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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给老子死去!”愤怒的赵大一把拔下那把大爷猛的就冲向刚爬起来的陈玉山。他不太懂用斧子,直接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全身的力气与无尽的愤怒夹杂在一起,当头兜脑的劈了过去。
还来来的及反应的陈玉山直接被这一斧头给砍在了脑袋上,头上的凤翅盔直接破碎开来,然后力道不止,最后直接将他的脑袋一劈为二,最后砍碎了锁骨,深深的陷入他的胸膛之中。
一举愤怒击杀了陈玉山的赵大没有躲过陈玉山亲兵的长枪,一记长枪捅从肋下捅入左胸,整个人握着长枪跪地,临倒下前,扭头望向刘老三,“三哥,我帮你报仇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还要做兄弟,下一回,我一定听你的,绝不再饮酒!”
沙陀兵猛的抽出枪,带出一蓬鲜血,任由赵大栽倒,连初一刀都懒得就连忙跑去陈玉山的身边了。
刘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风轻云淡的镇定,此时他的脸上,全是沙陀兵溅射出来的鲜血。他手中的长槊不利于混战,已经丢在一边,他左手执着将官刀,右手执着斩马剑,左劈右砍,当者披糜。
但是他身边的士兵却一个个的倒下,连马道也被沙陀人掀开,冲了上去,马兴等人和沙陀人也操刀混战。
陈铁山见到了弟弟的尸体,死状恐怖,被人直接将头颅劈开成了两半。
他伤心欲绝,愤怒无比。直接拔剑将弟弟剩下的十几名亲兵全部当场斩杀,然后眼神冰冷的下令:“吹号,进攻!”
话音刚落,沙陀人的号手还没有吹号,可呜呜呜的号声却已经响起。
无数的目光向沙陀号手望来,沙陀号手连忙摊手,表示这不是自己吹的。
陈玉山脸色一变,这号声确实不是自己的号手吹的,这是从关外来的。难道镇东军的援兵终于到了吗?
先前关外路上那无数的火把让他十分担忧,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到,他心下已经认定这只是镇东军玩的一个花样,却没有料到,现在却有号角声吹响。这一回,究竟是真的援军,还是只是又一次的虚张声势?
“杀!”不管这么多了,弟弟的仇恨必须报,关下的所有唐军必须死。
陈铁山率陆续赶到的大量沙陀人全线压上,密密麻麻的兵直接把关城下的地方都占满了。这个时候,要是来一阵箭雨,能够直接射倒一片,可惜此时关城下的近四百人,还站着的只有不到四十。
这四十人虽然还围成一个圆阵死战不退,但却仿佛如同大海风暴浪潮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会倾覆。
“唐兵到了!”
“是骑兵!”
混战之中,已经攻上城门楼的沙陀兵突然爆发出惊恐的叫声。
紧接着这声音,是天地间突然响起的闷雷铁蹄纵横之声。犹如一道闷雷自天边而来,转眼已至。
“休得伤我兄弟,沙陀狗贼吃我一枪!”铁蹄声中,一道巨大的嗓门如惊雷一般的响起,声音未落,一骑黑色狂飙转眼已至。人如虎,马如龙,骑士手执双枪,冲入关中,左扫右冲,瞬间杀死数人。
这时后面又有一员白的耀眼的骑士策着白马冲到,马是白马,铠是银甲,枪是银枪!
枪出如龙,挡者皆死。
一黑一白,两将左冲右突,猛烈的势头让陈铁山的进攻为之一滞。
随后,更多的骑兵冲入关城!
“大哥,四弟呢?”高思继找到正孤身血战的刘寻,拉着血人一般的刘寻急问道。四人虽都是李璟的门生,可却都以兄弟相称。
“四弟早就入关来,到现在也还没有消息!”刘寻喘着粗气回道。
王铁章一枪砸飞一个冲过来的沙砣兵,喝声道:“管那么多做鸟,直接杀进城,来个七进七出,先找到四弟再说!”说完,已经一马当先冲入敌军群中。刘寻与高思继相视一眼,只得无奈跟随冲杀过去。
第400章 两太保对战三门徒
白马银枪高思继与铁枪王彦章率各自一都骑兵赶到之后,立即借着新到之势力,直接发起了一波反冲锋。沙陀人被这一冲,黑夜里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人马。
只听到外面喊杀声不断,铁蹄如雷,在关下更有战鼓号角铁哨声不断,陈铁山死战不肯退。不过此时沙陀人也慌乱了,先前几百个镇东军士兵就和他们拼了半夜,此时再来援兵,他们哪敢停留。
王铁枪冲锋在前,一马当先,两把铁枪右砸右刺,马前无一合之敌。高思继和刘寻此时也没有办法,王彦章已经带着兵直接冲进了敌群,犹如虎入羊群。这个时候他们不跟上,要是等沙陀人反应过来,他们的援兵不过数百,那可就危险了。借着一腔余威,三人组成了这支巨大锋矢的箭头,呼啸着直往沙陀人的阵中钻去。
一鼓作气,陈铁山试图重新组织起一场反攻,但他的坚持,却反而被王铁枪当作了目标,直接冲杀到近前。陈铁山挺枪来战,双方交战数合,高思继和刘寻又到,陈铁山却是不敌,落败而走。刘寻却是认出这人就是这关下的敌军主将,哪容的他逃走,直接槊杆在马耳朵上一敲,战马配合许久早有默契,会意的向前直接一个猛跃过去,一下子跃出一丈多远,借着这个势头,刘寻也是用尽全身力气,直接平端马槊,借着极速,对着陈铁山的后背就猛的刺了进去。
三尺槊锋直接一刺到底,从背上刺入,从胸前透出。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陈铁山从马上带起,他的尸体穿过槊锋之后在留情节处卡了一下,然后槊杆微微弯了一下,再猛的一下,那槊杆的弹性直接将陈铁山的尸体弹出了锋刃,掉路到了人堆之中。
主将既死,沙陀兵更无再战之心,只是一味的向着南面奔跑。
刘寻三镇率着数百骑兵紧随其后,就如同群狼驱赶着羊群,驱赶着他们不断的往关内冲去,把沙陀人自己的兵马冲散。
依然还在与李存孝他们对峙着,谁也没能制服谁的李嗣昭闻报,脸色如同铁青。怎么也没有料到,被几十人夺去的关城,居然到现在也没有夺回,反而让敌人又一支援兵赶到,连整个关门楼也夺去了,现在更连陈铁山兄弟也都战死了。
“立即将这十八个刺客拿下,然后全军夺回关门!”突然一道喝声响起,李嗣昭回头,却见是自己义母,刘氏突然出现。在他的旁边,义兄李嗣源也在一旁。
“夫人怎么回来了?”
“这关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离开。”刘云娘刚离开泰戏关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有刺客闯进,杀了刘知节,并且已经擒拿了李克修三兄弟做人质。
等听到李嗣昭投鼠忌器,因为有人质在敌手,一直无法处理后,刘氏毅然和李嗣源带八百骑赶回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边的情况比她预料中的更糟糕。
“夫人,三位将军在刺客手上!”李嗣昭黯然道。
刘氏道:“我知道三位叔叔在刺客手上,可是现在关只除了三位叔叔还有五千多弟兄。先是刺客出现,接着又夺了城门,现在又来了敌军的援兵。可以预料,敌人的大部马上就要出现。再这样犹豫下去,不但救不了三位叔叔,就是我们所有人也都逃不掉。听我的,立即拿下这三个刺客,然后全力夺回关城。”
“快去,不管出了什么事,最后我来负责!”刘氏急了。
李嗣昭还在犹豫,李嗣源已经立即领命,转身对身后的八百骑道:“跟我来!我们去夺回关门。”
八百骑纵横而去,李嗣昭见此只好下令对李存孝等人动手。
李存孝十八人此时已经退入了镇将府大堂之上,以李克修三人做着人质。李嗣昭进攻,可李克章被捆起来,被李存孝抓在手中,挡在门前,进攻的沙陀人畏手畏脚,攻了一阵,反而被李存孝捅死了十几人。
另一边,李嗣源带着八百骑冲向关城,半路上见到许多败逃之兵被镇东军驱赶过来。
连忙下令列阵迎敌,以弓箭射住阵脚。
“任何人不得冲击阵脚,围令者当场射死!”看到那些败兵被驱赶着直接向阵前赶来,李嗣源大喝。
可是那些败兵本就不是精锐,此时慌了手脚,只想逃入李嗣源的大部中,哪顾的许多。
见警告无效,李嗣源大喝:“阵前二十步者,全部乱箭射死,放箭!”
一阵箭雨过后,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人顿时中箭倒地。
这一下,那些乱兵终于清醒了一些。冲击自家军阵可是死罪!
前有拦截,后有追兵,这些沙陀兵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最后只得在阵前停下转身,开始组成一个松散的阵列,回身迎战。
刘寻见没能驱敌冲乱敌阵,不由的皱眉,看来沙陀人中也不全是陈铁山那样的将领。
两军当下展开激战,一方是刘寻等四百余骑,新到势头正锐,一心想要直接冲入关内,击破敌军。而另一边李嗣源临时得刘夫人之命,眼下正有不负军令的死战之意,一心要破敌夺回关城。
不多时,李嗣昭也得了刘夫人之命,又率了一部前来。
“三位将军夺回来了?”李嗣源见李嗣昭出现,连忙问道。
李嗣昭有些黯然道:“刺客拒不肯降,还在府中放火,镇将府被烧成了白地,三位将军和刺客都死于火中,连点灰烬都找不着了。”
李嗣源也没有料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义父九兄弟,先前起兵之时,留在长安城的克俭与克让已经被杀,如今竟然在这里又没了三个。
“不用去想那些没用的了,现在还是先拿回关城要紧。夫人判断,敌人大部很可能马上就到。”李嗣昭咬着牙,一脸的愤怒。李嗣昭虽然现在是李克用的养子,但其实他自小是跟着李克矛的,与李克柔更亲。现在这个养父死了,这让他如何不怒。
李嗣昭、李嗣源二人含怒出手,当下兵马又多,再无后顾忌惮之忧,越打越猛。
反而刘寻四百余骑,在冲杀一阵之后,渐渐陷入了苦战之中,以寡敌众,渐渐难支。最后反而被李嗣昭兄弟二人逼的不断后退,重又退回到了关下的那个简陋阵地。人困马疲,最后只得下马,在刘寻原来的那个车阵基础上,又堆了一圈尸体做为防守阵地。
“再坚持一会,郡公就要到了!”
黎明的曙光出现,曦光照亮了大地。
打到了这个地步,李存孝依然生死不知,连王铁枪和高思继带来的四百人也折损的差不多了,阵地后,只余不到百人,而且几乎都带着伤。这个时候就算撤退也来不及了,唯有坚持,也许才有一线生机。
对面的李嗣源李嗣昭也对镇东军的这点人十分钦佩,兵都快打没了,可后面的四杆幡旗依然不倒。
“对面的将军可否报个名,在下对于几位十分钦佩,不忍眼看着你们在此身陨。不如你们放下刀枪,归附我沙陀军。某虽只是一员小将,但却愿意在义父面前,为几位力荐。”李嗣源在阵前喊道,他已经带兵半包围了这里,准备发起最后的冲锋。不过那几员将领的表现实在惊艳,他不由的想要招揽一下。这些镇东军造成的杀伤太大了,越是到了此时,如果他们做困兽之斗,他的手下不免再添伤亡。
“小子,先把你自己的名字报上来再说!”王铁枪靠在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上,面容疲倦,可却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半点恐惧之意。
“在下李嗣源,我旁边这位是我义弟李嗣昭,我兄弟二人都是大同李留后义子。”李嗣源大声道。
王铁枪躲在尸体堆成的掩体之后,高声道:“我们乃是生死四兄弟,我大哥号称一百步计智将刘寻,二哥乃是人称白马银枪高思继,某使两把铁枪,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