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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轻易放过,必引兵来袭。今晚我先布兵于塞外,只留一座空寨待其来袭,然后四起伏击,可大败都里镇军。”
李良拍掌道:“主上所言真良策也,观都里镇王普此人,乃是强硬之辈。眼下有此机会,定不会错过。我们正好还他们一个伏击之战,痛报被伏之仇。”
众人也纷纷称赞,于是,当天各营传下消息,说李璟已经中箭不治身亡。让诸营军士升起白旗,披麻戴孝,准备拔营撤兵。这消息早有细作报回都里镇,都里镇众人一听李璟中箭,到寨身亡,都不由弹冠相庆,大声欢呼。王盖因为一箭射死了李璟,乃居首功,得到众人称赞。就连裴宥,也因为献计有功,得到大家夸赞。
王盖一脸自傲道:“趁他病,要他命。李璟既然死了,那沙门镇军不过是一盘散沙尔。眼下敌军士气正弱,正是出兵一举击败他们之时。今晚我愿意率兵马出城,夜袭敌营。”
其它家族的代表此时全然忘记了他们先前对李璟的恐惧,哭着喊着要拿钱买李璟撤兵的事情,这时纷纷大赞王盖勇猛,众口一致同意王盖出兵袭营。
裴宥摇头道:“王将军切勿轻敌,就算李璟死了,可也须防哀兵必胜。更何况,这一战我们伏击李璟也只不过是小胜,昨晚歼敌三千余,但我们自已也同样伤亡了两千余人。现在城中兵马不过万,守城尚有不足,岂能轻易出战。我看,眼下应当趁着新胜之势,主动与李璟谈判。”
郑介之不解问道:“先前李贼势大,诸人提议议和,你却坚持出战。如今新胜,你却为何反而提出议和?”
“此一时,彼一时也。”裴宥道:“先前李贼势大,我们若主动提出议和,肯定被对方痛宰,而且难得到真正的太平。而如今我们新胜,李贼新败,加之李璟阵亡,此时再提出议和,我们乃占据主动优势,形势在我们掌控也。”
城主王普也点了点头:“裴三将军所言甚是,我也赞同议和,眼下我们也是两败俱伤之局面,再打下去,就算能击败双李,可是也不得不防有旁人坐山观虎斗,想要渔翁之利。不如就此罢兵议和,也可恢复元气。重新招兵买马,打造战船,等实力再复,那时对付没有了李璟的沙门镇和青泥浦,又有何惧哉?”
不过王普和裴宥二人明显小看了此时众家族的代表,这些人眼下听说李璟死了,一个个都吐气扬眉,重又挺胸抬头了。全都一口坚持,要趁此机会灭了联军,就如同上次灭了李灵甫和他的联军一样。最好是,再趁机一举把青泥浦也给占领了。
最后众人直接要求投票,以绝大多数票决定了出兵之事,王普和裴宥只能无奈叹息。不过既然决议已定,两人并没有消极怠战。而是开始全心准备起袭击之事。
最后众人议定,由杀死李璟的王盖为主将,以献计击败李璟的裴宥为副将,选三千骑兵,五千步军,共八千人马出战夜袭联军营地。
白天,由裴宥出谋,先派一使者往联军营寨之中吊丧,一来是为亲眼验证一下李璟是否真的死了,二来也是向联军提出休兵罢战议和,以麻痹他们。
使者赶到联军营寨,发现寨中将士,除了那些蕃兵外,个个面容哀色,人人服丧,披麻戴孝,缟衣白旗。进入中军营,才吃惊发现,原来不光李璟死了,青泥城的的少城主李居仁和他的三弟李居礼居然也死了。联军的两位主帅一战皆亡,这个结果让那使者激动的都要发抖。
吊唁之时,使者亲自看到李璟和李居仁、李居礼三人都躺在棺木之中,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对沙门镇提出了一系列休兵条约之后,他便匆匆返回了都里镇。
“你确定李璟真的死了?”王普再次问道。
“死了,千真万确。我亲自看见李璟一脸惨白躺在了棺木之中。而且不但李璟死了,青泥城那边,李灵甫的三个儿子,死了两个。老三昨晚带兵入东门,直接战死。老大率兵接应,结果战马被投石砸中,被赶到的士兵一枪捅中,据说当时肠子都流出来了,回去就死了。现在联军除了那些蕃子外,全都在披麻戴孝呢。看那些士兵的模样,绝不是做假。他们已经在打点辎重,准备明日就要回营了。”
“真是天助我都里镇,李璟和李居仁与李居礼一下子全死了,联军群龙无首,这正是一击击败他们的大好时机。”这个,连谨慎的王普也都不由轻松下来,生起了一举干掉联军的念头了。
当晚二更时分,天上无月,星光惨淡,夜幕漆黑。
王盖为主将率三千骑兵为前军,裴宥为副将,率五千步兵在后。偷偷打开城门,直奔联军大寨。
人衔枚,马裹蹄,三千骑兵先到,只见营中火把点点,营帐片片。不时能听到营中鼓点邦子声,黑暗中,还能看到箭塔和营寨中影影绰绰的守卫影子。
“杀!”王盖眼中露出一抹兴奋光芒,大叫一声,一马当先,横刀跃马,率先直闯大营。三千骑兵此时也紧随其后,没有预料中的反击,他们轻松的就直冲入了营中。
可冲入寨中才发现,营中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帐篷之中全是空的。而此时他们才发现,那箭塔和寨中原先看到的人影,居然全是一些干草扎成人形,外面披了衣服,拿了长矛而已。
王盖脸色一变,情知中计,连忙大喊:“中计了,撤!”
不过就在此时,一阵鼓角齐鸣,四面响起无数喊杀之声,无数火光大作,联军伏兵四起。李璟一马当先,率一千骑兵直冲过来,王盖一见李璟,不由大惊失色,颤声道,“你不是已经死在我的箭下了吗?”
李璟在远处哈哈大笑:“那我现在就是来取你性命的亡魂恶鬼,还不快纳命来!”
两军率先撕杀,随后裴宥率五千步兵赶来相救,但沙门镇六营兵马也直直杀到。李居义率青泥城八百控鹤军和一千步兵自左翼杀到,高荣率四千蕃兵自右翼杀到,一时伏兵四起,十面包围。
都里镇军四面被围,惊惧不已,拼死撤退,死战不脱。最后之时,王普率城中剩余兵马飞驰来救,两军一番混战,从半夜直战至天明,最后王普才勉强救出一部份败兵撤入了城中。清点人马,八千出战夜袭兵马,竟然只救回不到一半。连大将裴宥也被再次生擒,王普当即下令坚守城池,用石头封垒诸门,再不敢出。
一轮红日之下,联军大获全胜,联军旗帜遍插城下,高高的李字将旗之下,李璟策马横槊,高声大笑着对城上喊道:“告诉王普,限期三日,都里镇如果不能将五百万贯钱财物资,以及将封常贵一族送到我军营中,三日后我将挥兵攻城!”
第290章 纳王惋君两家休兵,交青泥城少主身死
兵临城下,将至濠边!
李璟兵困都里镇,提出苛刻罢兵条件,都里镇中城主府中,刚高兴了没半边的众人又都蔫了。李璟不但没有死,而且还反下伏兵之计,把他们袭营的人马杀的大败。连刚被捧为英雄的王盖和裴宥都又一次被李璟给俘虏了。八千兵马出城,如今只剩下了一半残兵败将回来。
好在李璟这次只提出了交出封常贵,而没有提出要交出王普。
郑介之代表一些代表无奈的道:“破财消灾吧,这个李璟,咱们真是惹不起了。”
王普不甘道:“我们只须坚守城池,凭都里镇之坚城,李璟奈何不了我们。”
“这个我们自然也是知道,可就算如此,那李璟只要守在外面,难道以后我们就得躲在城中一辈子?”郑介之叹气道,“继续对抗下去,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城一围,城中这十几二十万人口哪能守的长久。况且,长久对抗下去,这损失只比眼下更大。那李璟如此凶猛,万一城破了,那时可就后悔不及了。”
“给他吧,一百零八家,每家三万贯,给李璟凑个三百万。只要能够彻底休兵,值了。”这些人确实已经被打怕了。各家族经营都里镇,既不为称霸也不为争雄,不过是赚钱之所在。如果说以前想吞并青泥城,那是因为青泥城有最大的港口。可现在和沙门镇李璟纠缠起来后,连打几仗,称是覆没了联合舰队,如今又连吃败仗,一个骑兵被人家先后击败两次。
而且因为这几场战争,都里镇的商路都已经开始断隔,这样带来的损失是相当巨大的。如果李璟继续围城,那损失更是不可计数。跟李璟死磕什么,打赢了他,也不可能去把大谢群岛给占了。'。。'
“如果城主是因为封氏之原因,那么我们大不了跟李璟做笔买卖,让封氏拿钱赎就是了。要是封氏肯给李璟一百万,我敢相信,一向有爱财之名的李璟,肯定不会再执意要求交出封氏。”郑介之提议道。
封常贵坐在末席,一脸的阴沉。拿出三万贯来,封氏没有问题。可要拿出一百万来,那至少是封氏小半的全部财产。要是封彰封彦卿还在的时候还好些,可现在他们一去,封氏主支都不行了,更何况他只是封氏的都里镇分支。一百万,他得变卖所有家产,估计才能凑的出来。
王普沉声道:“好,那还请郑公亲自去一趟李璟大营。如果李璟愿意就此休兵,不再计较往日恩怨,我愿意代封氏出一百万,不过唯有一个条件,李璟必须敲锣打鼓,八抬大轿的将我女儿惋君公开纳为他的三夫人。”
郑介之点头同意,当日乃带一队民夫抬着数百坛美酒和几百头牛来到李璟大营。
坐在帐中,看到前来的居然是上次签下停战协约的郑价之,李璟不由轻笑。
“上次协约笔墨未干,你们就公然撕毁协约,怎么,如今又来,又是为何?”
郑介之苦笑道:“将军误会,上次之事实乃是一场误会。是青泥城先攻打我们,我们不过是被迫迎战而已。一场误会,致无数人死伤,我都里镇也是感觉十分后悔。如今,愿意主动化干戈为玉帛,使两家休战罢兵。”
“要我罢兵休战也可,你们可是愿意答应我先前城下提出的条件?五百万贯钱财物资,以及交出封氏!”
“我都里镇此次是真心欲两家之间太平,因此王城主提议,都里镇和沙门镇联姻,王城主之嫡女下嫁给李将军为三夫人,为此,王小娘子的父族王氏、母族封氏各愿意拿出五十万贯为嫁妆,我都里镇其余一百零六家族,每家愿意出三万贯为庆贺之礼,如此一共四百一十八万贯的钱粮物资,做为两家好合之礼,从此你我两家永为友好,互不相犯。”
郑介之这番话说的有些含蓄,给自己和都里镇留了些面子,什么嫁妆随礼,其实不过是赔款。四百万,这是一笔巨款,李璟这一次真是真正的打痛他们了。
“你且先回,容我考虑一二再做回复。”
打发了使者之后,李良马上道:“我看这个条件可以,我们也不能一直把兵马驻留此处,咱们的根本还是在登州。况且,如果不答应,我们也能以攻下都里镇如此坚城。长久围困,其实消耗的不单单是都里镇,也是我们自己。我以为,不如答应都里镇的条件,此时罢战休兵,正是最佳时机。更何况,四百万贯,这笔钱不少了。封氏如今已经不足为虑,放过也无不可。”
李璟沉吟,轻声道:“只是这王普提出要我纳其女为妾,此事不好办。如果纳了,那么青泥城李家难免介怀。”
“主公过虑了。”李良捻须轻笑:“一个女子而已,哪能是什么事情。主公纳便纳了,有何关系。青泥李家那边其实不呢介怀,如今李灵甫已死,李居仁又重伤,估计是撑不过去了。唯剩下一个李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