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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众人的来信,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崔芸我卿还是很快判断出,主动挑事的应当是李璟。他虽然与李璟相处时间不长,可对它学生的胆大妄为是太清楚了。当初,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团结兵队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敢不声不响的带人伏击刺杀封彦卿了,李璟现在挑事攻打封彰,这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他惊讶的不是李璟的胆大,而是李璟如何不声不响的就有了这么强大的一股力量,强大到能轻易的战胜封彰?
“这个事情如何处理?现在王进武大有借事挑事的打算,如果处理不好,可能引起很大麻烦。”宋威问道。
王敬武掌控着青州的牙军,一直是悬在宋威头上的一把利剑,让他处处受掣肘。不过他也并没有坐困愁城,上将他借招募团结兵之机,在青州招募了五千青州兵,特别是把崔芸卿拉拢过来之后,得了大批的钱粮,让他迅速的将这支团结兵变成了一支自己得力的武力。在掌握了这支青州兵力,宋威又在崔芸卿的财力帮助下,迅速的在原五百亲兵的基础上招募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亲兵营。
算起来,宋威现在手中有八千人马驻扎在青州。王敬武有五千牙兵,不过如果加上其私兵家丁等,应当不下万人。双方人马相当,不过宋威的人很多都是新招募的,实力远不如王敬武,他宋威借崔芸卿及一些倒向他的淄青本地豪族的帮助,也是迅速的拉拢了许多支州兵和县镇边。他与王敬武现在互有忌惮,却又巴不得能立即打倒对方。
宋威担心王敬武借李璟之事挑起事端,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并不想此时开战。
崔芸卿猜出宋威想妥协退让,这个结果定然是最后出卖李璟。李璟是他的门生,且对他一直不错,留在登州后每月还会定期派人送来礼物,且都十分贵重。这样的门生,就算是青州第一大族的崔家也并不多,虽然有钱的门生很多,可如李璟这样有孝心有钱还有兵权,更加还如此厉害能打仗的可就没有了,这样的学生他得保。
“李璟虽然是在下门生,但他亦是大帅麾下。吾观李璟,虽然年青,但知进退,懂分寸,又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实乃年青之豪杰。而封彰久镇大谢砦,与王进一起将登州港和海路几乎把持手中。登州港和海上商路几乎是我淄青镇大半个财源,一直由他们主掌着,实际上是帮王敬武不断输送军资。现在李璟与封彰开战,这在外人眼中正是大帅对王敬武开战,如若此时大帅妥协退让,那看在天下其它人的眼中,特别是那些追随大帅将士们的眼中,又会做何感想?”
“可李璟毕竟挑事在先,私自起兵作乱,这是叛逆之罪。”宋威犹豫道。
“人嘴两张皮,谁也不能把别人的嘴缝上。封彰说是李璟攻击他在先,那李璟也说是封彰勾结海贼袭击他在前。更何况,封彰并没有证据,而李璟手上却有独眼蛟海贼俘虏,以及封彰的侄子还在封彰部下的被俘以及投降将士。这些人中可是有很多愿意站出来为李璟做证,说明是封彰无理在先。”
“事实结果真的如此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大帅,真相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怎么做才对我们大家都有利。大帅并不是一个人,这也不是在审问普通的案子,事关众多跟随大帅之人的利益,得慎重。”崔芸卿十分直接的说道。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做?”宋威倒并不是个迂腐之人,也并不太在乎所谓黑白真相。要不然,他也不会和王敬武争执,干脆做个闲散节度使好了。他这番话只是让崔芸卿先表态,只要他肯下决心,那宋威有他的支持就有把握多了。
崔芸卿微微一笑,道:“现在的情况,反正就是和王敬武打嘴仗,先得把这叛乱的罪名摘掉。只要事情不是叛乱,那么只不过是两支友军的私下撕杀,这虽然也是于理不合,但这样的情况这些年也是多了去了,算不了什么大事。将此事定为两军误会相争,然后节帅可以调几位有份量之人前往登州调停两军。这样一来,就是帮了李璟大忙了。李璟本来就是我的学生,也是大帅的麾下,如此一来,他定然更加感恩,从此定对大帅忠诚不二。”
宋威听的直点头,李璟在这两仗中表现出来的能力相当惊艳,更何况他还有一支能够击败封彰的军队。如果李璟能够忠心投向他,那么他就有了一支插入登州港和海上的兵马,这海上商贸巨大的利益他也能得到一分,用来缓解现在处处捉襟见肘的钱粮困境。
“大善!”宋威拍手称赞,“我看,就以你为主,去登州后,再调登州刺史宋温、登州长史王敬文做副,再请昭王出来做个见证人。你们负责此次两军调停,具体的,就由你全权负责,尽量多给李璟争取一点好处就是。这小子这回打了个大胜仗,露了回大脸,咱们不但要给他撑腰,还得想办法给他弄些甜头奖赏。”
崔芸卿见到这个结果,也是心中长舒一口气,好不容易出个厉害点的门生,还真不愿意看到他就此夭折。
第229章 喜上添喜
战后的沙门镇上到处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岛上张灯结彩,燃放爆竿,仿佛元旦新春。岛上的那些商户亲眼见证了李璟率沙门镇军将强大的封彰打的落荒而逃,也不由的极为震惊,不少原来心里还有些异样想法的人也不由的安静老实下来。
打了一个大胜仗,李璟也是毫不吝啬,不但各队都按功论赏,给予重赏。另外还有士兵个人的斩将、夺旗、首级军功也都按军中明定标准发放。除此外,此战被李璟定为以少击多却大胜的上获,全军所有士兵都获得上获奖赏,战死受伤的士兵更是抚恤津贴翻倍。
为了庆贺此次大捷,李璟特意让岛上军民放假一天,军民同庆,所有的镇上百姓还都每人发送一百钱,一斗米的赏赐。连那些外地前来筑城的百姓,也都获得一斤酒二斤肉的赏赐。
沙门镇军的胜利,李璟的豪爽赏赐,让所有的百姓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气氛之中,也忘记了李璟这次有些造反般的战斗本质。
这一天,李璟也暂时的放下了军务,回到府中,安安静静的陪着家人一起吃顿饭。自到岛上之后,李璟一直忙碌,平时连在家中吃个家常饭的时间都少,甚至晚上很少回家睡觉,多是在镇将府中忙碌到深夜后就留宿在那。这让韩氏十分不满,亲自去镇将府送过好几次饭菜。
王桂娘见李璟只带着赵江几个侍卫回来,一脸欣喜的迎上前来:“夫君回来了。”亲自帮李璟解了披风,还特意往李璟的后面看了看。
“看啥呢?”李璟问。
“妾身看夫君今日怎么没有带于师妹和郡主她们一起来啊。”王桂娘轻笑,女人总是敏感的。特别是如今李璟的身份渐变,原先还只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农家子弟,现在却已经成为了一镇镇将,手下数千兵丁,上万民属。特别是看着出身高贵的于幼娘和郡主还有萧玉楼这些女人总是围着李璟身边时,说不妒忌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今日就是想咱们一家人吃个家常饭,一会四妹夫还有三个姐夫也会来,其它人就没有了。”李璟知道王桂娘的那点想法,不过他也不说破。
伴着王桂娘进入府中,这是座青砖绿瓦的宅院,宅院很大,里外三进十几间房。李璟先前调了四个残疾退出队伍的老军做了护院,又从那些带上岛的流民中找了四个孤身无家的年青女子帮做家事。院子里干干净净,异常整洁。
“娘,三郎回来了。”王桂娘一踏进内院,就高兴的喊道。
“三郎回来了啊。”李母正坐在堂上缝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虽然李璟并不缺这些,可李母却总要亲自给李璟做鞋。
李璟上前给韩氏跪下磕了个头,也算是对经常不能回家来的内疚之情。“儿给母亲请安!”
韩氏上前扶起李璟,帮李璟轻拍落了肩上的灰尘,“回来就好,还行什么大礼啊。婉儿,快给三郎倒茶,我去厨房,今天亲手给三郎做他最爱吃的冷陶。”
“娘,我来帮你。”王桂娘一边道。李母拉着桂娘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多陪下三郎,他忙,难得回来一次,你还不好好陪下他。今晚把他留下来,有些事情你得主动点。你看杏儿那丫头多可爱,俺都急着抱孙子了。”
王桂娘脸上飞起两片红霞,她自己也着急,总想能快点帮夫君怀个孩子,那样她也就踏实了。可是李璟总是很忙,偶尔回家有时也是很早就睡下了。难得有那么一两次机会,却还经常要与婉儿那小人精分去。说也奇怪,虽然说次数有些少,可婚后到现在也小半年了,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不说她,连婉儿那丫头也一样。
杏儿就是张承宗的女儿,当初张承宗一家差点饿死在路边,这丫头十分胆大的拦了李璟的马车要粮食。先前张承宗一直担当着李璟的家丁头,杏儿和他娘也就一直不时来李璟家中帮忙做些杂事,陪老太太说些话什么的。李母自李璟的二哥也去世之后,现在就喜欢小孩,杏儿又听话懂事,小大人一样,李母把她亲孙女似的疼爱。杏儿给李璟请了安,不注意就出了厅堂,一会儿却又拉着她娘回来了。
张承宗的妻子是个河北女人,大方豪爽,笑着给李璟问安,便赶去厨房给李母帮忙。没一会,刘守谦的妻子也带了一男一女两个七八岁的孩子来给李璟问安后,也去厨房帮忙去了。这两家与李璟家隔的都不算近,难得他们却经常来李家。刘守谦和张承宗以前本来说是李璟的家丁头,又是李璟救济帮助他们免于饿死。现在又得李璟提拔做了都将头,可谓是李璟的心腹左右。他们家眷常来家中,李璟也是比较乐意,这样也算是能够更添进一些亲密。
三个孩子在一起,总是很热闹。刘守谦的儿子石头在一旁开始向妹妹柔儿和杏儿炫耀他在学堂中认识的字,两个小姑娘一脸崇拜的看着拿了个树枝在地上写写划划的石头。
王桂娘和婉儿望着三个孩子,眼中都是一脸的喜欢。
“我看回头可以让张宏在镇上张罗一个女塾,把镇上军官幕僚们的女孩子,还有其它愿意的女孩子教授她们识文认字,学习点文化。”李璟笑道。
“这倒也是好事。”王桂娘道,“咱们那学堂免费教授岛中军民子弟,可得不少人称赞呢。”
又聊了一会,李璟始终没有看到五姐婉婷,不由奇怪问道:“五姐呢,怎么回来一直没看到他?”
婉儿在一旁轻笑出声道:“一早就被韩家夫人派人接过去了,说是弄了几块上好的镜花绫,准备给她家小娘子做嫁衣来着,说五姐女工好,让她去帮着看看。”
“哪个韩家?”李璟愣了一下。
“就是兵曹佐韩进士家。”王桂娘在一边道,“我都正要和你说起,这韩家老夫人似乎有和们家攀亲戚的意思,估计是看上咱们家五姐了。五姐那丫头倒也似对进士郎有意的,韩家三天两头来接,她就一次次往那边跑。还没出嫁的姑娘家,这也有些太大胆了。”
听说还有这事,李璟沉吟了一下道:“韩家虽然世代商户,不过韩仲武好歹也是个进士出身,而且现在军中也是办事得力。韩家如果有意,五姐也有心的话,我倒觉得这是一桩好事。谈不上什么攀不攀的,五姐今年也十五了,正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她既然自己中意,那这事问母亲意见,如果她同意那就可以定下了。也不要耽搁,直接让韩家按礼数来就行。”
对于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