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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杀上山来的杨秋池的护卫越来越多,帝洛正不知怎么办,这时,天上下起了漫天地鹅毛大雪,一见这大雪,帝洛心中一个劲叫苦,抬眼一望,金顶上的火焰在迅速减小,不由焦急,他也知道擒贼先擒王地道理,将铁锤往腰上一挂,将断了的云梯匆匆接上,架上了金顶一侧,迅速上到了金顶。
帝洛上到金顶,一眼看见衣服上被烧得到处都是窟窿还在冒着青烟的杨秋池,狞笑道:“杨爵爷!嘿嘿,让佛爷送你上西天吧!”扑将过来,蒲扇大小的一只手抓向了杨秋池的脑袋。
这帝洛来得好快,杨秋池根本来不及拔枪,柳若冰的剑刚才扑火的时候扔在了地上了,只能本能地往后一缩。帝洛的大掌却追及而至。
木屋里飞出三柄柳叶飞刀,穿过漫天而下的鹅毛大雪,闪电一般,直射帝洛上中下三路!
这三柄飞刀劲风猎猎,显然是柳若冰射出的,帝洛惊恐之下,飘身后退,躲过了这三柄飞刀。缓得这一缓,宋芸儿手持短剑已经飞身而出,与帝洛斗在了一起。
帝洛的铜锤舞得如车轮一般,宋芸儿不敢与他硬碰硬,如蝴蝶飞舞,绕着帝洛满场打转。
只不过,宋芸儿的武功比帝洛差了一截,只是仗着身形灵动,这才不致很快落败。
杨秋池早就拔出了七七式手枪,可此刻,宋芸儿已经被帝洛的一对铜锤缠住,根本让不开身,两人身形交错迅速,杨秋池不敢开枪,生怕误伤了宋芸儿。
而宋芸儿已经在苦苦支撑,正在焦急之际,只见黑影一闪——小黑狗飞上了金顶!
其实,小黑狗是被扔上来的。原来,南宫雄见帝洛爬上了云梯,便要追上云梯,却被强巴拦住了,两人激战在一起,其他僧兵要跟着上云梯,石秋涧情急之下,几掌劈断了云梯。
徐石陵一眼瞟见小黑狗与藏獒在缠斗,便抽冷子一刀劈掉了藏獒的半个脑袋。小黑狗跑到徐石陵身边,累得一个劲喘气。
徐石陵眼看帝洛上了金顶,心中十分焦急,却又上不去帮忙,猛然想起这小黑狗厉害无比,不亚于一位武功高手,将它抱住运劲扔上了金顶,希望他能关键的时候助杨秋池一臂之力。
帝洛看见了飞上来的小黑狗,微觉诧异,却也不当一回事,加紧了向宋芸儿的进攻,他已经看清楚,柳若冰产后虚弱,不足为惧,只要杀掉眼前这小丫头,就能控制整个局面。
正在他一锤接着一锤向宋芸儿猛砸的时候,脚脖子传来一阵剧痛,唉呀大叫了一声,一低头,看见一只小黑狗一口正死死咬在自己后脚脖子上。
帝洛狂吼着一锤砸了下去,原想着肯定会将这小黑狗砸成肉泥,没想到那小黑狗闪电一般跳了开去,这一锤砸了个空。
就在这时,就听到杨秋池叫了一声:“芸儿趴下!”
帝洛不知道这时啥招数,转过身,见宋芸儿已经扑倒在一边的地上,还没等弄明白,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帝洛心口处仿佛被狠狠砸了一拳,鲜血飞溅,向后摔倒。
第四卷 第四百零五章 儿子
帝洛摔倒在地,心知不妙,一骨碌要怕起来,就感到全身饿力,手里一对铜锤如有千斤重,提都提不起来,一低头,看见心窝处血如泉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受了伤,抬眼望去,看见杨秋池手里握着一把怪模怪样的跟鸡腿似的东西,前段一个黑洞洞的口对着自己,口上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烟。
难道,是这玩意伤了自己吗?
没等他想清楚,宋芸儿已经一骨碌爬起来,闪电一般一剑挥过,帝洛想用铜锤抵挡,心口那如泉水般涌出的鲜血已经带走了他全部的力量,他想躲,可他此刻才发觉,自己大水缸一般的身躯是多么的臃肿。
他还来不及后悔,宋芸儿那一剑已经从他的脖颈处挥过。
帝洛发觉自己会飞了,打着跟头地飞旋,看见了漫天的雪花——雪花怎么是红的呢?
他这才看清了,那漫天雪花中的血红,是自己脖颈上喷泉一般飞溅而出的鲜血!
他的头颅重重地掉在了金顶夯得结结实实的地上,滚了几滚,他看见了那只咬他脚后跟的小黑狗,站在那里,一双小眼睛,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这是这位法王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眼。
杨秋池眼看宋芸儿的斩首行动一剑劈下了帝洛的脑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将手枪插回枪套。
宋芸儿当然知道,这一次和云崖山击毙建文帝的大内侍卫总管洪鹰时一样,又是杨秋池用他的暗器霹雳弹力挽狂澜,心有余悸喘息着说道:“这大水缸好厉害!哥……。你快去照看师父和孩子,我在外面守着……”
“好!”杨秋池叫了声:“冰儿!”转身冲进了房里。
地上满是血污,柳若冰雪白的衣裙已经被染红了。额头上地秀发已经被汗水湿透,正孱弱地微笑着看着怀里紧紧搂着的一个小小的婴儿,那婴儿正在哇哇大哭。
杨秋池跪在柳若冰身边,惊喜地叫道:“冰儿,你好吗?放心吧,帝洛死了。我们的人杀上来了。”
柳若冰搂着婴儿,望着杨秋池,只见他一张脸被烟熏火燎跟烧炭的伙计刚刚从碳窑钻出来似的,就只剩眼睛还是亮的,牙齿还是白的。帽子上还插着几只烧断了地半截火箭头,帽子下面的鬓脚也被烤焦了,肩膀上、胳膊上鲜血淋漓,想必是被从天而降的火箭扎伤的。衣袍上到处都是火焰烧灼过的窟窿,还在冒着黑烟。
柳若冰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眼含着热泪,点点头:“秋池……,快看我们的儿子……!”
杨秋池小心地从她的怀里接过了那身上满是血污的小小地婴儿,举了起来,见婴儿两腿间吊着一个小茶壶,杨秋池高兴的咧着嘴哈哈大笑。
柳若冰道:“别……别冻着孩子……”
“对对!”杨秋池将婴儿放在柳若冰的怀里,匆忙地脱下自己的棉背心,小心翼翼给婴儿包裹好。搂在怀里,情不自禁吻了吻他的小脸蛋,对柳若冰说:“冰儿,你说,他象你呢还是像我?”
柳若冰甜甜地笑了:“我瞧瞧。”
杨秋池急忙将儿子小心地放在柳若冰的怀里。然后扶起她,斜靠在自己的怀里。
柳若冰压了压包着的棉背心,露出了婴儿的小脸蛋,瞧了瞧,侧过脸来:“脸型象你,眼睛象我……”
“嘿嘿……。”杨秋池憨笑着,“我们儿子长大了,会和你一样漂亮。”
“不……男孩子,不能太象我了……,要不然……胭脂气太重……”
“嘿嘿。那倒是,人家说孩子跟着谁。长大了就象谁……”
“真的吗……?”柳若冰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低头看着婴儿。
“当然是真地!”杨秋池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呐,咱们两的儿子,要在我们两身边长大,儿子才能既想你一样英姿飒爽,又像我一样聪明伶俐。”
“自己夸自己,也不害臊~!”柳若冰喜爱地白了杨秋池一眼,又低下头望着婴儿。
杨秋池道:“我抱一会啊。”柳若冰嗯了一声。
杨秋池抱起婴儿,搂在怀里,心中很是感慨,想起爸爸妈妈还不知道他们死去的儿子已经穿越到了几百年前,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已经当了爷爷奶奶了,想起爸爸妈妈,心中酸楚,又想起柳若冰要带着儿子浪迹天涯,不由鼻子一酸,抽泣着哭了起来。
柳若冰听到杨秋池抽泣的声音,慌忙问道:“秋池,你怎么了?”
“呜呜……你不久……呜呜……就要带着儿子走……,我……呜呜……我就再也见不到……见不到我们儿子了……呜呜呜……”杨秋池悲从中生,搂着儿子放声大哭起来。
柳若冰眼含泪水,伸过手来,愧疚地握住了杨秋池地手:“那……那我带着儿子……多陪陪你……等芷慧、宋晴他们的孩子降生了…,你有了伴了……,我再带儿子走……好不好?”
“不好!呜呜……这是我们的儿子……,谁都不能替代的……”杨秋池一把鼻涕一把泪紧紧搂着儿子哭着,“我想每天见到你们,每天都能和你们在一起……呜呜”
柳若冰伸出衣袖擦了擦杨秋池的眼泪,自己的眼泪却忍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杨秋池赶紧一手搂着儿子,替柳若冰擦掉眼泪:“不哭,冰儿最乖了,月子里哭不好啊,会伤身体地……”
“嗯!”柳若冰点点头,“把孩子给我,我要抱抱。”
杨秋池小心地将儿子放在了柳若冰的怀里。看着她含着眼泪幸福的样子,说道:“冰儿,我求求你,为了孩子,留在我身边,好吗,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能让我时时见到你和我们地孩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
柳若冰迟疑了一下:“这事以后再说,好吗……至少……我短时间内不会带孩子走的。”
“嗯!”杨秋池欣喜地点点头。
这时,就听到外面宋芸儿大声叫着:“喂~!下面地人听着!你们的灌顶法王谋反,已经被我们杀了,你们跪下投降地免死!负隅顽抗的杀无赦!”
杨秋池侧身望去,只见雪花飘舞之中,宋芸儿将帝洛圆滚滚的头颅托在手心里,正在向下面叫喊。这小女孩还真有点鬼主意。对柳若冰道:“冰儿。我去瞧瞧。”
“嗯!你小心点啊。”柳若冰疼爱地望着杨秋池。
杨秋池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将她放下平躺,将儿子放在她地身侧臂弯里,这才冲出房门,来到宋芸儿身边,两人探头往下看。
下面的僧众看见帝洛被砍下来的脑袋,顿时乱成一团,强巴高声叫道:“别听他的鬼话,只要造反。投降也是死路一条,杀了他们才有活路!”
众僧兵又哇哇叫着挥舞着刀剑与冲上来的护卫们拼杀起来。虽然护卫个个英勇善战,但毕竟杀上山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被拦截在了半山。众寡悬殊,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宋芸儿一侧目。这时才注意到杨秋池肩膀上、手臂上到处都是血,惊叫了一声:“哥!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从怀里摸出了金创药,解开了杨秋池的衣袍,给他上了药,又撕下衣裙给他包扎。
杨秋池一身都是伤,有被从天而降的火箭扎伤地。有被火烧伤的,一时半会也包不完。
这时候,杨秋池才感觉到周身的伤都在痛,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挺过来的。
正在包扎伤口时,又听到下面一阵大乱。两人探头一看,只见在半山防守的数百名手持刀剑的建文余党仓皇逃了上来。惊慌地叫着:“不好了!明军来了!”
强巴和杨应能都是大吃了一惊,忙问道:“明军?哪里来的明军?”
“不知道,满山遍野都是,怕不有好几千人!把整个神山所有下山的路都堵死了,正冲杀上来呢!”
这一下,僧众大乱,有的还在负隅顽抗,有的跪倒投降,其余地东奔西散,往山下逃去,企图能杀开一条血路冲下山。
宋芸儿又是高兴又是惊讶:“这增援的明军是哪里来的?”
“我叫的呗。”杨秋池得意地笑着说道。
“吹牛!嘻嘻,哥也学会吹牛了!”
“谁吹牛了,你还记得不,在朵甘思,你抱那个小孩去后院玩去了,我说我和朵甘都司指挥使余轩商量点事,就是在商量这事啊。”
“啊?真的?”
“当然是真地,我将我的锦衣卫指挥使特使腰牌亮给了余轩,告诉他这一次寻查需要他派军队协助,你知道,虽然锦衣卫管不到军队,但锦衣卫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军队协助的话,军队还是要听的。所以这余轩就答应了。”
“那一路之上,我怎么没看见他们的军队呢?”
“我让他派出军队距离我们半天地路程,一直跟着我们,刚才在神山下的帐篷里,我写了一封信,让南宫雄派护卫送给了后面的余