浦先生把信给我了,它属于我所有。”
“它不属于你所有,”梅森说,“只是在你的桌子里而已,而代文浦对你的雇用已经结束了。”
“噢,闭嘴,我恨你!”美宝愤怒地叫道。
“你有理由恨我。”梅森对她说。
“告诉地方检查官这儿有个女人一直在记录我们所说的每一个字。”美宝·诺格对包姆说。
“嘘,”包姆转身对她说,“别嚷,让我听电话。”
包姆拿着话筒听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位律师叫佩里·梅森。噢,你听说过他?嗯,名字很熟。是的,他说他不反对把信保存在保险匣里交到您那儿收押保管,直到在法庭上当着遗产税评估员的面打开。好的。”
包姆挂上电话。
梅森说:“我们需要您个人和代表官方两方面都对此事负责,包姆先生。”
“对,我负责。”
“你把盒子带给地方检查官。”
“我保证把它交到地方检查官手上。”
“你现在就把它带去吗?”
“不能马上去,我在这儿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干,我明天给他送去。他说明天完全可以。不过我会小心保管它保证不发生意外的。”
“那很好,”梅森说,“我反对您把它带走,但是既然您坚持要这么做,我只能希望您保证信别被打开。”
“我会随身携带它的,”包姆说,“现在,为了把事情搞清楚我想要一张你的名片,万一最后发现你并不代表那位寡妇……你是个律师,我用不着告诉你你自己的事。”
“是啊,用不着,”梅森高兴地说,“这是我的名片。”
包姆警官向他的车走去,胳膊底下夹着保险匣。
“我和你一块走。”美宝·诺格跟着他。
德拉·斯特里特听到前门“咣噹”关上了,抬头看着梅森。
“快把茶壶从炉子上拿下来,”梅森说,“你还得用抹布擦一遍,别留下指纹,再擦一下炉子上咱们碰过的地方。他们走不了多远就可能想起来。”
德拉·斯特里特冲进厨房。几分钟过后她回来说:“好了。”
“好吧,”梅森说,“我们把灯关掉,就这样。”
“头儿,那个秘书会说服包姆把信打开的。”
“不会那么快的,我们的最大问题,德拉,是保证那封信在胶水干透之前别被打开。如果他们带着它四处瞎转的时间太短他们就能意识到信被打开再封上过。”
“她肯定会说服他把信打开的。”
“在去地方检查官那儿之前是不会的。”
“你想打个赌吗?”德拉·斯特里特问。
正在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梅森看着德拉。
电话铃继续响着。
“我们接吗?”德拉·斯特里特问道。
梅森点点头,说:“你去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说话之前先弄清楚对方是谁。”
德拉·斯特里特拿起话筒,“喂?”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的。”一边用手捂着听筒,一边对梅森说:“贝克斯菲尔德一个收费电话亭打来的电话,他们在投币。”
“哪儿打来的?”梅森问。
“贝克斯菲尔德,叫号电话。”
德拉·斯特里特突然把手从话筒放下来,说:“喂?”
有一会儿她看上去很迷惑,然后又抓起铅笔,在纸上快速记起来。
她看了梅森一眼,眼神很迷惑,“喂!喂!接线员,那边似乎被切断了,我正在和贝克斯菲尔德通话……你确定吗?”
德拉·斯特里特轻轻放下了话筒。
“怎么回事?”梅森问。
“我刚一说话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她说,“是从贝克斯菲尔德一个收费电话亭打来的叫号电话。那个男人说‘普斯非克·帕利塞则汽车旅馆,圣·伯纳底诺,13号’然后线就断了。我认为是被切断的,接线员说是对方挂断的。”
“这可真见鬼了!”梅森说,“他没说名字吗?”
“没有,只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还是叫号电话。”
“是啊。”
梅森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德拉·斯特里特紧张地盯着他。
“如果美宝·诺格说服包姆打开那封信会怎么样?”她问。
“那可就惨了。”梅森说,“不管什么时候信被打开,人们都会猜测是我曾经打开信封,把写有证摒、怀疑和指控的内容毁掉了,换之以几张白纸。”
“能看出来信封是被蒸汽熏开的吗?”
“当然了。分析一下信封盖上的胶水就能表明它是从胶水瓶里的,而不是原来就在信封盖上的粘合剂。”
“那会怎么样?”
“一旦指控被指出,”梅森说,“我们就会发现自己孤立无援,被人们以怀疑的目光看着,警察局很可能基于怀疑而采取行动。”
德拉笑了,“你绕了这么大一圈不就是说我们可能被逮捕吗?”
“是我可能被逮捕。”
“那么明智之举岂不是……?”
电话又响了。
梅森冲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
她拿起话筒,说:“喂,是的。”接着,她把手捂在听筒上说,“头儿,你接从夫勒斯诺打来的电话吗?”
“问一下是谁打来的。”
“请问是谁打来的?”
她抬起头,“代文浦夫人。”
梅森点点头,德拉·斯特里特递给他话筒。
“喂?”梅森说。
“是佩里·梅森先生吗?”
“是的。”
“请稍等,代文浦夫人要和您通话。”
过了一会儿梅森听到了米日娜·代文浦平铺直叙、毫无语调的声音。
“梅森先生,有一个天大的误会:他不见了。”
“谁不见了?”
“我丈夫。”
“莎拉·安赛尔告诉过我,他今天下午死了,你指的是这个吗?”
“不是。我是说他不见了,他真的不见了。”
“你是说他没死?”
“是的,梅森先生,我就是这个意思。他没死,他根本就没死,他不可能死,只是他不见了。”
“去哪儿了?”梅森问。
“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不知道,他钻进一辆汽车消失了。”
梅森强压心头怒火,说:“这是什么把戏?你们到底要隐瞒什么?莎拉·安赛尔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爱德·代文浦死了,那是今天下午3点的事,她当时说他15分钟之前死的。”
“那是医生告诉我们的,我们都以为他去世了,我们不知道在你来这儿之前怎么能跟你联系上,而且在此之前我们都给搞糊涂了,因为……”
“你们现在在哪儿?”
“在一个商店里,但是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们要回洛杉矶去。”
梅森说:“别回洛杉矶,乘最早的一班飞机、火车或公共汽车到圣弗朗西斯科,赶到圣弗朗西斯科机场,到中楼去等我们。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明白。”
“你会按我说的去做吗?”
“我得问问莎拉姑妈。”
“她在哪儿?”
“她就在这里。”
“那好,去问她吧。”梅森不耐烦他说。
他手持话筒等着,意识到了德拉·斯特里特焦急的目光,然后他听到了米日娜。代文浦说:“很好,我们就按您说的去做。”
“别和任何人说话,如果有人问你问题,不要回答。我是说包括任何人在内,你明白吗?任何人。”
“我明白你说的话,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不明白为什么没关系,照我说的去做。”
梅森挂断电话。
他愤怒地冲着灯的开关走过去。
“怎么回事?”德拉·斯特里特紧张他说。
“很明显,”梅森说,“我们已经成了两面夹击的牺牲品了。”
“爱德·代文浦没死?”她问。
286
“根据最新的报道,他活得好好的,可是人消失了。可能正在往这儿赶,也许就是从贝克斯菲尔德打电话来留下神秘口信的那个男人。”
德拉·斯特里特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走进厨房,确认所有物品都已放回原位,擦去指纹,关掉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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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在前门等着他,说:“我们走吧,德拉。”
“去哪儿?”
“回奇科,把这辆车交回去,然后尽快出城。我们耽搁的时间够长了,该给德雷克侦探事务所打电话了,告诉保罗·德雷克派两个人盯着圣·伯纳底诺的普斯菲克·帕利塞则汽车旅馆,注意13号房间,一旦房间住进入就立刻通知他。我们还得让保罗·德雷克查一下爱德·代文浦的事情。快点,德拉,我们走。”
4
凌晨2点45分,佩里·梅森和德拉·斯特里特走进圣·弗朗西斯科机场。
“你先上去,”梅森指指中楼,“四处看看,如果她们在那儿,就示意我一下;不过要是发现有人在监视她们的话,别做任何示意,直接下楼来告诉我。一定要仔细观察一下周围。”
“我怎么能看出来是不是有人在监视她们呢?”
“如果有人坐在那儿读报纸或杂志,表面上看完全沉浸在什么事情里,就过来告诉我。我们得小心别钻进别人的圈套里。”
斯特里特走上楼梯,几分钟之后回来报告说:“有个男人坐在那儿读报纸呢,头儿。”
“她们俩在那儿吗?”
“在那儿,看上去睡着了,两个人都是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梅森说:“德拉,3点5分有一班飞往洛杉矶的飞机,订四张机票,我上去找她们,即使有人监视我们也没法子。”
梅森上了中楼,那个沉浸在报纸中的男人很自然地翻了一页,继续读着。
梅森绕着中楼走了半圈,又折回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坐在了莎拉·安赛尔旁边的椅子上。莎拉·安赛尔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米日娜头靠在莎拉的肩膀上,安静地睡着。
梅森碰了碰莎拉·安赛尔的胳膊。
莎拉不舒服地扭动了几下。梅森抬头望着那个读报纸的男人,又碰了碰莎拉·安赛尔。
她突然醒过来,睁开眼睛。
“抱歉,”梅森很自然地问,一边点燃了一根香烟,“请问几点了?”
莎拉开始睁大眼睛,她认出了梅森,嘟囔着说:“噢,我……我……”
“吸烟吗?”梅森问。
拿着报纸的那个男人似乎仍在津津有味地读着。
米日娜·代文浦被说话声惊醒了。
“嗨,您好,我……”
梅森冲米日娜紧皱着眉头,她意识到了什么,止住了话头。
“请问您哪位有火柴?”
米日娜从包里拿出一只打火机。
点燃香烟,梅森说:“非常感谢。”说着,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靠在椅背上,低声对莎拉·安赛尔说:“3点5分有一班飞机去洛杉矶,我的秘书斯特里特正在买票。她会在门口不引人注意地把票递给你们。先上飞机,我们到那儿再谈。”
梅森又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走到阳台的护栏边上,向下望着,刚好看到斯特里特示意票已经买好了。
梅森随意地走到阳台深处,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他走到一把椅子跟前坐下,斜倚着,若有所思地吸着烟,目送着莎拉·安赛尔和米日娜·代文浦下了楼梯。
一直在读报纸的那个男人站起来,走到中楼的护栏边,随意地举了举右手,然后又回到座位上。
梅森站起来,走下楼梯,来到大厅。他步子很慢,但却在仔细地计算着时间。3点5分的飞机离港还差两分钟的时候,他到了登机口。
斯特里特拿着机票和登机牌正在等他。
“她们上去了吗?”梅森问。
她点点头。
“我们走吧。”梅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