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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算上八县的八千团结兵,辽南兵仍然有两万三千人马,与我们镇东军几乎不相上下。”
叹了口气,李璟继续道:“这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军队必须纯粹化。不然,很有可能就是山头林立,继而军令不行,出现骄兵悍将。就如那李克用和太原团结兵一样,动不动就闹饷要赏要官,甚至养兵千日,等到用兵之时,他们反而最先起来反戈一击。这样的事情在别的藩镇很普遍,但我们镇东军绝不允许。”
张承业听的似有所悟,自当初到沙门镇后,他也一直觉得镇东军与大唐其它的军队都不同。那是一自由内而外的根本不同,这种气质甚至是神策军都远远不及的。
“一开始的时候,为了能顺利整合辽南,接纳这些辽南兵是不得以的事情。当初,还给了他们单独的营头,单独的地盘。但是,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得将他们消化掉。而要消化这么大的一支兵马,就需要变数。眼下,讨伐李克用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把军队拉出去打仗,让他们和我们镇东军一起,便是消化影响改变这些辽南兵的时候。战争之时,也能有机会再次整合这些兵。而且,把这些兵都拉出去,我们也能够对辽南之地,再进行一次深度的整合。将辽南彻底的,变成咱们镇东军的地盘。”
张承业想了想,“只是出兵大同,辽南兵一万,还有团结兵八千,咱们镇江军只有八千,能否镇的住他们?”
“这个你放心,别说一万八辽南兵,就是再多一倍,我们镇东军也是能对付的了他们的。”
李璟笑了笑,两人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
“那郡公准备走哪一条路入大同?”张承业问。
“直接坐船在幽州登陆,然后沿着巨马水过幽州入易州,从飞狐陉穿越太行山,进入蔚州。”
这条路线是李璟早就选好了的,如果走陆路,路线太长,足有数千里地。而从辽南坐船到幽州海岸登陆,只须一天。然后从海边到达易州,入蔚州飞狐县,最多不过六百六十里路,按每天八十里行军速度,十天之内就能赶到。选这个路线,不单单是因为距离短,更重要的是,这条路线后勤辎重的运输十分便利。
“幽州肯让我们借境吗?我们可是二万八千大军,只怕幽州会有些忌惮。”
“忌惮最好,这次咱们借这次机会整合辽南兵,以战练兵这两个目的外,还有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教训一下幽州卢龙军,给他们一些威慑力。”李璟说起幽州军,不由的脸色有些不快。
上次李璟与李茂勋合作,李璟不但卖了李茂勋一大笔军械战马,还帮他保守了秘密。更在关健之时,出兵一万四千渡海攻打幽州,帮李茂勋分担了很大的一部份压力。虽然,李璟搂草打兔子,并不是单纯的去帮忙,而是顺手攻破了幽州六座县城,劫掠了六百万的财物,以及十万青壮回来。
但怎么说,李璟也是帮了李茂勋一把的。
但是事成之后,李茂勋却没有把先前说好的三十万石粮食或者一百万贯钱送到李璟手中。而是假装遗忘了,李璟派了几个使者过去,这个回鹘人总是打着哈哈,就是不肯兑现承诺。
其实李璟也很明白,这李茂勋是在心疼被李璟攻破抢掠一空的那六个县城,还有十万人口。但李璟动手时,幽州还不是李茂勋的呢。李璟可不会管那些,答应他的就得交出来。
这一次,李璟就准备借讨伐李克用之机,先入幽州好好震慑一把卢龙军。把这把钱先要回来,要是李茂勋敢炸刺,李璟既然帮得夺得卢龙大帅之位,不介意再花点力气,在卢龙军中支持一个有些威望的大将出来跟他竞争。
“万一李茂勋不肯服软,那咱们岂不是得和卢龙军打起来?这卢龙军虽乱,可是老牌强蕃啊!”张承业担心的道。
李璟却不以为意:“咱们对卢龙军有先天的优势,虽然我们隔海相望,但现实是卢龙军并没有什么利害的水师,而我们却有主宰大海的精锐水师。咱们与卢龙军对战,随时可以从漫长的海岸线任一地点登陆突击,抢完就走。而他们只能望海兴叹,除了海上,他们陆路根本靠近不了我们。往东北面,辽西走廊和辽东北部现在都是契丹人和高句丽人占据,他们过不来。往南来,有义昌军、淄青镇两个藩镇挡着,他们也过不来。所以说,李茂勋要是识相些还好,要不然,我们镇东军就要虐他千百遍。让他悔不当初!”
打仗,李璟从不不怕,哪怕对方是河北三强镇之一的卢龙军。更何况,双方现在的战略形势上,李璟可谓是完全居于优势。
这一次出兵,既要借机整合辽南兵,进一步加速消化这些兵马。另一方面,也是调走这些兵,让镇东军好把辽南这块地盘进一步的掌控。三来,眼下唐末已经到了乱世来临的时候,镇东军也需要用实战来检验自己,以战养战,以战练兵。再一个,自然是要好好教训下不懂事的李茂勋,顺便,也让镇东军打出更大的威名,争取更多的威名。
“那将军出兵浙东又是何意?”出兵八千远赴浙东,这让人有些不解。
李璟笑了笑,“去浙东不是打仗,其实是去做生意的。”
“做生意,这是何解?”
“近来下了近月的雨,海路和陆路都不通许久,咱们的许多货物都一直积压在仓库之中。二来,一直以来,咱们的货物都是靠交给崔、韩、萧等大小世族代理销售,增加了这么一个环节,我们少赚了许多利润。眼下我打算,让水师借着这次南征的名头,联合萧韩崔等各大商家,组成一个巨大的海上商队南下江南一次。带上我们的货物,去江淮岭南一带,换取其它的商品,特别是粮食和铜料等一些材料回来。”
由于淄齐有王敬武叛乱,在濮州、济州又有草军叛乱。登州往洛阳、长安、河东、山南、巴蜀等商道都受到威胁,现在这条主要的商路受到威胁之后。登州如今正大量生产的商品,便面临着销售的问题。
登州地方不大,辽南现在的产出更是还不够自给,李璟的镇东军能如此强劲,完全靠的是商业生产贸易的路子。商路一断,那就是要李璟的老命了。
而且还有一条,李璟最近的金矿已经挖出了不少金子。但金子不是货币,只算是一种财宝。在北方和中原,并不好使用。但是在岭南沿海则不同,由于岭南大量出产金银,而且在广州等沿海城市有大量的阿拉伯等胡商,因此,金银在岭南一带其实是能直接流通的货币。况且,岭南那边还有李璟急需要的粮食。且岭南这个阿拉伯世界在亚州的贸易中转站,李璟的货物在那里能得到更好的出路。
正是在这样的考虑下,李璟准备让水师舰队护航,带着联合商队,一路从登州沿着海岸南下,开辟出一条更直接更好的商道出来。顺便,王郢在浙东浙西闹的很厉害,抢劫了不少州县,李璟打算让镇东军八千兵马去把这王郢给抢了。
听完李璟的这些打算,张承业目瞪口呆了许久,最后不得不佩服李璟的心思之广。
第369章 招兵买马
镇东军的出征动员令和新军征召令几乎同时下达,镇东军两线出击,北面征讨李克用,调动兵马共两万八千人马。而在南面,出兵讨伐王郢叛乱,也调到了八千兵马。
两路共出动三万六千人马,登州和辽东只剩下一万五千人马,其中镇东军一万,都里镇两千,辽南兵三千。为此,李璟下令,在辽南和登州全范围内招募兵马,兵马额定一万人马。另外,还将在登州四县重新招募四个团结营四千土团乡夫,开始秋后集训。
同一时间,李璟也南下扩张商路的计划也与登州辽南各商大商户议定。各大商队都全力支持拥护李璟的这个决定。有八千镇东军水师开道,所有有船的商家都在沙门镇的临时报名点踊跃报名。
而登州和辽南这段时间各工坊生产出来的各种商品,也都全都被预订一空。各大工坊甚至开始日夜不停的加班,赶制商品。登州港、都里港、青泥港、石人柱港,镇东军境内四大港内现在挤满了舰队,甚至有从徐州、海州、密州等闻风而来的船队,也想要加入李璟的这支联合舰队。
中唐以来,海商贸易本来就已经是最赚钱的买卖。但由于最近淄齐济濮曹诸州先是乱战,又是黄河决堤水灾,然后在江南的浙东浙西沿海又有王郢的叛乱,叛兵四处攻城掠城,诸多沿海城镇失陷。不但使得各商队不敢前去浙东浙西,甚至也因此将前往岭南福州、泉州、广州、乃至安南交州的海上商路也给断了。
现在李璟出兵前去平乱,并且武装打通海上商路,他们早知道镇东军威名,这个时候自然是纷纷要跟随南下。断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商路,南边眼下正是缺货,而他们手上又积压了不少的货物,都急着南下大赚一笔,好扳回这段时间的损失。
整个登州和辽南到处都是一片紧张忙碌,工坊赶货,军营打点装备,码头货物装船而在登州和辽南同时设立的十几个招兵点,眼下更是人潮如海。无数的人都想要应召入镇东军中,哪怕当不上镇东军,也得当个团结兵。
特别是辽南,上次镇东军出兵抢幽州,前去幽州的都分到了一两百贯钱,而就是留守的都分到了几十贯钱。一贯钱,在辽南,能买到二十亩田。就是在登州,也能买上十亩地。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而那些镇东军只出去三天就赚到了。虽然这一次招募的兵,南征北伐都没有他们的份。可是镇东军那优厚的粮饷和赏赐,可是极其让人羡慕的。
不过这一次招募士兵,极其严格。甚至严格的有些让人不敢相信。
登州黄县,在与莱州的边界的几百里地上,这里已经修筑起十二座土城,并且在十二座城池之间,还修有一道高达二丈的土墙连接十二座土城。因此,这十二座土城也被称之为十二连城。
虽然土城修的很简陋,但他们的主要作用并不是用来御敌,而是用来拦截难民的无限涌入登州。
眼下整个登州和辽南一共十二个县,却已经拥有了整个一百五十万人,三十余万户口。虽然有大量的灾民被安置去了那些矿上和工坊之中,但现在李璟依然感受到了大量人口涌入的压力。首先就是粮食消耗巨大。
而且辽南和登州的人口需要已经进入了一个饱和期,暂时间内已经无法如前期一样的那样有大量需求。不得已,在萧定邦、韩安民还有张宏等人的要求下,李璟便下令在登州的边界上修建了这十二连城和长土城墙。并且,在十二连城中,驻守了三千兵马,与三千青壮。
自那天在破庙中出枪杀了四个恶人之后,莲花儿就全身心的依靠上了这个比她还小两岁的少年。那天夜里,激动的莲花儿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了少年王彦章,天做被,地当床,两人在那破庙的那泥塑像前,天地为媒,结为夫妻。
之后,莲花儿便不再提去青州找主家,而是跟在少年的身边,两人一同向前传说中那个美好的登州而来。一路拔山涉水,几度差点饿死,最终来到了栖霞山下的登州边界。
岂料,赶到这里,却见无数的流民聚集在此,竟有数万人之多。
而在他们梦想中的那个每天都能有饱饭吃的登州,此时却有一座高大的土城竖在那里,城门坚守,城上站在一排排的弓箭守卫。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王彦章拉着莲花小心的挤过人群,指着那土城对一个中年汉子道。
那个中年汉子一脸的饥黄,望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